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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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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邑哑然,顿时不再言语。

徐福直接来到了之前面见侯太卜时的厅中。

侯太卜正侧着身子与旁人讨论着什么,见徐福走近了,侯太卜便立时将旁边的人支开了。

“可是有事?”侯太卜不冷不热地问道。

敢情这太卜丞还装得极为无辜啊!

哪怕是见了自己,也并不为抹去自己的卦象而感觉到心虚吗?

“今日前来,我是想问一问侯太卜,那竹简之中诸多判词,怎么偏偏少了我的?我刻在竹简之上的卦象,莫非都个个长了腿,自己跑了?”徐福可丝毫没客气,开口便带着浓浓的嘲弄意味。

侯太卜冷冷地与徐福对视,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新人想要得到重用,也不是这般方法便能出风头。”

侯生什么也不知晓,便粗暴地将他定位在博风头的位置上,对他何其不公?简直是一句话便肆意将他的心血抹杀了。

“侯太卜何意?侯太卜认为我竹简上所言乃随意编造的吗?”徐福毫不畏惧地与侯太卜争锋相对起来。

“难道不是吗?所有人都未能卜出祸患来,偏偏你卜出来了,难道所有人都错了不成?”侯太卜冷笑一声,“你不必与我争辩,你的卦象是我删去没错。尚未确定的两个卦象,你也敢刻于竹简之上,不是为了刻意取宠是为了什么?”

“就众人未能卜出,而我卜出了,你便认为我是编造的吗?好一个太卜丞!行事竟是如此敷衍!随意便可定下我的罪过。”徐福又讽刺了回去,他顿了顿,接着道:“此事我也不愿与你再争辩,随意删减我竹简上的内容,总有一日,太卜丞是要低头向我道歉的。”

侯太卜不为所动,冷冷道:“那你便等着那一日吧。”

徐福凉凉道,“不用等太久了。”

侯太卜没能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但是徐福话音刚落不久,奉常寺外便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只见一内侍冷着面打奉常寺外走进来,刘奉常不得不马上带着人前去迎接,而徐福也同侯太卜一起走了出去。

见众人都到齐了,那内侍才提高声音,道:“巫蛊案已破,奉常寺众人嫌疑除去。”

刘奉常暗自松了口气,心道,幸好没有因为那熊义而牵连上他们。

那内侍顿了顿,又道:“太卜令徐福奉王令彻查此事,居功至伟,化解巫蛊之危,今由太卜令提为太卜丞。”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侯太卜的脸色也是微微变了。

太卜署中应该只有一位太卜品级为丞。

如今徐福被提为太卜丞,那他又被放置在了一个何等尴尬的位置?

其余人倒是没侯太卜这样思虑甚多,他们看着徐福的目光带着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虽然太卜丞一职对于家世良好的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但像徐福升官如此之快的,怎么能不令人侧目艳羡?

那内侍又顿了顿,道:“奉常寺中太卜署上下,竟无一人卜出祸患来。今从徐太卜处所得,有祸从南而起,遂令徐太卜整装,随行前往蜀地,救水患。”

内侍说完之后,奉常寺上下都惊了。

什么?无一人卜出祸患来?但徐福卜出来了?什么祸从南起,他们算了那么多次怎么不知?

侯太卜更为愤怒,全然不顾内侍还在跟前,当即就冲着徐福怒声斥道:“你才多大年纪?你师从何人?这般稀里糊涂卜出来的玩意儿也能当真?蜀地有水患不假!但如今刚刚出了冬,怎会有水患?零星学了点皮毛,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一番,若是糊弄了他人,你如何担当得起?那蜀地又岂是好去的?若是任何事都没有发生,届时你难道还要以死谢罪吗?”

侯太卜当真是气极了,就差没指着徐福的鼻子骂了。

内侍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侯太卜,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可是王令,侯太卜莫非有何意义?”

不消徐福说上一句话,那内侍便将侯太卜的话都给堵回去了。

侯太卜冷静下来,沉声道:“我要见王上。”

侯生前来投靠秦国时,也并未能见上秦王一面,但那内侍思及这位侯太卜的特殊来历,犹豫道:“若是要见王上,那也要等王上召见方可。”

侯太卜似乎铁了心地要见嬴政,他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低声道:“那我便等王上召见。”

内侍点点头,命人送上新的官服给徐福,又将任职令交给徐福,众目睽睽之下,徐福云淡风轻将那任职令接过来的时候,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徐福暗自腹诽。

瞧,他何需刻意折腾一番,故意编造卦象来出风头?

因为升了官,徐福自然也不能在留在从前的位置上了,早已有人将他的桌案搬进了另外的大厅中去,也就那么恰好,与侯太卜做了个邻桌。

那侯太卜年纪也不小了,起码比徐福大上十余岁,也无怪乎他心中不虞了,他在六国中都小有声名,如今到了秦国来,竟是还有一从未听过的小子,与他坐上了同样的位置,生生将他置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侯太卜岂能不怒?

侯太卜冷着脸与徐福走回那大厅中,各自跽坐而下。

有人前来细细与徐福说起太卜丞的事务,徐福听得认真。待那人终于说完离开,徐福刚一翻开面前的竹简,便听侯太卜道:“不听我的劝诫,届时若是闹了笑话……”侯太卜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冷笑了一声。

“侯太卜便将我当做那不识好歹之人好了。”徐福头也不抬地道。

侯太卜咬着牙,“我是真心劝你,之前我为何删减你的卦象判词?不过是不希望你走上歪路罢了……你如此年少,不要因为有几分本事,便将自己当做天下第一厉害之人了……”

不管侯太卜这番话真心还是假意,徐福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卦象被人说成是为博风头而刻意编造的。

他不冷不热地又给还了回去,“侯太卜虽然年迈,但也不要因为比旁人多吃了几口饭,便将自己当做天下第一厉害之人了……”

有人在旁边恰巧听见了这么一句,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再看那侯太卜的脸色,已经憋得面如浸墨了。

侯太卜终于反应过来,之前徐福那乖顺的模样,都不过是做的个假模样,如今口齿伶俐才是他真实的面目,侯太卜胸口堵了许久,想要再斥责徐福,却发觉自己根本说不过对方一张嘴。不管他如何讽刺叱骂,最后还是他自己被憋得胸口发闷。

徐福将竹简推到一边去,然后起身往外走。

今日他要光明正大地早退了。

明日一早,他便要带着人从咸阳城出发前往蜀地,秦始皇还特地嘱咐他,今日务必早日回到王宫之中,秦始皇还有事要告知他。若不是碍于目标太大,他早跟着那前来宣王令的内侍一同走了。

徐福走了之后,侯太卜憋了半天的气,好不容易想到一句损徐福的话,却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来。

侯太卜这才意识到。

这小子又早早离开奉常寺了!

侯太卜登时气得差点不慎将手中的笔刀插在掌心去。

徐福一回到王宫中,赵高便带了几名侍从前来与徐福认识。

侍从共有四名。

前往蜀地的路上,人若是带得多了,反倒容易招起他人觊觎,更何况徐福原本就长了一张养尊处优的脸,少不得便有人会将他当做富贵子弟来宰。

这四名侍从都是由赵高精心挑选出来的,拳脚功夫并不弱。

徐福也只有感叹一声,幸好这时候没有什么武功。

嬴政坐在桌案前,眉头始终微微皱着。

徐福都记下那四人的名字了,回过头来,嬴政依旧面色不虞。

“王上?”徐福轻唤了一声。

嬴政叫了一宫女前来,道:“若无人伺候,你如何习惯?不若寡人将阿六也派与你。”

那叫阿六的宫女,正是往日里伺候着徐福更衣洗漱的。

徐福没想到秦始皇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全,不过他还真的用不上这宫女。此去究竟有多艰苦,谁也不知晓,带几个人防身便足够了。哪怕是吃食,有着上辈子丰富野营经验的他,也能轻松应对了。

“不必。”徐福想了想,又添上了一句,“多谢王上。”

嬴政皱着的眉头一直未能松开,“你如何能适应?”

“反正总会归来的。”徐福脱口而出。等说完之后,他心中又觉得不太对。其实不管如何,他也不可能在秦始皇的寝宫中赖上一辈子。除非他真的有意向秦始皇自荐枕席,与他做个情人。

身为无性恋者,徐福哪怕是考虑到了和男人做情人的可能性,却也没考虑过做人身下受的可能性。

他若是向秦始皇自荐枕席,届时被压的那人自然是他!

徐福打消脑中纷乱的思绪,听殿外内侍道:“王上,侯太卜到了。”

徐福有些惊异。

秦始皇还真的召见了侯太卜?

那侯太卜跨过门槛走进来,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殿中的徐福,侯太卜心中是什么滋味便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他想要见王上一面,要等召见,而徐福却是说进便进了这王宫。想到奉常寺中关于徐福的诸多传言,侯太卜更觉痛心。那徐福是有天赋之人,却不知何为收敛。如此锋芒外露下去,岂不总有一日会被折断?

侯生并未见过秦王,他只是在听过秦国颁布的法令后,便忍不住动心而来,在他的印象中,这秦王应当是蓄有胡茬,容貌粗犷硬朗的。但等他抬起头来以后,却见一年轻男子坐在桌案后,肤色微黑,浑身透着精悍霸道之气,男子容貌俊美,五官英朗,一双黑眸与他对上时,竟是让他忍不住想要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面上。

“王上……”

侯太卜不自觉地跪拜在地,向嬴政行了叩拜之礼。

侯太卜这才想起如今的秦王,也不过刚刚行了二十二岁加冠礼。

但就是这样年轻的秦王,已经足以让人领略到他身上的王者之气了,侯太卜的心中不自觉地生出了敬服之意来。

没等侯生侯太卜抒发出胸中敬佩之意来,他便听秦王道:“侯先生至秦国可有半月了?”

侯太卜不明所以,怔怔点头,“已有半月。”

秦王手中的笔刀划过桌案表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侯太卜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既然已有半月,可寡人却未见侯先生半分本事展露?寡人听闻侯先生卜卦上与徐太卜还颇有分歧,因而便做主删减了徐太卜的卦象判词?”嬴政开口嗓音微冷,语气极为平淡。

侯太卜的气焰陡然矮了不少,哪里还有之前斥责徐福时的满腔意气?

“既然你们二人有分歧,待徐太卜去印证了卦象归来之后,侯先生可要记得向徐太卜道出歉意。就算卦象有误,那侯太卜也要承担自己的责任,侯太卜率性而为,竹简之上的判词说删就删,未免不将寡人放在眼中?此等大事岂是能拿来开玩笑的?”

一番话下来。

侯太卜已经全然愣住了。

“王上,我……”他对这位秦王有着极好的印象,并不愿意自己刚露面便让秦王生厌,心中微微惶急,但他偏偏又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我也不愿与侯太卜起争执,望侯太卜在我走后,在奉常寺中大展身手,让我好好学一学侯太卜的精妙之处。”徐福突然出声,虽然缓解了侯太卜尴尬的境地,但徐福说出口来的话,也让侯太卜脸色难看。

徐福出声截断了话头,嬴政便也不再说什么,又简单交代了两句,便冷着脸将侯太卜打发出去了。

等侯生出了寝宫以后,他才陡然想起,他分明是来问王上,为何徐福能与他同起同坐,共同担任这太卜丞的?

但方才被秦王那样一番质问,侯生隐隐也有些心虚,他被盛名冲昏了头脑,来到秦国,竟然还自恃高傲……

徐福紧跟着从里面出来。

侯生犹豫一阵,还是上前道:“徐太卜,我并非有意说笑,此去蜀地,多有不易。徐太卜还是小心为上。”

徐福打量他一番,见他还是一脸冷淡严肃的模样,懒懒地眨了眨眼,“那我便多谢侯太卜提醒了。”

那侯生非说是为了他好。

难道去个蜀地,还会被人吃了吗?

第58章

晨光熹微。

卯时三刻,徐福便被宫女从睡梦中唤醒了,徐福还未能完全清醒过来,懵懵地从床榻上起身,由宫女服侍着换了衣服,等他一转过身来,便看见了衣冠整齐的嬴政。

“寡人送你出城。”嬴政沉着脸道。

徐福敏锐地察觉到嬴政的心情没有丝毫愉悦,徐福将这归结为了起床气的缘故,全然没有多想。

徐福穿着一身白衫,原本普通的衣袍到了他的身上,却硬生生地将那白衫变得华美贵气起来,竟是叫人难以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换作白衫本就是为了打扮得普通一些,现在却倒是起了反效果。

用过早膳的徐福正打算朝宫殿外走,就被嬴政叫住了。

“换了这一身衣袍。”嬴政淡淡道。

徐福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哪里出了问题。

平民常着白衣,这个伪装有何不对吗?

嬴政让宫女捧了身灰扑扑的袍子来,乍一看是挺不起眼的。

徐福瞧了一眼,道:“我若是穿成这个模样,哪里还像是能请得起四个护卫的人?岂不是反倒引人注目?”

嬴政抿了抿嘴角,目光冰冷,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他还是让那宫女将衣袍收起来了。

“或还有人会与你同行,前往蜀地的路上,若是出了意外,便让那人出手挡在你前面。”先死就先死别人。嬴政心中十分不道德地想。

“还有人?谁?”

嬴政却未说话。

宫女们取来了徐福的包袱,那是他收拾好的行李,除了一点干粮和衣物外,最多的便是与卜卦算命相关的物事了。碍于嬴政在跟前,徐福忍下了将龟甲八卦盘掏出来,全部塞进怀里的冲动。

嬴政在前,徐福在后,两人一同出了寝宫,已有马车在宫门口等着了。

嬴政说要送他出咸阳城,便真的与他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车轮咕噜噜地转动着,打破了咸阳宫的寂静。

一行人低调地行至了城门前。

一路上嬴政都是一言不发的模样,徐福以为他同自己一样,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所以徐福也不主动与嬴政搭话。很快,有人过来掀起了车帘,站在马车旁的是个车夫模样的人。

车夫一躬身,“徐先生请。”

徐福顺着车帘掀起的空隙往外望去,高大的城墙近在迟迟,天边已经染上了点点绯红,那个方向,无边无际……通往未知的蜀地。

要日出了。

徐福单手撑住车框,走了下去。

嬴政的脸色依旧深沉,见徐福下了马车,他才出声道:“路上小心。”只有短短四个字。

按照常理来说,为了让手下肝脑涂地,在给手下送行的时候,不是应该语重心长地交代一番话,先将手下说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为上司去死,然后才放人走吗?

秦始皇竟然就说了这么四个字?

完全让人感觉不到来自上司的深深关怀啊。

当然,也许是秦始皇早已对他的个人魅力极具信心了,所以都不用对手下表现出洗脑式温情了。

在这样的离别时刻,突然间徐福心中就摒去了所有的慌张和对未知的恐惧,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不着边际的事,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城门。

此时城门初开,打城门前走过的人并不多。

冬末初春的料峭凉风迎面吹来,徐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那四名侍从,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车夫要放下车帘。

“别动。”嬴政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车夫怔了怔,僵硬地收回了手,再也不敢动。

车帘已经撩在一旁,嬴政稳坐在马车内,目光朝着徐福离开的方向望去。

金乌初升。

徐福一身白衣渐渐远去,身披一层浅浅的金光,恍惚间,嬴政觉得徐福就像是那古籍上记载的,似要羽化登仙了一般。

慢慢的徐福的身影终于看不清了,嬴政这才命人放下车帘。

马车掉头,朝着咸阳宫而去。

宽阔的街道上,又一辆灰色的马车同嬴政这一辆马车擦肩而过,坐在马车内的嬴政听见马蹄声,掀起车帘朝那马车瞥了一眼,眸光深深。

出了咸阳城还要走上不短的距离,直到绕过一个小山坡,眼眸中映入了不少树木,之后徐福才发现了官道之上停着的马车。

跟随徐福的侍从之中有一人作车夫打扮,他疾步走到那马车旁,与守着马车的人说了两句话,之后那人便将马车交给他了。

这四名侍从都没有正式名字,只有个称呼,都是出自《诗》,也就是后世俗称的诗经。那作车夫打扮的叫柏舟,另外三人分别名为甘棠,桑中,蒹葭。乍一听都有些女气。不过起这名字,的确相当省力气。

这四人都有些沉默寡言,一路上几乎不与徐福说一句话。

徐福上了马车,才听柏舟说了第一句话,“徐先生坐稳了。”

也不等徐福应声,马车便跑了起来。

其余三人则是翻身上马,牢牢护卫在马车两旁。

马车的骨碌声响在耳边,徐福顿时有睡意袭上了心头。他打着精神先将那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塞进怀里,这样贴身放着,他才更觉妥帖。

柏舟驾着马车走得很快。

徐福靠在马车里小憩了一会儿,突然间有一阵马蹄声近了,马车猛地刹住,徐福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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