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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今天晚上给哥哥做蒸鱼吃,好不好?”一听说晚上要在安玉善家吃饭,早上出去采药的时候,安齐杰就缠在安玉善身边嘿嘿笑着求道。
“齐杰哥,你都快吃成蒸鱼了,就不能换个花样!”安玉若一边小心地采着安玉善说的具有止血的药草,一边嫌弃地看着安齐杰说道。
“就是,齐杰,你就是死心眼,小妹做饭可比玉若好吃多了,会的又不止这一样,上次在老宅熬得山药粥就很香,我看今天还能不能挖到山药!”安齐全一双眼睛快速地扫过茂密的草丛,并不放漏一处地方。
“齐全哥,上次那山药可是我发现的!”拿着小铲子跟在安玉善身边的安齐志得意地笑着,“小妹可说了,那是良药,是不是,小妹?”
安玉善笑着点点头,她发现安齐志总喜欢被人承认和夸赞,所以就像以前学医时教她外科手术的那位老师一样,她也把安齐志当成学生,时常地鼓励着。
“小妹,小妹,萝卜!”就在这时,喜欢在大山里四处跑着玩的安齐武拉起安玉善就往天将山一处隐蔽的松树林跑去。
安玉善已经给安齐武施针诊治过,他脑中的淤血也已经去除大半,现在行为分析和认知能力都比以前强了太多,眼神也愈加清明,可是喜坏了安家人。
“齐武,你跑慢点,小妹跟不上你!”安齐全别看人长得壮,心挺细。
安清贤一直教导他进山之后要好好保护安玉善,那片红松林区因为紧挨着悬璧山,又时常会有野兽出没,所以村里人都不让孩子靠太近。
“齐全哥,没事的!”自从有了银针,安玉善也会在自己身上施针,所以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
到了红松林区的时候,安玉善一眼就看到安齐武说的“萝卜”是什么了,竟然会是她在山里搜寻许久的人参。
她就说嘛,这处药山之地温度、阳光在山峰、谷底、峭壁的奇怪组合之下,怎么可能别的药草都有,单单没有人参这百草之王呢,果真是她在山里走的地方还是太少了。
“小妹,是萝卜吗?”安齐武有些好奇地看着安玉善犹如捧着宝贝一样地把那东西拿起来。
“齐武哥,这可不是萝卜,而是非常好的一味药,有了它,奶奶的病会好的更快,齐武哥也会变得更聪明,咱们再找找还有没有?”安玉善欣喜地说道。
“好,变聪明!”安齐武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比吃了糖果还开心。
很快,安齐全几人也跟了过来,当听到安齐武竟然找到了人参,先是万分惊奇地看了一眼传说中的人参,也开始跟着寻找。
但令人失望的是,这附近就只有这一株人参,再往里面安齐全却是不让他们进去了。
“小妹,咱们别往里面走了,现在山里野兽多!”安齐全作为哥哥,首先考虑的就是弟弟妹妹的安全。
“好吧!”能寻到这一棵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人参已经很不容易了,安玉善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暂时从林区退了出来,总有一天,不管里面有多危险,她都一定要进去探查一番。
因为意外获得人参,大家都很兴奋,又采了一会儿药草之后,安玉善就开始挖野菜,还让安玉若和安齐武去小河里捉鱼。
中午回到家的时候,安玉璇已经把午饭做好了,安齐全几人也一起吃了饭。
下半天,安家的男孩们就照着安玉善以前说的办法炮制药材,药臼、碾药船等全都没闲着,安玉善则是亲自处理那棵人参。
“我听说今天齐武在山里立了大功!”安清和笑呵呵地走进小院的时候,就看到大家手里虽然都忙着,但眼睛都不时地瞟向正襟危坐在小院木头椅子上的安玉善,她正在很用心地将人参给切成薄片。
“爹,您来了!”安松柏给安清和搬来一个板凳让他在安玉善旁边坐下,“这孩子魔怔了一样,先是盯着瞧,然后又是小心翼翼地用水洗,又用刀片刮,现在是切成片,我都怕她伤到手。”
“爹,我不会的!”安玉善等安清和一坐下就拿起一片人参给他瞧,“爷爷,这真的是人参,可不是什么桔梗,而且还是五十年的人参呢!”
安玉善不是没见过人参,只是在现代自然林区被人类过度砍伐,野生的药材成色都不好,人为种植的又少了那么一点儿药材的灵性,所以这样成色质量上等的五十年人参的确是很难得。
“爷爷可不懂这些,玉善看着好那定是极好的,你打算拿这人参炼制药丸?”安清和亲和地揉揉小孙女的头发,真没看出来这孩子还是个药痴。
安玉善摇摇头,安家人的确和普通的百姓是不一样的,一听到从山里挖到人参,没有一个人劝她卖掉的,就是梅娘和安松烈明知道人参是安齐武发现的,到现在也没来问一句。
“我打算给奶奶和齐武哥煎药吃,如果还有剩下再炼制成药丸。”人参难得,但家人的健康更重要。
“嗯!”安清和欣慰地点点头。
快到傍晚的时候,安家的人都齐聚在村尾安松柏家,男人们跟着自家孩子学认识药草,女人们帮着尹云娘一起做饭,梅娘更是把铁板也拿了来,准备摊煎饼吃。
正当小院里越来越热闹的时候,山下村几名妇人说笑着也走进了安松柏家。
第二十章:帝京来人
“孙大嫂,苗婶子,陆大娘,菊英,你们怎么来了?”正在洗菜的尹云娘赶紧擦擦手,笑着迎了上去。
“云娘,我们想找你家玉璇商量个事,真没想到你家晚上会这么热闹,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孙氏没想到安清贤他们都在。
这山下村大得很,乱世求生各家串门也都不勤快,安松柏家又在村尾,来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孙氏几人也没想到人家一大家子人吃团圆饭呢。
“孙大嫂,来都来了,哪有见人就走的道理,难不成这家里还藏着老虎不成!”陈氏也笑着从厨房里走出来,顺便把安玉璇也叫了出来,“玉璇,你几个婶子大娘找你有事,东屋没人,你们去吧!”
安玉璇答应一声,然后笑着把孙氏几人请进了东屋,没过一会儿,安玉璇又把许云也喊了进去,也不知道几人在屋里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笑声。
事情说完之后,安家人要留孙氏几人一起吃饭,她们都借口说家里有事婉拒离开了。
“大姐,孙大娘她们是为了香囊的事情来的吧?你答应了?”安玉冉凑近安玉璇小声问道。
“嗯!”
平时安玉璇和秀儿她们绣的香囊最多也就是三文钱到五文钱一个,绣布、绣线都是绣坊的,而现在安家也给她们提供彩绸和绣线,做成的香囊却是十文到十五文一个,这也算是天价了。
安玉冉想着怪不得孙氏几人离开之前都眼圈红红的,安家此举旨在帮扶村里人,这番好意她们自然也是明白的吧。
而正当安家人在天将山下的农家小院里一家老小喜乐团圆地吃饭聊天时,远在三千里外的帝京却有一户显贵人家身处阴云密布之中。
“太医怎么还不来?”北朝旧臣如今的大晋朝元武帝亲封的一品侯府内,列军候孟少辉气急败坏地喊道。
“回侯爷的话,如今帝京城里仅有的几名太医都来给老夫人瞧过了,说自己没能耐治不好!”
大管家一头冷汗都不敢擦,侯爷是孝子,可如今的帝京已经不是北朝的都城,而不过是大晋朝的一个州而已,所谓的太医院早就空了。
更何况,当初大晋朝攻打北朝形势危急,为了帝京几十万无辜老百姓的性命,孟少辉率军投降,不管他的本意是什么,在北朝旧民眼里他就是个令人不耻的逆贼,要不然城里医术最高的周太医也不会宁死不给孟家人治病了。
“他们没能耐!”孟少辉一身戾气,一拳击在廊柱上,鲜血顺流而下。
大管家一脸焦急地说道:“侯爷,您千万别气,为今之计也只能去益芝堂求大老爷了,他药铺里有大夫,也有药!”
“大伯不会见我的!”孟少辉不是没想过去求自己的大伯孟寿亭,可老爷子耿直刚烈,对于他投降大晋朝之事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孟氏族长力保,他早就被逐出了孟氏家族。
“爹,我去!大爷爷他不会见死不救的!”这时,孟少辉的嫡子少年英武的孟元朗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让大爷爷出手救祖母的。”
“你大爷爷最是疼你,去吧!”如今也只能让自己长子一试了。
半个时辰不到,孟元朗就带着益芝堂的坐堂大夫匆匆来了,先给孟少辉的母亲荀老夫人诊了脉、施了针,然后所说与前几位大夫也没什么不同。
“徐大夫,除了闫大夫,你可是益芝堂医术最高的坐堂大夫,难道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孟少辉脸上都是痛苦和绝望。
“侯爷,徐某的医术也只能为老夫人再续命半月,如今闫兄正在敬州的封安县益芝堂分号,他在那里似乎遇到一位制药奇人,如果能请来此人为老夫人治病,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制药奇人?”
孟少辉不敢耽误,而孟元朗义不容辞领了此任,日夜不停快马加鞭往敬州而去。
都说宝马良驹一日千里,孟元朗累死两匹,第四日傍晚就赶到了封安县内见到了徐奎和闫明智。
两个人见到孟元朗手持的是孟寿亭的玉牌,说是孟家二房的老夫人病重,帝京的大夫束手无策,这才找到了封安县。
“徐宗贤弟要是都没有办法,估计我的医术也治不好,徐掌柜,看来咱们要去一趟山下村了。”
徐奎和闫明智让孟元朗先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骑马来到了山下村,因记着安清贤叮嘱的不要张扬,所以他们装作讨水喝的外乡人进了村,并探听到安家人住的地方。
安清贤请三人先进了自家,得知来意之后,脸上深思片刻,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家会医术的是何人。
“安先生,人命关天之事,难道老先生见死不救?”闫明智从一开始就觉得安家人行事太过神秘了些,似是一直在保护什么人或者守着什么秘密,就连进入这山下村,他们也觉得村民们看他们的眼光透着防备和古怪。
“闫大夫,不是老朽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我只会种田、打猎,并不会医术。”安清贤说完先在家里的堂屋内站了起来,“松堂,你进来。”
安松堂今日正巧在家,他走进堂屋之后,安清贤在他耳边低语两句,然后他就看了孟元朗三人一眼,快步走出了家门。
“老先生,我祖母危在旦夕,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孟家一定尽力完成,只求老先生仁心为念,救她老人家一命!”孟元朗只当安清贤是不想出山救人,言辞愈加恳切。
安清贤已知他的身份,为难说道:“孟公子,老朽并没有诓骗你,你也别着急,我已经派犬子先出去了,如果……还是等等!”
见安清贤欲言又止,孟元朗几人只觉得愈加揪心,这安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在,很快安松堂就跑进来了,冲着孟元朗就说:“还请这位公子将你家祖母的病情详细告知。”
孟元朗不明其意,不过但有一线生机,他也不能放弃,只好将自己所知的病情都告知了安松堂,然后见他又急匆匆跑出了家门。
等到安松堂再次归来的时候,手里面拿着两张未干的纸,先出声对孟元朗说道:“你家祖母除了刚才所说的那些症状,可是还有唇甲紫暗、手脚麻痹,睡多眩晕之状?”
“没错,正是如此!祖母现在腹胀身痛,面容苍白,全身高热不退,可有解法?”孟元朗一听安松堂把自家祖母的症状说的一毫不差,心中的希望急速升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一剂见效(首推加更)
安松堂一听也笑了,似是松了一口气,将右手拿着的纸张递给他,“这乃是治愈此病的药方,你们回去让人按照药方上所说的煎药熬制,不用拘着时辰,病人不舒服的时候就让她喝些,很快便能好了。”
说完,他将自己左手拿着的药方折叠好放进怀里。
刚才安玉善说了,如果有以上那些额外的症状就给右手拿着的药方,如果没有,就给左手拿着的药方。
“只是这一张药方?”孟元朗是武将,但小时候跟在孟寿亭身边久了,一些草药他还是认识的,再说身边还有闫明智呢。
“六味茯苓汤?”闫明智心中更是大骇。
这药方上的药草他是都知道的,可就这简单的几味药真的就能治好太医们都无法医治的重病?
作为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大夫,他太想找写出药方的人问个究竟了,可无论是他、徐奎还是孟元朗,不管怎么求见此人,安清贤都是拒绝的。
没有见到幕后真人,只拿到一张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药方,孟元朗很不甘心,可他看出就算是强人所难,安清贤父子也是不会说的。
就连从安清贤家出来之后,他们想从村民口中探出一二,也是徒劳无功,看来这山下村真的藏着一个大秘密。
心不甘情不愿的孟元朗也只好拿着那一张药方离开了此地,安家人说了,病好之后再给诊金。
几日后,回到帝京的孟元朗先去见了孟寿亭,将药方拿给他和益芝堂的徐宗看。
“汤泡七次的半夏,去皮的赤茯苓,去瓤麸炒的枳实,还有桔梗、甘草等几味药乃是十分常见的,不过这炮制之法与寻常医家倒是不同,如今看这张药方倒像是对症的,大东家,不妨一试!”徐宗啧啧称奇,他现在都想启程去封安县见一见此人了。
“元朗,你也听到了,就照这张方子试试吧!”孟寿亭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大爷爷!”孟元朗赶紧去益芝堂抓药了。
谁都没想到,一剂药喝下去之后,荀老夫人的脉搏变强了,就连身上的热度也退去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些。
一见有效,孟家人自然大喜,又接着给荀老夫人喝这六味茯苓汤,一天下来,老人不但睁开了眼睛,还能进食了,三日后竟然有了精神,能下床走动了。
孟家老夫人因为一张神奇的药方转危为安的消息不到两日便在帝京悄悄传开了。
自然,有些人是不信的,想着这定是孟家为了益芝堂在新朝站稳脚跟而故意演的一出戏罢了,现在谁不知道益芝堂的生意并不好。
不过,也有人是半信半疑的,而存疑就要解惑,有些人暗地里已经开始打探这药方的真正来源了。
帝京的四大主街之一的富源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都快把街道给堵住了,这还是疆土不足大晋朝三分之一的北朝灭亡之后,富源街上第一次这么热闹。
听说是新科状元娶亲,要搭台子唱曲儿,好多人都来凑热闹呢。
在街尾拐巷口有一家不打眼的小酒楼,二层雅间里站着一对中年夫妇,他们面对的床上躺着一个面冠如玉的清瘦少年,透明的肌肤泛着病态的红润。
“南叔,可打听清楚了?”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微闭着双眼,睫毛长长的,手掌骨节分明,仿佛一捏就碎,出口的声音轻如鸿毛,却敲的人心里闷闷的。
“回公子话,打听清楚了,那孟家老夫人重病之后,孟少辉几乎把全城的大夫都拉进了列军侯府,可都说治不好。后来,孟少辉之子孟元朗快马去了封安县,之后拿回来一张药方,孟家老夫人只吃了一剂就见效了。”南叔恭敬地说道。
“这么说,那人的消息还是准确的,药王神谷子一直隐居大神山脉之中,难道在封安不成?”少年依旧没睁开眼睛,声音还是轻轻的漂浮在空气之中。
“公子,那咱们要去封安县吗?”南叔眼中露出希冀来。
“嗯,去吧!”说话的少年语气中掩藏不住的无奈。
不去的话,留给他的性命怕是就只有半年了吧。筹谋了那么久,难道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不,他不甘心!
转眼初夏都快要过完了,就在前两天,安玉善不但等来了益芝堂的合作文书,还等来了孟家送来的诊金,二百两白银,算是十分丰厚了。
有了银子,安家准备办得第一件事情就是许诚和安玉璇的婚事。
“许诚,玉璇,大爷爷想问问你们,要是现在把你们俩的婚事办得简单低调一些,你们会觉得委屈吗?”这天,安清贤、安清顺和安清和把许诚和安玉璇叫到了面前问道。
许诚和安玉璇相视一眼,笑着看向了三位长辈,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委屈!”
许诚又接口说道:“三位爷爷,晚辈和玉璇心里都明白,现在许杰父子依旧不肯放过我,我过得越好他们就越看我不顺眼,说不定还要为家里人带来灾祸,许诚得安家恩惠,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完,如今蒙长辈们不弃能与玉璇这样美好的女子结为夫妻,是我许诚天大的福分和运气,我很珍惜,更想要守护好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以前我以为香车宝马、锦衣玉食便是不委屈,可我现在明白了,真心相对才是不委屈,其他的都不重要。”
“三位爷爷,许大哥说的便是玉璇要说的,玉璇从不在乎这些,只愿夫妻和睦真心,甘苦与共。”安玉璇浅笑盈盈地说道。
“好孩子,两个都是好孩子!”安清贤满意地点点头,安清顺和安清和也看着他们满意地笑笑。
“既然这样,就依照原先商定的日子,七日后便给你们完婚!”安清贤大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