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墨隐,你现在也就只能在牢里面逞口舌之快了,这一次,你必死无疑!”恨恨说着,应炎煦眼底闪着邪光,“就算朕肯放过你,齐澜云也不会放过你,到时为了两国和平,朕只能牺牲你了!”
“你放心,你死后,朕一定以国丧好好安葬你。至于你那个娇妻,朕留她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齐澜云对她很有兴趣,到时……”
应炎煦话没说完,就察觉到一抹犀利的冷光正投射到自己身上。他侧目就见一向淡定的应墨隐终于有所动静,那般阴森冷冽的形象,当真是毕生罕见。
越发感到兴奋,应炎煦慢慢起身踱步站到门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牢内的应墨隐,他冷笑:“忘了告诉你,朕觉得太过晦气已经命人将那所宫殿拆了,冷宫嘛,宫里多得是,实在是没必要留着了,你说呢?”
看着应墨隐越来越阴冷的目光,应炎煦放声大笑,转身离开。然而即便他走远了,天牢内仍旧回荡着他尖利的笑声,应墨隐慢慢靠回墙壁,侧目望着天牢外,怔怔出神。
一夜过去,皇宫内情形依旧。而古颜夕在好好休息过后,离开了范家,带着凌薇跟叶繁花二人回到了应候王府。
“事情都办妥了吗?”在路上,古颜夕询问道。
“人手已经安排好,随时等你安排。繁花这边还需要几味药,等回去安顿一下后,我便让人带她去找。”
古颜夕对凌薇的安排一向满意,对叶繁花同意加入协助她们的举动也很是感谢。然而她刚一说完就见凌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古颜夕微微皱眉,就听她道:
“阿夕,你昨天跟齐澜云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什么?”
心中隐约一跳,古颜夕扬眉:“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之前
由于很在意那个锦囊,古颜夕曾让凌薇下去查过。
然而过后由于事情太多她一时之间忘了问,眼下见凌薇问起,不由心中在意起来。
由于叶繁花也在场的缘故,凌薇其实并不是太想将结果告诉古颜夕。然而眼见她都不甚在意的模样,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汇报。哪知她刚开了个头话还没说完,就觉得马车突然发生巨动,像是被什么外力逼停了一样。
“古颜夕,你给我滚下来!”
可惜还没等她们下车查看,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
此处距离应候王府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能在这里堵到她,也不知该说对方是早有准备还是歪打正着。
古颜夕在凌薇二人跳下马车后才不急不缓地下了车,抬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怨气的妇人,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笑道:“原来是赵小姐,哦不,现在应该称你为白夫人了。”
-101-说什么出生入死,叶梨香,你配吗
“白夫人”三个字像是一根针,一点一点扎进了正站在对面的赵筱筱心里。在外人看来,她既是赵家女儿又是白家夫人,如此荣耀自然是人人羡慕。
可别人不知道的是关起门来,她这个白夫人却是连白家的下人都不如。白程对她轻则打骂,重则用刑,那些细密微小的伤口几乎遍布她全身,每个他不顺心的夜晚弥漫在白府上空的全都是她声嘶力竭的尖叫,可白家人全都视而不见。
至于自己的母家……就更不用提了,一枚弃子,谁还会再去关心佐?
赵筱筱知道,自己今日的下场的确算是自作自受,可她更明白,如果没有古颜夕在背后捣鬼,她绝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古颜夕站在对面看着她眸底情绪翻转不停,那般复杂隐忍的模样倒是与她以往的跋扈形象一点不同。心知她这是在白家被好好调教了一番,古颜夕笑笑,复又道:“白夫人,大白天挡我的路,你是有什么事吗?渤”
赵筱筱瞪着古颜夕,双手握拳,愤愤道:“古颜夕,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做的那些事,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古颜夕对这种威胁并不放在眼里。
不愧是闺阁长大的娇小姐,丝毫不清楚比起放狠话威胁,直接射冷箭才是正确的方法。古颜夕斜着眼上下打量了赵筱筱一番,不急不缓道:“好,我便等你来将我碎尸万段那一天。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你得先有命留着,然后才配说其他。”
被古颜夕语气中的冷意激得打了个寒颤,赵筱筱紧紧瞪着她,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可自知凭她的本事跟脑子并不能把白家的人怎么样,赵筱筱一颗心越发低沉,原本嚣张的气焰也逐渐低了下去。
见此,古颜夕扬唇一笑。
她不动声色地走上前,趁赵筱筱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一个药包塞进了她手里。闻着她身上浓郁的花香气,看着她诧异抬眸,古颜夕微微挑眉,用仅有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想活命,就学会靠自己,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说着她和气一笑退了回去,吩咐车夫重新上路。待到马车再度行驶,赵筱筱都站在那儿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过,而古颜夕也不理她,直到她们走远了,才听凌薇在旁边道:“那可是上好的迷罗粉。”
古颜夕不甚在意,道:“要想效果好,自然是要下血本了。”
“可你确定她会明白你的意思?”叶繁花也插话进来,毕竟刚才古颜夕的小动作只有她跟凌薇发现了。
“谁知道呢,听天由命吧。”古颜夕耸了耸肩,靠回车壁,“我们怎么也要给残障人士一点关心,否则她们得多可怜。”
凌薇跟叶繁花无奈对视一眼,只觉得在古颜夕的“关心”下,这些人才是真的可怜。
回到应候王府,迎面对上的就是一夜未眠的流若。瞧着他眼底下的乌青,古颜夕心知对方正在为应墨隐的事发愁。没有多话只示意流若前往书房,待到二人一前一后站定,古颜夕才低声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于对方。
随着古颜夕每说一句,流若的脸色便难看几分,到了最后看着古颜夕的目光犹如看着一个疯子。
“你当真要这么做?”他有些不敢相信,摇头道,“你可知这里面若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结果就会完全不同?”
“我当然知道风险很大,可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反问回去,古颜夕笑道,“就算是亲自上阵,我也要让应炎煦心甘情愿的把人给我送回来!”
从没见她露出如此嚣张的神情,流若看着不免心中感叹,她的身上果真有一股魔力,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但只要站在身边,人就会莫名放下心来。
难怪应墨隐会喜欢上她。
流若这样想着正要开口,却见古颜夕伸手冲自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见凌薇身形一闪,手中长剑挥出,阴冷的利光直逼对面高墙。一个身影豁然从阴影处飞出,然而正要逃走时,却被叶繁花一声冷笑用长鞭截住了去路。
看着仓皇落地一脸狼狈的人,流若皱了皱眉:“梨香,你怎么在这儿?”
梨香此刻本就一肚子火,听得此话,不由冷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说着,她看向古颜夕,“连她都能进来,我……”
“你明知王爷已经撤去了你贴身暗卫的身份,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踏入此地。”脸色越发冷了,流若缓步走过去,“明知故犯,你难道不清楚后果?”
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流若竟然冷了脸,梨香心中的火气”噌“一下烧了起来,不甘心地紧咬下唇强硬道:“后果什么的,对我还重要吗?你们可以放任这个贱人跟她的手下在府里走来走去,为什么偏偏要对我多加阻拦!”
“流若,大家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我不应该才是你们袒护的那个人吗?!可结果呢,为了她王爷罚我,为了她你又来凶我,这就是你们对我的态度?”
梨香的话顿时让流若愣了愣,明明知道事情不是她扭曲的那样,了面对她如此歇斯底里的态度,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古颜夕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梨香发怒的样子,眸底是千年不散的冷寒。缓步走上前去示意流若稍稍后退,她迎着梨香愤恨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说什么出生入死,叶梨香,你配吗?”
“你说什么?”全身一震,梨香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古颜夕冷哼一声,淡淡道:“你若真在乎这府里的人,当初就不会为了找我麻烦而将府中地形图出卖给赵家的细作。”
“你若真在意王府,就不会心魔深种,勾结其他女人害我来玷污王府的名声。”
“你若真在意王爷,就不会任由奸人挑拨,损毁御赐之物将他逼上万劫不复之地!”
“叶梨香,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替你细细数着,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又要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你身后的那个人了?”
古颜夕言辞犀利,每说一句便见梨香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她只觉得一颗心如临冰窖,被古颜夕周身气势所压,步步后撤,直到无路可退。
“你、你含血喷人!你凭什么说这些事跟我有关,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在瞟了眼已然微微变色的流若等人后,梨香急忙喊道。
闻言冷笑一声,古颜夕并不着急解释。看着梨香越来越慌张的样子,她口中“啧啧”,叹道:“我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
“你问我凭什么,怎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冷冷看着梨香,古颜夕道,“当初为什么挨了王爷的板子,不记得了?”
看着梨香瞳孔猛地收缩,古颜夕继续道:“在解林园伙同古如玉跟赵筱筱给我下套,你以为只要我出事就万事大吉,可你不知道古如玉早就跟齐澜云串通一气欲要在那天侮辱我,那时如果我出了事,你觉得应候王府脸上会有光?”
轻描淡写说着最严重的话,古颜夕表情越来越冷。谁都有嫉妒心,她也一样,可被嫉妒冲昏头脑做出了蠢事,那才是真的是不可原谅!
“至于白玉佛像,若非你故意找茬动手,我绝不会做出反应。你特意安排府中下人在那时候出现,不过就是想借机打碎佛像,以此栽赃到我身上。”迎着梨香越发恐慌的目光,古颜夕唇角上翘,“而给你出谋划策的,想必是赵家二公子吧?他是否答应只要你做成此事,就会帮你坐上应候王府正妃的位置?”
“还是说,保证在我之后不会再有任何女人能进得了应候王府?”
流若站在一旁默默听着,整颗心都揪到一起。万万没想到造成这一切麻烦的罪魁祸首竟是他们以为最亲近的人,他面露愠色,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不是我,这些都是你臆想出来的,并没有证据说明跟我有关!”梨香仍旧嘴硬道。
古颜夕就知她不会轻易承认,她深吸口气慢慢走上前,忽然伸手从梨香身侧拽下来一个锦囊。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很浓郁的花香从里面传了出来,她看向一脸懵懂的梨香,笑道:“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那这是什么?”
不明白她的意思,梨香正要开口,就听古颜夕紧接着道:“忘记告诉你,我刚刚见过了赵筱筱,奇怪的是她身上也有同样的花香味道。”
“你可别说这种香料谁都能有,梨香,我早已经打听过,锦囊里的香料都是你亲手所制,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份。而赵筱筱身上之所以会有这个味道,是因为你正是通过她才联系上了赵铭清。”
“只可惜啊,赵铭清似乎一点都不想替你隐瞒,否则又怎么会让赵筱筱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一点一点瓦解掉梨香故作的伪装,看着她越发惊惧的神情,古颜夕抬手,慢慢触上她的脸颊。然而在所有人都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的一
声,响彻整个院子。
“这一巴掌,是替府里所有人打的!”
说完,抬手又是“啪”一声。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最后又是“啪”一声,古颜夕冷冷看着梨香,清冷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凉意,“最后这一巴掌,是替王爷打的!”
“你口口声声说跟他们出生入死许多年,却不知就是因为你的愚蠢才一步步害他们陷入绝境!你自己犯蠢找死我不管你,可如果王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梨香捂着脸垂下头没有说话,大脑一片空白。
流若看着她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却隐约感觉这三个巴掌打得太轻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第二日清早古颜夕刚刚起身,就见凌薇一脸神秘地走了进来,关起房门低声道:“成了。”
古颜夕不急不缓地起身、更衣、梳洗、用膳,待到半个时辰过去,看着凌薇一脸憋得难受的样子,她这才单手托腮道:“白家现在如何?”
“即便有白浩压阵也无计可施,毕竟……白家可就这么一个男丁;。”
就在古颜夕她们关起门来偷笑的时候,白府却已经乱成一团。
原本每个晚上应该响起的赵筱筱的惨叫在前一晚却换了对象,还没等白程动手折磨她,自己突然就倒了下去,满目潮红,捂着下身痛呼不已。如此情景自然吓坏了赵筱筱,她急忙呼救却不见有人理会,只能跑出去挨个敲门,这才将白家众人引了过来。
然而当白家众人赶到卧房时,白程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潮红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下身肿胀几乎隔着裤子都能看得出来,这般诡异的场景顿时吓坏了他们,白浩先是急忙派人去请大夫,接着便认定此事是赵筱筱所为,命人将她扣了起来。
待到大夫过来已经是半刻钟后,白程的呼吸越发微弱,眼看着人就要过去了。而大夫诊断过后却面露难色,原来白程是吃多了壮阳药所造成的副作用,长年累积的药性在这一刻喷发而出,几乎可以瞬间要了他性命。
吩咐大夫怎么也要保住自己这儿子的性命,白浩脸色阴沉,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可惜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大夫施针过后,白程身上青紫倒是缓解了,可下身老二却越发肿胀。他明显有了底气的呻吟跟痛呼声引得在场所有人都侧开了脸,颇觉尴尬,而他本人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竟发了狂似的一把抓过身边端水的丫鬟,就疯了一样压上去。
白浩大惊,急忙吩咐几名家丁上前将人扣住。但即便如此却效果甚微,毕竟白程男女通吃,所以是男是女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太大区别。
当机立断吩咐其他人都出去,白浩留下几名家丁在屋中,派人将房门锁了起来。听着里面接连起伏的痛呼跟惨叫声,他面露难色,竟重重叹了一声,转身就走。
就这样万分头疼地过了一整夜,当西卧房的声音逐渐平息下去,剩下的却只有白程疯狂般的叫喊。
“丞相大人,再这样下去……三公子会精尽人亡的啊……”眼见如此,大夫在侧低声提醒道。
-102-这么着急,赶着去死吗
白浩本就烦躁不已,听得大夫这么说,脸色更是难看。
想他这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平时恨不能放在手心里面捧,可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捧出来了个断袖?原本让他娶赵家的女儿就已经是不得已的让步了,谁知他不仅毫无收敛,甚至还……
白浩在想到赵家的时候,脑中忽然精光一闪,来不及答复大夫的话就吩咐下人去把赵筱筱带上来颏。
可怜赵筱筱此刻还被绑在卧房外间听着里面白程的嚎叫,此刻她已经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了。被白浩的人带走时她甚至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送进去任由那个疯子折磨,谁想在进入正厅的时候,以往对她冷面冷语的白浩竟破天荒冲她笑了笑夥!
越发觉得恐慌,赵筱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老爷,儿媳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跟儿媳无关啊!”她哭喊着,十分可怜。
白浩见此不由皱了皱眉,急忙屏退周边下人,这才道:“我刚才也是一时着急错怪了你,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不必害怕。”
话虽如此,可赵筱筱却不敢掉以轻心。即便她这是第一次正面与白浩说话,但以往从自己父亲嘴里听到的事情不少,难道还不清楚面前这人什么性子?
眼见赵筱筱依旧满脸提防,白浩皱了皱眉甚是不悦。不打算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他轻咳一声,正色道:“你刚才也听大夫说了,倘若程儿继续下去,怕是会没命的!你才刚刚嫁进白府,总不想这么快就做了寡妇吧?”
赵筱筱面露惊恐,没有说话。
“眼下大夫已经没有办法,老夫虽然也派了人去请其他名医,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慢慢说着,捋了捋下巴的胡子,“不过适才老夫一想,也并非没有办法。而你既是他的妻子,这件事自当要由你来做。”
“儿、儿媳不懂的意思。”
“听闻你父亲手里有一株莹水雪莲,可活死人,肉白骨。程儿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是有莹水雪莲在,他的病自然就能好了。”
听着白浩的话,赵筱筱表情愣怔,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在得知自己不用被送进卧房的时候,她的确松了口气,然而在听到“莹水雪莲”四个字的时候,心却瞬间跌落谷底。她并非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自家父亲把莹水雪莲看的比性命都重要,她这么一个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