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人就是这么不识相的来了。
若说官家人不愿见,大可不见,谁叫官家现在又是东南炙手可热的大家族了呢,但是谁叫这个陆家,是东南的第一富商,据说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尤其是在与新兴势力夏家结合后,更是一扫陋习,大有蓬勃向上发展的架势。如今人家来求见,又怎么能将人置之门外呢,所以啊,即便管家是诸多不愿,还是去禀告了淳歌。
“来的是谁啊。”今日稀奇了,素日里只要有人在淳歌休息的时候打扰,铁定会被淳歌数落地很惨,但这回淳歌却一反常态,听这语气好像还有几分期待。
不过管家也不好明着说,只得隐去自己的疑问,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两个二十出头的男子,长得还算清秀,他俩说,是解元公的旧识,但也没说是谁更不知是叫什么,老奴估摸着大概是陆家的公子哥吧。”
“让他们到这来,吩咐下面人备好酒席,咱么今日要好生招待着两位贵客。”淳歌说完便整了整衣服,叫人添了两个位置,有备上好茶,只等着人来。
“二伯,等会儿给你见见两兄弟。”淳歌说得轻松,但下一秒,淳歌却是做出一副孩子模样,说道:“你若敢拿出军营的那套,你看我怎么整你。”一切准备就绪后,淳歌也不打算让官二伯离开,毕竟让他们与二伯相识不是件坏事儿。
“知道了。”官二伯则是一脸的‘我拿你没辙’,谁让淳歌是他们官老二家的第一大宝贝,他的俩个儿子,甚至是他老婆都是唯侄子的命令是从,他在这家里是最没有地位的。
淳歌瞧着官二伯那一脸‘我很委屈’的样子就乐得合不拢嘴,今天来的十有八九是夏家兄弟,他可不信,在陆家他还有认识的人。但转念一想,他倒是颇有感慨,想当年他是个一无所有的小娃子,那两人同样是家破人亡的小孩子,可今朝,他们三人一个是名动天下的解元公,另外两个是东南闻名的商场新贵,哪个不是身份尊贵,然而当初那最为质朴的情感却依旧未变,也算得上是人生的幸事了。
“草民叩见大人。”正当淳歌陷入回忆,夏家兄弟俩也到了这院子,见了淳歌第一反应,便是异口同声的请安,更有甚者还要作势下跪。
淳歌先是遣退了下人,随后便将身子往后一靠,不发一样,眉毛一挑,整一个‘你们跪啊,你们倒是跪下啊’。
夏家兄弟哪里是真的要跪,不过是做个样子,一来掩人耳目,二来与淳歌开个玩笑,谁知淳歌这人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有了颜色便开染坊,这倒让他们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扑哧”淳歌对夏家兄弟俩一直干站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便扯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呦,还不来坐着,真真是要跪的啊。”
夏之流没有直视淳歌但他绝对能想象到淳歌此刻的表情有多么欠扁,谁让这里是官家,是人家淳歌的主场,他们是客场作战,只能是吃点小闷亏。所以他便带着夏之敛坐到了淳歌的身边。
没等夏家兄弟的屁股贴上椅子,淳歌十分自然地望了望官二伯开口道:“这位是我二伯,东南的大将军官毅,官将军。”
阿流知道淳歌是故意的,明知他俩凳子也没做热,便急着让他们起身,但知道又何如,他们还是得起身,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朝,夏之流是断然不会在与淳歌见面的时候开玩笑,因为他忘了,最终吃亏的是自己。
眼瞅者夏家兄弟,熟悉又陌生的闷亏,官二伯不禁起了同病相怜的心,忙说道:“没事儿,你们坐,你们坐。”
“多谢将军,我们兄弟俩同淳歌相熟是一回事儿,可见到大人还是头一遭,免不得要作揖行礼的。”夏之流不愧是今年来商场上最有价值的潜力股,这回说得是漂亮又好看,说罢还领着自个的弟弟恭恭敬敬地行礼当做第一次拜见。
“不用多礼了,赶紧坐吧。”官二伯的话虽是这样说,但他还是极为满意这俩个知书达理的小伙子的。
“谢伯父,我是兄长夏之流。”阿流边坐下便介绍起自己,他的称呼也改的格外迅速,大有‘我是一个自来熟’的自觉。
“夏家,夏之流?”官二伯虽是个武将,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东南商人的那点事儿,这个夏之流可是最近几年风头正盛的人物,而夏家也成为了暗地里的东南第一大商家,他不由得感叹,淳歌是个人精,人精的朋友,更是个人精啊。
“正是。”阿流回答的同时余光一瞥淳歌,那意思就是,哥们没给你跌份吧。
淳歌收到阿流的目光,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拿起了左手,仔细地看着自己的食指,但那大拇指可是翘地老高。
“将军,将军,我是夏之敛,夏之敛。”相较于阿流的稳重,阿敛就显得激动很多,但也是难得啊,难得阿敛能忍那般的久。夏之敛与他哥夏之流可是有一百个不同,阿流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然阿敛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阿敛极为尚武,最崇拜的就是官二伯这号人物了,自幼是拿着官二伯做榜样一步一步练习的,今个儿瞧见真人了,他就差没冲上去来个熊抱。
官二伯也不是个傻的,自是听出了阿敛的不同寻常,心里倒是奇怪,这弟弟和哥哥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同时他也服了淳歌的交际手腕,还真就是没有淳歌拿不下来的人啊。
“夏家兄弟,不是陆家兄弟吗?”。官二伯将头转向那个优哉游哉的侄子,不解地问道,不是说这俩人代表的是陆家吗,怎么就成了夏家人。
淳歌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给了官二伯一个淡定的眼神,这才犹如病夫磨墨般说道:“这俩人是我的生死之交,相识也有许多年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重回柳护城1
第一百一十三章重回柳护城1
“生死之交?”官二伯鲜少从淳歌嘴里听到这四个字,淳歌生性谨慎若不是真真经历过死生是断然不会出此一言的,这样一来官二伯看夏家兄弟的目光便更多了一层亲切。
“的确。”淳歌淡淡一笑,露出较为深远的目光,似是回到了那个年纪,他很是平静的说道:“我的生死中有他们的足迹,他们的生死里也有我的痕迹,是当得起这四个字的。”
“淳歌错了。”夏之流想到那段黑暗的岁月,而淳歌是他们兄弟俩,或者说是整个夏家的救赎,然他们最大的幸运便是相信了淳歌,那份恩情足够让他们用命来抵还。
“你帮我们许多,但我们帮你甚少,这生死之交是你抬举了。”夏之流这话倒是发自内心的不假,他倒是坦荡,惹得淳歌一通白眼。
“哟,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般酸溜溜的话。”淳歌眼珠一翻,打了打手臂扫除了些鸡皮疙瘩,说道:“朋友不计较付出了多少,只是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曾推脱那就好。”
淳歌也是感激夏之流的,夏家本来是打算在几年后再吞并陆家的,那样更安全些,可淳歌的一句话,就让夏之流二话不说的改变了政策,宁可冒着倾家荡产的危险也要将计划提前。不仅如此,在瘟疫发展之前,夏之流也是毫不犹豫的将大部分钱财送给淳歌买药,否则淳歌那里能在这场药材大战中掌握先机,赢得最后的胜利呢。所以说,他们三人之间的友情可以说实在岁月的流逝中历久弥坚,再次相见更多是一种淡淡萦绕的温情。
“好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咱们还是聊些开心的。”官二伯觉着照着这种气氛的发展,又会演变成一出狗血的‘我谢谢你,你感激我’之类的苦情戏,故而出言转移话题。
“是啊,是啊,咱们不说这个,伯父我们那帮朋友怎么样了啊。”夏之敛不是个感性的人物,早就受不住这种肉麻兮兮的场合了,这不官二伯一说,他就急忙搭话。
“什么朋友?”官二伯是第一次见夏家兄弟,哪里会认识什么夏家兄弟的朋友啊。
“哦,我也忙忘了,一直没问呢。”淳歌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说道:“二伯,好几年前不是有一群人拿着我的信,还有信物来投靠你,那就是我们仨儿的朋友。”
阿敛不说,短时间内淳歌还真想不起拿群被他介绍来的儿时玩伴,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安排,如今也该到了收获的时候了吧。
“哦,是他们啊。”官二伯一拍大腿,点头道:“那群臭小子各个都是练武的好手这几年,有几个跟了乐山乐水,跟着我的大概只有五六个。”官二伯想着那群人,还是忍不住夸道:“你还别说,这群孩子不仅有天赋,还肯吃苦,很不错,很不错的。”
官二伯还记得,那年他被派去练兵,某一天守门的士兵忽然来报说是有一群孩子找他,也亏得他那日心情好,倒还真的出去见了他们。他们也是老老实实地将淳歌给的东西递上,还说什么一个叫秋歌的让他们来的,起初他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知道看了信才知道是淳歌叫来的。他本着要给侄子一个面子的心态收留的他们,也没想着要将他们培养成什么伟大的人物,可没想到他们一个个的努力,就朝着淳歌给指明的方向前进,官二伯这才重视他们,历时三年终于将这群黄毛小子养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们,如今他们分布在官家军营的各个岗位成为官家在东南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
“呵呵”淳歌满意地笑了笑,说道:“二伯既然这么说,那他们的一定是做的极好,也罢,二伯你先带着阿敛同在这儿的几个见面,我和阿流商量些事儿,等会儿就过去。”淳歌已经让夏家兄弟与官二伯认识了,剩下的便是他与阿流的事儿了。
“行,那你们先说着,我带着这小子先去。”官二伯也是个十分‘识相’的,也不多做拖沓,起身拍拍衣袖便来着阿敛一道走了。
“扑哧”淳歌看着二伯像拎着小鸡仔一样将阿敛带了出去,不由得笑出了声,说道:“我二伯为人是极好的,对吧。”
“这是自然的。”阿流显然是同意的,因为官二伯的真性情同样也是他所敬佩的。
“话说回来,你这次是真的决定要来杭城发展了吗。”淳歌说到正经话题,人也不自觉地正襟危坐,他仍旧是喝着小茶,眼中却是浓重的担忧。
“我既来了,自是不会无功而返。”阿流的态度很是坚决,这个举动并不是只为了淳歌,更多的还是为了他们夏家的长远发展,他知道只有他们夏家强大了,才能协助淳歌,淳歌也不用像这次一样这么辛苦地与商人斗。
“你的决定,我也不好多说,杭城的商人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官府这方面我也不好多做手脚,毕竟我不能干扰地方的政策,我只说一点,杭城王家还是可以存在的,其他的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吗。”淳歌其实也想夏家的重心转到杭城来,毕竟杭城是东南的政治中心,若是政治经济一体化有利于统一规划,对歼灭山匪还是很有帮助的。
“哎”阿流想到淳歌为他们能在杭城立足铤而走险,在城门口力克商家,他就觉得一阵感动,但同时也为淳歌担忧,淳歌这是打了杭城商家的一大巴掌,难免是会留下后患的。
“淳歌,你下次做事儿,还是得给商人们留一个转圜的余地,太过强硬了难保不会成为这帮人的眼中钉,虽说他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但留下祸患总归是不好的。”阿流还真的不想淳歌下次再有这么一出,万一真的埋在了什么祸患,后悔都来不及了。
“阿流,我这么做并不是得寸进尺,这些个商家本就需要敲打敲打的,更何况我不让他们元气大伤,他们又怎么肯让你这么轻松的进城来填补商场的空洞呢。再者说,我当中让百姓们见着了杭城商人的嘴脸,他们也好早日接受你,一举数得,我又何乐不为。”淳歌耸了耸肩,一脸的不在乎。
夏之流也没说些什么,他倒是想不到淳歌一个行为有着这般大的作用,但无论这作用有多大,他也不希望淳歌拿自己冒险,想到此处他也只有叹息的份儿了。
“不要这般要死不活的模样,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局面还是得靠你自己。”淳歌搭上了阿流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远的模样。
“我,你还有什么信不过的。”阿流难得的自信一笑,打从心底蔓延出一股傲气。
之后淳歌与之流又说了些七七八八的,不久阿流也跟着淳歌去探望老友了,这一天吃吃喝喝聊聊也就这么过去了,等到第二天夏家兄弟与官二伯醒来,淳歌已经启程,早就在通往柳护城的官道上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重回柳护城2
第二百一十四章重回柳护城2
再一次站在柳护城的城门口,柳护已没有当初的风景秀丽,连最具价值的柳树也随着这次的灾难消失殆尽,或许柳护城的柳树已经消失了,但柳树曾给予柳护城的帮助真正的担起了这个城名。
“大人,不进城?”十三见淳歌一直站在城门底下,时间也过去了好一会儿淳歌就是没有动静,十三这才出言打扰。
“想,看看柳护城。”淳歌眼中有一丝散光,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大人,这柳护城经过地震,还有什么好看的啊。”阿九不解的四处张望,若说当初的柳护城是个风景名胜,那现在就只能说是个破落的小山沟,他着实不明白淳歌还能看出个什么样的花。
“当日我初到柳护也曾被它的秀美所吸引,我记得我笑了,可如今风雨过后故地重游,我是想笑的,但有的却只是潸然泪下。”淳歌最后还是笑了,笑得不是那么灿烂,却也真诚,他记得青山村在那年,也如风中漂泊的浮萍,是他亲手将他深爱的土地化为灰尘,当年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泪水祭奠他失去的家。
“大人。”淳歌深重的感情十三等人是不明白的,可他们都察觉到了淳歌的伤口,但也只能化为一句最为常见的呼唤。
“我没事儿的,我高兴。”淳歌的解释似乎是苍白的,他往这众人疑问的眼神,淡淡说道:“真的。”
“我等不知道大人想起了什么,但请大人记得,过去的是过去,如今是如今,我们不知道大人失去了什么,可现在有我们。”十三面不改色,但这话却是极其感人的,不得不说十三是将阿奴的木头精髓学了个遍。
“呵呵呵”淳歌一扫先前的悲伤,打趣般的对十三说道:“原来我们十三最擅长的是安慰人啊。”
“大人。”十三就知道,只要淳歌恢复了。第一个开涮的一定是自己,瞧瞧当事人与周围那些人,都笑成了啥样,十三还真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感觉了。
“解元,解元,解元公。”正当淳歌一行人其乐融融的时候,一声低喃传进了淳歌等人的耳中。
淳歌转头一看,是个四十好几的大叔,淳歌并不认识,但本着公众人物的职业素养淳歌还是朝着大叔走去,预备着打招呼,未曾想淳歌的前脚才刚出去,那大叔后脚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往后,跑了。
淳歌眉毛一挑,这是个啥子情况啊。不久在离淳歌的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啊。
“解元公回来了,解元公回来了。”
“扑哧”十三一群人都笑了,调侃般地看着淳歌,一副看大戏的样子。
淳歌只得无奈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回事儿,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众人皆识了呢,话说他还没准备当一个知名大人啊。
就在淳歌几人不明就里的时候,方才跑走的阿叔已经领着四五十个人冲到了淳歌身边,这大叔倒不是受过淳歌恩惠的人,可他在淳歌力克百来学子的时候就在现场,因此认识了淳歌。而在听说了淳歌在地震中的所作所为更是佩服不已,这不一眼,就认出了淳歌。如今的淳歌在柳护城的呼声,若说比当今皇上还高,倒还真的不过分,毕竟谁人会像淳歌一样,舍己为人,好吧,连淳歌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被百姓定义成了,大公无私。
一大帮的百姓见了淳歌就是磕头下跪,那叫一个整齐,一声声的叫着,解元公,解元公,听那语气似是要将天上的星辰给淳歌摘下。
“各位,有话好好说就行了,何必行此大礼呢。”淳歌急忙走进人群,将一个挨着一个的人扶起,他倒是想不到柳护城的百姓有这份感恩的心,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吧。
“大人对柳护城的恩情,咱们一辈子都记得,大人不要客气。”那些个被扶起的百姓,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无论淳歌怎么说,都是福音啊。
虽说淳歌的脸皮自幼时便是极厚的,但他也实在是顶不住这帮人如斯炙热的眼神,弄得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大家的盛情,我都是知道的,可是不巧,我今日有急事,待到我办好了事情,咱们再说行么?”淳歌的背后出了一身的汗,这大冷天的,难得他还能出这一把汗。
“哦,哦,那我们就不打扰大人办事儿了。”百姓们也都是老实人,自是不会去想这话是淳歌的托词,一个个都是很迅速的让出了一条路来。
“多谢,多谢。”淳歌擦了擦额间的小汗珠,作揖说了句感谢,便要朝着城内走去。
“大哥哥,大哥哥。”忽然间,从人群中跑出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这姑娘扎者羊角辫,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甚至可爱,她正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