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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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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正察言观色,当下也不再说,应声“是”便退了出去。

前脚刚走,高暧便又睁了眼,望向妆台上那尊玉观音。

此时日头正高,融暖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让那玉像身上泛起一层柔润的荧色,恍然间竟似祥光万丈,真身降临。

她不由看得有些呆,竟不敢再伸手去触碰,起身跪倒,合十拜了拜几拜。

翠儿待她礼毕,这才近身道:“公主,这位徐厂公对你倒是很不一般啊。”

高暧撇过头,见这丫头先前的担忧之色全不见了踪影,眼中蕴着笑,一副别有深意的样子,脸上不禁一红,便斥道:“不过是送件东西而已,哪里不一般了?”

“公主可真是宽心,人家前番刚使计救了你,如今又巴巴的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来,你可倒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给揭过去了,若换作公主你,该如何想?”

“……”

高暧登时没了词儿,这番道理她自家心里也清楚得很,可就是不懂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要这般待自己。

她是个没心机的人,如今又被皇兄恼了,合着整个后宫也没人待见,这辈子注定是闲废的,而他是东厂提督,天子身边数一数二的红人,却来攀附自己,究竟有什么用?

莫非……

只听翠儿又道:“公主,奴婢这儿有句话,说了你也别恼。”

“知道我恼,便不用说了。”她起了身,自顾自的走回榻前坐了。

翠儿噗嗤一笑,心里知道她的脾气,不过使个小性而已,便凑近道:“其实这话打从回宫路上奴婢便提过醒,徐厂公虽说在外名声不好,但对公主你却没半分不恭,如今咱们这儿活脱脱就像个冷宫,谁也不理,谁也不管,以后可怎么好?可若是能有徐厂公照拂着,那便不同了。再者,他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没准哪天圣上高兴时提一提,之前那些恩养说不定便都回来了。”

高暧闻言默然,这个道理她怎会不懂?只是不明所以,心里七上八下的,总也落不到地上。况且自己虽说闲居在这里,可好歹还有个公主封号,若是与他搭上了干系,真不知算作什么道理。

翠儿像是瞧出她的顾虑,便又道:“奴婢知道公主心里顾着面子,想着堂堂天家贵女却去结交阉竖,没得辱没祖宗,又坏了自家名声。可你再想,他本就是天家奴婢,连陛下都亲近,你却嫌个什么?不过与他个好脸色,心里还当是奴婢罢了。”

她想想确是这么个理儿,可品了品又觉哪里不对,心头怪怪的。

“那依你说,我该怎么着?”

翠儿一皱眉:“公主,这事你自家就该明白,还用奴婢说?既然徐厂公送了这份厚礼,咱们也该礼尚往来,回一个才是。”

高暧又看了看那尊玉观音,叹声道:“如今这里除了三个活人,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可是位高权重,经的见的多了,还稀罕我的东西么?”

“公主你也真是个实心疙瘩,若说钱财俗物,就算把咱们身上的全都卷包当了,恐怕人家也不会翻下眼皮。这自来送礼都是重意不重形,只要合心了,再怎么也不嫌它轻贱。徐厂公送这尊观音,不就是投公主所好么?他欢喜什么,咱们虽然不知道,可以公主之尊,只要是费些心思的,不愁他不欢喜接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高暧不由点了点头,算是将这番话听进去了,呆了呆,便垂下眼,望着手上那串檀木佛珠。

第13章 月梢头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恰逢月望,那一轮明月如圆盘般挂在墨染的天际上,洒下皎白柔润的光,将这夜衬托得格外宁谧。

微风拂入回廊,撩动着鬓间青丝秀发,就像有人在轻轻地抚弄。

高暧昂头朝园路远处张望着,已不知是第几次了,那太湖石堆砌的转角处却仍是空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她微微颦眉叹了口气,对旁边道:“想是不来了,咱们回去吧。”

“那怎么成,公主要是这时走了,这会子不都白等了么?”

翠儿顿了顿,便又劝道:“约的是戌时末,这才刚过亥时,公主何必如此心焦?徐厂公在宫里干的也是伺候人的差事,又兼着司礼监和东厂,忙起来自是没个准时候,兴许有什么事耽搁了,这会子路上正赶着呢,若是到了却不见公主,岂不两下里都生了误会?”

高暧闷闷地点了点头,她并不是真心想走,只是这般深夜相见,总觉得有些不妥,如今时辰到了,却还不见人来,反倒让她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可若是真走了,这心里头却又有些发空。

“那你可得答应了我,回头若他来时,莫一个人先去了,只留我在这。”

翠儿掩口笑道:“你是公主,他是厂臣,再说又不是头回见,怎么反倒怕了?好,好,好,只要公主不嫌奴婢碍眼,呆会儿他又不撵我,奴婢便留下,总成了吧?”

高暧这才放了心,抬眼又朝那边看,这一瞥刚挪到地方,就见那白色绣金蟒袍,外罩墨色披风的颀长身影绕过山石快步而来,身旁竟一个人也没跟着。

她登时便有些心慌,可眼眸却定在他身上,半点也没游移。

堪堪只是一刹间,人便已到了廊下,恍然间竟如一道掠影,那苍白如水的月光映在身上,微风拂动着衣袍,使他整个人看上去空灵飘然,又带着几分忧郁的美。

“臣徐少卿,拜见公主。”

高暧怔怔地望着他,被翠儿暗中扯了扯衣袖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抬抬手:“徐厂臣不必多礼。”

徐少卿直起身,目光也落在她脸上,眼中仍就蕴着那独有的淡漠笑意,仿佛人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惹上他心田。

“前几日厂臣厚礼相赠,云和受之有愧,今日特地在此当面致谢。”

她说着正要去身上摸东西,却听他清冷的声音道:“不过是件玉器而已,臣留着也无用,公主千万不必在意。嗯,倒是今夜明月当空,良辰难得,却在这里说话,未免有些煞风景,臣知道左近有个好去处,请公主屈驾同往一游,如何?”

“这……”

高暧不料他一见面就问出这话来,当即便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答,翠儿这会子却是个没信义的,见状便垂首躬身行了个礼,自顾自地退了下去。

剩下她一个人,心头愈发乱了,再加上夜已深沉,万籁俱寂,胸口那心跳声猝然间变得清晰无比……

“天都这般晚了……左右也不过几句话,不如就在这里说好了。”

“臣只是提个意,公主不愿移步,臣怎敢勉强?只是这园子与外头宫巷离得近,稍时便会有巡更的奴婢过来,若是撞见了,臣这边倒是没所谓,却不知公主该如何解说。”

他脸上静静的,这话说得却是绵里藏针,竟像是撵着她非去不可,没半分商量的余地。

高暧耳根子早就红了,心里虽有些不情不愿,但也知道他说的许是实情,若真被瞧见了,回头定然麻烦,于是想了想,便道:“那就依厂臣吧。”

徐少卿唇角浅浅一挑,抱拳打了个躬:“臣遵命。不过,这时各处园门大都已闭了,若想去时,便不可依常理出入,只能从权,所以臣先告个罪,稍时逾礼之处,请公主原恕。”

高暧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闪身欺到了面前,伸臂将她的腰身揽住,随即一跃窜出回廊,又轻飘飘地腾身而起,翻过高大的院墙,再几个起落才着了地。

这几下兔起鹘落,事前毫无征兆,高暧只吓得双眼紧闭,心头突突地跳着,全没想到他说的什么逾礼不逾礼。

待到停下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被他搂着,身子随即像针刺的一凛,挣脱手臂,连退了好几步,红着脸垂首不语。

“臣行止无状,还请公主责罚。”

那冷凛的声音从旁边传入耳中,她不觉又是一颤。

没来由的说句“告罪”,便伸手就抱,如今却还自家说要领责罚,这人可真是愈发没规矩了,怎么着也瞧不出以奴侍主的谦卑,倒好像是吃定了自己不敢把他怎么样,拿这话来占她便宜似的。

她定了定神,才低声道:“我没事,厂臣不用告罪。”

徐少卿见她那局促的样子,唇角不由又微微一勾,闪了半个身,抬手向前面一让:“公主请。”

高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过去,便见不远处有一座六角亭子,周围花团锦簇,山石掩映,夜色中倒有种别样的韵味,端的是个雅致的好去处。

她“嗯”了一声,抬脚向前走,经过他身边时,却不自觉地向旁边躲了躲,没曾想竟惹得脚下步子跟着一乱。

他伸手扶住,叫声:“公主小心了。”

她没敢应声,急忙挣开手,提着裙裾,快步进了亭子。

他也没去追,顿了顿才不急不缓的踩着石阶上来。

高暧侧身站着,像是怕又被他碰到,隔了好几步远,却又拿眼角去瞥,就看他颀长的身子立在那里,目光斜向亭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凝望着。

此时晚风送香,虫鸣幽幽,如水的月光斜斜洒下,让他那张波澜不兴,却又惊艳绝伦的脸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高暧脑中不觉有些恍然,怎么也无法将这副面孔与那传言中凶残酷戾阉贼重成一体。

“公主今夜唤臣来,不知有何吩咐。”

她听他明知故问,怔了怔,垂首道:“先前也说了,厂臣厚礼相赠,云和实在感激,特此致谢。”

说着便从腕上褪下那串檀木佛珠,摊在掌心。

“我久居宫外,身无长物,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可若不回礼,心里总是不安。这串珠子是弘慈庵前代庵主的遗物,年头不少,当初师父亲手赠与我,厂臣若不嫌弃,便请收下吧。”

“公主是要送臣这个?”他目光垂在那佛珠上问。

高暧愣了一下,忽然记起什么,便又从身上摸出本薄薄的蓝封册子,也捧在手里。

“我这两日亲手默写了一本《大佛首楞严经》,一并送给厂臣吧。”

他俊脸上抽了抽,狐眸中闪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光。

“佛珠再加一本佛经,这定是在劝臣从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求修持证悟,不入魔道,公主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勾着唇顿了顿,又道:“只可惜臣忝领东厂,替皇上办得的是稽查百官万民的差事,若处处都一副菩萨心肠,许多事可都难办了,这番好意只怕臣领受不得。”

高暧原只是要诚心送他些东西,全然没想过这么多,此刻听他一说,不觉窘得面红耳赤,那捧着佛经和佛珠的手便下意识地往回缩。

可还没垂到半截,却见白影一闪,胳膊已被拉住了,紧跟着手上的东西也被抄了去。

她愕然抬头,见徐少卿一手拈着佛珠,一手拿着佛经,放在眼前正色端详。

不是说不想要么?怎的转头又抢过去了?

此时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擦过亭檐落在他身上,胸口以上的小半截忽地没入暗处,就如他的心思一般,怎么也瞧不清楚,更不知那隐没的面孔下藏着什么。

正自发愣之际,却见他将那两样东西收入怀中,跟着打了个躬道:“这两样东西臣虽说不信,但既是公主所赐,臣自然感恩于心,闲时学着样儿捻珠诵诵经,不求得什么善果,倒能陶冶性子,想来也是好的。”

高暧听在耳中只觉有些不伦不类,可也不知该应什么,但见他收了东西,心头倒是稍稍松了口气,当下便道:“既是厂臣收了,那就再好不过。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北五所去,厂臣也早回吧。”

“臣送公主。”

“不必了,此处离得也不远,我自己回去便好。”她闻言慌忙摆手,又向后退了退。

徐少卿却连着几步凑到近前,微微俯身瞧着她。

“公主难道忘了方才你我是如何进来的?现今这园门都闭了,公主又没臣这轻身功夫,怎生回去?”

“……”

她登时语塞,这才省起之前是被他抱着翻墙过来的,如今再想出去却是千难万难。

莫非还要再来一次?

“这……厂臣可还有别的法子?”

他继续凑近,渐渐将她逼到了柱旁,退无可退,却又将脸俯低了些,勾唇问道:“公主是怕臣么?”

第14章 雾重重

高暧不自禁地垂下脑袋。

她的确有些怕,但这种怕让人既不悚也不厌,懵然中带着七分嗔恼,三分羞怯,自己也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思。

总之,和这位徐厂臣在一起,就忍不住心头怦然麻乱,不知道下一刻又说出什么促狭人的话来。

徐少卿似是根本没想要她回答,只是俯头在耳边道:“公主不必害怕,只须记得臣对公主之心可昭日月,绝无虚假便对了。”

“厂臣此话何意?”

她心头又是一阵突跳,可听着像是暗含深意,不由脱口问了一句。

“臣要说的方才已经说了,至于确不确,公主日后自会知道。”

他言罢,忽的直起身子,退后一步,脸上又恢复了那淡漠的神色,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却像还没回过神,局促的站在那儿,低头抚着衣角,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天晚了,臣送公主回宫。”

徐少卿说着便抬手向前一伸,做出那老样子。

高暧没有办法,只好将手搭了上去,随他出了亭子,两人如同互相牵着似的,沿着曲折通幽的园路向前走。

她心头砰砰跳着,脸上的红潮不但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反而愈发炽烈。

“臣听说,前两日公主在后花园恰巧撞见太后,被罚了跪,多亏了晋王殿下出面才解的围。”

四下里寂静无声,他冷不防的问出这句话来,倒叫她吓了一跳,愣了愣,才默然点头,却没瞧见对方眼神中闪动的那股子沉冷劲儿。

“晋王殿下是太后娘娘亲生,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小便颇受先皇宠爱,封在西北旧都,这里外亲疏是一目了然,臣私下说句僭越的话,公主可曾想过晋王殿下为何要出手相帮?”

她登时一呆,说起来当初自己也在奇怪,只是并没去细想,如今再被他提起来,心头便又纳罕起来,这事想着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此话究竟何意?还望厂臣明言。”

“公主与晋王殿下是庶亲兄妹,连着骨血,臣又怎敢谄言离间,扰乱视听?还请公主莫要误会。只是这宫墙内的险恶之处比外头世间有过之而无不及,公主这十多年却是伴在佛祖身旁,一肚子菩萨心肠,只怕有时未必能瞧那么透彻,臣不过是提个醒而已,凡事还须公主多加思量,莫要自误。”

他说完这番话,便闭口不再言语了。

高暧心中却像闷了壶开水,沸腾腾,乱糟糟的顶着,也不知怎么好了。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心烦意乱,过了多少路也没去记,忽然间却发觉徐少卿站住了脚。

她也跟着步子一顿,霍然抬头,便见右手边的朱墙上赫然有个月洞门,并没锁闭,仍然通着外头,忍不住张口哑然一惊。

原来根本就不是无路出入,自己竟又被骗了。

饶是她性子好,此时也不禁撇过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对己之心可昭日月,绝无虚假,却连这么点小事都食了言,这人还信得过么?

徐少卿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那嗔怒的眼神视而不见,抬手一让道:“公主请。”

高暧又瞪了他两眼,想想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但却撒手不再搭着他了,自顾自的闷头走过去。

他倒似也没在意,陪着她出门转左,过了条窄窄地巷子,没五十步远,便瞧见前头有条大路横着,对面朱墙上一溜儿五个黄琉璃瓦的门头,檐下坠着红殷殷的宫灯,却不是北五所是哪?

“前头到了,臣还有些急务要办,便送到这里,请公主恕罪。”

她心头本来堵着气,此时听他要走,却下意识的转过头,见那裹着墨色披风的身影在幽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模糊,只有润白的面孔和那双狐眸闪烁着惹人迷乱的光。

“今晚与公主同游,又得了如此厚赐,臣永生难忘,在这里便重提一句,若公主有什么吩咐,就差人到司礼监知会一声,臣定当尽心办好。”

徐少卿说着,抱拳打了一躬,便大步转身而去,转眼间消失在幽寂的巷子中……

她望着那漆黑一团,恍若深不见底的尽头,怔怔愣了好一会儿,心中忽然又生出了那种怅然若失之感,隔了好半晌,才叹口气,扭头出了巷子。

翠儿一直在门口候着,见她回来,便赶忙迎上去扶着,嘴上却急切切地笑问:“公主,如何?徐厂公见了你送的东西怎么说?奴婢猜,定是喜欢的紧吧?”

高暧白了她一眼,并没说话,闷着头一路回到寝殿,到绣榻上坐了,那颗心却还怦然未熄的跳着。

翠儿端盆注水,伺候她擦了手脸,嘴上却没闲着。

“公主怎的不说话,奴婢方才在门口望见徐厂公送你回来,想来定是……”

“莫说了,你也是个没信义的,先头才应了我不走,一见人来便溜了,若哪时我真遭了难,想必也是指望不上。”

翠儿见她面色潮红,那双俏目却是眼波盈盈,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掩口笑道:“公主错怪奴婢了,当初说的是只要他不撵,我便不走,若你和徐厂公就在那回廊下说话,我定然是在旁候着的。可他一来便邀你到别处去,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我若还不懂,岂不成痴傻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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