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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芈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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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芈和镜子就像对冤家,分开来,一个冷漠,一个木讷;放在一起,却会使周围的空气,燃烧出一阵炽热的火焰。于是乎,整个场合都变得好不热闹。

云照古神安静地坐在古树下的云凳上,听着耳边不断的熙嚷声,嘴角却始终带着和煦迷离的微笑。

对他们,他一向是包容的。

“云照!”远远地,蚀芈朝他喊道,“我不行啦!这丫头连带着她的头发,都太难搞了。你快来帮把手吧!”

“是啊,”跟着蚀芈,镜子也毫不客气地喊了起来,“阿云,你快来帮帮我啊!我快被折磨死了!蚀芈也快累死了!”

自从从水林回来,镜子就很习惯地叫起了“阿云”,而云照古神也总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时理会时不理会。

“不帮。”云照古神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因为神力广大,所以即使隔着很远也能够听到。

“好狠心哦。”镜子委屈地撅起嘴巴,低低地抱怨道。

蚀芈也附和道:“是哦,太不够义气了。”

镜子耷拉着湿哒哒的头发,像怨鬼似的蹦到云照古神面前,晃着脑袋,一双大眼睛透过长发的间隙,释放着无尽的怨念。“阿云,不臭吗?”

云照古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别过头,“我可以忍耐。”

“哦。”镜子冷静地应了一声,然后冷静地走了。

第二日。

镜子披散着长长的头发,在云照古神周围晃悠,手里拿着本经书,嘴里不停地念着“伯啦芝泥亚吧啦密打姆卡曼热啦打第亚他尬佔尬佔吧啦尬佔,吧啦三尬佔……”

蚀芈躲在暗处捂嘴偷笑。

第三日。

镜子披散着长长的头发,在云照古神旁边祈神,不时伸出尖尖的指甲抠出头皮屑,雪花般地洒下来。

蚀芈躲在暗处捂嘴偷笑。

第四日。

镜子披散着长长的头发,在云照古神四周修炼仙术,猛地一弯腰,甩发——“对不起啊阿云,离你太近了,我会自己滚远点儿的。”

猛地一扭头,甩发——“对不起啊阿云,又离你太近了,我会自己滚远点儿的。”

猛地一转身,甩发——“对不起啊阿云,离你还太近了,我会自己滚远点儿的。”

蚀芈躲在暗处捂嘴偷笑。

第五日。

镜子披散着长长的头发,来到云照古神身边。

云照古神:“我帮你洗头。”

蚀芈和镜子:“耶!”

粉紫色的云霞如万重轻纱飞舞逸动,雪白的云丝卷着淡温的夕阳余晖,沁着暖意的缤纷星辰溢满天际,闪着微亮微亮的华彩,隐隐透着金色的云羽。

修长温润的手指触到镜子的头皮时,镜子忽然忆起,水林间的迦罗花,被云照古神触摸后结出的红果子。

神恩恍顾,幸临莜木。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忘记了灼热的奇痒,疼痛的伤口,闭着眼睛,镜子心无旁骛地感受着云照古神指尖传来的温度,和他曾说的,恭敬之心。

真正的诚心就只有一份,那便是恭敬。

☆、第四镜(七)

这日,阳光正好。

云照古神坐在云凳上,看着镜子在古树下不停地倒腾。

柔光黑亮的头发被她卷到脑袋上,因为手艺不好,所以塌了大大的一角,零零落落的碎发散下来,给她朴素的小脸平添了几分隐约的妩媚。

古树每天都会掉几根枝桠,镜子便一日两日地把它收集起来,蚀芈问她拿来做什么,她也不说。今天倒突然没头没脑地鼓捣起来。

云照古神看了良久,才明白镜子手里,那连水平线都没对直的东西,原来是一副秋千。

把秋千联结到树上的长绳子不知道是她从哪里淘来的,丑陋的疙瘩一节一节地突出,倒是非常的粗壮厚实。秋千用了几根薄厚不一的小树板子拼起来,刚好与云面形成四十五度的倾斜角,活像个结满痂的大木瓜。

“阿云,看我做的怎么样啊?”镜子兴高采烈又得意洋洋地跑到云照古神身边,试图用他的角度来欣赏自己的作品。

云照古神看了她一眼,默默地转过头,对蚀芈说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不肯把云雕的技艺传授给她了吧。”

蚀芈两指摩挲着下巴,半眯着眼,一副考究的神情,“唉,说来惭愧,我当时还以为你太小气,如今看来,确实是我木讷了。”

镜子不乐意地嘟起嘴,“虽然长得是一般了点,但是该有的也都有了呀。”

看着镜子哆嗦着小胳膊小腿儿,爬到秋千上,试验秋千的功能,蚀芈表示不忍目视,转身飘回云河去了。

云照古神正想着自己目前的处境,然而就不幸地被镜子点名了。“阿云,你看我摇起来了!”

云照古神对着镜子温柔地点点头,暗地里却在和古树神交:亏你有心,还帮了这丫头一把。

古树慈蔼地“呵呵”一笑:好歹这丫头天天帮我扫痒除尘,我个老爷子帮人家一下也是应该的。

暖阳,轻风,落云,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苍穹,镜子原先紧张的心情逐渐消失,不知天高地厚的愉悦感再次充盈于心。

然而,世间的事往往如此,当你以为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上天立马就会让你摔一跤,好让你清醒清醒那灌满猪油的脑子。

四十五度的倾斜角,高耸如云的秋千架,镜子脚一滑,整个人就这么毫不留情地往后仰了下来。

“啊——”镜子惊叫,身子还没倒下去,她却似乎已经可以听到耳边呼啸的冷风了。

“你就不能对自己仁慈一点吗?”耳边传来温润动听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几不可觉的咬牙切齿。

腰腹间突然涌上一股炽热,强大的依托支撑起她即将坠落的身体,整个人不自觉地被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电麻酥软的感觉循着幽沈的气味,在那一瞬间如入迷谷,思绪顿失。

镜子微微侧过头,撞上了一双柔和却带着戏谑的眸子,镜子立刻条件反射般地低下头,“阿……阿……阿……”

“阿什么?云不出来了?”不是没有看懂她脸颊上的粉红,但就是很想逗她。

镜子摇摇头,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清醒。可是,他们两个就这样依偎着在秋千上荡啊荡的,虽然他的身体在她后面,看不见他的脸,可即使这样,她也真的真的清醒不过来啊。

云照古神察觉到镜子快要失控的心跳,明亮的眼睛微微黯淡,然而仅仅一瞬又恢复了往昔的清明澄澈。“我抱你下来。”

“嗯。”镜子点头,随后身子一轻,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落到了云层上。

“时间到了,别玩了,快回屋修行去吧。”云照古神淡淡地说,听不出话里的情绪。

镜子“哦”了一声,乖乖回屋看经书去了。

坐在屋子里,对着彼此互相看不顺眼的文字,镜子托着重重的脑袋,强烈的空虚感再次侵袭了她的身体。

空虚感,是她自从有了生命意识以后一直都存在的感觉。但是见到云照古神的那天,就突然间没有了。可是现在,似乎又出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她从来都是明白的。

曾经,有了云照古神这位师傅,就是她生命的全部。然而现在的她所渴求的,似乎……

已经不止这些了。

太阳。

金色的光线如芒刺般散射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灼烧着万物生灵赖以呼吸的空气,刺痛了视线里每一处柔软的聚焦。温度骤升,它如一只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赤红色的烈焰挣扎着呼啸着,气势喧嚣地仿佛要吞灭整个天地。

金乌失控了。

专职饲养照顾金乌的芷霖仙使说,此乃天地灵气骤缺,导致神鸟金乌一时心智错乱而暴走,虽然对人间破坏力巨大但是时间短暂,马上就会恢复如常。

天庭众仙虽然觉得,等待金乌自行修复,甚为不妥,但亦别无他法。毕竟,金乌乃血统纯正的上古神兽,并非寻常仙家之力可以匹敌。

金乌暴动,对离它甚近的云芈镜也有一定程度的波及。首先,自然是炽热的温度与灼眼的利光。好在云朵中有大量沁冷的水汽可以中和热度,然而没有了可以看见小星星的夜晚,让镜子很生郁闷。

云照古神说,金乌的暴动,会影响天地间每一个生命体的寿命、运程、状态及情绪等各个方面,连仙佛都不例外。所以他让修行尚浅的镜子这段时间小心些,尽量不要离开荫蔽的小云楼。

镜子乖乖照做了,也不出去,天天就像只小狗似的,溜达在云照古神周围。

那是,她镜子可想得明白,呆哪儿都不如呆云照古神身边,凉快又安全。

镜子倒是没事,蚀芈却不慎中招了。

他躺在床上一睡不起,脸颊潮红滚烫,口中呓语连连,偶尔眼睛会突然睁开,露出翻白的眼球,总把尽心照顾他的镜子吓得够呛。

“阿云,蚀芈会不会死啊?”镜子红着眼睛问。

云照古神站在床畔,看着梦呓中的蚀芈,“不会的。蚀芈是雷之属性,在金乌大盛的情况下,确实会比较容易虚弱。再加上他平日里郁结于心,所以一时身体不支,心绪错乱也是正常。”

“郁结于心?”坐在床边的镜子抬头,疑惑地看向云照古神。

而云照古神神情淡淡,“蚀芈的事,你不是也知道吗?”

镜子有点内疚地低下头,“我不是故意要知道的。”

云照古神笑笑,薄唇轻启,“无妨。”

“可是蚀芈……”镜子看向蚀芈的眼神里充满担忧。

“镜子,让开。”云照古神对镜子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镜子应声离开后,云照古神走到床前,看了一眼神识糊涂的蚀芈,将右手放在他头额上方。

镜子看到,一股白汽自蚀芈的额顶逸出。“阿云,蚀芈这是怎么了?”

云照古神收回手,“他进入了梦魇。”

“梦什么?”镜子脑子转得慢,问得倒是快。

“梦魇。”云照古神看着蚀芈的脸,解释道,“蚀芈在他的梦里,去了他最想去的地方。”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镜子问。

云照古神垂下眼帘,道:“与其说是一种心病,倒不如说梦魇更像是一种心魔。除非他亲手破了自己的魔障,否则任谁也无法把他从梦魇中叫醒。”

“怎么会这样?”镜子丧气地坐到床上。

“肉体凡胎,皆五谷供养的生灵,看的是俗世红尘,听的是靡靡之音,怀有心魔,会进入魔障,并不是怪事。蚀芈也不过是因缘际会,进入了他自己的魔障而已。”话毕,云照古神愠嗔地瞥了镜子一眼,“你若是平日里肯多用点功,也不至于如今什么都不懂。”

镜子惭愧地低下头……

好吧,其实她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只是怕惹云照古神不开心,所以装装样子而已。

让她更为介怀的,是蚀芈这糟糕的状态。

云照古神打开窗子,望着外面骄烈如焰的三足金乌,黑曜石般的瞳眸,折射出隐约的光。他缓缓开口,“你若是真想帮蚀芈,也并非全无办法。进入他的梦魇中,或许就能把他拉回现实。”

听到有方法可以救出蚀芈,镜子很是高兴,她跑到云照古神身边,问道:“那阿云会一起去吗?”

“你……”看到镜子这副渴求的表情,云照古神的反应难得地慢了半拍,“很希望我去?”

“对啊对啊,”镜子回答得干脆直接,“你去了,我们大家铁定都不会有事的。”

云照古神温柔地笑笑,好看的梨涡出现在右嘴角,“我在外面保护你们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会想你的,那样就会分心,事情就办不好了。”似乎为了表达云照古神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镜子搂住了云照古神的手臂。

云照古神想了想,说道:“眷恋这种感情,是修仙的大忌之一。”

镜子默默地看了云照古神一眼,默默地松开了手。不知道为什么,云照古神明明什么也没做,可她却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躺在床的一侧,镜子闭上眼睛,在一段隐约的白光过后,她的灵识被云照古神送进了蚀芈的梦境里。

看着床上那张光洁娇憨的小脸,云照古神承认,她说会想他时,他心里并非真的毫无所动。

这段时间,在她和蚀芈的陪伴下,他想通了一件事。

他曾说过,神祗从不会寂寞。这话现在想来,也是对的。

然而原因却并非是神祗无欲无求,强大圣洁。而是因为,寂寞是他全部的情绪,所以他感觉不出。就像生活在水里的鱼,也无法察觉自己的眼泪一样。

或许,如今能体会出寂寞的他,才是真正拥有幸福的。

☆、第五镜(一)

御雷谷。

清可见底的溪流,褐白相交的长尾小鱼,游蹿在光滑长苔的岩石间,怡然自得的样子。青青的草坡绵延起伏,点缀着白色的铃兰花,一朵朵就像挂了叮叮当当的音符串儿,悦然灵动。

“娘亲!你看呀,”一个长着黛青色眸子的漂亮小男孩,欢快地跑向坐在溪边的女子,“一一化成人形啦!”

女子绾起凌乱的碎发,抬头看向跑近的小男孩儿,脸上露出柔雅的微笑。“是吗?来,让我看看一一。”

名唤一一的小女孩儿,三四岁的模样,出落得白净可爱,纯朴的眼神中,透着一点点对世界的漠然。她刚会说话的时候,就认识男孩儿蚀芈了,那时候她还是一朵不起眼的铃兰花,整天耷拉着花苞想事情。

女子握起一一柔嫩的小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她忙着给她丈量身体,要为她做身新衣裳。

“蚀芈,休息够了,该过来修炼了。”一个明朗有力的声音远远地响起。

蚀芈一下子缩到女子身后,探出脑袋对着走近的男人,弱弱地说:“今天不练了。爹你看,一一修成人形了呢,我要陪她。”

蚀芈的父亲名叫长玉,蚀芈长得非常像他,两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长玉两道浓密的剑眉充满英气,一双黛青色的瞳眸沉稳端正,鼻子高耸□□,透着股正义凛然的气概。他一身黑缎长衫纹着金线,下摆处绣出一道黼黻样式的彩章,衬得他整个人霸气凛然。

“是吗?”长玉半蹲下身,亲切和善地看着一一,“你娘亲一直希望可以有个可爱的女儿。如今一一的诞生,也算是满足了她的愿望。”

女子愉快地一笑,转脸对蚀芈道:“一一很乖呢,你这个做哥哥的,可不许欺负她。”

蚀芈一脸自豪的样子,“我不会欺负她的,而且我还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别人欺负。”

长玉站起身,盯着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语气严厉,“你若是想保护一一,就必须变得很强,快跟我去修炼。”

蚀芈一听,马上又把脑袋缩到女子身后了,张着嘴悄悄在女子背后嘀咕;“娘亲快保护我,不要让我被坏人抓走了。”

女子柔声轻笑,对长玉道:“今天也算是一一出生的大日子,就让蚀芈休一天假,陪陪一一吧。”

长玉看了一眼女子背后那乱糟糟的小脑袋,无奈地笑笑,“陆惜,你老这么惯着他可不行。”

陆惜扯扯长玉的衣袖,“就一次。”

黛青色的瞳孔微转,长玉佯嗔道:“可你每天都要来这么一次。”

伸出玉葱似的一根手指,陆惜睁着水波潋滟的大眼睛,“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好吧,”长玉转身,隐去了嘴角的浅笑,“就相信你最后一次,我先回道场了。”

看到长玉的身影远去,蚀芈才从陆惜身后钻出来,对陆惜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娘亲你真牛,连续说了一个月的‘最后一次’,爹都还愿意信你。”

陆惜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的同时,却极快速地揪住了蚀芈的耳朵。“小子,连乳毛都没褪干净,就敢来调戏老娘了!”

蚀芈痛得嗷嗷直叫,挣扎着掰开陆惜的手指,“娘!娘!疼……爹!救命啊!”

早已走远的长玉凭借深厚的功力,听到了蚀芈的嚎叫,他幸灾乐祸地冷哼一声,“小崽子,咱俩是父子。老子受的苦,你做儿子的自然也得受着。”

远山之上,两道白影站在云天之巅。

“阿云,这就是蚀芈的梦魇吗?很幸福的样子呢。”娇小的女孩儿拽着旁边人的衣袖,说道。

云照古神望着山下幽谷,语气平和,“这就是梦魇的可怕之处。等你什么时候将蚀芈的梦境,变得真实而惨烈的时候,他自然就会醒过来了。”

镜子仰头看着云照古神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可是,能够逃离痛苦的现实,而活在美丽的梦境里,我觉得也挺好的。”

云照古神的视线与云天交融,“确实没什么不好,只是这样就修不成仙了。”

镜子一听,额上刷地冒下一滴汗:阿云,你确定你不是在讲冷笑话?

“你们是谁?”一道沉厚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陆惜,蚀芈,一一,快出来,”长玉在木屋外喊道,“有客人来了。”

蚀芈第一个从屋子里蹿出来,小小的个头,灵活的眼睛,嘴角海域调皮的笑意。他挠挠耳朵,对长玉说道:“这位大哥哥长得真俊,就是旁边的姐姐看起来笨了点。”

长玉拍了一下小蚀芈的脑袋,“臭小子,客人在这里,不许浑说。”

蚀芈委屈地揉着自己受罪的脑袋,和镜子彼此互不相让地瞪视着。

看到陆惜和一一,镜子连忙礼貌地说道:“夫人好,我们是从云山的另一边来的。我叫镜子,旁边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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