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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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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吁了口气,抬手再去解里面的衣裙,这次动作更慢,平日里最寻常不过的事情,如今却是无比艰难,竟似不知从何下手。

这汤池本就不算大,他背向着她,虽不在花瓣锦簇之中,却也隔得不远,耳听得身后水声潺动窸窣,那颗心却也像被撩拨似的,渐渐也有些神驰意乱起来。

这可与那晚潜在她寝殿不同,从缝隙中暗搓搓地私窥,她并不知晓,略略一眼,也只闹个耳热心跳。

而现在却是无遮无拦,虽然眼前看不见,但两下里却都知回头将要如何,这份心思光是想想,便叫人浑身燥烫得厉害。

过了好一阵子,耳听得背后没了响动,那池水也平静下来,只是没有声息,便忍不住问道:“公主好了么?”

高暧羞得几欲昏去,哪敢说话,只声如细蚊地“嗯”了一声。

才刚抬眼,便见他已转过身来,抬手宽解,几下便将罩氅、袍子、中衣、里衣都解了,一件件丢在池边的木栏上,只余一条短裈,在水下清晰可见。

她张口结舌,呆在那里,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眼见着他拨水迎面而来,才霍然醒悟,“啊”的一声惊呼,便要逃开。

徐少卿哪会与她机会,游鱼般朝池中一潜,便已蹿到那花瓣层覆之下,却猛然见她身上竟还穿着中衣。

闹了这半天,怎的还在死撑?竟还舍不得敞开了见人。

他不由剑眉蹙起,踩水一蹿,划到近旁,将那温暖火烫的身子从后拦腰抱住。

“啊!”

高暧背心贴到他坚实的胸膛,这次不再是衣衫重重,只隔着薄薄的布料,那肌肉隆起的线条从未有过的分明,当即又是一声惊呼。

“厂臣,你快放开!快……快放开我!”

他见她嘴上叫得厉害,推着自己的粉臂却是绵软无力,便知这挣扎半真半假,实则心里头早就认命了,当下将她搂紧,从后面贴着,附在耳边问:“公主怎么了?这般叫喊就不怕把这山中的野狼招来?”

这话纯是在说笑,高暧却似信以为真了,当即不敢再叫,手上也停了挣动,下意识的朝远处的山野间望了望,才压低声音道:“厂臣方才不是说过不会没规没矩么?怎的现下又食言了?快放开……咱们不可这样。”

他早料定她会这么说,拥着那温香软玉般的身子,轻笑道:“公主误会了,臣哪里是没规没矩?不过是想替公主松松筋骨,正需指掌间用力,若不近身,可怎生按法?”

“多谢厂臣好意,我日日闲着,没什么倦痛处,就不须按了。嗯……只在这池中静泡一会儿便好。”

高暧嘴上这么说,鼻中却分明嗅到了伽南香的味道,此刻衣裳尽去,身子浸在水中,竟也掩不住,反而被热气蒸腾,熏发得愈加浓烈,仿佛不经呼吸便已渗入脑际,渐渐已有些迷糊了。

只听那撩心醉神的声音在耳畔又道:“这汤池温泉若只是浸泡,则未得其妙,须得按捏穴位筋骨,才能尽得祛病健体之效,正如医家用方须配药引,无引则不通病所之理,好与不好,公主一试便知。”

她本就一知半解,此刻脑中又晕乎乎的,听了这话,竟不知如何反驳,满面羞红地垂着头,竟像是默认了。

徐少卿方才却也是在信口开河,此刻见她不说话,自己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再说些什么,还是立时动手的好。

不经意地一垂眼,便见她那件纤薄的中衣伏贴在身上,几近通透,里面仅余的贴里小、衣若隐若现,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显衬无遗……

他只觉胸中突的一跳,耳边也有些嗡鸣,目光垂在那里,不由愣住了。

高暧含羞沉默半晌,见他并没像所说的那般动手按捏,反而在背后不言不语,反而心跳加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便轻轻挣了挣,叫声:“厂臣?”

微微侧头,见他玉白的脸上涌着两片红烫之色,目光低垂,竟呆住了。

回过头来,便瞧见自己衣衫浸透,贴在身上的不雅模样。

原本只是念着不能与他赤身相对,全忘了衣裳湿水之后便会这般,与脱去相比,也没有多大区别,反而欲盖弥彰。

她登时羞窘无地,一惊而起,竟挣开了他手臂。

可还没等逃开,却在卵石上一脚踩滑,站立不定,又向他怀中倒去。

徐少卿也是一时情迷,没留心被她一推,身子也跟着晃了晃,抬头见她又倒过来,赶忙张臂抱住,随着向后一靠,两人竟叠坐在了一起。

这一下可是始料未及。

高暧发觉自己竟坐在了他腿上,腰间被搂着,后背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这情态简直暧昧羞人到了极点。

她想挣脱怀抱起身,却忽然觉得这般坐在他怀中,说不出的温暖安适,竟半点也不想使力。

可这般坐姿成什么体统?羞也羞死了,如何使得?

正不知所措时,只觉他双臂又紧了紧,在耳边轻声说了句:“公主瞧那处景色美不美?”

高暧愕然应了一声:“什么?”

他放脱一只手,单臂环着她,朝亭外远处那起伏群山指去。

她随着他的手望过去,就见那半山近峰之处浓云笼罩,飘渺如滚滚江海,无边无际,似还在随风流移,绕峦而动。

而那云上的山尖,便如海中的仙岛,半隐半现,入梦如幻,像极了传说中的瀛山妙境。

她痴望片刻,不禁由衷叹道:“果然美得紧。”

话一出口,便发觉方才那片刻竟将心中的羞涩与尴尬都抛到了脑后,全然陶醉在那美景中,这般与他相偎相依,便更觉恬适安然。

这一刻,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只盼着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流逝。

而徐少卿也没再言语,两人像是心意相通,谁也不愿去打破这令人心醉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抬起手来,在她臂上轻轻按捏着。

高暧身子一颤,却没再挣动,任由他这样半真半假的“松着筋骨”,渐渐竟真有了种浑身舒泰之感。

徐少卿按着按着,那手一路上移,来到肩头,仍旧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才按了几下,便觉手上有些异样。

他微微蹙眉,双手绕前拈住她领口,扯着衣襟一翻,便将她中衣扯开,露出一双削裁精致,腻白如玉的肩头。

她此刻正在沉醉中,冷不防忽然被扯下衣裳,还道他终于按耐不住,生出轻薄无礼之念,当即紧张起来,慌忙拉住衣襟就要起身。

“公主莫动。”

他拉住她,重又将那左肩的衣裳轻轻拉开。

在那柔嫩的肩锁处,一朵绯红的茶花纹绣娇艳欲滴,而在边上却是一条长长的伤疤,直拖到背上。

那是当初峡谷生死之际,她为他挡刀时留下的。

虽然已过了多时,又经良医调治,如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已收为淡红色的疤痕,上面肌肤略显皱结,在近处瞧时,仍十分刺目。

虽说这小小的疤痕瑕不掩瑜,但此刻是时候将这瑕疵抹去了。

第106章 绣承花

高暧听他说声莫动,就没再言声,指尖划过肩头,却在那刀伤处摩挲着。

那伤处已比之前收小了许多,愈合后的样子也比想象中好,但总归不可能完璧如昨。

当初千钧一发之际的抉择,她半点也不后悔,反而觉得能够为他挡下那一刀,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假如再遇上同样的事,她也会毫不犹豫。

只不过女儿家除了脸面之外,最重的便是这身子肌肤,如今留下这伤痕,每每对镜瞧见时,自家心中也不免有些郁郁,更不愿叫他瞧见。

她赶忙拉着衣裳,想将肩头遮住,半羞半怯道:“难看得紧……你别瞧了。”

徐少卿将她手捉住,继续在那狭长的伤疤上轻抚着。

“哪里难看了?臣瞧着却还好。”

他说着忽然俯下头,轻吻着那微红浮突的伤处。

高暧浑身打了个颤,却没推拒,心头反觉欣喜,喃喃地嗔道:“你就爱胡说,丑都丑死了,居然还说好。”

“公主在臣心中可是仙灵珠玉,美璧无瑕,此乃肺腑之言,怎会是胡说?”

他一边说,一边轻蹭着薄唇。

她只觉温热的气息喷在肩颈上,又听他的话说得轻佻肉麻,只羞得连发根都痒了起来,赶忙一扭身,将衣衫拉上,嗔道:“越说越不成话,真是……”

徐少卿在后笑了笑,揽着她肩头道:“公主果真觉得难看?臣倒有个法子,管叫公主见了也喜欢。”

她闻言一愣。

过了这么些时日,伤口已然愈合,疤痕也留下了,现今想去也去不得,能有什么好办法?

莫非他还比王府医士更高明,能妙手回春不成?

正自疑惑,却觉他身子忽然一动,那手向下探,已将自己横抱在胸前,转身朝池边走。

高暧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见自己衣衫半敞,玲珑起伏,若隐若现的胸腹间几乎毫无阻隔的呈现在他面前,不由一声惊呼,双臂紧紧搂住他脖颈,身子也尽力向前贴着,不愿叫他瞧见。

却没多想这样一来反而更增诱惑。

徐少卿暗地里笑了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抱着她来到池边才放下。

“公主等一等,待臣稍作准备。”

说着,便纵身跃上池边青石铺就的地面。

她见他浑身上下水淋淋的,一条短裈紧贴在腰股间,比自己更加不雅,却大喇喇的丝毫不怕丑。

可恨的是,自己的眼睛却也不争气,竟也不自禁地就想往那要紧处瞄,才刚瞧了一眼,脸上便火燎似的一烫,赶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瞧他。

不片刻工夫,就听背后噼啪炸响,似是干柴燃烧之声,随即又是“叮叮当当”,不知他在做什么。

高暧好奇心起,想回头去看,却又怕撞见他那副“丑模样”,只好强自忍住。

“公主可否替臣取些花瓣花蕊来?”冷不防他的声音在近处说道。

她促然回望,见他正蹲在池边,手里拿着两只腾空的白瓷小盏,在池水中涮洗。

身后焰光腾腾,果然生起了火堆,两人的衣裳拧过水,正在支在旁边烘着。

“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将目光转回来问。

“公主莫问,稍时便知,且帮臣把花取了来。”

高暧见他又卖起了关子,不免心中不乐,但想着左右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当下没再多问,便到那层叠的花瓣中捡好的捧了一捧,送到他面前。

徐少卿接了,按红的、黄的、紫的分拣开,盛在盏内,又添了少许清水,拿一根削好的木段作杵,便研磨起来。

高暧此时早忘了什么羞涩,凑在近旁,见那盏中的花瓣渐渐揉烂,底部那点水渐渐鲜红起来,陡然醒悟,原来这是取花中自然之色以作颜墨。

只是这颜墨取来何用,却又猜想不出了。

约莫半炷香的工夫,半盏花瓣已不见了踪影,只留盏底一小片殷红如血。

他搁下手,又拿起另外一盏研磨。

高暧虽不明所以,却也不好在旁边干看着,便拿了最后一盏帮他研起来。

徐少卿微微一笑,也没加阻止。

两人动手自然要快许多,不一会子,红、黄、紫三色的颜墨便已齐备。

他用指尖各沾了一点,涂在手背上,又仔细端详片刻,点点头像是很满意的笑了笑。

“你研这些东西究竟做什么用?”高暧忍不住又问。

徐少卿含笑不答,翻手摸出一枚钢针,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钢针瞧着眼熟,似乎就是他手头常备的暗器,当日在峡谷中她曾见他用过,抬手一掷,寒光到处,中者立毙。

可现下又没人与他们为难,却拿出这东西做什么?

高暧微一颦眉,目光瞥着那三盏颜墨,脑中念头闪过,像是明白了什么,抬手抚在自己肩头,冲口道:“厂臣,你……你是想……”

他从火堆中捡了根柴,拈着钢针凑到焰口处炙烤,嘴上答着:“公主既然猜到了,稍时便看臣的手段比弘慈庵的师太如何。”

她怯着脸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叠抱在胸前,摇头道:“多谢厂臣好意,这个……就不必了吧。”

“公主是怕疼,还是不信臣的技艺?不必担心,臣自己身上虽没有花绣,但早年跟高人习练过,经过见过的也不知有多少了,公主稍忍着些,臣的手快,不会很疼。”

高暧咬唇不语。

她并不是怕疼,只是想着若在肩头刻纹刺字,上身势必要衣衫尽去,而他又是那般打扮,两人凑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到时肌肤相亲,厮磨起来,说不定他连作假的身份都不顾了,自己一个弱质女子,又拗不过他,定然会做出事来……

正自心中忐忑,徐少卿却已烤好了针,将那柴棒丢回火堆里,看着她道:“水中不便用针,臣这里背了软榻,请公主上来吧。”

“厂臣,真的不必了!”高暧不自禁地又向后退。

他蹙起没眉头,面露失望道:“臣有心替公主消去肩头的疤痕,如今针墨齐备,公主却又变卦了,莫非是嫌臣鄙陋,心中不愿么?”

“不,不是!我是说……厂臣,你做什么?”

她正摇着手,就看他忽然收了钢针,到旁边的案几上端了一把白瓷鹤嘴,仰头灌了一口,又回身朝这边走来。

“厂臣?”

徐少卿却似充耳不闻,飞身疾掠而来,鹞鹰扑击般擦着水面袭到眼前,张臂将她抱住。

她还未及反应,小嘴就已被吻住。

一股醇郁的酒香在唇齿间散溢开来,又随即冲进鼻腔……

高暧登时慌了神,下意识地紧闭牙关抗拒,但这点反抗终究只是徒劳。

未几,孱弱的防线便告失守,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大口酒涌入。

她猝不及防,竟喝下了大半,顺着喉咙落入腹中,急忙要躲开,可双唇被他紧紧压实着,避无可避,酒气上冲,登时咳了起来。

徐少卿当即松开唇,在耳边歉然低语:“是臣鲁莽,不过似这般用针便不会疼了,公主莫恼,待臣稍时赔罪。”

说话时却将她拥在怀中,怜惜的轻拍着那柔弱的背心。

她哪曾料到他竟会忽然用强,又经方才那一番挣弄,也像虚脱了似的,软垂垂的伏在他胸口,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了。

幸而那酒的性子似是不烈,现下只觉喉中干热,并不火烧似的难受。

可她毕竟自小长在庵堂,碍着戒条,从未饮过酒,如今这一大口猛地灌进来,当真是头一遭,再加上心情激荡,又置身汤泉之中,暖融融的池水一蒸,酒意上涌,脑中便开始懵醺然,哪还顾得上恼与不恼。

好容易止了咳,力气又减了几分,头脑也愈发不清不楚起来,只听他在耳边又说了些什么,却全然听不清了,跟着眼前一昏,便没了知觉……

惝恍混沌,如痴如梦,虚实难辨,亦真亦幻。

迷乱间,整个人似在九霄云霓之上,又像穿梭于杳冥的暗雾中,不知身在何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暧才缓缓睁开双目,见头上仍是那座草亭,周遭已有些晦暗,身下却软绵绵的,自己正半俯半侧,躺在一张雕花软榻上。

再朝身上看,穿得仍是原来那套中衣和小、衣,但却干爽舒适,没半点湿气。

她一惊坐起,转回头来,就看徐少卿也是一袭中衣,上襟却敞着,也斜靠在软榻上,拿着那只白瓷酒壶自斟自饮。

“公主醒得真巧,臣也是才大功告成。”

他挑唇一笑,玉白的俊脸上颇带着几分得色。

“什……什么大功告成?”

高暧只觉脑中仍是昏沉沉的,心头却是怦然不止。

这套衣裳明明湿透了,现下却是全干的,那也便是说,在醉倒的这会子工夫,是他把这些衣裳全脱了,在火上烘干了,又替自己穿好。

莫非他已经……

想到这里,她登时一悚,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可随即又觉处了头重脚轻外,身上似乎并没什么异状。

徐少卿瞧在眼里,不由暗暗好笑,端着残酒一饮而尽,边斟边答道:“如此大事,公主难道自家没觉察么?”

这含混不清的话一出口,她登时又是一颤,垂着头,瑟瑟的揪着衣角。只觉阵阵懵然,脑中也是白茫茫的一片空白。

难道是真的?自己已经和他……

“怎么?公主仍没觉察身上有哪处有异么?”

他拿话继续逗她,搁下酒壶,微微蹙眉,移过身来。

高暧见他靠近,吓得一缩,可酒意刚醒,歪歪的便向后倒,纤腰却已被揽住。

“公主小心了。”

他面上因酒气微微泛红,配着那软语温存,眸光清闪,更显得情致缠绵。

“你……你……”

高暧只瞧得耳热心跳,双颊酡红,竟又有了些微醉之意,赶忙别开头去。

既愿为己抛却性命,又是这般精致的人儿,况且自己也爱煞了他,便算两人真的……也没什么不该,反而应该欣喜才对。

只是这与她想象的全然不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未免美中不足。

何况如此一来,前路势必更增险阻,想想不禁有些害怕。

她默然思忖着,却听他在耳边又道:“嗯?公主还是半点也没察觉?”

这人可也真是,明明都已经……却还这般占口舌便宜。

高暧不免有些嗔怨起来。

正想开口,就听徐少卿轻叹一声,语带无奈道:“唉,既是这样,那便只好由臣来说明了。”

言罢,探手到垫褥下抽出一面铜镜拿在手中,另一手扯开高暧的衣襟,露出白如凝脂的香肩。

她只道他又要轻薄,一边惊呼着“厂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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