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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大年初一差点断更,真是尴尬……
今天穿着汉服出去拜年,成功的被围观了。尴尬……
大家新年好啊!
鸡年大吉哦!
☆、第二章 卿如明月高悬
“当时一阵电闪雷鸣,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骤然风云变色,祝英台一路迎风而去,如火的嫁衣被狂风撕裂,凤冠霞披早已不见踪影,大红嫁衣下,祝英台一袭素白衣裙与那迎亲的队伍格格不入,却更显凄然,就是在那般凄美的画面下,梁山伯的坟墓缓缓裂开,从里面迸射出一道金光,一袭素白衣裙的祝英台丝毫犹豫都没有,纵身往坟墓中一跃——”
“啊!祝英台也死了?”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前面那个清脆的声音,语气中颇为担心。
之前那个清脆的声音轻咳两声,随后道:“你先别急,我这不是还没讲完么!后来,裂开的坟墓缓缓合上,只是金光渐渐隐去之后,只见坟墓上方,两只蝴蝶正翩然起舞,所见之人都认为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所化,都说是两人的爱情感动了上苍,他们生前被门庭束缚,所以死后让二人化蝶再续前缘。”
“哦……可是这样的话他们还是好可怜,都怨那马文才,做什么横刀夺爱……”另一道声音响起,语气中似有不满。
“明月你话不能这么说,爱情这事情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爱一个人就要得到对方,否则就不幸福。马文才作为一个太守之子,从小娇生惯养,想要的都拥有,若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去努力争取,那就不是他马文才了。”霍许坐在车辕上,看着身旁的明月道。
明月皱了皱眉:“可是主子,人家祝英台明明就不喜欢他,他为什么不能大量一点,成全祝英台和梁山伯呢?毕竟他们才是真爱啊。”
霍许笑了笑:“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何况马文才没有错,他只是在极力追求自己想要的。”
“主子,马文才没有错,那就是怪祝英台的爹娘了?”木录沉静的声音在霍许身旁响起,霍许看了一眼皱眉看着自己的木录,摇了摇头。
木录一愣,随后追问:“若祝英台的父母不反对他们,他们不就在一起了么?”
霍许凝眸沉思了一会,随后说:“祝员外和夫人也没有错。于公,他们是臣,太守的势力他们得罪不起;于私,他们是父母,哪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穷人的?”
木录一愣,随后茫然开口:“马文才没有错,祝员外和夫人也没有错,那到底错在谁?”
“错在祝英台!”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众人一愣,齐齐看着从马车内躬身出来的凌言。
霍许眨了眨眼,往旁边让了点位置,看着凌言道:“什么时候醒的?”
凌言挥了挥袖子,在霍许身旁坐下,声音清润:“你刚开口讲的时候。”
霍许愣了愣,想起那天凌言的那句“我在看你”,脸颊不禁红了红,刚要开口,成一打马走至马车旁,看着凌言道:“主子,你方才说错在祝英台,这又是为何?”
凌言俊眉微扬,深邃的眸光幽幽流转,最后落在身旁的霍许身上,薄唇淡淡吐出几个字:“若非祝英台天姿国色,又岂会惹尘埃,伤无辜?”
“噗……”听完凌言的回答,霍许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凌言眨了眨眼,含笑看着霍许。
眼尖凌言脸上的笑意愈来愈大,霍许笑意顿收,随后端坐在车辕上,低头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微微抖动的肩膀却还是出卖了某人。
“你不赞同?”凌言清润的声音在霍许头顶响起,霍许下意识摇头,想了想又一个劲点头。
凌言俊眉微蹙:“你这摇头又点头的,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呢?”
霍许收了笑意,看着凌言:“我是既反对又赞同。”
“哦?说来听听。”
霍许笑了笑说:“站在男人的角度,你的话不对。男人嘛,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若是祝英台不美,那梁山伯又怎么会喜欢她?换句话说,你会愿意娶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还是娶一个貌若天仙的女人呢?至于我赞同你的说法,自然是因为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自古红颜祸水的例子不可枚举,祝英台确实错在她长得太美,如果她长相平平,也许心高气傲的马文才便不会喜欢上她。这样一来也许依祝家父母对她的宠爱,让她下嫁梁家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说,你的话也算是有些道理的。”
凌言的目光一直看着身旁的女子,那双灿若星辰的眸中水光盈盈,清晰可见自己的倒影。
霍许话落,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觉得,祝英台和马梁山伯最终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应当归结于当时的社会制度,归结于天意弄人,归结于两人有缘无份。一切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他们两人的悲剧不是谁一人造成,而是那个大环境造就的,所以也就怨不得谁一人。”
霍许话落耸了耸肩,随后坐在马车上看着众人。
众人都沉浸在霍许的话中,皆沉默不言。良久,凌言突然伸手将霍许揽在怀中,似感慨似叹息:“若是可以,真想把你藏起来。”
冷不丁被凌言抱在怀里,霍许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凌言,手刚刚碰到凌言的胸膛,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霍许的手一僵。
轻轻推开凌言,霍许低着头有些不自在的说:“好端端的说什么呢!”
半晌没有听到凌言说话,霍许缓缓抬头,却发现凌言正眸光深邃的看着自己。
霍许一愣,看着凌言的眼睛道:“你……你看着我干嘛?”
凌言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之人那双剪水秋瞳,一字一句开口:“卿如明月高悬,我似孤狼望月。”
凌言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短短的十几个字,却仿佛将积压多年的话一并说出一般,眼底是霍许从未见过的沧桑孤寂。
时间仿佛突然慢下来了一般,霍许可以清晰的看见凌言眼底有深情流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正缓慢跳动,甚至连路过的风,都放慢了脚步。
此刻,天地寂静无声。
偌大的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两人一般,再也看不见其他。
良久,霍许移开视线,声音有些不自然:“我有点累了,我……我进去休息了。”
说完,霍许起身,掀开车帘躬身进了马车。
看着晃动的车帘,凌言缓缓转过头,坐在车辕上静静看着前方不再言语。
进了马车内,霍许将自己缩在马车一侧,面对车壁侧躺着,看着车壁上那摆放整齐的书籍,霍许的脑袋里全是凌言的脸,浅笑着的他,沉默不语的他,冷
凝的他,温和的他……
暗自叹了口气,霍许干脆闭上眼睛睡觉,车身一晃一晃,不知过了多久,霍许感觉睡意袭来,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十日后,西凉京都瑞城城门外。
天色渐晚,临近关城门的时辰,检查进出城令牌的侍卫看着长长的队伍,不时抬头吆喝:“后面的动作快点!”
眼瞅着太阳落山,进城的人越来越少,侍卫队长看了一眼空旷的城门口,几步走到一袭青衣的男子身旁,恭敬的道:“大人,您看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
——”
“继续等着,太子要等的贵客想必路上耽搁了。”青衣男子愣冷冷的打断对方,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对方一愣,随后应了一声“是”后悄悄退了下去。
夜色一寸寸往下沉,正是月上树梢时分,城门外的侍卫皆腹中空空,一个个都眼巴巴看着城门外唯一的一条大路,盼望着大路之上能从天降下一辆马车,
将所谓的“大人物”赶紧请进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瞅着就要到戌时末,城门口风声呼啸,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路旁的几棵枣树在寒风中摇曳。
城门外,秦襄一袭青衣端坐马上,焦急的看着大路的尽头,脸上神情自始至终未曾有丝毫松动。
侍卫们一个个都捂着肚子看着马上面容清俊的男子,皆是敢怒不敢言。
说好的皇上大寿在即,每日必须按时开关城门,没有圣旨任何人不许特例,结果他们在这寒风中站了这么久,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就算了,还不许人先撤的。唉。
侍卫队长搓了搓手,走近一旁的秦襄:“大人,你看这时辰——”
“他们到了!”秦襄双目发光,看着大路尽头那辆缓缓行来的马车,惊喜出声。
☆、第三章 虚席以待
远远的,只见漆黑的夜色下,两抹昏黄的亮光一左一右正一摇一晃的向着城门的方向而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自马路尽头行来,马车前悬挂着两个昏暗的灯笼,泛着柔和的光芒,在这漆黑的夜幕中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秦襄一双眼睛紧盯着缓缓行来的马车,想到主子的交代,秦襄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可算是可以回去交差了。
众侍卫也是齐齐松了口气,一个个皆瞪大了眼睛看着缓缓行来的马车,心底都想着要看看这太子要等得贵客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辆马车终于缓缓行至城门下。
马车前一个模样清秀的青衣小厮正闭着眼靠在车辕上睡觉,脸上的神情十分宁静安好,似乎沉静在美好的梦境中。
虽然没有人驱使,但拉车的马儿似乎认识路似的,一步一步往城门走来,步子不急不缓,仿佛怕颠簸了车上的人一般。
秦襄一个旋身翻身下马,看着紧闭的车帘沉声开口:“不知车内的贵客可是自北狄而来?”
马车前的小厮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倦:“是,怎么了?”
秦襄心中一喜,看着马车前的小厮道:“听闻贵客莅临,我家太子早已在府中备下美酒佳肴,虚席以待贵客临门。”
青衣小厮一愣,转身看着马车内,刚要开口,马车内传来一道极倦的咕哝:“既然人家如此热情好客,我们就去看看也无妨。”
青衣小厮面容一僵,眼底闪过一丝迟疑,马车内再次传来一道冷凝的声音:“依她。”
青衣小厮立即应声:“是!”
秦襄一喜,当即翻身上马,为马车引路。
众侍卫纷纷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看着马车缓缓进了城门。
亥时,太子府尚凌轩内。
西延睿一袭月牙白锦袍,看着床榻前的男子:“请。”
伸手给床榻上的人掖好被子,凌言眼底噙了一抹笑意:“请。”
西延睿的目光扫过凌言身后的蓝衣少年,扬了扬眉:“凌阁主,不介绍一下?”
凌言离开的步子一顿,看都没看身后的人,抬步往屏风后走去:“睿太子这是明知故问?”
闻言,西延睿神情微愣,随后笑了笑道:“传言皆不可信。传言凌天阁主神秘莫测,但是这些日子天下关于凌天阁主的消息可算是甚嚣尘上;传言凌天阁主有洁癖,三尺之内不许任何人近身——”
西延睿的话说一半,目光幽幽流转,朝凌言身后的人扬了扬眉:“所以说,传言并不可信。”
凌言俊眉轻扬,扭头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儿,目光有一瞬间的柔软。随后收回目光,看着身旁的西延睿淡淡的道:“睿太子言之有理,传言本就不可信。”
“呵呵……”闻言,西延睿点了点头,一掀衣袍坐在主位,含笑看着对面的凌言:“凌阁主与本宫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哦?”凌言神情一愣,挑眉看着西延睿。
西延睿再次笑了笑,执起玉杯示意:“请。”
凌言眨了眨眼,含笑点头:“请。”
屋内渐渐平静,连木箸碰撞到杯盘的声音也鲜少响起,倒显得屏风后轻浅的呼吸声要响一些了。
“唔……凌言……凌言你混蛋……”
屏风后突然传来一声嗔怨,在这寂静的屋内显得异常清晰。
两人皆是一愣,齐齐扭头看着屏风后。
几乎是下意识的,凌言立即起身。拨开帷幔,在看到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人时,凌言的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倾身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冷不防睡熟的人突然一个侧身,将自己的手抱在怀中。
凌言身子一僵,看着床上酣然的人,声音清冷:“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撇了撇嘴,霍许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布置,只见屋内熏香缭绕,火炉中炭火正旺,将整个屋子都烘的暖意融融的。
隔着屏风,霍许隐约看见屏风后的桌旁有一个身影影影绰绰,看那身影颀长纤瘦,似乎是个男子。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霍许竟然以为屏风后的人是君凌墨。
稳了稳心神,霍许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凌言,随后一边掀开被子起床一边说道:“刚刚做梦梦到好吃的了,你还和我抢来着,没想到是真的。凌言你太不够义气了,美食当前居然只记得自己。”
随手理了理衣裳,霍许脚步不停往屏风外走去,嘴中念叨着:“有好吃的不叫我,下回我有啥好玩的也不——呃”霍许眨了眨眼,随后看着身后的凌言道:“凌言,我是不是在做梦?”
凌言和煦的面容一愣,随即瞥了一眼站在屋中的西延睿,随后好笑的道:“也不怎样?不跟我玩?”
霍许:……
拜托,大哥你怎么不说外面的人是西延睿?
低头将眼中的惊讶敛了,霍许缓缓抬头,看着凌言茫然的道:“凌言,这是谁?你哥吗?”
霍许的声音清脆,在这寂静的深夜如山野之间的清泉流淌,一字一句犹如明珠坠地,清晰可闻。
西延睿原本含笑的眼一僵,这怔愣一闪而逝,很快,西延睿便恢复了和煦的面容,移开视线淡淡的看着凌言。
凌言也是一僵,下意识的看着屋中的西延睿。
今日的西延睿一袭月牙白锦袍,墨发高束,比当初在君盛见到时要丰神俊秀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儒雅,尊贵之气尽显。
霍许一边用余光打量西延睿,一边在心底感慨:难怪之前觉得异样,原来屏风后的人是西延睿,想必是觉得眼熟所以误认为是君凌墨了。
霍许扭头看凌言,一如既往的,凌言一袭白衣,长身玉立,许是剑伤未愈加上车马劳顿,凌言的脸色十分莹白。
不知道掐一把能不能掐出水来。
霍许在心里如是想。
“怎么会这么想?”凌言看着霍许,神色清淡,漆黑如墨的眸中有霍许看不清的情愫在流淌。
霍许眨了眨眼,指着西延睿道:“因为你和他穿的衣服颜色都差不多,而且看你们很熟的样子,所以我觉得……觉得你们有关系啊?”
闻言,凌言笑了笑,缓步走到桌旁朝霍许介绍:“这是西凉睿太子。”转身看着霍许,凌言的眼底划过一抹温和,嘴角微扬:“这是北狄王的义妹,永宁格格。”
西延睿朝霍许点点头:“久闻永宁格格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霍许一愣,随后抽了抽嘴角。她成为永宁格格不就是十几天前的事情吗?久闻……
霍许点头,微笑着道:“原来是西凉睿太子,久仰久仰!”
看了一眼桌上几乎没动的菜肴,霍许看着凌言和西延睿道:“你们这是在等我么?”
凌言俊眉微扬,没有说话。
西延睿淡然一笑,一边坐下一边打趣:“对,是在等你,贵客未醒,我们怎么好动筷呢?”
想到曾在君盛的那个玩笑话,霍许心底一沉,下意识的看着西延睿。
西延睿神色温润,眼底丝毫波澜也不见,只笑意盈盈的迎着霍许的目光,一双漆黑的眸子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霍许扯了一抹笑容,随后移开视线。
当初她的一句玩笑话,如今算是应验了。
他确实美酒佳肴虚席以待,只是她却不能用那个身份去享受这一桌菜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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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呃,算昨天去相亲……我的意思是去看别人相亲了,所以导致我停更一天……
我……我有罪!
现在已经0:50,我想先睡了。31号的绝对补上。待先生去沐个浴先……嘿嘿
哦,对了,昨天去看人家相亲,女孩子说我……有女人味……
我该开心么?
☆、第四章 若我要回去,你会如何
翌日霍许醒来时已是晌午时分,屋内寂静无声,车马劳顿十几天,乍一回在床上醒来,霍许竟有一瞬间的怔愣。
拍了拍额头,霍许暗恼:每天习惯了在马车上醒来,习惯了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凌言,今日突然在床榻上醒来,自己竟有些不习惯。
来西凉的一路,每次在客栈或者在人家借宿时,明明前一天晚上霍许和凌言各自睡了一间房,但是每次霍许醒来的时候,自己一定在马车上,并且第一眼看到的人一定是眼带笑意的凌言。
霍许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抱到马车上的。离开北狄的第二天早上,霍许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到了马车上曾深深的恐慌过,不过一连几日下来,霍许发现自己的恐慌有些多余。
凌言就算想干什么,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凌言也不好下手吧?
而且她还有明月和木录,他们吃她的用她的,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被那啥而一声不吭吧?
想通这一点以后,霍许便从刚开始很忐忑的睡觉到越来越放心的睡觉了。
穿好衣服下床,凌言正好踏进屋中,身后跟着端着水盆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