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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儿。”苏佑启挑眉说道。
“王爷可真是好算计。”淳歌脸一臭,明明是这人单方面欠自己一个承诺,怎么就变成了双方面的交易了,他亏了,亏大发了。
“首先,你得改掉这王爷的称呼。”苏佑启突然弯下了腰杆,与淳歌眼对眼鼻对鼻地说道:“怎样?”
淳歌一愣,迅速退了一步,他能明显感受到苏佑启的呼吸,不禁老脸一红,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应道:“行。”
“那就成交了”苏佑启见已经到了淳歌的府邸,笑着转身,说了句:“再见了,歌儿。”
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淳歌的视线开始模糊,那个身影怎么会那么熟悉,那个称呼怎么会那么动听,曾几何时也有个人留下这样的背影,在他耳边低唤着这个称呼,只不过那日子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了。
泪,又在空中滑落,隐入土地??????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外放五品同知
第二百九十四章外放五品同知
今日淳歌照常上班,哪知陆卿士差人想将他接到府中,说是有事商量。淳歌交代了几句便随着下人出门了。这几日因陆卿士抱恙在家,淳歌前几日去瞧过,只是今日陆卿士再找他就有些奇怪了。不管淳歌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也不过片刻陆卿士的府邸便到了,淳歌被人领进陆卿士的卧房内。这倒让淳歌受宠若惊,关系不到怎么可能有机会在卧房与陆卿士相见呢,但淳歌却越发奇怪。
众人皆知淳歌与陆卿士是条船上的蚂蚱,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淳歌自己知道,陆卿士虽表面对他礼遇有加,可实际上淳歌毕竟不是陆卿士手把手带上来的,隔阂那是切切实实的存在,再加上淳歌行事向来不与陆党人商量,这就难怪陆卿士在心里头不将淳歌当自己人了。前几日淳歌来时,陆卿士还是在客厅接见的,今日便换成了卧室,这也算得上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无论淳歌心中是多么千回百转,当他见着了陆卿士还是得毕恭毕敬地作揖问好。
“苏公身子可有见好?”淳歌顺着下人指的椅子坐下,离陆卿士的床不过几步之遥,这个距离真令淳歌‘不甚荣幸’啊。
“人老了不中用,要不擢雨你给看看。”说着陆卿士便朝着淳歌伸出了左手。
淳歌赶忙上前接过那只‘瘦骨嶙峋’的左手,坐在床边认认真真地号起脉来,不一会儿,他便将陆卿士的手放下,心中更是疑惑。京城有点人脉的人都知道。他官淳歌善于歧黄之术,这还是亏得林洎一通宣传,然而陆卿士这脉象那里像有大病的样子,莫非陆卿士成心考究他,医术?
淳歌笑了笑,果然老狐狸找他就没有好事儿,这人的病想必早就好了,瞅那精气神那里是病入膏肓的人物。索性淳歌也和盘托出,无论陆卿士打得什么算盘,他接招就是。
“大人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大人体弱平日里还须得好好补一补。”淳歌接过下人递来的热巾帕,站起身来,将手擦干净了。才回到位置。
“擢雨果真是诚实之人。”说着陆卿士捋了捋胡子,在下人掀开被子后,踱步到淳歌跟前。说道:“老夫的一些下属常说,你官擢雨是个滑不溜丢的鱼儿信不得,但老夫这么一试,你擢雨的人品如何,可就出来了。”
陆卿士都站着淳歌自然不能坐着,他微笑着起身,问道:“不知苏公眼里,子谨的人品为何?”
“谣言止于智者,老夫是不信的那些话的。”陆卿士示意淳歌换个地方,他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今日若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为老夫号脉,定会将病情说得天花乱坠。之后在乘机博取老夫的好感,可唯独你官擢雨,实话实说,足以证明你心胸坦荡,不会阿谀奉承。”
“苏公过奖了。”淳歌有些不好意思地作揖,在他底下头的刹那。他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不是他不懂得奉承人,只是他压根就不用去奉承陆卿士,人家苏见豫还好好地活着,他淳歌就不可能升不了官啊。
“老夫说的是事实,你啊,也得保持住。”陆卿士推开自己书房的门,坐到了主位上,淳歌自然是跟着坐到了一旁。
“子谨也就只有这点是可取的,自然是不能丢的。”淳歌口中之话虽是打趣,但他知道陆卿士的正题来了。
“难得年轻人中你是个明白的,你可知道老夫今日急急找你来是做什么?”陆卿士端起了刚刚上来的茶盏,掀掀茶盖准备喝茶。
“总不会是为了证实子谨是个好人吧。”淳歌耸着肩,开玩笑地说道。
“你小子。”陆卿士茶到嘴边听了淳歌的话差点就吐出来了,狠狠地刮了淳歌一眼,说道:“老夫前几日被皇上秘密召进宫去,说得就是你的事儿。”
“我的事儿?”淳歌来之前可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他有什么事儿。
“皇上要将你外调。”陆卿士这会儿变得有些严肃,仔细地端倪着淳歌。
“外调?”淳歌实实在在地一惊,脱口而出:“我可没做什么错事儿,为什么皇上要将我外调啊?”
外调,从京城这个政治中心迁到别的地方,若是官居三品,那可能是升官,可对于他这个从五品的小官员来说,外调无异于将他的前途抹掉。试想一个五品官被调出京城,那里还有机会回来啊,这无异于贬官啊,因此淳歌才会这般惊讶。
陆卿士要的就是淳歌这个表情,他神神秘秘地说了句:“谁说外调就是犯了错,若是外调个知府呢?”
“知知府?”淳歌眼睛一瞪,知府可是正四品大官啊,他狠狠地吞了口唾沫,说道:“真的?”
“假的。”陆卿士毫不留情的将一盆冷水浇下,说道:“原先皇上是想给你个知府当当,可是老夫帮你回绝了。”
淳歌心中暗骂一句,就你老头多事儿,你算那根葱还帮我回绝,但他那脸上还是做出一副‘我很理解’的样子。
“多谢大人。”淳歌终于恢复到了平常的镇静。
“你不怪老夫断你前途?”陆卿士倒是奇怪,倘使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官员,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失了官位,铁定是气急了,可是淳歌却显得坦然许多。
“不满苏公,子谨自己明白,依着我这年纪就该按部就班地走,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子谨已经走得快了些,假如再升官位,那就是揠苗助长了。”淳歌似是松了口气,倒说出了分语重心长。
“对,那是捧杀,不利于你的发展。”陆卿士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瞧着淳歌,在权利的****前还能从大局出发。这样的人在有苏可谓是凤毛麟角,以淳歌这个年纪就能看透更是不容易。
“老夫本来还担心你小小年纪就掌管一府会有所偏颇,现在看来是老夫多虑了。”陆卿士用上欣慰的语气,毕竟他是淳歌这一届科举的主考官,照理说淳歌应该是他的门生,只是皇上赐了名号,故才将淳歌归为真正的天子门生,但私底下人家还是将淳歌归到他的门下的。淳歌能有这样的眼界,他还是很高兴的。
“苏公的意思是皇上要子谨掌管一府之地?”淳歌没有提早从苏见豫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他心中也是惊讶,他从未打算离开京城啊。
“是啊,皇上本来是想让你去松城当知府的,只是因为老夫的建议才改为同知。但松城的知府却是空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陆卿士点着头笑着,整一个‘你懂得’的样子。
“没有正职副职便是最大的。”淳歌是听懂了。他要外调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只是他不明白,于是便问道:“我才进入翰林院不到半年,为何皇上会想着将我外调啊?”
“是定山王。”陆卿士看着淳歌还是一筹莫展,便好心解答道:“定山王想让皇上派人去掌管松城,说是原先松城的官员太过懒散,而松城又紧靠边境容易给敌人钻空子,这回的方宗祎便是从这儿绕进来的。”
“可这差事儿为何会到我的头上?”想他淳歌这是在京城又不是东南,这样的大事儿哪里轮得到他这个五品小官啊。
“松城是边境离北夷近,没有文官敢担这差事儿。所以就落到你这个官大胆身上了。”陆卿士说到‘官大胆’这词倒有几分哭笑不得。
“官大胆儿?”淳歌头一歪,他自己怎么不知道有这个称呼的。
“可不是。你可是亲手斩了方宗祎的人物啊。”陆卿士也是在远处亲眼看着淳歌拿刀砍下方宗祎的脑袋,那嗜血的一幕,他至今不能忘记。
淳歌这算是明白了,这一切说好听点就是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说难听点那就是淳歌受到了文官的排挤,他们成心要将淳歌推到京城之外。陆卿士那些所谓的理由借口不过是一张好看的皮,里面的无非就是烂了的根。归根到底就是淳歌殿试时说得一番主战的言论,开罪了无数的主和派,而主和派中以文官最多,这就是党同伐异,现在正是秋后算账的时间,即便是苏见豫在此时也不能改变这个局面。
淳歌不动声色,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大人可别提这事儿,我实在是羞愧啊。”
“你可别羞愧,到了松城要的就是你那股狠劲儿。”这下陆卿士端起了前辈的架子,说了些有的没的,只是他却忘了淳歌是什么出身的。
淳歌打十五岁起就是东南的军谋,东南的那几场有名的战役,哪个没有他的身影。若是没有他,就凭着官二伯他们,没有个十来年,山匪还是灭不了的。所以说在军事谋略方面,让淳歌去做陆卿士的老师都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淳歌保持着良好的态度,凛然是一个认真求学的学生。这更是激发起了陆卿士的演讲**,于是乎淳歌就这么愣愣地听了一个下午,还在陆卿士那儿吃了顿晚饭,等到小旗子来接人了,这才慢悠悠地踏上回家的路。
刚出陆府小旗子便迫不及待地问起来:“大人,咱们前几日不是来过一趟了吗,今日怎么又来了。”
“来吃饭啊。”淳歌算是明白了,这老头就是卖淳歌一个面子让他早知道自己的调动,说的大都是些废话还做出一副虚伪的样子,看来他主战的想法真的得罪了一票的文官啊。
“啊?”小旗子可不懂淳歌在说些什么。
“陆卿不过是提前告诉我,过几日的官员调动,把冷了的饭在我这儿炒热还想着让我感恩戴德。”淳歌不由得一‘哼’,没有他陆卿士的背后支持,陆党的文官敢排挤他吗,背后的事儿都做全了推给了苏见豫与苏佑启不说,还要装好人,真当他官淳歌是个傻的啊。
“大人要升官了?”小旗子挺高兴的,升官是件好事。
“是啊,要升到松城了。”淳歌强压住心中的愤怒,咬着牙切着齿,他从没想过朝中的党派之争竟会这么激烈,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中立。文官武官分得门清儿,作为文官的硬是要高人家武官一筹,只可惜淳歌到京城的时间尚短根基浅薄,这一次他算是认栽了。
没过几天圣旨便如约而来,在淳歌接旨后,许多官员都来贺喜了,只不过淳歌由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京官,调到了偏远且危险的松城,这种喜事儿,是拿着真心来祝贺,还是特地来看淳歌笑话的,那可就说不准了。
但无论淳歌心中怎么窝火,在人前他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做啥就做啥,该上路,该辞别京城,他就踏上前往北方的道路。
第二百九十五章 巧判家产案
第二百九十五章巧判家产案
又是一个冬日,尤其是北方的冬日,那寒风就像刺骨而来的一样,淳歌一路前行却越走越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松城。松城是有苏曾经闻名的旅游胜地,被称作是松城其实是有一个历史原因的。松者,松树也,松城便是松树之乡,曾几何时那里松林一片,是塞外的一道自然美景。不过好景总是不长的,当北夷来时作乱的时候,松城便成了两军的必争之地,时而是有苏朝廷占领,时而是北夷的朝廷占领。由此便导致了松城的龙蛇混杂,既有有苏人,又有北夷人。这几年因定山王的强势,以及朝廷的支援,松城再度回到有苏旗下,只是当年那个风景秀丽的城市,早已不复存在了。
被派去管理松城的是一个年纪较大的官员,或许是年纪大了便得过且过,松城里的争斗就显得越发激烈,有时甚至大打出手,今年年初定山王觐见时说要换个知府管理,在年末的时候朝廷终于派了一个新官员。若说从前那个官员的年纪是大了,那如今这个官员的年纪就算是小了,可以说是太小了。这人是今年上窜速度极快的六首状元官淳歌,人们掐指一算,淳歌过了今年才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就在大家都在怀疑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是否镇得住松城这个场子的时候,淳歌悄没生息的到达了松城。
依照有苏官员之间不成为的规定,凡是官员就任必是绕开十五与年节的,也就是说。一般人是不会在过年或是每月的十五前来就职的。所以松城的官员也就没有想到淳歌会在今年过年之前到达松城。
淳歌带着阿奴小旗子十三等人,早就到了松城,只不过松城的街上竟比京城的还要热闹,但是街上却极少有人摆摊,就只是人群大规模的涌动。淳歌让阿奴叫住过往的老者,询问原因,很快阿奴便回来也带回了原因。
“他们说是今日府衙断案。”阿奴很小心地为淳歌隔开挤过来的百姓们。
“不过是断案,怎能如此轰动。”淳歌眉头一皱。这个规模的人群涌动已经算不上是看热闹了,瞧着街上还有人恶意的拳脚相向啊。
“咱们也去看看。”淳歌最被阿奴这些人保护在中心,但他们几人还是随着人群往前走去,索性他们也去瞧瞧到底是什么热闹,竟会这般轰动。
阿奴等人是听命行事的,淳歌既然这么说了,他们就会照做。经过一番明着暗着的挤动,他们终于来到了府衙的门前,淳歌站在了地理位置很好的地方观看。
“这位大哥,小弟初来贵地,不知今儿审的是什么案子啊?”淳歌向同在一旁的以为中年男子作揖问道。
那男子本来很不耐烦,只是一见淳歌这张俊秀的脸,便没了责备的心。倒是笑着解释道:“就是松城的首富,张老爷病倒了一直就没醒,这满当当的家产就不知该怎么分。”
“依照有苏律例,子承父业,家产不是该由他儿子继承吗?”。淳歌纳闷了,不就是分个钱吗,有必要这么闹腾吗,他现在还能感觉到身后有人是时不时的挤着他们一行人。
“话是这么说,但那张老爷在没病前老说要将家产分点给他女婿,所以他女婿才与他儿子争了起来。”那男子说着倒是露出了副羡慕的样子。看来这位松城首富张老爷还是有点家底的。
“不知审案的是何人?”淳歌是这一城最大的官,只是他还没来,不是不能升堂的吗?
“是松城的府牧大人。”男子回道。
“哦,原来是府牧大人。”淳歌重复了一声,所谓的府牧是他手下的官员,官职为正六品,平日里倒是可以代替知府解决案子的。淳歌来之前就打听好了,松城的府牧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名叫宋琦,为人有些贪财,但不失为一个合格的官员。
“啪”
惊堂木一拍,将淳歌的思绪瞬间拉回。淳歌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高坐在堂,精神有些****,倒是没有一丝的气势。
“今日张老爷醒了,他亲自上堂,你们俩也就别争了。”那宋琦眯着小眼,打着哈欠,断断续续地说道。
淳歌差点就吐出一口血来,谁告诉他这个宋琦是个合格官员的,他绝对去宰了那人,眼前这个睡眼朦胧,一脸起床气的男人会是个好官,打死淳歌他也不信,这开口就是正题,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这人得是多么想要去睡觉啊。
阿奴能明显看到淳歌的脸顿时就黑了,他也觉得有些尴尬,因为正是他从统卫那儿得到的信息,好像出了一点点的小纰漏啊。
就在淳歌心情很不爽的时候,堂上的审问也快接近结束了,淳歌发誓他从没见过这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审问,能问出个什么呀。
堂上的衙差正拿着一张公堂录的备份,给那个张老爷签字,那张老爷仔仔细细瞧了半天,只是这大病初愈脑袋还是有些不灵光的,反正堂上说的是将财产断给他儿子,那这纸上也就不会出错,于是他便稀里糊涂的签下了。
张老爷刚签完字,堂上的师爷便赶在府牧之前宣判,说道:“六十老儿,生一子,人言非是我子也,家产田园尽付与女婿,外人不得干涉。”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这老头六十岁的时候生了个儿子,对人家说,这不是他儿子,所以家产都给了女婿,别人都不能干预。此言一出,那张老爷可急了,怎么和刚才说的不一样啊,这时他一看身边的女婿,那一脸的笑意,他这才隐约发觉。原是这女婿与师爷早就窜通好了,就等着他签字。可他还傻傻的真签了,这下家产可就一个子儿都不剩了。于是乎,这年迈的老头再一次,华丽丽的晕倒了。
淳歌差不多要将眼睛给看瞎了,这个府牧是个废物啊,这个案子都在师爷的掌控之中,他看不出来。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淳歌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