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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录身子一僵,随后偷偷的瞟了一眼霍许身后的凌言,最后讪讪开口:“嘿嘿……主子有何吩咐?就算是赴汤蹈火,木录也在所不辞!”
霍许笑得那叫一个温柔无害:“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叫你一声了!”
木录打了个冷战,脚下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呵呵……”被木录的行为逗乐,霍许忍不住笑出声:“我逗你们的!”
成一、木录:……
回过头去看凌言,霍许一愣。
凌言正凝神看着自己身后的位置,眼底隐隐有暗流涌动。
顺着凌言的目光,霍许凝眉看着一品轩对面的客栈。那里门窗紧闭,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半晌,凌言收回目光,深邃的眸光看了一眼茫然的霍许:“走吧!”
霍许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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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贪玩了
☆、第八章 寂静的夜
霍许一行在西凉街头吃吃喝喝逛了个遍,回到一品轩时已经是酉时末。
霍许将脚下的鞋子一蹬,爬啊爬,爬着到了床上,然后抱着被子惬意的道:“这样的人生才是我想要的嘛,要是能一直这样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该多好。”
正在宽衣的凌言手一僵,随后看着摊在床榻上的某人淡然道:“这样你便满足了么?”
霍许趴在被褥上,将脑袋靠在床沿上,极认真的道:“当然。难道你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凌言一愣,半晌没有言语。
霍许凝眉想了想,然后说:“凌言,我不知道在你看来人活一世到底怎样才是快乐。但在我眼中,金银珠宝,权势地位,这些都不过是过眼烟云。不管有没有钱,死后都不过是化作一捧黄土而已,又何必去计较那些得失呢?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好吗?”
霍许的声音清清脆脆,说这话时,霍许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凌言愣愣的看着眼前女子清丽的容颜,沉默良久后,凌言笑了笑,一步一步走近床榻:“许儿说的对。”
凌言话落,突然倾身靠近霍许,一张俊颜蓦地在霍许眼前放大。
霍许一惊,一双明亮的眸子瞪得老大:“凌言你做什么突然吓人?”
凌言的身子未移动分毫,一手撑在床榻上,一手捏住霍许小巧的下巴,声音低哑:“如你所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凌言话落,突然倾身,封住了女子娇艳的红唇。
“唔……唔……凌言……你这个……混蛋……唔……”
一把推开凌言,霍许抓着被子,胸腔大力起伏着,又羞又恼的看着凌言:“凌言你抽什么疯了?”
冷不防猛然被推开,凌言身子跌倒在一侧,索性侧躺在床榻上静静的看着霍许,一双漆黑的眼眸浓的像化不开的墨。
霍许被凌言盯得不自在,偏过头低垂着眼睑道:“不管你是君凌墨还是凌言,都请你不要逼我。”
因为低垂着眼睑,霍许看不见凌言眼中的神色,但是霍许的余光却时时关注着身侧的凌言。
良久后,凌言起身,将霍许身上的衣衫整理好,说了声“早些休息”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凌言的身影出了屋子,霍许方缓缓松开手中的被子,一颗心却七上八下的难受。
这一晚,凌言没有回来。
第二天,凌言依然没有出现,一起失踪的,还有成一和木录。
木录是凌言的人,霍许早就知道了,所以对木录的失踪霍许只不过淡然一笑罢了。
一连七天,凌言都没有出现过。
时间转眼便到了西凉皇帝西延盛五十大寿的前一日。
这一日,霍许如往常一样,吃过早膳便窝在软榻上晒太阳。
明月端着一碟糕点进屋,看了眼大开的窗户犹豫道:“主子,起风了,属下将窗户关了可好?”
霍许淡淡的瞥了一眼明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明月眼底分明松了口气,随后起身走到窗户旁去关窗。
看着明月单薄的身影,莫名的,霍许突然开口:“花满,真正的明月是不是还在太子府?”
明月关窗的手一僵,低着头声音轻浅:“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霍许舔了舔唇,随后盯着明月的眼睛道:“他是不是回君盛了?”
闻言,明月低着的头蓦然抬起,不可置信的盯着霍许:“主子,你怎么知道?”
霍许吸了口气,随后说:“他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明月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不会的,主子的武艺,放眼天下也不过那么几人可以伤他——”
“呵呵,放眼天下?他在我面前就受了不知多少伤!”霍许好笑的打断明月,声音呢喃似自言自语:“难怪那天他突然那般对我,原来竟是害怕么?”
明月一怔,定定的看着霍许。
霍许叹了口气,随后一字一句的问道:“明月,他可说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明月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主子走前只让我好好保护好您,其他的一概未曾提及。”
霍许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往床榻上走去:“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明月“嗯”了一声,随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躺在床头,霍许却怎么也睡不着。
从她离开君盛到现在,明明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可是霍许却觉得仿佛很久很久一样。
这七日来,霍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霍许的眼前便浮现凌言落寞离去的背影。
凌言,为了不让我担心,你非得用这样的办法么?
一夜未眠。
翌日,正是西凉皇帝西延盛的五十大寿,三国来贺,文武百官一大早便沐浴更衣,或骑马或坐车匆匆赶往皇宫。
都说关键时刻见人心。
霍许站在一品轩外的阑干内居高临下看着下面来来往往井然有序的百姓,眼前闪过不久前君天赐五十大寿时的情景。
同样是皇帝大寿,一个场面混乱,需要派人维持,一个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丝毫不见凌乱拥堵。
在这样盛大的日子里,百姓尚且能有条不紊的生活,并且自主自觉的让开一条大道让车马通行,可见平时更是如此。
辰时初,只听得锣鼓喧天,号角声一声长过一声,明月走到霍许身旁,低声道:“主子,外面风大,要不——”
“嗯,我这就进去了。”不等明月将话说完,霍许便出声打断,并转身进了屋中。
霍许不知,就在她转身的那一霎,街道一处阴暗的角落中,一个浑身被黑袍笼罩的人目光阴鸷,看着霍许转身的背影冷笑连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西凉皇帝的寿宴整整热闹到深夜才停歇。
除了早上在外面站了那么一小会,霍许一整日都在屋中度过,整个人都睡懒了。
夜半时分,霍许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整个人愈加心神不宁。
起身看了一眼软榻上的人影,霍许轻手轻脚的起床,刚要开门,明月清冷的声音在爱霍许身后响起:“主子?你有什么吩咐叫属下一声就是了。”
霍许缓缓叹了口气,沉默半晌后说:“明月,我今天一直都心神不宁,凌言他是不是……”
明月一愣,随后声音沉静的安慰霍许:“主子你不用多想,王爷昨日来信说,再有半月,便可归来。”
霍许一愣,半月。
霍许点了点头:“那好吧。你睡吧,我就在外面站一会。”
明月摇了摇头,走到衣架旁去过霍许的衣裳,披在霍许身上,声音低沉:“主子,外面天凉,属下陪您站一会。”
霍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寂静的夜色下,远远的可以看见西凉皇宫内灯火通明,整座皇城仿佛泛着淡淡的荧光一般,美不胜收。
收回视线,霍许惊讶的发现对面客栈正对着她们窗户的房间也亮着灯,莫名的,对着那扇紧闭的窗户,霍许竟在脑海中遐想起对面该是住着怎样的一个人儿。
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不到,明月低声在霍许耳旁提醒:“天就要亮了,晚风如水,主子不妨明日再来看风景也一样。”
霍许“嗯”了一声,随后转身随明月进了屋中。
霍许不知,在明月将门关上后不到片刻,对面的窗户便打开了。
男子仅着单衣站在窗口,一头青丝披散,在夜风中轻轻飞舞。
男子绝美的容颜魅惑至极,薄唇紧抿,周身的清冷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良久,男子手一扬,窗户“啪嗒”一声关上,在这寂静的夜色下显得尤为清晰。
屋内,霍许和明月对视一眼,眼中皆若有所思。
再次躺在床上,霍许脑海中闪过那一日,凌言盯着对面那扇窗户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第九章 归来
第九章
日子一天天滑过,转眼间便是半月后。
霍许整日待在屋内,饭菜都是明月送进来。
有那么几次,霍许甚至觉得自己与前世那些犯人没有区别。
这一日霍许早早的便起来了,早膳也没顾上吃,起来第一件事便是让明月给自己梳洗。
尽管明月认认真真的给霍许梳好了发髻,霍许却依然觉得不够好。
明月换了好几个样式,霍许仍觉得不如意。最后的最后,霍许干脆披散着一头青丝,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等着那个人归来。
等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让他给她绾发。
她在心底如是想。
可是她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日落,那个人却依然没有回来。
明月在屋内走走停停一整日,霍许则在门口坐了一整日。
眼看着夕阳西下。
霍许坐在门口,披散着一头青丝静静的看着天边缓缓滑下的红日,一双灵动的眸子失魂落魄。
酉时。
明月肩头背着一个包裹,走到霍许跟前:“明月请主子移步他处。”
霍许缓缓转身,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明月,喃喃开口:“凌言……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明月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游移,随后摇了摇头:“这个属下不知。属下只听从主子的吩咐,按时将您送到安全的地方。”
闻言,霍许一愣,下意识的追问:“他是不是出事了?”
明月摇头:“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沉思片刻,霍许声音坚定:“我们走吧。”
太子府门口。
霍许惊疑的看着明月:“凌言让你带我来这里?”
明月尴尬的点了点头:“主子,王爷信上是这么交代的。若他逾时未归,便让属下送您到太子府暂住,王爷既然如此交代,想必自有他的计划。”
“可是我们不是——”
“永宁格格,明月姑娘,太子殿下请二位进府。”明月的话音刚落,秦襄的声音自霍许和明月的身后传来。
霍许二人一惊,齐齐回头看着大步朝二人走来的秦襄。
霍许朝秦襄点了点头:“有劳了。”
秦襄摇了摇头,躬身答道:“不敢。秦襄也是遵太子的旨意。”
霍许和明月跟着秦襄一路到了尚凌轩,再次见到西延睿时,霍许心里不觉有一丝异样。
西延睿依旧是一袭月牙白锦袍,正坐在屋内的书桌旁,面容和煦。
见霍许几人进了屋中,西延睿淡然将书放在一旁,优雅的起身:“这几日你就安心在我这太子府内住下,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缺什么尽管和秦襄说,万万不要亏待了自己。”
霍许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西延睿指了指东侧的主屋,淡然开口:“我就住在隔壁的屋子,烦闷的话也可过来闲聊一二。”
霍许看了一眼与自己的屋子相连的主屋,再次点头:“好。多谢了。”
西延睿挥了挥手,优雅的转身,抬步离开。
看着西延睿和秦襄的身影进了屋子,霍许这才转身进了屋中。
明月一直抱着剑站在霍许身后,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让自己将王妃送到西凉太子的府上,还送进了西延睿的院子里。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夜深人静,明月将床铺铺好,看了一眼一直侧躺在软塌上的霍许,轻声开口:“主子,夜深了,早点歇下吧。”
软塌上的人一动不动,几秒钟后传来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我不困,你先去睡吧。”
明月暗自叹了口气,随后找了件厚厚的狐裘盖在霍许身上,搬了个椅子,静静的坐在霍许身旁。
夜,漫长。
西凉都城外。
静谧的夜,寒风呼啸着自远方席卷而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是整个夜晚最黑暗的时候。熬过最黑暗的时候,黎明便触手可及。
马蹄声由远及近,并伴随着激愤的厮杀声。
黑暗中几人皆是面容疲惫,周身染血,但没有一人敢有丝毫懈怠,都警惕的看着围上来的黑衣人……
……
一批黑衣人倒下,后面又有更多的黑衣人如潮水一般涌上来。
连续七天不眠不休的逃避追杀,几人均已力竭,但是谁都不敢倒下。
前方,都城之上的火光如黑夜中一颗耀眼的星,那里,是他们生的希望。
只要进了都城,他们便能获得一线生机。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众人看了一眼迅速围上来的黑衣人,彼此对视一眼后,默契的点了点头。
这,将是他们今夜最后一次突围。
男子一袭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眸光冷凝看着与自己针锋相对的黑衣人:“本王赢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王爷是否高兴的太早。”
男子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如水:“速战速决。”
男子身后几人顿时来了精神:“是。”
黑衣人漆黑的眼睛迸射精光,声音坚定:“杀!”
兵刃相见,狭路相逢,勇者胜!
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射向人间,男子撑着剑缓缓站起,一步一步离开……
霍许做了一个梦,梦到凌言一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朝她伸出手……
霍许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将凌言拉起,却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够不到凌言的手。
“凌言……凌言……凌言……把手给我……给我……”
凌言推开门,刚要抬步进去,却在看见屋内的情景时,怎么也迈不开脚。
屋内灯烛已经燃尽,屋内正对着窗户的位置放着一张软塌,软塌上女子蜷曲着缩在软塌上,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狐裘。
触动凌言的,是女子素静的容颜上,有晶莹在缓缓滑落……
随着女子的手伸出,女子身上的狐裘缓缓滑落,无声无息掉落在一旁……
听见霍许的呻吟,明月缓缓睁开眼,却在看见门口的人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明月刚要行礼,凌言立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挥了挥手,让明月下去。
明月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狐裘,略一沉吟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凌言缓缓走到软塌旁,弯腰,将软塌上的女子抱起。
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霍许缓缓睁开眼睛,眨了眨眼看着凌言,一字一句开口:“你回来了。”
凌言的身子一僵,随后抱着霍许一步一步走向屏风后:“嗯,我回来了。”
伸手抱住凌言的腰,霍许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悬了近一个月的心,终于在抱住男人的腰时,沉到了心底。
将霍许放在床榻上,凌言声音低哑:“好好睡一觉吧。”
霍许愣了愣,下意识揪住凌言的衣袖,一双翦水秋瞳澄澈明净:“那你呢?”
凌言伸手给霍许掖好被子:“乖,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霍许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缓缓松开凌言的衣袖,乖巧的说:“那你去吧。”
凌言点了点头:“我看着你睡。”
闻言,霍许立即闭上眼,清丽的容颜一片宁静。
听到女子均匀的呼吸声,凌言缓缓站起身,起身离开。
刚刚走到软塌旁,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呜咽。
凌言的脚步一顿,蓦然回首——
透过摇晃的珠帘,凌言看见,女子澄澈的眼眸中,有泪水缓缓溢出。
在床榻上躺好,凌言伸手将怀中的女子搂紧,声音低哑:“睡吧。”
霍许吸了口气,抱紧男人健硕的腰,声音清浅:“嗯。”
------题外话------
昨天出了点意外,又特么断更了……
忧桑
☆、第十章 你可以生孩子吗?
第十章君凌轩
霍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末,凌言已经起床。霍许伸手摸了摸一旁尚有些余温的位置,嘴角微微扬起。
并非自己矫情,而是她看见凌言眼底的疲惫,便忍不住想要留下他,哪怕是躺一小会儿也好。
缓缓伸了个懒腰,霍许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他安全回来了,真好。
打开屋中的门看了一眼,凌言和西延睿正坐在院内对弈。
不知是不是霍许的错觉,凌言和西延睿之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情愫在流淌。
二人皆听见霍许屋内的开门声,齐齐回头。
霍许眨了眨眼,想到自己尚未梳洗打扮,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随后转身进了屋中。
西延睿收回目光,落下一子:“她是个好女子,切莫负她。”
凌言眸光微闪,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这是自然。”
两柱香后。
西延睿伸手,在东南角落下一子,薄唇微扬:“承让了。”
凌言一愣,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随后将手中的棋子一扔,缓缓站起身:“不论如何,还是要多谢睿太子临危相助。”
西延睿将棋子一颗一颗收进棋盒,淡然开口:“皇帝一日不死,你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