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此,原本三三俩俩的学子们也都围了过来。
皇甫岑找了一处平坦的木桩,挥了挥浮尘,才让尚绫络坐了下来。
“嘿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南宫卯还没回到东疆军,便一起跟来了,见到昔日同窗兄弟竟然有如此动作,很是意外 。
对上南宫卯戏谑的眸子,皇甫岑冷冷瞪了他一眼,撇撇嘴,啐道,“多事!”
“嘿”南宫卯扬扬眉,探究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移动。
见尚绫络不好意思了,皇甫岑立马看向南宫卯,而后扬起笑意,小声道,“眼珠子还要吗?”
南宫卯一愣,抚了抚脖子,笑道,“你小子以后一定是个妻奴。”
“老子乐意!”皇甫岑笑意不减,眼底是满满的警告。
老婆奴真可怕!南宫卯抿了下嘴角,决定不要去逗弄他了,他可忘不了,皇甫岑生气起来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噗。”清影见着二人的互动,没忍住嗤笑一声。
不知道 为什么,见到皇甫岑与绫络姐一起,她已经没有难受的感觉了……
时间会冲淡一切吗?还是,其实那不是爱?崇拜?清影搞不懂,当时自己的想法,但她明白,现在的自己已经对他没有了爱的感觉了。
“啊!”南宫卯闻声看向清影的方向,又见到坐在她身旁的秦奡与付千醇二人,立马认了出来,“是你们呐!”
“卯堂哥,你还没回东疆军吗?”南宫烈说。
南宫卯看向堂弟,他可没忘记这群臭小子耍弄他的事儿!说起来,他被俘虏后,就被这群小子药倒了,一直昏昏沉沉的,到行军结束才回来的,今天才稍微清醒了点!
这语气自然不好,“干嘛?老子不能在这儿呆着?”
南宫烈撇撇嘴,“我不是这个意思……东疆军最近不是挺忙的吗?”二叔都回去好久了。
南宫卯打了个哈欠,“切,大伯二伯都在东疆军,能有什么事啊?”
“我爹到东疆来了?”南宫烈一怔,“他不是去北疆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南宫卯摆摆手,“山野行军之前刚刚回来的。”
“那他会来东塾吗?”南宫烈有些兴奋,他在军塾这阵子也不是来玩的,真想让爹看看。
“我怎么知道 。”南宫卯翻了个白眼,而后看向秦奡道,“喂!小子,你是智营的营长?”
秦奡仰起头,看向南宫卯,“是啊。”他冷声道。
南宫卯一愣,只觉秦奡的眸子冷得不像话,“你小子可以啊!怎么想到声东击西的计策的?说起来,你们还把我药倒了!真够可以的啊!”
想起自己这几天一点力qi 都没有,任人摆布,他就觉得不爽的很!
“这计策应该不是秦奡想的?”皇甫岑突然笑了,南宫卯这小子可是一回来就和他抱怨了,说他这个兵法夫子教人下毒这种阴招,也知道 了他守寨失败的过程。
不过他倒是觉得学子们地把敌将药倒,是做对了,若是他的话也会如此。毕竟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还是小心点的好,而且战场哪有情理可言?
“什么?”南宫卯闻声回过头,对上皇甫岑的的小脸,“那是谁?”
智营中,能做军师角的也就清影与千崇。但会用毒把南宫卯放倒的,即使会得罪人也如此小心谨慎,又攻城之计如此大胆又细致的也就清影了。
“清影,是你?”
被点到名字,清影朝南宫卯笑了笑,“不好意思,得罪了南宫将军。”
“是你?!”南宫卯打量了清影一眼,就这个小个子?!他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小鬼头?
“卯,你不用那个表情!清影是我师弟,他是我两位师傅收的第二个徒弟。”皇甫岑笑道。
南宫卯看向清影,见她的眸子十分透彻,深邃而清明,皎洁的光晕在眼底晕开,仿佛能把人一眼看透。
这小子的眼神,倒是同皇甫岑这小子以前挺像的!
原来那就是两位军师这次收的徒弟呀……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引君入瓮
“哎,哎。”南宫卯挥了挥手,走向皇甫岑,“那便罢了,毕竟老狐狸教出的一定是小狐狸!”若是两位军师的徒弟,那他输了,也就不那么膈应了……
老狐狸吗?他说的是二师父?不过二师父还没教过她什么哟清影笑着笑了笑,默不作声地吃着肉。
“清影,给。”贺空宇将秦烽给倒的酒递给清影。
清影赶忙接下,抿了下嘴角,“空宇你的脚才扭过,别乱动了。”
贺空宇浅浅一笑,“已经没事了。”
清影摇了摇头,而后将碗递给秦奡。
“你喝!”秦奡轻声道。
清影再次摇头,“给你!我从来只喝梨花酿的。”醉桃花可是夏家酒中最容易喝醉人的酒!后劲可足了,她这种没酒量的人还是别碰的好。
秦奡点了下头,接过手,就听清影关心道,“不过,你也别喝太多,这酒醉人。”
“好。”秦奡抿了下嘴角,这他是知道 的,毕竟这酒是娘的拿手好戏。
这时,尉迟云走了过来,在清影前面的石块坐下,而后将酒坛往地上一放,先举起碗同秦奡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才开口道,“恭喜你们,这次赢了。不过,下次赢的,一定是我们勇营!”
尉迟云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但眼底却有着不服输。
秦奡看得真切,又将碗满上,回敬他,“好说!只可惜,我们智营向来喜欢始终如一。”
尉迟云与秦奡相视一眼,心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向来不喜争夺,平和淡漠秦奡竟然业对胜负看得如此重要 了。
果然是身在其位便念其事?说这家伙是军塾中最有责任心的人一点不为过。从这点上看,他倒是一直都没变过!
“对了,你们用了几天到达终点的?”尉迟云问道,其实他过来除了来客套一下,最主要的是想知道 他们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第四天午时前后。”秦奡道。
那不是同他们也差不多时间到吗?不会……“你们该不会是到第一关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后面会有人夺旗?”
因为他们到了智营的第一关时,智营的人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像是在迎接他们似得。而他们因为一路奔波,体力不支,无法攻克。
“嗯……”秦奡不知如何说明,便看向清影。
清影咽下口中的肉块,喝了口水,顺了顺嗓子才开口道,“其实,会留下人也不能完全说是看出了端倪。真要说发现 有夺旗的可能性,也是到了第二关才算大概确定的。”
“那你们就是第二关发现 问题,所以派人返回第一关的?”
“不是。”清影摇了摇头,“我们在第一关离开时,就留下人了。沈将军在我们出发前,说要保证每个地方都有留下旗帜,这话说得本身就很奇怪。再加上当时南宫将军被俘后不太配合,我担心他会在我们离开后,带人反过来把军旗拔了,所以就留下了一些人。”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当时空宇扭伤了脚,若是将他一人留下也是不行的。
“原来如此!”尉迟云在心底长叹一声,清影真的是心细如丝!他们是到了最后终点,知道 要夺对方的旗时,才想起沈将军说的这句话的深意……原来是输在了这里!
“所以,你担心还有人会里作怪,就给大兵他们留下那样的妙计?”尉迟云想起他们之前攻寨时候的狼狈,不禁有些无奈。
“是。”清影点了下头。
尉迟云嗤笑出声,看来他们会输,是输给了智营的“智”呀!有这个军师在,可真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你给他们留下什么计策了?”秦奡也不知清影最后对大兵说了什么。
“她将门户大开,摆了个空城计!”尉迟云撇撇嘴。
“空城计?”
“对!这小子给我们摆了一个空城计,加上大兵设的陷阱,我们才用轻功上到矮墙就被俘虏了!”尉迟云脸上写着不爽,回想起被俘的瞬间,现在还感到丢脸!
“这到底怎么回事?”付千醇也很是好奇地看着清影。
清影点了下头,缓缓道来,“若是有人攻寨,见到四扇门都开了,会猜测寨中有人,但又不能确定是否有人,因而无法轻举妄动。无论如何,有人攻寨,就意味着一定要夺旗,所以这表面上的空城不过是一时的拖延之计,而这空城的真正 目的也不只是拖延。
攻城,要么上墙,要么攻门,要么双管齐下。守城则是相反。我们留下守城的人只有几个,只能尽历 守住一点,所以必须让对方只攻门,或者只攻墙。
在城墙上往下攻击上墙的人,对守城的人来说最为有利。所以我就想引对手上墙。
我们当时攻城的时候,寨门紧闭,无法判断门后是否有人,而且箭雨当头,亦无法靠近寨门,这才只能上墙的。谁都能猜到我们留下的人不过五六个,若是也紧闭寨门,就是明摆的告诉 对方,我们的人手只有寨墙上有,门后没有,他们便会转而攻门。
人数少还有个弊端——做不到长时间应敌。一次,最多两次,将敌人制服,才是上策。
基于这几点,我便让他们不要露面,再将四面寨门打开。目标是军旗,那里就绝对有重兵把守,这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反其道而行,除了军旗所在的正门之外,在其他三道门后设下陷阱。
看到门户大开,第一直觉是有埋伏,不能进;第二感觉是这个门是故意 开的,可以进。
进门当然比上墙来得简单,能不能进,要试一下才知道 。这才是摆出空城的目的——引君入瓮。
那个小寨,树林与寨门最近的就是后门,一定会先从这里下手。他们进去后,马上会遇到陷阱,退出来。如此便会产生怀疑,正常来说,不会再往任何一扇门进攻小寨。但若是想再试一次,便会朝两侧门进攻,无论一次也好,两次也罢,都会产生一种认识——四面门后都有陷阱,只能攻墙。
兵哥的手艺大家都懂,他设下的机关,会让他们产生一种错觉,那便是——埋伏的人很多!我前面也说了,谁都能猜到守城的人数,他们遇到陷阱后,便会认为我们大多数人都集中在门后,也就意味着城寨上方空虚,有机可乘。
兵贵神速,知道 敌人都集中在下方,调头就攻上方,这样敌人必定回防不及,实为良策。所以,他们退出寨门后会直接运轻功跃上寨墙。”
清影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学子们都凝视着她,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屏气凝神,四周安静的连针落到地上都听得见,她的声音轻微又何有关系呢?
只听清影接着说道,“这样一来,目标便很明确了,那就是,他们从哪扇门进,就会从哪面墙上来,我们只要根据他们进了那扇门,就能进行判断,然后击中兵力一举击破便可以了!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军旗上方还是得加上一道保险的。这次能成功,是因为兵哥的机关真的做的很棒!而这个计划能不能成,也与对方进攻的人数不多有关,所以,我也是在赌一把。”
听完清影的描述,众人皆在心中感叹不已,看着清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意。
“还好他是鎏宇人!”南宫卯不禁小声念道一句。
皇甫岑得意 地笑了笑,“怎么样?我这小师弟很可爱?”
“呿!哪里可爱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清影失踪
山间的清晨伴着冷风,将空气中的酒气拂去,青草香在空中蔓延开来,驱散了醉意混沌。
此时,野区中,学子们三三俩俩醉倒在地。一夜把酒言欢,让他们尽情的放松,将行军的疲惫完全抛之脑后,竟不知不觉就地睡着了。
此时,秦烽抱着酒坛,呓语着,“干杯……”
秦奡向来自制,且酒量也是不错,虽然昨夜喝了很多,但他却依然能保持清醒。如同往日一般早早醒来。这规律还曾被清影嘲笑过,就像是个老头一样。
耳边传来秦烽的呓语,秦奡睁开眼,坐起身,揉了揉额角,看来说这酒没有一点影响,也是不可能的,不愧是夏家酒庄的醉桃花!
秦奡甩了甩脑袋,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就见兄弟们横七竖八躺倒在地。若不是知道 昨晚大家喝太多,加上这一地的酒坛子,乍一看,这场景还真像是遭了埋伏一般。
秦奡轻叹一声,感到哭笑不得,伸了懒腰,想着还是叫大家起来的好。毕竟这行军才结束,身体的消耗比较大,若是沾染了晨露,一个不好容易着凉。
想着,便就近踢了踢秦烽的脚,“小烽,起来了!”
秦烽咕哝了一声,抬了抬眼皮,翻过身去,宿醉让他的脑袋变得沉沉的,提不起劲儿来。
算了,这小子向来赖床习惯了,而且虽然小烽的酒量在自己之上,但太久没喝酒了,他昨晚可是放开了肚皮喝了个够,估计现在还很难清醒?秦奡抿了下嘴角,决定转而先去叫别人。
他拍了拍付千醇的肩膀,叫道,“付兄?!”
付千醇向来浅眠,昨夜也不像其他学子们那样,毫无节制地开怀痛饮,秦奡一叫他便醒了过来。
“早晨了?”四周的光线还很昏沉,但也不像是夜间。
“嗯!”秦奡点了点头,而后四下搜寻了一番,突然发现 有些不对。
秦奡的心惊跳了一下,皱起眉,神情严肃地偏转身子,又看了一圈,这才发现 ——“清影怎么不见了?!”
付千醇闻声一跃而起,“你说什么?”
“清影昨晚不是坐在这里吗?”秦奡指了指地上的石块,他昨晚明明坐在他与付千醇中间,怎么一早起来就不见了?
“会不会回军塾去了?”付千醇拧着眉,“她昨晚没喝酒,估计回去睡了?”
“不是呀,我记得昨晚我睡过去之前,他还在的!”秦奡摇了摇头,无法安心,“我回去看看好了!”
“我跟你一起去!”付千醇也感到不安。
二人正准备 走,就听秦烽突然迷迷糊糊开口道,“大哥……”
“小烽?”偏过头,就见秦烽抬手指着一个方向,秦奡知道 他是有话要说,便来到他身边,蹲了下来,“你知道 清影去哪里了?”
“刚才,我看到他往那边去了……”秦烽揉了揉太阳**,抬眸,这才看清秦奡与付千醇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你们俩干嘛这么着急,那小子估计是去哪儿方便了。”
说罢又打了个哈欠,秦烽觉得瞌睡虫上脑,就准备 继续 倒下,管他以天为被地为床。
“秦烽,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付千醇抓着他下滑的身子就问。
“大概……半个时辰前……”秦烽咕哝着。
“那个方向不是军塾。”付千醇松开秦烽,朝秦奡摇了摇头,“而且,若真是去方便的话,半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秦烽撇撇嘴,醉眸半开,“你们别这么紧张,也许后来回军塾了?清影那么大一人了,能有什么事啊?”
不对,这丫头恐怕是害怕 被人看到,所以走得远了点。该死的!她不会又迷路了?!
“秦奡,清影可能迷路了!”付千醇懊恼地揉了揉脖子,狠狠的皱起眉,只觉眉心泛疼。
“迷路?”秦奡瞪大眼,“不会……”
“其实,之前狩猎赛的时候,还有这次行军,她都迷路过!”付千醇长叹一口气,晚上野区那么黑,哪里都差不多!
这丫头看着地图可能还能确定方位,但是没有了凭照,立刻 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怎么会……”他竟然都不知道 清影迷路这事儿!秦奡沉下气,“不管怎么样,先朝那个方向去找找!”
“嗯!”付千醇点了下头。
“喂!”
秦烽脑中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了,他坐了起来,朝二人伸出手,但这二人已经跑远了。
“不是……”秦烽叹了口气,撑着身子,勉强站了起来,也跟了上去。
二人朝着秦烽所指的方向沿途观察着,就怕错过一丝细节。
丫头,你可别真出事了!
付千醇脸沉沉,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躁动不安。不停念着,希望她平安无事。
若是迷路了,可千万不要乱走了,待在原地就好,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付千醇在心中这么说着。
另一边,秦奡翻着路边的草丛,脚下不停地奔波,不知为何,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在心头,让他感到很不安,很害怕 。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感觉究竟是为什么?
我,我怎么了?!
清影,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别乱想!
清影,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秦奡,你去那边,我去这边!”付千醇指了指两方,而后先行调头。
“好!”秦奡回应了一句,而后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此时秦烽也追上来了,秦奡远远瞥见,就同他道,“小烽你继续 向前去!”
秦烽好不容易追上二人,双臂撑着膝盖,不停地喘气,就听秦奡这么说,不由得抱怨出声,“嘿?”他还想再说两句,一抬头,哪里有还有秦奡的影子?
秦烽翻了个白眼,“哎!”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确定一下再去找!万一他们走开了,而清影又自己回去了呢?
真是的!平时他们俩倒是都挺精明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理智了?昨晚喝醉了,醉到现在吗?真是的,连犯傻都傻的默契!
还是……因为清影的关系?哎?不会?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