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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见白浩浑身一抖,猛地抬头:“你!”
“恩?”饶有兴趣地欣赏他此刻狼狈模样,应墨隐笑道,“难道本王说错了?你白家的私兵不是一向只认兵符不认人吗,那不管去的是谁,只要手里面有兵符,他们就得乖乖听话吧?”
这种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方法的确是规范纪律的最有效手段,可对应墨隐来说,等同于无。士兵虽然需要遵从军机,但也不能盲目服从,尤其是明知一件事是错的还要去做,那才真的是浪费时间跟精力。是以当他知道白家正是用这种最愚蠢的手段要求私兵的时候,他便立刻想出了上面的计划。
“你……不要再信口雌黄了。”虽然已经完全没了底气,白浩却仍旧在叫嚣,“白家的兵符你不可能拿到!”
闻言竟然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应墨隐笑道:“若是以前,本王的确拿不到,可白丞相难道忘了,眼下应候王府里正养着你们白家的另一个废物吗?”
一旁的古颜夕原本也觉得应墨隐这会是在故弄玄虚,可直到听见这句话,才终于反应过来。只是仍旧难以想象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白欣桐说出这么大的筹码,古颜夕想,总不能是这家伙去***了吧……
自是不知古颜夕此刻脑中稀奇古怪的想法,应墨隐看着白浩如遭雷击的惊愕模样,冷哼一声,面上的嘲讽越发清晰。他直起身子让身后的范家暗卫将白浩粗暴地从地上拽起,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再度一笑:“白丞相,本王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去,不过……可能是回去等死了。”
“不!我不回去!”猛地回过神来,白浩激烈挣扎着,眸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他死死瞪着应墨隐,几乎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一双胳膊在空中胡乱挥舞,口中怒骂:“应墨隐,你以为你这样就会赢吗!不可能!陛下、陛下他不会处置白家的!”
“蠢货。”平淡出声,应墨隐仅仅只用两个字就彻底让白浩变成了哑巴。
他转过身慢慢走回古颜夕等人身边,少顷,才继续又道:“他也许并不想处置你们,可眼下你都打到他家门口了,他难道还会放过你?”
越是简单的事,有些人越看不明白。就如白浩,以为自己是丞相,以为有无上的权力,便可以为所欲为。然而这世上没有什么永恒,尤其是在皇宫这种
tang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你到底做了什么?”应墨隐走到古颜夕身边,忽然听她低声问道。
看着她眼底闪烁的奇异光芒,应墨隐心思一动,道:“我陪了她一晚。”
“用上半身还是下半身陪得?”眼微眯,古颜夕道。
“你要干嘛?”
“上半身呢我就帮你卸了,下半身呢我就帮你砍了,总之,会让你很舒服的。”古颜夕说着,单手贴上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晃了晃短刀。
应墨隐无奈一笑,不顾身上还带着伤就突然把古颜夕扯进了怀里,如此大胆的动作叫周围几人看着全都心中一震,随即急忙避开视线,却是彼此都多了几分心思。
齐澜云此刻正窝在一旁的树杆旁,在没有古颜夕的压制下,他多少恢复了点自由。此刻他见众人全都避开目光顾不上自己,于是心念一动,悄没声息地开始后撤,打算趁势逃跑。
哪知他步子刚刚迈开,身后就多出一只胳膊将他提着领子甩了回去。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此刻浑身泥污落魄不已,待他摔到地上看对自己动手的竟然是元勃的时候,不由勃然大怒:“你个秃驴,竟敢对本宫动手!”
话音刚落,古颜夕手中短刀“噌”一声飞了出去,贴着齐澜云的耳畔戳进了土壤。接着就见她上前,一把拽起齐澜云的头发,冷笑道:“齐澜云,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变成太监?”
齐澜云被扯得头皮都要掉下来了,他疼得龇牙咧嘴,狠狠瞪着古颜夕道:“古颜夕,你敢!”
古颜夕一听道乐了,心道这世上还真没自己不敢做的事儿。她一边笑着,从地里面拔出短刀。十分得意地冲着齐澜云晃了晃,然后贴着他的脸颊慢慢下滑,经过锁骨,掠过胸膛,然后,抵上了他的身体下盘。
即便此刻还没动手她也能感觉到齐澜云突然紧绷的身子,她笑得邪气,正想继续的时候衣领突然被人从身后扯住,接着应墨隐竟然俯下身不由分说从她手中抢过短刀,似温柔又似危险般道:“如此小事,就不劳夫人动手了,本王,亲自来。”
“亲自来”三个字仿若一记重锤砸在了齐澜云心上,古颜夕看着他骤然失了魂的样子,轻笑出声。不过这笑容并非对着齐澜云而是对着应墨隐,毕竟自家夫君此刻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吃醋,真是,她还什么都没做呢,也不知他闹得哪门子脾气。
一旁的范御熙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如此和谐的画面,眸底一沉,顿感失落。然而还是强打起精神走了上去,道:“好了,你们不要再闹了。这家伙再不济也是齐宣国的太子,实在没必要在这时候闹出乱子来。”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一听这话,古颜夕顿时有些不甘心。
哪知却是应墨隐将她拉起身,松了她拽住齐澜云头发的手,然后将短刀塞进了她手里:“放是只能放了,不过得给他点苦头吃。”
低眉又扫了眼齐澜云,应墨隐压低声音道:“他在应墨隐那儿讨了那么多好处,若是被应墨隐知道他早就背着他跟白浩等人勾结在此打应召国的主意,你觉得应炎煦会如何?”
心念一动,古颜夕没有说话,但答案却是显而易见。
应炎煦最近因为这一股脑的事儿早就头疼不已,倘若此刻再知道齐澜云的作为,只怕更会火冒三丈。
齐澜云在应召也待了半年有余,整日里花天酒地全都是应炎煦在给他买单,更不要说他给的那笔金额不菲的赔偿款,以及睁只眼闭只眼看着齐澜云在应召作威作福,胡乱杀人。
此前的种种隐忍最终换来了对方在自己头顶上肆无忌惮的踩踏,以应炎煦小心眼的性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齐澜云?
只可惜齐澜云此时只听他们说要放了自己,于是顾不得其他猛地爬起身,恢复那目中无人的态度,道:“你、你们,都给本宫等着!”
眼见古颜夕握着刀又走过来,他下盘一紧转身就跑出了十米外开,看着如此滑稽的景象古颜夕冷然一笑,少顷又皱眉道:“就这么放他走了,会不会……”
“不必担心,我听说最近齐宣国内似乎出了点事,宣帝已经派人叫他回去好几次了,眼下齐澜云在应召失了战友,想必呆不长久。”
听了范御熙的解释,古颜夕这才点头表示清楚。在稍作休息后,留下范家的暗卫收拾残局,他们几人这才离开。
古颜夕原本一个人走在领头的
位置,然而走了一半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几步凑到应墨隐身边。此刻应墨隐不知正跟范御熙小声说着什么,见她过来后立马噤声,而范御熙更是先一步离开,留下空间给二人,也免得自己伤心难过。
“怎么了?”应墨隐很自然地抓起古颜夕的手,一边走一边柔声问道。
-134-不,不是我,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
古颜夕皱着眉走了好一会儿,才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浩可能会跟齐澜云勾结对付你,所以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知道她说的是逼宫造反一事,应墨隐敛眸沉思片刻,才道:“是,也不是。”
“我也是从白家的账目支出中发现了异样,后来经你提醒,便想派人去查。”说到这儿,他突然轻咳一声,“不过后来一想,府里面刚好养着个现成的细作,不利用一下也太可惜了。射”
听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古颜夕翻了个白眼,心情却莫名沉重起来。应墨隐虽说是经由自己才想到白家额外的支出是用作培养私兵,但实际可能早就发现。毕竟是要先套话,再找兵符最后还要布置,这一系列的活动如果没有时间,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也就是说,在这件事上,应墨隐又一次隐瞒了自己矾。
“你这样让我觉得很难过啊……”良久,古颜夕叹了声,挣扎着想要甩开应墨隐的手,“感觉自己没什么用,一心赶过来想救你,结果你却自己计划好了一切。”
哪里听不出她话里面的小情绪,应墨隐微微一笑,却再度将她拉近:“又在犯傻,若是没有你,我刚才不早就被他们打死了?”
“他们还能打死你?”古颜夕白了他一眼,“苦肉计用好了才能让敌方暂时放下警惕,你可别告诉我那满天飞着的霄是齐澜云他们的。”
古颜夕也是在事后才发现那只霄虽说看起来在监视周围,但实际却一直在给他们领路。而且在白浩跟齐澜云相继离开后,霄依旧飞翔在上空,如此就只能说明——它的主人还在这里。
除却自己跟范御熙和元勃,唯一能做得了这只霄的主人的,只有应墨隐了。
应墨隐对她敏锐的观察能力一向引以为傲,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用在了自己身上。
无奈地揉了揉古颜夕的脑袋,他苦着脸道:“好了娘子,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原谅我先斩后奏好不好?”
他在想起白茵茵的存在后,径直就来到了对方屋中。白茵茵对他一向崇拜,在发现他竟然亲自来看自己后,自然乐开了花,于是放松警惕只缠着应墨隐,这才让在外面守着的况琴有了可趁之机。先是将她带来的白府暗卫一个接着一个灭掉,然后又下了药给她。
“白茵茵虽说算是白家最没用的一个,但因为是嫡出,所以有些事白浩并没有瞒过她。我也是想到这一层,才让流若用药迷惑她说出真相。”
正是由于白茵茵的告知,应墨隐知道了白家用兵符调派私兵一事。不过对于兵符的下落她也是一知半解,应墨隐无奈,只能让况琴亲自上门去找了。而他则不动声色一个人前来赴约,但却用霄将王府暗卫引到周围,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反倒是因为梨香被劫,让你们猜到白浩并不在府里,这才有了机会?”眼见应墨隐点点头,古颜夕不得不佩服他这种胆识,“那么白茵茵呢?”
“送回去了。”有些莫名看着古颜夕,应墨隐抬手在她额上一弹,“应候王府只有一个女主人,她的名字叫古颜夕。”
就在古颜夕一行正缓缓往回走的时候,洛阳城却早已乱作一团。明明已是太阳落山,家家户户已经点起蜡烛准备稍作收拾后歇息,谁料这时宫门口发生了异变,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队伍大肆入侵,明显就是逼宫造反。
就在人们猜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的时候,御前侍卫统领古流轩却带了一队人马早已埋伏好,待到逼宫的一行人刚一入门,便来了个瓮中捉鳖。是以没等那群人做出反应,无数把长剑就架在了他们脖子上,甚至连声儿都没吭一下,就被抹了脖子。
而他们的领头人见到那血溅满地,头颅围绕的场景后,竟然没出息地尿了裤子。也是这时古占言他们才发现,逼宫造反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程。
父亲跟长姐早上才被处置,这个既是儿子又是弟弟的人晚上就来逼宫造反,其心如何,显而易见。尚且还在睡梦中的应炎煦很快就被吵醒,在得知造反的竟然是白程后,连审都不肯再审,直接下令斩首。
就在应炎煦处置了白程后,一道密信也不知何时呈在了他的桌子上。看着那上面明晃晃的白家的罪证,什么培养私兵,什么与齐宣国勾结,什么私藏银钱,条条都是死罪,让应炎煦本就恼火的情绪更是愤怒,直接掀了御书房的桌子,连说了三个“该死”。
所谓祸不单行大抵就是如此,或许是白家作恶多端多年,在此事一出后,只见众人声讨,却无一人站出来替他们说话。白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那些阴暗的见
tang不得人的勾当一件一件被人拿出来放在台面上,终于成了一把把刺进胸口的尖刀,而且还是自己刺的。
应炎煦直接略过三堂会审,下令将白家满门抄斩,更给白盈盈赐下三尺白绫,让她自行了断。至此,白家风光无限的日子终于到头,而最后落在他们头上的,只逼宫造反,是谋权篡位,是叛徒,是不堪。
行刑前一夜,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这时,一个人影从暗处慢慢走出,步步生莲,身姿轻盈。
她小心地避开了宫中巡夜的侍卫,缓步至一处宫殿前,她抬眸看了看那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牌匾,眸底掠过一道嘲讽,然后推门而入。
厚重且难听的“吱嘎”声瞬时响起,星点灰尘飞扬在斜斜洒下的月色中,徒增几分哀凉。
“你来了。”这时,就听有人在里面说道。
来人微微挑眉似是有些诧异,她反手关上殿门走了进去。晦暗的环境并看不真切,但她还是很快找到了方位,在距离说话之人五步远的时停了下来。
“皇后娘娘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
“呵,像你这种人,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事吗?”白盈盈冷哼一声,颇有些愤恨地嘲讽道,“对手越落魄,你便越兴奋,就像是嗜血的疯子一般,喜欢欣赏敌人临死前的挣扎。”
“对曹氏是,对赵铭清是,对本宫自然也是,是吗古颜夕?”
来的人正是古颜夕,她有些意外会从白盈盈口中听到这番话,毕竟她以为对方看到自己的第一个动作,肯定会冲上来将她掐死,然而她还是笑了,笑应中包含了几分诡异:“有一句话,皇后娘娘还是说错了。”
“什么?”莫名抓紧了座下扶手,白盈盈恨恨道。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敌人,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一直以来都是我看着你一个人自导自演,自说自话,所以得此结果,也是你咎由自取。”
“而我来,就只是为了告诉你这一点。”
“古颜夕!”强压的怒火再次被撩起,白盈盈拍桌起身,说着就要扑过来,“你去死!去死!明明最该死的人是你!”
古颜夕斜过身子轻松避开,看着白盈盈狼狈地扑倒在地,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她承认,自己很多时候的确也算应该去死的那一类人,但这种话,偏偏就她白盈盈最没有资格说!
若不是她从一开始带着白家屡次对她下害,那她再怎么无聊也不会一步步将对方逼上抄家灭门这条路的。
“白盈盈,事到如今你还是看不明白吗?”良久,古颜夕再度出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一直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所有人都要对你言听计从。可你忘了,你跟白家能站上如今的位置,多亏了应帝,他能给你们权力和地位,自然也可以收回,而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你才处心积虑挑拨我们与陛下,害我全家被满门抄斩吗!”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唇角上翘,古颜夕摇头,淡淡道:“错,你们自作孽找死,我不过是帮你们把死讯提前而已。”说完缓缓俯下身,看着白盈盈眼底的痛恨,她道,“好了,我到这儿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当年应墨隐率领大军出战齐宣国,后来惨败而归。这场仗败得奇怪,身为皇后的你不可能看不出来。所以我想知道,应墨隐之所以会败,是不是因为你爹跟齐澜云做了什么交易,出卖了应召,这才险些将应墨隐逼上死路?”
万万没想到古颜夕问的竟然会是这件事,白盈盈满目惊愕,少顷沉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为了公道。”古颜夕指着自己的心,“更因为我是应墨隐的妻。”
再一次被刺激,白盈盈刚刚恢复清平的眸子再度变得猩红。她紧紧攥着拳头,语调嘲讽道:“你既然是他的妻,为何不亲自去问他?”
“你的意思是……他也知道?”
“你觉得呢?”白盈盈冷哼一声,道,“连你这个中途插进来的人都能发现,他一个当事人难道还不清楚?不过本宫瞧你这样,恐怕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尽管早知应墨隐或许很清楚里面的门道,但从白盈盈嘴里听到,古颜夕此刻还是有些心塞。然而很快她就调整了心态,于是只挑了挑眉,笑道:“他不愿说,我自然不会强逼。不过听你这么说,看来的确是因为你爹,所以才导致战争失败的?”
哪知白盈盈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大笑出声,她斜睨着古颜夕,鄙夷道:“古颜夕,你真以为我们白家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白盈盈的话里有话让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古颜夕直起身子重新看着她,眉眼高深,已然添了冷色。
纵观整个应召国,能够做到只手遮天的,不过是已去的赵家还有暂存的白家。而听白盈盈的意思,如果不是白家所为,那自然也不是赵家可以掌控的,若是这样,那就只有……
“想明白了吗?”似是发现了古颜夕表情中的一丝动荡,白盈盈慢慢起身,看着她道,“没想到吧,本宫最初也没有想到。”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万人之上的皇帝,竟然就为了一己私欲,为了那可笑的报复心跟嫉妒心,将自己国家的布防图出卖给了敌方!而他处心积虑做这一切,不过就是想看着应墨隐痛不欲生,看着他去死!
古颜夕不知此刻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