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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洋推理作品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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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事麻烦您……”
  他欠起身来将对面座位上的旅行包和雨衣往一边挪了挪。
  “请,请坐。来杯咖啡好吗?”
  “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老板娘耸了耸肩膀,在他对面坐下了。这时她看了
一眼他的旅行包。
  “啊,您是旅行者?”她的口音有点怪。
  “旅行者太夸张了……”那男子笑了,“我是来出发的。不过就今天一晚,有
些无聊,我想……”
  “可是,怎么选上了我?”
  “不,这是第六感。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整天到处跑,已经练就了这本事。我
一进店,什么也不用问,一看就知道差不多。”
  “是吗?可单单这回看走了眼。”
  老板娘用嘲笑的目光看着他。
  “不可能吧?”那男子低声说,“我没看走眼。倘若我看走眼,老板娘早就生
气例如。一定会说,‘喂,你是不是搞错了……”
  “喂!给我也来杯咖啡。”
  老板娘没有直接回答他,举起一只手招呼吧女。
  “我也来杯咖啡。”老板娘对那个吧女说, “咖啡·若雅尔(法式高级咖啡,
火煮方糖和白兰地,糖化时加咖),请用拿破仑(法国名酒)。”
  然后她像是征求意见似地看了看他。
  “……”
  那男子默默地将砂糖放入自己的咖啡里,然后又倒了点牛奶进去。
  “我说,我这儿的咖啡·若雅尔很贵哟。我可谢谢您喽?”
  “真的……请。”
  那男子似乎有所觉察,他用匙子搅着咖啡,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板娘将放在桌上的发票拽了过来,快速将别在连衣裙上的胸针拔了下来。这
个金色的蝶形胸针,头上可以变成活动铅笔。
  她用那活动铅笔在发票上写上了“8000”。
  “那是全部?”
  “哦,您若是给点小费,当然会很高兴的。”
  “没问题。”那男子说着,将手伸向上衣的内袋。
  “请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人家有空没空呢。您希望要什么样的?”
  “那个嘛,请尽量找个非职业的……”
  “好。您请等一下。”
  老板娘站起身来,再次走向收银台。被裙子紧裹着屁股,一扭一扭的……
  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站在旁边的一个吧女立刻过来擦着了火柴,为他点上香烟。
  他与她四日相对。
  吧女急忙将目光避开了。
  他突然想到,不会是这个吧女吧?
  是选她呢,还是选老板娘,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在收银台旁边有个电话,老板娘正在与什么人讲着话,她用手捂着话筒,弯着
腰,看起来不想让人听见。
  又有两位客人进门。两个吧女一起上前致欢迎词。老板娘无视这两位客人的到
来,继续打她的电话。
  不久通话结束了。她一本正经地向他走过来,坐在刚才她坐的座位上。
  “OK。”她往前探了探身子轻声对他讲,“不过,现在还不行。等到六点怎么
样?”
  那男子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这期间得找个地方喝杯酒。
  “行吗?”老板娘声音更低了,“到了六点,您坐计程车去‘金蝶旅馆’。金
色的金,蝴蝶的蝶。出租司机都知道那地方。”
  “这儿的计程车司机都知道那旅馆?”
  “差不多吧……假若不知道的话,先到冰室街。到了那儿,就能看到旅馆的霓
虹灯……”
  “冰室街的金蝶。”那男子使劲地点了点头,口中嘟囔了几遍。
  “是的。您就对女招待说您叫竹山,有人在这儿等您就行了。”
  “等我。这话对吗?”
  “呃?”老板娘诧异的拾了拾眉毛。
  “不,我是说,这是不是暗号……”
  “啊,用不着。这跟旅馆没有任何关系。那儿的女招待会认为你们是恋人关系,
只是在旅馆会合而已。”
  “要是,我对那女人不中意呢?”
  “我想不会的。可是,喜欢哪种类型的?”老板娘挖苦地问道。
  “不是那意思,不过……”
  “没关系。您尽管……”老板娘自信地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可是,您的身
体行吗?”
  “咖啡·若雅尔?”他问道。
  “咖啡·若雅尔?”他问道。
  “哎呀,差点忘了。”她自我解嘲似地做了个鬼脸,伸出了手。
  “啊,那份钱也在这儿一块付?可是咖啡。若雅尔还没来呢……”
  “咖啡·若雅尔已经订了,只是还没上来,真不好意思。 过一会儿,我一定喝
了它。”说着她又伸出了手。
  他苦笑着从钱包里拿出了八千日元。
  小出一拿起电话,立即传来了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
  “喂,喂,我是小出……”
  小出认为对方可能是打错了,所以口气相当生硬。
  他觉得头重得要命,虽然醉酒已过去两天了,可是酒精多少还有些作用。
  “对不起,一大清早……”那女人一边抽泣一边说,“失礼了……”
  小出看了一眼手表,他习惯戴着手表睡觉。
  七点二十分,比平时起床的时间早一个半小时被人叫醒了,当然头痛了。
  “我是夏代。”那女人说出自己的名字。
  “夏代小姐?夏代小姐……布井的?”
  “是的,小出君,今天,您忙吗?”
  布井夏代是布井龙夫的妻子。三年前,跟小出同在《中央日报》社收发室工作。
  “谈不上忙,有什么事?”
  “我想让您陪我一起去一趟D市……”
  “D市?D县的?”
  小出吃惊地问道。对这唐突的请求,他理解不了夏代所说的话。
  小出曾经有意于夏代。可以说直到现在他从内心还很喜欢她。他向夏代求过婚,
被拒绝了。在他之前,她已答应了同事布井的求婚,并已经订婚了。
  不久,布井因某个事件辞去了《中央日报》社的工作。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也
就是写个贺年片问候一下而已,他再也没有见过夏代。
  夏代有什么理由要他一同去D市呢?
  “他死了。”
  夏代像是已经止住了抽泣。
  “死了?他,布井?”
  “今天早上,D市的员警打来电话了。”
  “员警?那么,出了交通事故?”
  布井有一段时间特别热衷于开车。曾经托夏代捎口信,邀请他星期天去兜风。
  “……”夏代没有回答。又抽泣起来了。
  “怎么啦?你别老哭呀!”
  “自杀了。和一个女人……”
  “真的……”小出未加考虑,脱口而出。一时三刻,他闹不明白布井为何要自
杀。
  “是的,员警就是这么说的。”
  “不会搞错吧?”
  “他的确出差去了D市,还带了驾驶执照。所以我想不会认错人的。”
  “我知道了。我跟你一起去吧。”小出说道。
  一种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感情油然而生。
  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悲哀,小出感到坐立不安。
  “可是,您的工作……”
  夏代担心地问道。虽然是自己求他同行,可看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她似乎有些
不安了。
  “没关系。马上就是星期天,我换休。去D市,从上野站走?”
  “是,八点半有趟快车……”
  “那好,就坐这趟车。我这边可能到的早点,我买好车票等你。”
  小出说完挂断了电话。他的公寓位于根岸,他打算坐计程车去上野车站,不然
来不及。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必须跟报社里的人联系好换班的事情。
  现在打电话去报社,要吵醒值班人员、有点过意不去。此时值班的正是睡得很
香的时刻。
  小出考虑了一下,打电话给嫂子,让嫂子十点左右打电话给总编。
  “好哇。”嫂子答应道。她因为有孩子要上学,早就起床了。
  “真稀罕。那是非去不可。你们关系很好吧?”
  “也许吧……”
  他笑着答道,小出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心情。假如布井死了,跟夏代结婚也不是
不可能的……
  小出到车站后不久夏代也到了。她穿着黑色连衣裙,大概算是丧服了。不像想
像的那样,一点也不憔悴。经过细心地化妆,不见一点泪痕。
  夏代左手提了个旅行包,右手拿着卷成圆筒的周刊杂志。
  小出买的是软席车票。若是买普通的对号入座的车票,四人坐在一起,谈话不
太方便。
  两人并排入座后,良久不发一言。
  小出由于对夏代一直抱有好感的潜意识缘故,使他不能以轻松的口气对话。加
上他刚才跟嫂子对话时,产生了跟夏代结婚的幻想……
  夏代也许在想,去看丈夫跟别的女人情死的现场,实在不是个滋味。
  列车启动了,小出终于要张口了。 就这么默默地相对而坐,直到D站,岂不白
白地度过了两个多小时。
  “他,经常去D市吗?”
  “不知道。最近他不告诉我他出差到哪儿去……”
  由于并排而坐,夏代的口吻不那么拘谨了。
  “结婚后……”
  “刚满两年。”夏代抢先回答了小出的提问。
  “你们关系好不好?我提这个有点过分……”
  “他这人情绪不稳定。心情不好的时候,好多天不跟我讲话,也许是结婚后立
即出了那件事的缘故吧。他的性格相当乖僻。不过,我能理解……”
  布井结婚两个月后,由于受到一个恐吓案件的牵连,辞去了《中央日报》社的
工作。
  在采访中,他得知了某大公司一董事的隐私,无意中将其泄露给高中的同学。
那位同学以此敲诈那位董事,那位董事将其告了,被员警逮捕了。可那个同学却对
员警说是布井教唆他干的。布井也被员警逮捕拘留了十天。经调查,教唆的事实不
能成立,因而免予起诉。尽管是无意中泄露他人的隐私,也不得不辞去在《中央日
报》社这份工作。经过多方努力,想把他调到某地方支局,结果他不同意,还是留
在了东京。他想如果去了外地,他这辈子也甭想有出头之日了。即使辞去了社里的
工作,作为自由撰稿人,他还是很自负的。
  尽管不予起诉,因为曾经被捕过,肯定要降级的。很多出版社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一流的周刊杂志他是进不去的。 出于无奈, 他进了一家三流周刊杂志社,在
《周刊内幕》编辑部工作。
  “他在那儿干什么工作?”小出问道。
  “什么都干。每期都要写好多页……”
  “是啊。他采访能力强,文章写得漂亮。大概他一个人写的吧。”
  “这也是他写的。”夏代将手里拿着的杂志递给了小出。
  《周刊内幕》最近一期。
  小出皱了一下眉头,封面设计太刺眼。半裸的女人煽情地笑着,那笑容的品位
实在太低档。整个封面显得花里胡哨的,主要标题都印在封面上了。
  “封面上最右边的报导就是他写的。假如他真的死了,那篇报导就成了遗作了。
我想让您也看看,在车站的小卖部买来的。”
  “哈哈……这是……”
  小出歪着头。如夏代所说,《风流参议员的品行记》的报导。
  夏代说最右边的报导,虽然不知道标题,但一看就晓得是这篇文章。
  “哼——”
  小出轻声嘟囔着,翻着杂志。这种报导成了遗作的话,对布并来说太悲哀了……
  从东京急行两个半小时,M·Q氏的选举区就位于那里。M·Q氏的绰号叫“秃Q”,
不过M·Q氏很喜欢这个绰号。
  ——他的头有些秃也是强有力的证据。
  追踪M·Q氏的行动,惊奇地发现他是个好色之徒。 虽然谈不上大政治家,但他
一定是我国首届一指的性专家。
  布井的报导这样写道。
  “问题就出在这儿。”小出放低声音说道。
  “问题?什么意思?”
  “在这儿。写的是‘秃Q’的事?”
  由于压低了声音,夏代往前伸了伸头,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了过来。
  “哦——”
  “真的有个绰号为秃Q的参议员。Q写作久……他叫宫友久作。”
  “哎呀,不是M·Q?”
  “呢?啊,大写为姓时读作Q,久用罗马字拼,应当是K。他的选区……”
  小出拿出笔记本来。为了采访方便,《中央日报》社记者的笔记本后面有文化
名人和国会议员名单。
  宫友久作的选区是D县一区。
  小出屏住呼吸,过了几秒钟才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夏代担心地问道。
  “实际上这位‘秃Q’也就是宫友久作参议员。他是D县区选出来的。 D县一区
包括D市……布井死在D市。这里面道没有什么奇妙的因缘吗?”
  “是吗?这么说来,从东京急行两个半小时到达的就是D县喽!”
  “这个M·Q氏大概就是宫友久作。知情者一看就知道这是指的宫友久作。 真麻
烦!”
  “麻烦?”
  “总而言之,这种报导目的性太强。其目的无非是针对选举的……将这本杂志
往D市一散,整个D市的人都会知道‘秃Q’就是宫友久作。 也就是说这篇报导目的
让人觉得宫友久作是个‘好色的参议员’。”
  “那么说,是为了中伤宫友参议员?”
  “可以这么说吧。过去,选举前写些怪文章到处撒,现在利用这种定期刊物……”
小出感到非常凄凉。
  采访能力比小出好得多的布井,竟然写这样的文章。
  小出最近跟上司经常发生冲突,老是想调出去。看到布井写的报导后,不得不
有些踌躇。
  “可是,有什么妨碍吗?”
  “触犯了公职选举法。特别更加适用‘不法利用报纸、杂志’。”
  “他,为什么要触犯那些法律呢?”夏代又抽噎起来。
  “现在还没有开始选举,不是选举期间,就不能算违犯公选法。问题是由于没
有用真名,不能说是写的就是宫友久作,诽谤名誉罪也扣不上。从这个意义讲,不
失为一种聪明之举。”
  “那么,他就是为了写这篇报导到D市来。”
  “也许是吧……”
  “在那时和某个女人好上了?”夏代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最关心和丈夫一起殉情的那个女人是谁。
  从D站乘坐计程车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抵达了D署,拜见了刑事科长搜查股的近松
见习警部。他就是今天早晨打电话通知夏代的警官。
  近松的年龄约四十来岁,体格非常健壮,看起来像是有段位的柔道选手,很有
员警的气魄。
  他看了小出的名片后,“与死者是什么关系?”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了小出一
番。
  “我们过去是同事,跟亲兄弟似的。夫人说一个人来有些胆怯,我这不陪她一
起过来。”
  “是吗?我带你们去市立大学的法医学教室去看一下遗体……”
  “法医学教室?那么说,需要解剖?”
  小出低声问道。
  “都是那样处理。”
  近松受了小出的影响,也压低了声音。
  他们坐警车去了市立大学。小出和夏代坐在后面,近松坐在副驾驶席上。
  途中,近松把事情大体介绍了一下。
  ——D市有条街叫冰室街,是D市最繁华的地带。这儿的卡巴列、酒吧、情人旅
馆鳞次节比。
  那儿有家“金蝶旅馆”,布井就是在那里的305号房间情死的。
  “大约今天早上五点来钟发现的。他让女招待五点钟叫醒他。五点时女招待往
他的房间打了数次电话,却没有反应。到室内一看,两人都已经死了。”
  “自杀的方法?”
  “服毒。大概是氰化物。将它掺在啤酒里两人一起喝了。”
  “股长在到达现场的一瞬间,感觉他们是情死吗?”
  “是的。”
  近松稍微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打开门一看,现场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怎么?有什么疑问吗?”
  “谈不上什么疑问,不过说那个家伙会自杀,我感觉有些意外。啤酒里掺了毒
药?那么啤酒瓶里还有剩下的啤酒吗?”
  “还剩下一半。瓶里面没有毒药。”近松果断地说道。
  打开房门一看两人已经死了。看起来像是氰化物中毒。啤酒瓶里没有毒药。有
可能是两人商量好了一起喝的,或者其中一人逼迫另一人先喝,到底是哪种情况?
不能不考虑。
  “那个……”夏代非常客气地问道,“那位女子叫什么?”
  “叫竹山美江,是东京一家酒吧的吧女。因为她带着国民健康康保险证,便到
她的居住地进行调查。刚刚返回来的消息说那酒吧叫‘白蚊”位于御徒街。”
  “夕口丫力(白蚊的日本读音)?汉字怎么写?”小出认为可能是外来语,或
者是“白乌贼(白乌贼和白蚊在日语当中发音相同)”什么的……
  “那个……是不是白色的白,叮人的蚊子的蚊?”夏代问道。
  “是的。”近松歪了下身子,盯着夏代的脸问道:“夫人,您知道?”
  “啊,御徒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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