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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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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张开了。

“唉呀,四阿哥睁开眼睛了。”一直候在房内侍候的寻兰惊呼。

黑亮、纯净、无辜……新生婴孩的第一瞥目光,落在了自己母亲的身上。

“啊……”

细小、稚嫩的咿呀声,如同唤醒世界的晨钟,在耳边的敲响,让茹蕙的心房随之震动。

伸手将孩子抱在怀里,看着孩子纤长的眉、眼尾上挑的细长眼、小小的蠕动的令指头大的小嘴……茹蕙轻笑出了声。

“呀……啊……”

小小的声音,催促着。

“宝宝饿了。”茹蕙督定。

“寻兰,拧条热毛巾过来我擦擦。”茹蕙头也没抬吩咐大丫头。

寻兰不做他想,动作麻利奉上一条温热的毛巾。

将孩子放在腰腹之间,已为人母的女子没有一丝避忌地宽衣擦拭胸部。

看着抱着儿子哺乳的茹蕙,秦嬷嬷摇了摇头:“你亲自哺育四阿哥,主子爷只怕不乐意。”

“他有什么不乐意的?”茹蕙的目光一刻也不舍得从儿子身上挪开,头也不抬发问。

“除去下层民众,自来没有哪个主子会亲自为儿女哺乳的。”秦嬷嬷叹息一声:“这也是皇家的规矩。”

“规矩!”茹蕙冷笑:“他要是敢拿规矩两字来说话,看我不呸他一脸,若真重规矩,他会在我差点被害后不吱一声?……既然不能为我们母子提供保护,就别想我再事事依从他,为母则强,我再不会将自己骨肉的安危系在他的一念之间。”

看着全心全意注视着儿子的茹蕙,秦嬷嬷摇了摇头——这个徒弟的性子有时候还是太刚硬了些。

一扇隔离门之外,四阿哥负手而立,听着房内女子温柔轻哄孩子的一声声软语,眸色深深。他的身后,高勿庸、苏培盛只恨自己为什么长着耳朵,两人低垂着头,缩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你亲自为孩子哺乳,那奶嬷嬷怎么办?那可都是四爷亲自挑的,难道送回去?”秦嬷嬷试图劝解拧着不肯低头的茹蕙:“还有侍候的宫人,小苏拉……”

“为什么要送回去?”茹蕙抬起头惊讶地看了一眼秦嬷嬷:“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为孩子挑选忠心的仆人,不是他这个父亲该做的?”

门外,四阿哥冷硬的神情一缓,眼中流泄出一丝笑意。

高勿庸与苏培盛同时感到周身一暖。

秦嬷嬷轻轻松了一口气:“自六月后,你一直也不肯见四爷,我还以为你还在生他的气呢。”

“生气呀。”茹蕙的目光再度落回自家咕嘟咕嘟吃饭的儿子身上:“只不过生他的气是一回事,他是我儿子的父亲是另一回事,咱们在一起也四五年了,嬷嬷还不了解我,我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是,你不是不讲理,你是认死理。”秦嬷嬷满脸无奈:“你这脾气不改了,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为什么要改?”茹蕙不以为意:“择善固执,我这都是跟四爷学的……等他什么时候能把脾气改了,我也能改。”

四阿哥的唇角往上扬了扬,脸上却露出了与秦嬷嬷相同的无奈。

“他是爷们儿,你能和他比吗?”秦嬷嬷简单想敲开徒弟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一块铁,怎么就这么不肯转变呢:“爷们儿脾性刚硬那是气概,女儿家性子太硬就是悍妇。”

“悍妇?”茹蕙问。

“对。”秦嬷嬷肯定。

“就算是悍妇,那也是他教养出来的。”茹蕙撇嘴:“他就该受着。”

门外,四爷咬牙,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悍妇还真就是他自己养成的——打相识起,他就一直惯着她,可不就惯出这么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坏脾气吗!

果然是自作自受吧。

秦嬷嬷的目光不着痕迹撇了一眼隔离门。

“孩子都生了,你还打算一直和四爷拧着?”

茹蕙想了想:“我没和他拧,我就是不想理他。”

“这还不是拧?”

“当然不算。”茹蕙有些不乐意地挥了挥手:“唉呀,嬷嬷你就别操心了,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就搭理他了。”

这一下,不只四爷与秦嬷嬷,就连高勿庸与苏培盛都想抚膺问天——什么时候,茹佳主子的心情才会变好啊?!

……

京城

随着悬垂于天中的光柱消失,京城之中的人们不仅不曾安静下来,反而有着无数人开始自一座座大宅之中快步奔出,权贵或坐视,或互相打探,皇子们有的蠢蠢欲动,有的准备静观其变。

天上异象何来?何解?最有发言权的只有钦天监,如此,此际的京城最热闹的,自然非钦天监莫属。

看着下属呈上来的一张又一张贴子,钦天监监正抚了抚垂在胸际的白色长须:“多少张贴子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五官保章年不过四十,修眉俊目,一身官袍却掩不住他生就的仙风道骨之气,听着老监正之问,保章年轻笑一声:“一百二十五张。”

老监正拿起一摞贴子上最上面一张:“鸿胪寺?他们参和什么?”

“适才的天象太过惊人,朝贡馆内各国使臣估计也坐不住了。”本职就是记录天象,占卜吉凶的保章正深深吸着气,目中精光闪烁。

“惊人……”老监正嘿嘿笑了一声。

“大人,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老监正虽老,目光却极清亮,此时听到下属禀报,他抬目扫了一眼保章正,“来了。”

保章正脸上红光涌动:“大人,钦天监未来如何,端正看今天这一遭了。”

老监正叹了一口气:“我老了,早没了当年的锐气,你既有雄心壮志,我这老东西就送你一程吧。”

保章正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抱拳、弯腰,端端正正冲着坐着的老监正行了一个大礼。

老监正坐着未动,受了五官保章正的礼。

挺直腰,保章正精神振奋,意气飞扬:“卑职定不付大人苦心。”

第56章

在东小院守着自己的儿子降生,亲眼看过儿子的小模样,又听过了茹蕙的壁角,知道小丫头与他并不曾离心,几月拒见也只是在使性子和自己赌气后,四爷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书房。

“主子,宫里宣召。”高勿庸快步走进书房,走到书桌前弯腰禀告。

四爷翻动书页的手一顿,沉声吩咐:“更衣。”

高勿庸麻利地替自家主子爷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袍,追着四爷的脚后跟儿把一件大氅交到苏培盛手里,急声叮嘱苏培盛:“跟着主子进宫机灵点儿,这雪眼看越下越大,看着点主子别受了凉。”

眼见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自家主子爷的身影在雪中就快看不清了,苏培盛什么也顾不得了,急急应了一声,抱着大氅拔腿就追。

高勿庸站在书房门前,眼见着四爷与苏培盛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飘洒的大雪之中,仰头望天,心中满是忧虑:小主子降生时天现异象,对四贝勒府也不知是福是祸。

四爷顶风冒雪赶到紫禁城,站在乾清宫门前时,已是未时末,申时初,此际,层层阴云覆盖阴沉压抑的天空下,不独紫禁城,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鹅毛大雪之中。

“四爷,皇上叫您进去。”李德全柔和的声音响起,四爷转回身,对着脸带笑意的李德全点了点头,脱下大氅交到苏培盛手上,手上一撩衣袍,跨过门槛,走进了乾清宫。

“……有道遂舍其国于普明秀岩山中,修道功成,超度过是劫,已历八百劫身,常舍其国为群生;故割爱举道。于此,后经八百劫,行药治病,亟救众生,令其安乐。此劫已尽……”

平缓清朗的声音自内殿传出,四爷快步转过屏风,便见自家皇父双目微阖盘坐在炕上,正听一个修眉俊目、仙风道骨的朝服中年人讲经。

“儿臣胤禛请皇阿玛安。”四爷拍袖屈膝垂手,俯身打了个千儿。

“胤禛来了啊。”皇帝睁开眼:“起来吧。”

“嗻!”

“过来,咱爷俩儿一起听听保章正讲经。”

四爷起身扫了一眼保章正,笑问:“保章正讲的是什么经?”

“回四爷,臣今日讲的是《玉皇经》。”

四爷点了点头,走到他阿玛身边,在炕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等儿子坐好,皇帝示意保章正继续。

保章正正襟危坐,接续被四爷打断的话头:“……又历八百劫,广行方便,启诸道藏演说灵章,恢宣正化,敷扬神功,助国救人,自幽及显过。

此已后再历八百劫,亡身殒命行忍辱。故舍已血肉,如是修行三千二百,始征金仙,号日清净自然觉王如来。如是修行,又经亿劫,始证玉帝。”

皇帝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半晌后,他的手指点了点盘坐的腿:“你想要说的,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保章正站起身,躬身弯腰:“臣告退。”

皇帝点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你都知道。”

轻轻一句话,却让保章正直接趴跪在了地上:“臣万死不敢乱言。”

“嗯。”皇帝满意了:“下去吧。”

保章正又趴在地上叩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弯着腰倒退出了内殿。

等到保章正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皇帝才转头看向四儿子,“那是钦天监的五官保章正,因正午时的异象,朕宣他来测测祸福。”

四爷脸上表情僵了僵,抬头无措地看着他阿玛。

看着儿子胆怯的模样,皇帝忍不住笑了:“你怕什么?”

四爷嗫嚅着低声道:“那道光柱照着的,是儿子的贝勒府。”

皇帝点头:“方才,五官保章正说道:太上道君送帝入世,帝生具宝光,才敏慧而性慈善,继嗣为王以修道……”

“扑通!”

皇帝眯眼,看向跪在炕前的四儿子:“你在想什么?还是你在冀望未来?”

四爷不敢接话,只一下一下嗑头。

一声一声的叩头声传入耳中,皇帝闭着眼,一次一次做着深呼吸。

“好了!”

终于,皇帝开口制止了儿子的行为。

四爷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眯眼望着虚空:“自午时到现在,两个时辰,钦天监已收到了几百张贴子……毓庆宫内,太子惶惶……京城内,各皇室宗亲府里又如何?……”

“天现仙踪,神目如电,所视者,四皇子府……偏偏,就在那时,你的儿子,朕的孙子出生了……”皇帝哼笑一声:“老四,你说,朕该怎么做?”

四爷又开始碰碰叩头。

“老四,那孩子……”

“阿玛……”胤禛猛地抬起头,惨然悲呼:“阿玛,那是儿子的儿子,求您……他才刚出生……”

听到儿子的惨叫,再一看老四额上的青紫,皇帝没忍住,噗一下笑出了声:“老四,你在想什么?”

“啊?”

四爷呆呆看着自家满脸笑容的皇阿玛:“阿玛?”

“既是日光照曜,那孩子的名字就叫弘曜吧。”皇帝含笑看着呆傻的四儿子,心头很是可乐:“傻了?朕给你儿子赐了名,还不赶紧谢恩?”

砰砰砰。

三个着着实实的响头后,四爷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傻傻问:“阿玛,就这样吗?”

皇帝哼笑:“怎么,你还真盼着朕把你那刚出生的儿子处置了?”

四爷急急摇头,一脸可怜看着他家皇父:“不瞒阿玛,今儿那异象,把儿子也吓着了。”

皇帝点点头:“是有些惊人。”

“可不,儿子还纳闷儿呢,儿子也没做什么错事,怎么就招得佛祖身前的怒目金刚瞪儿子呢?”

四爷重重点头,擦了一把额角的汗,“可后来再一想,南师傅当年说过,天上的云乃水气聚集而成,为自然造物,儿子才没那么害怕了。”

“南怀仁啊。”皇帝脸现缅怀之色:“他也可算是朕的启蒙老师了。”

四爷看着皇帝,没吭声。

皇帝很快自回忆之中醒过神来,指了指椅子,示意儿子坐下说话。

“地震、雪灾、旱灾、日食、月食、九星连珠……这些天文现象在愚夫愚妇们眼中,不是天罚,便是天降瑞像。”皇帝悠然靠在迎枕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腿:“于咱们皇家来说,这些天象可以利用,自己却不能被其愚弄……道教,佛教,天主教,借种种神仙佛魔演说,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说到底,都是想要凭之吸纳信徒,从而为已所用。”

皇帝眯着眼,“敬鬼神而远之,老四啊,记住这句话。”

四爷愣然点头。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行了,不过是云散后阳光正巧照着的是你的府坻罢了,没什么大事,回去吧。”皇帝挥手,开始撵儿子。

四爷迟疑了一下:“阿玛,儿子是不是去看看太子二哥?”

皇帝摇了摇头:“不必,这天色看着也不早了,回去吧,再磨叽下去,天就该黑了。”

退出乾清宫,四爷接过苏培盛手里的大氅抖开往身上一披,迈步便走,一边走一边自己系好颈间的带子,抓住大氅下罢往身上一裹,将浸人的寒意完全隔绝在外,此时,他的内衣,已完全湿透。

乾清宫内

皇太子自侧室走出,坐上暖炕。

皇帝将一本书递到他的手上:“老四天性赤诚,勿须忧心,只别让外人离间了你们兄弟的感情。”

皇太子点头:“阿玛放心,四弟是儿子打小带着长大的,儿子知道他。”

“正午天象虽异,但那并不能说明什么。”皇帝脸上露出睥睨的笑容:“你想想,藏传佛教里代代有活佛转世,于大清,又如何?”

皇太子眉头一松,心头最后一丝芥蒂亦随之消散。

“阿玛,儿子明白了。”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朕早就教过你,你是皇太子,是帝国未来的执掌人,当心无畏惧,更有容纳万物的胸怀,今儿你四弟的反应你也看在眼里了,若他真有什么不该有的想头,必不会力保那孩子,正是心中无私,他才敢求朕。”

皇太子退出了乾清宫,皇帝在迎枕上阖眼靠了半晌:“神目啊……”

康熙四十四年十一月。

两桢流言在京中流传,遍及京城每一个角落。

一桢道,四贝勒府新降生的四阿哥乃是天生神人,生具异象,引来神目护持一时辰,直到四阿哥神魂稳定,神目方才闭阖。

第二桢流言与第一桢相反,只道“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四贝勒府之所以招致神目久视乃因四贝勒府内有亏心之事发生,而最大的可能,便是新降生的四阿哥来历不正,故天以异相示警。

如此种种,直传得沸反盈天。

第57章

毓庆宫

皇太子听闻得两桢流言,问道:“可知流言源头。”

跪在青石板上的太监回道:“两桢流言最先各自一农家与一土地庙内传出,经查,其背后分别由九爷府与一汉人士子指使,九门提督衙门的人上门时,农家夫妻与士子,均已悬梁。”

“老九也就罢了,不过是使手段让孤心疑四弟罢了,不过,汉人士子?”皇太子疑惑:“老四什么时候得罪那些人了?”

太监没抬头。

“你把这消息传给老四。”皇太子脸上露出一丝促狭:“茹佳氏性情悍勇,孤很期待,她如何应对。”

……

北京城铁狮子胡同九贝子府

戴着红狐帽、裹着厚厚皮裘、脚蹬黑熊皮内垫皮靴的茹蕙,踩着轿凳自朱漆马车上慢慢走了下来。

“侧福晋,您慢点。”扶着茹蕙的寻兰双眉紧皱,一脸焦虑看着自家还未出月子的主子,心里只恨那去找爷的奴才为何还没将爷找来。

茹蕙抬头看了一眼九贝子府的大门,踩着湿滑的地面,带着一群容貌秀美的女子走进了贝子府。

九阿哥胤禟胤禟正在书房内翻阅信件。

“爷,四贝勒府茹佳侧福晋求见。”

“谁?”胤禟抬起头。

“四爷府里茹佳侧福晋。”

“那女人来我府来干嘛?”九阿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一脸疑惑:“她是来找福晋的?带她去后院就是,报到爷这是做什么?”

报信的内侍垂着头:“爷,茹佳侧福晋不是来找福晋的,是来求见您的。”

“找我?”九阿哥惊异地瞪大眼,“她一个女人,来找爷?成什么话?不见!”

看内侍弯腰退出了书房,九阿哥坐在书桌后皱眉琢磨:那女人找他做什么?

想了一阵,想不出个所以然,九阿哥继续埋头处理桌上的信件。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呼喝喧哗之声自远处传来,那声音久久不息,越到后来声音越大,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九阿哥重重一拍桌子,不悦地大声喝问。

书房外值守的小太监飞快跑了出去,很快,又狼奔豕突地跑了回来。

“爷,不好了。”小太监连滚带爬扑进书房,一脸惊吓跌倒在地上。

“什么事?”九阿哥猛地自椅上坐起身。

“闯进来了。”小太监抬起身,指向书房门外。

“谁敢闯爷的书房?”九阿哥勃然大怒,几步奔到书房门口,大喝:“来人,侍卫,都死哪儿去了。”

一队侍卫飞快冲了过来,严阵以待挡在了书房门外。

吵闹声越来越近,很快,一群女人劈波斩浪般冲开贝子府的下人,护着茹蕙闯了进来。

抬头看到台阶上被侍卫护卫在身后的九阿哥,茹蕙笑了:“唉,九弟,你这刀出鞘,箭上弦的是要干嘛呢?怕自己被抢走?”

看着被一群女人冲撞东倒西歪、歪帽斜襟狼狈不堪的下人,九阿哥拔开身前的侍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茹蕙:“侧福晋这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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