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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然后过来一起吃早饭。”
安清朝着桌上一看,这才发现那上面放着一大把麻花和几个热鸡蛋,而项老爷子正捂着一个在手心里暖着手,对面的魏青山这会正在给小家伙穿外衣,看样子也是刚起。
项老爷子对着安清笑笑,安清礼貌地点点头,把头发打散用手指头梳理了一下。然后随意编了个大辫子垂落在一侧,然后才拿着水杯子去了车厢连接处,好不容易排队接了点凉水抹了抹脸。感觉着脑子清醒了,又去接开水的地方弄了杯热水,这才重新走回了铺位那边。
等着刚一坐下把水杯子放着,项秀兰就直接塞了两个热鸡蛋和两根大麻花给安清,“赶紧趁热吃,不然等会就凉了。”
安清笑着说了声谢谢,也没再推辞。只是把一个鸡蛋拿着剥了起来,等着剥到一半。才发现对面下铺的那个人什么都没吃,安清想了想,直接拿过一根麻花和一个鸡蛋递给那人。
这一次那人没在拒绝,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接了下来。
“谢谢。”
“不用。只是项大姐给太多了我吃不了。”安清笑眯眯地说了句,就自顾自地坐回原处继续剥鸡蛋。
项秀兰趁着对面那人吃麻花的时候,忙拉了下安清的袖子凑到她耳朵边上小声说道:“妹子,你跟那冰疙瘩认识?”
安清听着项秀兰给那人取得外号,再看了眼他吃东西时照样没啥神色的脸,不由闷笑着道:“之前刚认识,不过他帮过我。”
项秀兰这才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她就说,那个人一直冷冰冰的不愿意搭理人。她刚才主动让他吃东西他不要也不说话,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会换成安清给他。他居然接下来还开口说了话,简直是太稀罕了,原来是他们早就认识。
一旁的项老爷子看着对面的男人眼里有些深思,不过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逗起了魏青山家的小家伙,几人说说笑笑热闹的吃完饭。没多久四人就先后在之后的两个大站下了车,小家伙对安清依依不舍。安清大方地给他包了一小包点心,他这才高高兴兴的被魏青山抱着下了车。
而项老爷子和项秀兰,安清也只是跟他们告了别,也没互相留联系方式,毕竟这种萍水相逢的缘分时时都会发生,也许这一次以后,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再见一次,留了联系方式也没什么用。
四人走了之后,这处空间一下就冷清下来,安清看了看对面的男人依旧不说话,她也乐的安静,自顾自的重新把被子叠好丢在脑袋后面,然后就枕在上面看起了书,心里头却在想着买辣酱配方的事情。
她这次要去的地方是g省那边的晚山县,从a市坐火车到那边省城要将近二十五个小时,然后还要从省城转车才能过去,如今算算时间,差不多再有三个来小时就该到站了,她心里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看的那些报道中的事迹,然后肯定了路线之后,就在想着去了之后该怎么找那个名叫董花花的女人。
时间过的飞快,等着火车到站的时候,安清还没想出个理所然来,干脆不去再想,等着去了晚山县之后再做打算,提着挎包从车上下去的时候,对面那个男人也在动身,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车门,可是等着安清从人堆里挤出去之后,却发现早没了那人的踪影。
安清四处望了望,顺着人流走出了火车站,然后找到了不远处的汽车站,排着队半天才发现根本没有去晚山县的车票,无奈之下她只好买了最近的市区票,过去之后写旅馆休息了一晚再换车去的晚山县。
这一路颠簸自不必说,花了将近一天半的时间,安清才到了目的地,这里半点没有县城的风光,看起来就像个贫穷的小镇,破落的房子四处可见,而且从那些偶尔路过的行人的穿着打扮上也看的出来,这里的经济条件真的不是很好,可以说比家里县城还没搬迁时的小镇都要差得多。
安清四处瞅了瞅,发现可能是刚过元宵节,外面天冷还没什么路人,所以干脆去路边人家开始打听,却没想着问了许多人都说没有个叫董花花的人,安清一筹莫展,最后还是碰到一个挑炭的老头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说的董花花是哪个我不知道,老头我在这晚山县都过了大半辈子了,也没听过有个叫董花花的。”
“那这边有姓董的人家吗?”安清连忙问道。
那老头笑着道:“姓董的倒是有。诺,前面路口拐角那里有家摆面摊子的,那个人就姓董。不过她好像叫董大妮。”
说完后那老头就直接走了,安清在原地待了一会,才猛然想起来,那个董花花在发家之前不就是卖面的吗,只是她怎么会叫董大妮的?想了半天想不出头绪,她干脆朝着那边走过去,准备去看看再说。
顺着黄泥巴路一路走到路口。果然看到一家破旧房子前面用砖头支着大锅烧热水的,那房子里面摆着几张旧桌凳。而案台前面站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正在和面,一头短发被外面刮进去的风吹的有些凌乱。
安清在门前面站了一小会,还没等说话董大妮就发现了她,一抬头见是陌生面孔先是愣了愣。下一瞬就咧着嘴热情道:“大妹子,吃面吗,我这的面又香又热腾,保证吃一回还想再吃。”
安清闻言干脆走进店里,笑了起来,“给我来一碗吧,只是我喜欢吃辣味的,不知道大嫂你这里有没有?”
“有有有,我们摊子上的面可跟别家的不一样。要啥口味的都有,诺,腐乳辣酱葱油酱汁。你想吃啥都有啥。”董大妮热情的让安清坐在火炉子边上的桌子前,这才连忙问道:“大妹子,你是吃大碗还是小碗的?”
安清想了想,“小碗的,加辣!”
“好嘞,你先坐着。面马上就好。”
说着话,董大妮就手脚俐落的从旁边的木盘子里拿出些切好的面条来。又弄了些白菜叶子一起丢进早已经翻滚的开水里,这边拿着个大碗开始放调料,等着调料放好,就舀了汤盛了面,走到一旁的小木柜里拿出个大坛子,从里面弄出许多红油闪亮的辣酱铺在面上,这才给安清端了过来。
安清看着碗里面的辣酱就已经有些熟悉感觉了,等着把面一拌吃进口里时,几乎瞬间就肯定了这就是后世火爆全国甚至倾销到海外的辣酱,虽然味道有些不同,但是分明比那些后世罐装的还要好吃醇香,而这时候,她也几乎可以肯定董大妮就是董花花。
抬头看了眼又回到案台上忙碌的董大妮,安清才发现她年龄不大,但是背影居然有些老年人佝偻的味道,甚至偶尔将头发拨到耳后时还能隐隐看到黑发之中有些银白,竟然是年纪轻轻就起了白发。
“大嫂,能不能给我添碗热汤?”安清突然出声道。
“当然能。”董大妮连忙回道,说话间就端着一碗热汤走过来放在安清身前,见她把面都吃完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安清见着她转身想走,连忙说道:“大嫂,你要是不忙的话咱们能不能聊聊?”
董大妮扭头看了看门前路上压根没有来去的人影,想了想后这才说道:“大妹子,你想聊什么?”
见董大妮愿意搭话,安清心里松了口气,就借口自己不是晚山县的人,向董大妮打听了不少这边的事情,董大妮个性老实耿直,在安清有心的情况下,不过一小会儿就被她套了不少话出来,而安清也知道了为什么一个才刚过了三十岁的女人居然早早就生了白发,身形如同老妪。
董大妮并不是晚山县本地人,而是附近山上的,当年父母看着这边是县城条件好,而跟她说亲的男人家里又只有个年幼的弟弟,老大自然占便宜,所以就同意把她嫁了过来当家,谁知道她嫁过来没几年,她家男人却意外死于矿难,而原本的好条件却成了最大的苦难,董大妮一个人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和公公婆婆,还要供夫家的弟弟上大学念书,可以说一大家子的担子都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安清听着董大妮风轻云淡的叙述,那话里头半点埋怨都没有,不由肃然起敬,这世上有多少女人能做到像董大妮这样,她男人死时她才二十三岁,正值大好年华,而且她的长相也不差,另外找个人不是没有可能的,可是她却就这么守着那个破败的家,不仅照顾公婆儿女,甚至还培养了一个大学生出来。
原本安清还想要在辣酱配方上压压价,可是现在完全没了这心思,她直接说明了想要购买辣酱配方的想法,董大妮好奇问她从哪知道的,安清也只是推脱是从别处听闻,今天就是过来尝试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买下来,而安清给董大妮开出来的价钱让她大吃一惊。
三万,整整三万块,董大妮听着安清说的价钱直接傻了眼,在她看来,这辣酱也就是自个配着卖卖面条用的,就算有人想买,能给个几十块钱就已经不错了,谁知道安清一开口就是三万块。
安清看着董大妮发傻的样子没有笑话她,只是说道:“大嫂子,我也不瞒你,这辣酱配方我买回去肯定能赚钱,所以给你五万块一点都不亏,你看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配方就卖给我,不过咱们有个条件得提前说好,就是这配方一旦卖给我之后,你以后就不能再做出来贩卖了,而配方也不能再给任何人,这个咱们要提前签好协议,如果配方泄漏的话,你要负担责任的。”
董大妮连连点头,“这个我自然省的,既然卖给你了肯定就是你的东西,我以后都不会再用,不过大妹子,这个东西……真的值五万?”
安清很肯定地回道:“值得。”
董大妮闻言沉默了下来,想起家里的公婆和年幼的孩子,还有远在外面上大学因为没钱过年都回不来的小叔子,就直接同意了贩卖配方,而且还不好意思地问了问其他几种酱料的配方安清看不看的上,安清想了想就顺便尝了尝其他的味道,虽然不如辣酱有特色,可是也是极为好吃的,特别是腐乳的味道别具一格,所以就同意了连腐乳、辣酱和特制的酱料一起三种配方全部接收,而价钱上面则是一共给了董大妮五万块钱。
两人说定之后,当天董大妮就关了面馆,让安清在她家里歇了下来,接下来几天时间,董大妮就当着安清的面儿把那三种酱料配置出来,而安清就站在旁边一边往心里记着,一边拿着纸笔记录,小到每一种配料需要多少,大到水油比例都仔细记下来一字不漏,然后又亲自照着比例做了一次,等着六坛子酱料都可以吃的时候,她尝过味道确认了配方没有问题之后,就带着董大妮坐车去了当地的市区,找了律师做了配方交易的公正,付完钱之后就带着几张纸离开了那处,奔赴下一个地方……
ps:谢谢yy小红帽、波妮小兔兔、嗳ping小梅子的小粉红~谢谢江陌的南瓜~
☆、第176章晕倒
从南到北,从乡下小村到大的城镇市区,安清足足跑了十几个地方,去了所有印象中那些会大火大卖的配方始发地,然而如此费尽心力,她也只不过收集齐了其中八种而已,其他的几种配方要么是根本没找到人,要不然就是人家不愿意卖,好在路上凑巧买到了另外几种味道不错的祖传配方,就算比之那些没买到的配方也半点不逊色。
一个多月后,整整瘦了一圈的安清怀揣着十来张配方回了a市。
从火车上下来之后,安清就直接回了筒子楼,什么也不管的就在家闷头睡了一天哪里也没去,这段时间真的把她累的够呛,胃口不好不说,还经常有些头晕,要不是因为这样,她可能还不会这么早回来。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整天,当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胃里难受的直冒酸水,抚着肚子去到厨房烧了点热水喝了后,安清这才觉得舒服了些,跌坐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去联系蒋晓云他们,外边的门就被“咚咚”的敲响。
那敲门声有些急,咚咚咚的一直响,安清无奈下只好回了一声,这才挪着身子过去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满是急切的脸。
“安清,你真的回来了?!”徐毅龙看着安清瘦的尖尖的小脸,激动的身子都抖了,一伸手抓着她的肩膀说道。
安清被他摇的有些头晕。之前压下去的难受又冒了起来,连忙脸色发白的虚弱道:“徐毅龙,你先放开我。”
徐毅龙这才注意到安清脸上的苍白。连忙松开手急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到处跑累着了,所以有点晕,你先进来,有什么坐着再说。”安清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然后让开门让徐毅龙进了屋。
等着进到屋里后。徐毅龙看着安清着实是走路都歪歪斜斜的,下意识的就伸手扶着她。安清这会头晕的也没太在意,等着徐毅龙扶着她坐下之后,他才再次皱眉问道:“你确定你没事?你看看你这样子,脸上连半点血色都没。别是生病了,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
安清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昨天回来就睡觉,一天没吃饭,再加上最近到处跑累着了,我坐会弄点吃的就好了。”
“真的?”徐毅龙狐疑的看了半晌。
“真的,我没事,对了。你怎么过来了?”安清肯定的点点头后转移话题道。
徐毅龙见她撑着只是脸色发白,看样子没什么其他事情,心知她是不想再提也只好随了她。听着她的问话不由黑了脸,“你还说!你怎么去哪儿都不跟我们打声招呼,这么不声不响的突然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你不知道我……我和晓云姐会担心你吗?”
徐毅龙说道最后顿了一下,改了口,而安清压根没听出来。听着他话里的恼怒只是无奈道:“我有跟你们说啊。”
“你哪有说,什么时候说了?!”
“就我走的前几天。我还跟你们说了,我要出门一趟去找配方,找到以后就回来。”
徐毅龙一怔,蓦的想起来一个多月前刚签完合同的那天,安清的确是有跟他和蒋晓云说过,等着过几天要出门一趟去找配方,可是她那时候说的云淡风轻的无比肯定,他还以为她早就把配方找到了只是去拿而已,谁知道她是真的去“找”?而且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中途连半点消息都没有,急坏了他和蒋晓云,而且他情急之下还去了一趟苏三春那里,询问安清的下落,当知道他们也不知道她的消息的时候,心里更急,差点就报警了。
这会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徐毅龙莫名其妙地心头生起一股怒气来,“那你当时说的时候不会说清楚吗,而且这一个多月里也不知道联系一下我们,让我们白操心,还有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单身去外地找什么配方,万一出事了咋办,你干啥不让我去,或者让我陪着你一起去?!”
徐毅龙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还是你打心眼里就觉得我不值得信任,或者你压根就不在乎我们担心不担心你?!”
安清本来身子就不舒服,被徐毅龙这一吼闹的耳朵里嗡嗡直响,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出去找配方也是为了食品厂,那些地方我有些也只是听说根本不是很确定具体是在哪里,我去都不一定能找得到,又怎么让你去?再说你要处理糖厂搬迁的事情,还要管省城这边厂房建设的事情,哪有那么多时间陪着我到处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别没事找事行吗?”
“我没事找事?”徐毅龙一下就黑了脸,金丝眼镜后面的双眼沉了下来,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的儒雅,“你就这么看我?”
安清烦躁的揉着额头,声音有些虚弱,“徐毅龙,我不想跟你吵架,也没精力跟你吵,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头再说,你先回去吧,我不舒服要歇一下,过几天我再把配方给你。”
徐毅龙捏紧了拳头,松开再捏紧,终究是没再说话,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出去,然后就传来下楼梯时“咚、咚”的声音。
见徐毅龙走了,门大开着,安清在沙发上坐了好半晌才过去关门,谁知道手才刚摸上门把手,一阵晕眩就袭了过来,安清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徐毅龙捏着拳头地走到楼下,心里头的那股子气一个劲的往上冒,他担心了一个多月,急的白发都快冒出来了,今天早上刚一接到筒子楼对面那个帮他看着消息的人的电话,说是有个像安清的女人回来了,他就什么也不管放下所有的事情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结果他的担心着急在她嘴里就全变成了“没事找事”。
徐毅龙差点咬碎了牙,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想敲开看看她还有没有点良心了,就算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也就罢了,可就算是朋友难道他就不能担心在乎她了?!
深吸了好几口气,徐毅龙好半晌才压下了心里头的怒气,转头看了一下四楼上的某间窗户,一股子担忧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那小女人刚才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说话有气无力不说,只有巴掌大的小脸上更是血色全无,而且听她那意思,她已经整整一天多时间没有吃饭了,这样乱来身子哪里能扛得住,才一个月而已,她就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