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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事儿堵着,后面有赵铭清追着,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你觉得应帝还会留他?”
这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流若看了眼面前一脸泰然的夫妻二人,不由感叹老天真是偏心,竟然让这么两个不要脸的禽兽凑到一块儿了。
“外面守着的人怎么样了?”少顷,应墨隐抬眸问道。
“整齐有序,根本没漏洞可循。不过……”凌薇说着,得意一笑,“花花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赵铭清来,给他们一份大礼了!”
闻言,古颜夕与应墨隐相视一笑,神情仿佛很是期待一般。
这头的几人虽然被软禁,可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和谐。而那头赵铭清虽然送走了最大的两个麻烦,可面对接下来的烂摊子,仍旧有些头疼。
那些出了事的矿工家属们虽然尽数出自他赵氏一门,可由于涉及了人命,这会子倒是没人把他这个二少爷放在眼里,只整日里在矿场吵闹不休,非要他们给个说法不可。
碍于还有其他官员在场,赵铭清并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在晚上的时候派人去笼络人心,然而好像有什么人在跟他作对一样,每当他收拢了一个闹事最厉害的人以后,第二天就有一个更厉害的在等着他。
担心这样下去事情迟早会传进宫中,赵铭清不得不抓紧时间,接二连三地派人前往叶家。可那叶三公子像是早就知道他的难处一样,整日里除了有事就是有事,一拖再拖,到最后几乎找不到人。
“可恶!”眼见又一次派去的人空手而回,赵铭清怒极拍桌,恨不能现在就去把叶时给宰了。
他手下的人们面面相觑,良久,才见其中一人小心上前,道:“少爷,此事毕竟涉及赵家,那叶三公子摆明了知道您不可能现在禀报陛下,所以才这么一拖再拖。”
“但纸包不住火,如果不摆平那群家属,宫里面怕是……”
“你们以为我不清楚?”白了眼面前说话的人,赵铭清道,“可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银子
,只要有钱,还怕堵不住这群人的嘴?”
一说到钱,气氛再度凝滞下来。毕竟在场这些人心里都清楚,赵家现在只剩个荣耀的空壳子,内里却全都砸在了矿场里了。而叶家虽然挖了坑给他们,但这时候也只能依靠他们,才能暂时解决一些问题。
“少爷,其实如果不靠叶家,事情也并非不能解决啊。”正在这时,就听另一人开口说道。
赵铭清挑眉示意对方继续。
“叶家这次是跟人合作给赵家下了套,我们不清楚叶家如何,但却特别清楚另一方是什么样的人。叶家不把威胁放在眼里,是因为他们做商人的,朝廷再如何也伤不到根本。可另一方就不是了,明晃晃的软肋放着,只要少爷你轻轻一拨弄,还怕他们不听话吗?”
心念一动,赵铭清不由多看了面前男子几眼。
对方不提醒他倒是忘了,关于这场事端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少顷,他含笑问道。
“小的梓潼,是少爷您的随从。”男子颇有些受宠若惊地答道。
“以后就由你来贴身伺候我吧。”淡淡说着,赵铭清拄着拐离开房间,却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梓潼在那瞬间一闪而过的怪异目光。
丝毫没有迟疑,赵铭清出门便吩咐管家备车,来到了古颜夕他们此刻的住处。然而当下了马车看到内里一片祥和的气氛,赵铭清当真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你侬我侬的古颜夕和应墨隐二人时,他眸底利光一闪,冷笑着走上前去。
“王爷跟王妃真是好性子,在哪儿都这么恩爱缠绵。只是若被陛下知道你们这班玩忽职守,怕是要被责罚吧?”
古颜夕微微挑眉,不屑道:“二公子,别忘了是你让我们不要插手的,陛下若真要怪,也该怪你才是。”
说完她拉着应墨隐便坐了下来,单手托腮道,“所以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赵铭清冷哼一声也坐了下来,目光嶙峋看着面前二人道:“听王妃的意思,似乎对在下的决断很不满。事实上我回去也考虑过了,此事毕竟是陛下交由王爷处理的,我越俎代庖似乎……”
“哎,二公子可别这么说,本王乐得自在。”很快堵死了赵铭清的话,应墨隐道。
脸色一僵,赵铭清心中更是烦躁。不愿再继续绕弯子下去,他皱着眉道:“王爷,过河拆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那些闹事的家属们要的不过就是钱,只要有钱,自然能堵住他们的嘴。明摆着这件事需要矿主来负责,王爷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应墨隐听完并没有很快说话,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的茶杯,仿佛很是有趣。
就这样过了很久,眼见赵铭清满脸不耐烦的又要说什么,他才薄唇轻启:“赵铭清,你当本王是冤大头吗?”
此话一出,倒是赵铭清有些坐不住了。
然而很快他又镇定下来,似笑非笑道:“王爷,有些话咱们不好明说,但不代表不能说。矿场到底怎么回事想必你跟王妃比我更清楚,自然也要你们来承担。当然了,如果你们不愿意,那我也可以找别人,相信苏家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吧?”
应墨隐把玩着茶杯的手没有停歇,只是速度慢了几分。他不急不缓抬头扫了面前信心满满的赵铭清一眼,道:“赵铭清,你可知本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眼皮没来由跳了跳,赵铭清哼道:“那可真不凑巧,我最擅长的,就是威胁别人。”
哪知赵铭清话音刚落,就见古颜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见对方有些恼羞成怒,古颜夕这才敛了几分笑意,鄙夷道:“赵公子,你想威胁谁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跑到我跟王爷面前充大头,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说完,古颜夕双掌一拍。“啪啪”两声自院中响起,使得赵铭清心中一惊。可惜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一股浓厚的杀气喷发而出,几个黑影自暗处冒出,不由分说将手中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当他定睛一看面前几人的长相时,几乎要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怎么样,赵公子对这份大礼可还满意?”古颜夕站起身摆弄了一下裙角,笑说道。
面前这些,正是赵铭清之前派来看守他们的人。经由叶繁花的妙手操控,这些人通通被下了蛊,变成了他们的后备军。古颜夕一向喜欢反打脸,看着赵铭清近乎黑如锅底的脸,心情
自然很是愉悦。
“哎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兵器不长眼,万一不小心把哪儿捅了,那可就不太好了。赵公子已经少了一条腿,总不想再少第二条吧?”
“对了,如果你是想等你那个手下来救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因为,我不爽她很久了。”
话音落下,就听“噗通”一声自院中响起。赵铭清侧目一看,就见一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地上,那模样不是叶繁星又能是谁?
“古颜夕,你!”
赵铭清怒极出声,可话到一半就被应墨隐紧紧扣住了喉咙。他神情冷漠仿佛看着一个垃圾,不断加重着手上力道的同时,一字一句道:“本王女人的名字,还轮不到你来喊。”
说着戾气横生,另一只手随意一挥,一掌拍在了赵铭清心口。见他猛地喷出鲜血,古颜夕急忙拉开应墨隐,免得他的衣服被弄脏。再回眸,与她视线碰撞的自然是赵铭清恨极了的目光,见此她摇了摇头,很是“惋惜”道:“赵公子,病还没好就动这么大气,可是会早死呢!”
眼见赵铭清瞳孔猛地收缩,古颜夕邪邪一笑,拉起应墨隐径直离开了住处。原本在赵汉明离开的那天他们也该动身了,可无奈赵铭清这家伙不识抬举,非要等古颜夕给他点苦头吃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古小姐,我就不与你们一同回去了,这里总需要人善后,不然不好交代。”走到门口时,叶繁花忽然说道。
古颜夕侧目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就快速上了马车。坐在里面时才不自觉松了口气,她抬眸,见应墨隐正盯着自己,皱眉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知道她留下并不为了善后。”应墨隐挑眉一笑,说道。
就知道瞒不过这个人的眼,古颜夕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一直是表哥在忙前忙后,若是没有他,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于情于理我总该去关心一下,但……”
但是她不能。
不只是因为应墨隐会在意,更是因为她逐渐察觉到范御熙的用心,她还不起,所以不能再有任何的表示。
应墨隐看着古颜夕脸上的表情,眼微眯,神情略有些不悦。看着自己的女人为另一个男人黯然神伤,虽然这黯然和神伤并不是因为喜欢,可他还是很不舒服。
他这样想着便靠了过去,双手按住古颜夕的肩膀,犹如赌气般道:“不准想。”
“恩?”
“不准想他。”抬手抚上古颜夕眉间皱痕,应墨隐不悦道,“你只能想我。”
古颜夕顿时哭笑不得,明明上一刻还是一巴掌能把人打吐血的冷面王爷,怎么下一刻就变成别扭的小崽子了?
“我也没有想,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解释此刻的心情,古颜夕斟酌良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我知道,所以不要再想了。”应墨隐将她揽入怀中,目光投向远处。他的小妻子一心想要承担所有责任,不愿让任何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可是她不懂,感情本来就是这个世上最伤人的东西,即便有心避免,但只要碰触,就总会受伤。
于范御熙是,于她是,于自己更是。
就在古颜夕他们离开后,叶繁花计算了一下他们需要的时间,于三个时辰后将蛊虫纷纷撤去。即便这样如果要恢复也还得再等几个时辰,而赵铭清由于中了应墨隐一掌,想离开也得再过很久。
是以趁着这个空档,叶繁花稍作收拾后,便孤身一人离开。她似乎对余华城的路很是熟悉,一路走进小巷中,在四处穿梭后很快来到一处偏门外。
并未敲门而是掏出了钥匙,叶繁花驾轻熟路地走进去,闻着院中弥漫的香草气息,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几分。快步往后院卧房处去,眼看着不远处那熟悉的门扉,她正要加快速度,忽然察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逼得她旋身闪躲,皱眉看去。
然而一抬头就急忙又低了下去,叶繁花转身就走,哪知对方比她更快,一闪身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久不见,一见面你就跑,大姐,你这样我很伤心啊!”
知道走不了了,叶繁花深吸口气,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竹青长袍,贵气逼人,一只铃铛在他手中不断摇晃,叮铃叮铃响的让人十分心烦。他嘴上说着伤心,可那表情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反倒含着几分趣味,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无奈叹了声,叶繁花皱眉:“你知道,我并不想见到你。”
“哎呀,大姐你这话可太让人伤心了。”叶时装腔作势地说着,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的样子。然而很久都不见叶繁花有反应,他只得收敛这浮夸的演技,挠了挠头,“大姐,你真的不管我死活啊?”
叶繁花懒得搭理他,绕过他抬脚就走。
“大姐,如果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范御熙,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无动于衷了?”少顷,却听叶时在背后幽幽问道。
-108-赵铭清,必死无疑
叶繁花停了下来,她没有转身,只神色淡淡望着远处,良久,朱唇微张。
“阿时,你跟他不一样。颏”
叶时听到这句话,面上露出几分嘲色。他望着叶繁花的后背,手中摇晃的铃铛终于停了下来:“当然,我当然比不过大名鼎鼎、英俊非凡的范家大公子了,只是大姐,你听我一句劝,凭你一人,做不了什么的。”
心中一紧,叶繁花苦笑着终于看了回去。在见叶时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时,她敛眸,低下头去:“我没想要做什么,只是不想他一个人承担那么多。”
“可你明知他……夥”
“好了阿时,不必再说。”简单打断叶时,叶繁花看着他道,“你就当今日没见过我吧,你们做你们的,我做我的,我总不会放他不管。”
说完这些,叶繁花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叶时一人站在院中,望着她的背影,面上露出几许落寞。深冬的寒风吹过,一向不惧冷的他突然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眼眶发酸。
这时,一个脚步声从他身后响起。那声音很轻,似乎是不忍打破这此刻好容易得来的平静。
“你都听到了吗?”似是感叹般地询问出声,叶时没有转身,只依旧望着叶繁花离开的方向,神情受伤。
只可惜很久很久,他想听的回答始终都没有响起。
余华城中依旧是乱成一团的样子,而此刻的古颜夕他们却早已经在百里开外,向着洛阳城的方向驶去。然而眼看着快要驶入洛阳城周边的山道时,赶车的赵铭清却马鞭一扬,“驾”一声向着另一条山道驶去。
古颜夕此刻正窝在应墨隐怀里小憩,由于转路颠簸,使得她很快醒来。
打了个哈欠活动活动脖子,她掀开车帘扫了眼外面,回头笑道:“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儿。”
应墨隐宠溺地揉了揉她有些杂乱的头发,笑道:“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来的。”
起码,不是他们现在的身份可以来的。
并不在意,古颜夕重新缩进了他怀中。尽管车中备好了暖炉,可马上要过年了,天气越来越冷,几乎叫人有些承受不住。
“赵汉明已经回去两天,想必该打点的也都打点好了。今日我听说容帝一早便去了祖庙上香,只怕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听着古颜夕说,应墨隐紧了紧胳膊:“于其他人而言,这次也是唯一的机会。”
听他话里有话,古颜夕一震,不由雀跃起来。缠着应墨隐问他到底有什么打算,那家伙却始终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只很是宠溺地任由她摆弄,始终不肯多言。见此只觉得没劲儿,索性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不等应墨隐开口她早已一人跳下马车,看着面前陌生却不失惬意的场景,深吸口气,心情愉悦。
“这里风水地势倒是不错,即可保安定,也能生财富。”古颜夕四下观望一圈,就听应墨隐在后道:“你还会看风水?”
轻笑着摇头,古颜夕道:“不过是些糊弄人的把戏,你竟也当真了。”说着,她视线投向远处,颇有些感慨道,“你想这里既是先帝选的地方,又怎么会差呢?”
古颜夕说完转过身去,就见应墨隐在听到“先帝”两个字的时候,神色暗了几分。她顿时感到愧疚,在明知应墨隐身份的情况下还说这种话,当真是……
“我没关系,只是……不太愿意想起那个人。”察觉到古颜夕的不自在,应墨隐率先开口,淡淡一笑,“其实在我印象中,关于他的事情很少,多数都是我跟娘亲在一起。”
眼见古颜夕面露诧异,他不由哼道:“一定又是范御熙跟你说我娘亲多么受宠,多少人嫉妒她能时时见到那人对吗?”说着,不由鄙夷道,“他既不是当事人,又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心知他是动了气,古颜夕低头,不再多说半句。
她虽然想过软化这种关系,可范家跟应墨隐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那种早已深入骨子里的恨意也绝非她能化解的。只是一个是她枕边人,一个是她亏欠良久的表哥,她总不希望看到有朝一日两人兵戎相见那一刻。
“又在想他。”正在这时,古颜夕头上再度挨了应墨隐一巴掌。
抬头怒视过去,却意外发现应墨隐的眸底划过一丝受伤。古颜夕怔了怔正要开口,就听他道:“阿夕,你当知道我跟范家是绝对不可能共存的。”
《
tangp》
一句话,便让她凉了心。
“我知道范家对你很重要,所以我不逼你做什么,但同样你也不要插手我要做的事。”淡淡说着,应墨隐绕过她的身子,往前走去。
他并非不理解古颜夕的想法,只是这么多年都坚持的信念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化解。说不失望是假的,他明知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却还是希望能够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这边,起码可以证明在她心里,自己还是占着最重要的位置。
好端端的气氛因为提起了不该提起的人而变得不太和谐,赵铭清跟凌薇在远处看着,面面相觑也不知该怎么打圆场。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多出几道细碎的声音,应墨隐眉峰一拧,转身就将古颜夕带入怀中飞身藏了起来。这般习惯成自然的动作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由垂首看向怀中,发现古颜夕也是同样的神情。
两人对视良久最后全都侧了开去,气氛莫名变得古怪,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应墨隐心中微叹一声,觉得自己真是病的不轻,明明该生气的,可偏生就是放不下她。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他低声说着,拢了拢怀中的人儿。
古颜夕只觉得委屈,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光听他噼里啪啦一大堆,最后还要掉个脸子。犹如赌气般地她伸手贴上应墨隐屁股,知道这是他敏感处于是不由分手就是一拧!
应墨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差点翻下高处,正要出声,就听不远处响起一道咆哮。
“都给我注意着点,要是敢出漏子,你们也别想着活命了!”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