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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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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臣,厂臣不可!你放开我……放手啊,咱们不能这般……”

她语声发颤,这时倒像是在哀求了,身子拼命向后缩着,不敢与他的腿胯贴在一起,好像那里生着什么怪物,会将自己吃掉似的。

徐少卿却不肯放松,这头拼命向前凑着,嘴上却带着些戏谑道:“公主今夜好怪,你我又不是没这般相处过,只顾怕个什么?臣不过是个奴婢,还能做出什么不成?”

这话不说倒还好,此时一出口,便像在那火上添了瓢油,整个人顷刻间被燎得一干二净。

自己是不是奴婢难道不清楚么?

对着别人倒还罢了,此刻就只有她,居然还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来挑惹,倒好像在故意提醒自己与众不同似的,可真是羞死人了。

高暧只差点没昏晕过去,急了起来,挣扎道:“厂臣住手,你再这般,我可真要恼了!”

亲也不让亲,抱也不让抱,今晚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方才真的酒后失态,做了什么事让她恼到现在,可她既然愿意陪在这里,该当没什么要紧才对。

徐少卿不禁也有些着恼,心说左右不过是使些小性,自己只需稍稍强硬些,料来三两下也就好了。

他不去理会,继续贴上来,一手搂紧不让她逃开,另一手便去托她面颊,便将唇凑将过去。

“厂臣,不要!厂臣……”

高暧登时挣扎得更凶,扭着身子拼命摆头,抵死不从,连声声叫着,早已忘了顾忌,声音渐大。

他愈发急了,手上不觉又加了些力气,和着未醒的几分酒意,竟扯住她的衣襟猛地用力撕扯。

只听“嘶”的一声,那外袄连同里面的中衣竟被扯破了一大块,露出肩头雪白的肌肤。

只是那一片凝脂白玉间,却有道长长的伤痕,从肩锁处直弯向后背,还隐隐泛着些血色的殷红……

徐少卿猝然心惊,那双手不自禁地便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哒~甜甜哒大剧场】小天使们中秋快乐(づ ̄ 3 ̄)づ~

竖店影视城,天荒古漠(夜场)

马车内(敞开,灯光半黑),他俯下头,淡淡的薄唇贴上去。(稳、准、快!)

她想避开(略装),已被他吻住。

导演:好,好,慢慢转,镜头对准!好!

厂花:(刚才刷了三遍牙,这次总行了吧?)

公主:(让他刷牙来着,怎么好像还有点……)

厂花:(结婚三个月了,在一起有三小时么?见人都得躲着,今天老子亲个够,呵呵。)

公主:(哎呦我去,这么多人看着,差不多行了,你伸进来干嘛QAQ)

男二号(旁观):哎,不说好是借位的么?这什么情况?

女二号(旁观):呵呵,你嫉妒了?有本事跟人家来真的啊!(妈蛋!为个新人,那么拼干什么?)

男二号:……嗯,下一场是我,先补个妆去。

围观群众:血槽空了!居然没有借位!!影帝花的荧屏初吻啊!啊!啊!

……

导演:好,这一场过!

两人唇分,各自整整衣服下车。

导演:厂花,第一次吻戏就这么到位,今年影帝绝对还是你,没跑!

厂花:呵,那必须的。(都连着拿三回了,没劲。)

导演:公主,你刚才那感觉比之前几场好多了,加油!今年最佳新人奖有希望!

公主:嘻嘻。(才最佳新人,不是最佳女主么?晚上回去问他!╭(╯^╰)╮)

导演:好了,各部门准备一下,十分钟后拍下一组。

公主(转过头):下一组什么来着?

厂花(贴过来坏笑):剧本看那么多遍还记不住?揉肚子治痛经。

公主:哦,(转过头招手)导演!导演!我要减戏!

第83章 香花竹

原不过是半真半假的厮闹,没曾想却变成这般样子。

徐少卿愣着眼,他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今晚竟有些自乱,居然没轻没重起来。

正自发呆,那怀抱中的人猛地推开他,挣脱出来,身子弹开数尺,双臂双臂紧捂着胸前和肩头,缩到了床尾。

那凄楚的样儿让他胸口一震,额上渗着冷汗,酒意便全醒了。

蓦地坐起身来,向她凑过去,那两条腿曲起来,有意无意地拦在边上,仿佛是要堵住去路,不让她逃下床。

高暧还在慌乱中,只道他瞧见自己肩头的肌肤更加把持不住,还要继续紧逼,不禁又朝角落里缩了缩,有心想逃,腿脚此刻却又有些不听使唤。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听他忽然道:“是臣无礼冒犯,公主恕罪。”

无礼冒犯又非始于此刻,只不过今晚更急切露骨些,从他口中说出来,倒好像是无心之失,而她该宽心不加计较。

更可气的是,他嘴上道歉,却还口口声声地上下尊卑有度,怎么听都好像是口舌上占着自己便宜。

她此刻已有些偏执,自顾自地羞怯着,全没听出那话中饱含的情义,可要说心里多么气他,却又好像没有,只是略略有些小小的幽怨。

默然垂首不语,冷不防忽然见他的手伸了过来,先是一愣,随即惊恐地推拒道:“厂臣,你若再这般,我便……”

话音未落,便瞧见他面色有异,那双狐眸中幽沉沉的,竟全无欲念,不由得愣住了。

徐少卿也没应声,慢慢伸过手,将她紧遮在肩头的纤弱双臂轻轻拉开,那撕破的衣衫散落下来,粉白细腻的肩头忽又重现。

手指前伸,摸到那条殷红的伤口上,分明能感觉到那新愈的肌肤微微向外隆起,每一触都令人颤栗。

他的心陡然被揪紧,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修罗地狱般的山谷中,置身于那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

危急时刻,正是她替自己挡下了致命的一刀。

那柔弱之躯怎能有如此的果决和勇气?

凭的还不是对自己的一腔爱意,因此便奋不顾身。

她是个沉闷性儿,又是个任人摆弄的命数,无所倚仗,也没有退路,所做的一切只能是真心实意。

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一缕温情便显得弥足珍贵。

而如今,这本来完美无瑕的柔弱身子竟为己落下了如此触目惊心的伤痕,怎能不让他心痛?

指尖在伤处轻柔地碰触,高暧也随之一下下的颤抖,仿佛他抚摸的不是肌肤,而是抓摩着自己的心。

那目光中的怜惜与真诚也分明被她看在眼里。

这一瞬间,她忽然不再觉得羞怯害怕,蓦地里想起了什么,身子不再蜷缩于角落,反而上前凑近,也缓缓抬起手,向他肩头抚去。

他的肌肤微凉,隔着一层纤薄的布料仍能感觉到。

顺势向下,很快便摸到那两处已然愈合的伤口,一处扁扁的寸许来长,另一处则状如浅盅,轻触之下,肌肤同样凹凸起伏。

她的手不由颤抖起来,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若没有他,自己此刻还能活在世上么?

除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名位外,她一无所有,值得这个人为自己倾尽性命的除了爱意之外,还能有什么私念呢?

她想不出,也不愿去想,暗自叹息,已是满眼泪水,“嘤咛”一声,扑入他怀中。

几乎与此同时,他也张开双臂,将那娇躯紧紧搂住。

拥环相抱,再无半分间隔。

那振促的心跳让这对男女彼此都在颤栗,不禁搂得更紧。

“臣对公主一片真心,绝无相戏之意……”

隔了良久,他忽然在耳畔说着,像是怕她仍有疑虑。

高暧不待他把话说完,便抬手将那两片浅红的薄唇按住了。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若不是为这般,我也不会答应随你到这里来。”她低低地应着,声如细蚊。

徐少卿轻轻捧起那张俏脸,将她眼角边的残泪吻去,那微咸的味道滑入口中,在唇齿间晕开,却似玉液琼浆般令人心醉。

他不由沉浸其中,却迟疑着没敢再做深入,只在那盈盈眼波间又流连了几下,便抬起头,凝目望着她。

“既是如此,公主又为何对臣……”

他话犹不尽,高暧却也垂眼不语,不敢与他目光相触。

她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纠结?是疑心?是害怕?是怨怼?是忐忑?是矜持?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突然间,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已经瞧见了那个秘密,却又不敢。

冥冥中似乎佛祖菩萨的声音在说,世间万物皆有缘法,撞破是缘,向他揭破也须有缘,若强行逆缘而为,到头来只会恶果自食。

只是这般隐瞒着,自己又当如何自处?

她将头靠入他怀中,过了良久才道:“我不爱呆在京师,若是此间事了了,厂臣便带我离了这里吧。”

徐少卿拥着她轻抚的手顿了一下。

“公主真的喜欢这里?”

“嗯。”

她伏在怀中点了点头,见他有些迟疑,心中不免一沉,咬唇想了想,又道:“若是厂臣舍不下这里的一切,便不必理会这话,我……只要和厂臣在一起,怎么都成。”

只要能在一起,无论在哪里都好。

这已算是剖明心迹,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知道她不喜欢京师的一切,即使自己日日伴在身边,也无法令她彻底开怀,所以才提起那话。

司礼监首席秉笔,东厂提督的头衔表面上风光,但终究不过是天家奴婢,被世人唾骂的鹰犬走狗,即便位高权重,又有什么舍不下?

慢说如此,就算是登阁拜相,与怀中之人相比,也没什么要紧,说弃也就弃了。

他并非不爱权势富贵,但心中却藏着更要紧的东西,追之慕之,如今似乎找到了,却又突生变故,无法遂她的心意。

他也想一走了之,从此离开这是非之地,携她浪迹天涯,或寄情山水,那将是何等的人生快事。

可现下事情已不在他掌控之内,稍有不慎,只怕连这片刻的欢愉也将随风而逝。

所以他只能选择隐忍,相机而动。

只是个中缘由不能对她明说,更不知该从何说起。

思虑再三,他轻抚着她鬓边的青丝秀发,附在耳边低声道:“公主愿意等臣些时日么?”

高暧闻言一呆,心中忽然燃起一股希望,抬起头来望着他问:“只要能和你一起离开这里,等又何妨?只是……这到底要多久?”

这热切的眼神让他不由心虚,却又不忍让她失望,便挑唇笑了笑:“这些日子宫里纷乱,定然是不成的,待大事都定下来,臣自然能寻到机会,公主只管放心便好了。”

这话虽没什么定论,但却说得言辞恳切。

她不疑有它,当即点了点头,嫣然一笑,眼中犹带泪光。

徐少卿心中一动,忍不住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高暧也伸臂环抱,不肯放松。

夜色寂静,衬着那动人的心跳,尤是怦然……

十月初六。

天公作美,连日的阴雨终于放了晴,但秋末的时节已颇有几分料峭之意。

天色未明,五凤楼前的广场上便已站下了两排全盔全甲的武士。

而整座京师却万人空巷,几乎阖城百姓都涌到了皇城对面的正街,驻足观看。大批锦衣校尉和东厂番役明里暗里布在四处,严密注视着人群中的异动。

辰时许,五凤楼上那口重达千金,历经数百年风雨的大钟忽然发出阵阵洪壮之音,划破了沉寂的黑暗。

曙光渐现,百余名大汉将军整齐划一的敲响隆隆鼓点,如炸雷轰鸣,整座京城都似乎随之震动起来。

五凤楼正门大开,四名身着杏黄色飞鱼服的锦衣校尉从里面快步而出,将肩上所抬的鎏金云舆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场心。

而当此时,皇宫正中的奉天殿内外早有司礼监、礼部和鸿胪寺设好了代表天子仪仗的金镫、斧钺、伞盖、令旗、车马,以及狮豹虎象等伴驾御兽。

殿前台阶两侧,教坊司辖下数百名乐工早已摆下了中和韶乐。

辰时初刻,天光大明。

早已换上玄端礼服和十二旒冕冠的高昶龙行虎步,亲领文武百官前往太庙祭拜天地祖先。

此刻他的身份已不再是镇守西北的藩王,而是大夏的天子。

辰时末,祭拜已毕,他在卤簿仪仗的护卫下来到奉天殿,于殿内御极升座,而文武百官也配着弁冠朝服,手持护板,依尊卑班位立于殿前的丹墀玉阶两旁,等待参拜新君。

徐少卿一身红色蟒袍,面无表情的立在御座侧旁。

新君继位,他是主仪,却疏无欢喜之意,尤其是高昶那含刺般的眼神,更令人如芒在背。

他暗叹一声,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与鸿胪寺和礼部几名官员换了个眼神,便近前躬身道:“陛下,吉时已到,百官是否……”

“开始。”高昶不待他说完,便冷冷地回了一句。

徐少卿挑挑眉,敛着声气应了声“是”,便转身大步而出,朗声叫道:“陛下升座,众臣参拜!”

以内阁为首的文武百官闻声,立刻汇集至殿前,推金山倒玉柱,跪满了一地,五拜三叩,山呼万岁。

大礼既成,徐少卿暗自松了口气,赶忙命身旁的司礼监随堂取了继位诏书,自己亲自捧到御案前。

高昶将宝玺用了御泥,移到圣旨后端,垂眼看了看那仍署着“显德”年号的字样,唇角抽了抽,随即重重盖了下去,须臾抬起,便见上面清晰的显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

“请陛下入侍太后,臣即刻随礼部前往五凤楼金凤颁诏。”

徐少卿刚要去接,高昶却忽然将手一拍,按在那圣旨上。

“徐卿莫急,朕初登大宝,诸事繁杂,内廷还需有人照看着。朕的意思,以后司礼监要随传随到,东厂的事,徐卿就莫要理会了。”

……

京师东城,水月坊。

青砖黛瓦的闲静院落内,高暧倚在凉亭的美人靠上,依旧绣着那帕子。

这幅“比翼双栖连理枝”已快绣完了,图色鲜活,栩栩如生,瞧着就叫人喜欢。

她停下手顿了顿,寻思着再加些什么,意头更好,等晚上他回来便可看了。

正自思忖着,却见翠儿神色慌张的快步而来,还未进亭,便急道:“公主,宫里有有人来了……是圣旨!”

第84章 天颜醉

圣旨?谁的圣旨?

高暧闻言一愣,脸上满是茫然不解,却忘了绣针正抵着丝绢。

那锋锐的尖端陡然破刺而出,扎在指肚上,锥心的疼。

她促然缩了手,放在樱口中吮了吮,脑中似是也被这一下刺得清醒了。

昨日宫中登基大典,三哥高昶继位称帝,阖城齐欢,举国同庆,她又怎能不知道?

而当初用计将她偷梁换柱的事,正是他与徐少卿一起定下的,所以知晓自己藏在这里应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继位才刚刚一日而已,就急急忙忙地传旨来,会是什么用意?

高暧沉着眼,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公主,你没事吧?”翠儿进前问。

她摇摇头:“没事,你随我去换套衣裳,准备接旨吧。”

翠儿应了声“是”,扶着她起身回到中院,捡了套宫装袄裙换了,又重新梳了髻子,这才又搀着来到前院正厅。

刚一进门,便吃了一惊,只见那传旨的内侍年纪甚小,皮色白净,赫然竟是从前一直在北五所伺候的冯正。

自从上次奉旨要前往洛城,北五所的日子也算到了头,他不用随行同往,自然便发回内官监再行分配差事,现下看他换了描金乌纱,一身青色团领花袍,又来传旨,像是高升了。

不过,他既然是徐少卿的义子,内官监的主事自然不敢怠慢,如今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她也没多看,带着翠儿盈盈跪倒。

冯正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用略带滞涩的声音正色道:“上谕,朕闻云和公主回京已近半月,却为东厂厂臣所误,仍滞留在外,于礼不合,奉养不济,着即刻回宫面朕,钦此。”

他一口气说完,待高暧谢恩起了身,便赶忙上前屈膝跪倒,伏地道:“主子在上,奴婢冯正拜见。”

高暧懵然站在那,目光呆滞,似是充耳未闻。

正像她早前所想的那样,圣旨果然是让她回宫,而且话里话外还将徐少卿贬斥了一番,就好像这事是他一人任意妄为。

若说硬接她回宫还姑且算合乎礼制的话,三哥这般说法可也未免太心胸狭窄了些。

她暗自苦笑,忽然感觉翠儿在旁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微微一怔,见那丫头正努嘴示意,这才瞧见冯正还跪在面前,于是叫了声:“快起来吧。”

冯正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仍旧半躬着,将拂尘搭在胳膊上,满面堆笑道:“昨日陛下登基,头一道旨便想吩咐将公主接回宫去,只是碍着大典事务繁杂,宫里宫外也都乱糟糟的,所以延到今日才让奴婢来传旨。车驾已在外候着,请主子即刻动身吧。”

高暧略一点头,想了想,又问:“我住在徐厂臣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得了不少照顾,这好几日未见,不知他可还在宫中忙么?”

冯正脸上抽了抽,那笑容旋即又恢复如常,躬身应道:“回主子话,这两日大典,司礼监主着事,样样都须干爹他老人家过问,自然是忙得紧,待主子回宫之后,总归瞧得见。”

他答得含含糊糊,料来问不出什么,只是那神色间不经意的一变让人心惊肉跳,之前不祥的预感也愈加强烈。

莫非已出了什么事?

她不敢往深处想,此时却也不好再问,只得安慰自己,三哥虽然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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