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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瑞和付以书相视一眼,都急忙安慰,“煜,你需要休息,这些视频,就由我们来看,好么?”
“费什么话!你们不是自称自己的电子眼比警察那边的还灵敏么?那就拿出来!快!我要立刻!马上找到浅浅!”简煜抱住头,将头深深埋在了自己的双臂里。
“我都不知道她究竟消失了多久。我成天标榜着自己爱她,可是她被掉包了,我竟然都发现不了。还任由那个假的和我生活了那么久。我……”后面的话,简煜已经说不下去了。
欧阳瑞看得心疼,他急忙上前来,拍着简煜的后背,“阿煜,你放心,今晚我和以书都不睡,陪你一起排查这些视频,咱们一定要把浅浅找出来!”
☆☆☆
菲律宾马尼拉
夏浅浅在小餐馆呆了一晚上,凌晨薛景周上飞机前,给小店的座机打了电话,说他第二天早上九点就能到马尼拉机场,让她就在小餐馆里等着,那也别去。
一大早,夏浅浅便早起,帮老板娘开了店门,把桌子椅子都摆了出去。
老板娘起来的时候,见她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街边的小凳上,静静地看着外面,有些心疼。
陆陆续续有客人走进来点早餐,老板娘首先给夏浅浅端了一碗炒饭出来,用着极其不流利的英文道:“eat。”
“thank…you。”夏浅浅接过炒饭,却没吃,而是站起身来,“i…help…you。”
老板娘指了指饭,示意她先吃完饭再来帮她。
夏浅浅抵不过老板娘的热心,点了点头,坐在路边的小桌子上吃起炒饭来。
不知道是自己太饿了,还是老板娘的手艺好,夏浅浅挖了一勺子饭送入嘴里,觉得这带着香料的炒饭特别美味。
她大口大口地吃着,嘴上不禁浮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
景周哥哥马上就来了,她终于可以……
想到这里,眼泪便忍不住,吧嗒流了下来。
吃晚饭后,夏浅浅帮老板娘打下手做服务员,在忙碌的时光中,时间总是飞快。
不知不觉,已经九点三十多了。
她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手里拿着抹布,擦着桌子椅子。
薛景周下了飞机后,便打车来到夏浅浅电话里说的地址。
从出租车里下来,站在马路对面,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清瘦的背影,身上穿着一身当地人的衣服,正在勤快地擦座椅。
不知为什么,当看到这个场景时,薛景周竟咬住自己的手背,有些心里发酸。
他过了马路,走每一步都很紧张。
直到他站到了店门前,看着那个背对着他,和他不过五米距离的人,那三个字却迟迟说不出声。
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
老板娘在屋子里核对早上的进账,不经意抬头看着外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忽然冲夏浅浅大叫了起来,“your…husband…e。”
夏浅浅听着老板娘的话,手里的动作一顿,顿时惊得回头。
简煜来了?
可是当她回头,看到眼前是薛景周的时候,愣了两秒,不禁自嘲一笑。
想什么呢,三殿下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这里?
“浅浅。”许久的酝酿后,薛景周才喊出声。
“景周哥。”夏浅浅也禁不住喊道。
两人相视了两秒,薛景周张开了双臂,夏浅浅便义无反顾地朝他飞奔了过去。
看到两人重逢的这一幕,老板娘竟然觉得有些伤感,抽了张纸巾擦着自己眼角的泪。
“浅浅,你怎么会在这里?”薛景周摸着夏浅浅零碎的刘海,露出她的额头,看到她这个模样,心疼地要死。
夏浅浅却强装着笑,“有时间了再和你解释,景周哥,我来介绍下,这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要不是她收留,估计我都该睡大街了。”
她领着薛景周进去,老板娘也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薛景周一番,同他握手,问他有没有吃早餐。
薛景周很客气回答,在飞机上吃过了。
和老板娘寒暄了许久后,薛景周带着夏浅浅离开,临行前,他递给老板娘一打钱,可老板娘说什么都不肯要。
她看着两人上了出租车,冲他们挥了挥手。
“后会有期。”夏浅浅的脸贴着车窗,默默地说着这几个字。
薛景周出门都是有备而来,这里的司机不是每个都听得到英文,他便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打印纸,上面有马尼拉各个重要地方的彩图。
他指了指其中一张图,司机很快会意,打了个OK的手势。
“景周哥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大使馆,帮你把护照找回来,这样咱们就可以立刻回国了。”薛景周淡淡道。
他的声音平缓,然而夏浅浅的声音却十分激动。
“不行!”她急忙阻止了薛景周,夺过他手里的图纸,点了点司机的肩膀,“we…change…this…place。”她随便指了一个地方。
司机有些木讷,回头看了眼薛景周。
薛景周立马点了点头,旋即,他问着夏浅浅。
夏浅浅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他。
话音落下的时候,车子也到达了目的地——马尼拉大教堂。
两人前后下了车后,薛景周才皱着眉开头,“你的意思是,只要咱们去了大使馆挂失,简墨就会立刻找到你?”
“恩。”夏浅浅点了点头。
“可是你不把护照找回来,又怎么出去?听我的,咱们去挂失,如果简墨的人找来了,我同他们理论。”
看着薛景周那沉稳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夏浅浅顿时觉得心安。
她点点头,像个乖顺的猫儿,“恩,都听你的。”
“恩,既然听我的,那咱们先去大使馆。”
两人兜兜转转,又重新来到了大使馆。
挂失比想象中复杂,幸好夏浅浅记得护照的姓名和号码,“my…name…is…candy。The…passport…number…is…7754※※※※※。”
美国的护照和中国的不一样,中国的是字母加数字,美国的只有九个数字。
她当时特地费了神把号码记住,没想到真的发挥了作用。
当地美国大使馆的人告诉他们,一旦有消息便会联络他们,让留下一个联系方式,薛景周便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他们。
他们不知道,国内简墨出了大事,留在菲律宾的这一批简墨的手下,得到消息也各自逃命。
总统得到简墨出事的消息,懊悔不已。
早知道这个二殿下这么没用,他何必押宝在他身上?
“总统阁下,candy的护照本找到了,我们是否还要继续找寻她的下落?”外交部的人向菲律宾总统汇报。
总统摇了摇头,“直接将东西拿去当地大使馆吧,这人咱们不帮忙找了。”还找个屁人啊,二殿下都失势了,没必要为他的事操心了。
见外交部的人转身要走,他又把人喊回,叮嘱道:“你们各部都注意点,全面封杀二皇子简墨,不准他再踏入我菲律宾境内半步。”
“是。”
简墨从海南逃离,坐船往菲律宾走,想着先把夏浅浅找到,再带她一起逃去美国避避难,瞪他日他东山再起。
可是当他的私人船抵达马尼拉港口时,却被海关拦截了。
“殿下,这怎么回事?”助理不解地问道。
简墨带着人退回了船上,拿出一根雪茄点燃,望着近在咫尺的城市马尼拉,冷冷一笑,“菲律宾国土咱们是上不了了,立刻出发去美国!”
“那三皇妃……”助理低声道。
这才是简墨的隐痛,他费尽周折才把夏浅浅搞到手,现在竟然又扑了个空。
可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开船吧,不管她了。”简墨长叹了口气,他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力去找人?
夏浅浅,难道我这辈子注定和你有缘无分么?
海风轻抚过简墨的短发,他将烟头掐灭,丢进了海里……
第二天,大皇宫的议政厅召开紧急会议,首相、法官和司令三人满面严肃,看着坐席中央的简皇,等待他的答复。
简皇站起身,冲三人深深鞠了个躬,“三位阁下请放心,本皇一定不会徇私舞弊,这件事还请秘密审查,交由最高法院处理,倘若二子所犯罪行属实,请以庶民平等待之。”
说完这些话,简皇举了个躬走出议政厅,但只走了两步,便忽然栽倒在地。
“陛下!”一声长呼打破议政厅前的肃静,三位高官迅速走出,发现简皇已经昏厥在大厅前的阶梯上,不省人事……
☆、V228皇储继承者(下)6100字
皇家医院里,简皇被送去了抢救室。
抢救室门外三位高官寸步不离地等着,眼中都充满了担忧。
云后和简沁、徐洁儿赶到的时候,抢救室的门正好打开,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出来,让云后签字。
“皇后大人,我们实在尽力了,但是陛下的身体不是一天两天了,加上遭到沉重打击,心脏病突发,已经无力回天了……”医生很抱歉道。
云后却摇着头,说什么都不接那张通知书,她冷笑道:“怎么可能?陛下早晨和我吃饭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病危就病危?还有,他受到了什么打击?什么打击我怎么不知道?这病危通知书我不签!要是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医院就别开了,统统给我下岗!”
“皇后大人,这……”医生露出了十分的无奈。
原本应该沉痛的气氛,却被云后搅地很不对劲。
简沁急忙上前来,搂住她的双肩,“母亲,您冷静点,医生他们也是没办法。父亲他……”说着,他的语气变得无比凄凉。
徐洁儿也跟着上前,走到云后的另一边,拉住了她的手。
“我绝对不会签字的!你们都别想忽悠我!”云后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推开身边的儿子和儿媳,朝三位高官走去,站在了首相面前。
“是你们把陛下害成这样的?”云后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唐国强首相。
唐国强只是低着头,沉默着思考怎么组织语言,把简墨的事告诉她。
“你说话啊!以为当哑巴就行了?”云后瞪大眼睛吼着,像要吃人的样子。
旁边的护士怎么拉她都拉不住。
总司令实在看不下去了,挺着大腹便便的身体走了过来,绅士地行了个军礼。
“陛下之所以会这样,的确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因为昨晚凌晨我们收到匿名举报,已经正式二皇子和李卫民暗中勾结,做了一系列违法犯罪的事,按照法律,他可能面临终身监禁……”总司令边说着,边看向身后的法官。
法官不置可否地点头,“的确如此。”
“什么?可笑!你们胡扯吧?我儿子怎么可能跟别人勾结做那些龌龊的事?你们别含血喷人!我,我跟你们拼了!”说毕,云后激动地上前,就住总司令的军装。
军人最爱惜自己的军装,就算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他也不客气,沉下了脸来,“请皇后殿下您自重!”
说着,他举起手就要把云后推开。
“住手!”一个明朗深沉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医院走廊的争吵,让世界都变得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循声看去,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帮卫兵。
看到简煜是走着过来,而不是坐着轮椅过来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阿煜你?”徐洁儿指着简煜那双修长的腿,有些不可置信。天啊,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的腿能好!
总司令和云后僵持着,两人一起看向简煜的时候,都木讷了好久。
看到三殿下抵达,总司令将举起的手又放下。
“三殿下。”三位高官都冲简煜行了个礼,这个礼数再明显不过了。
云后松开了总司令的衣领子,在三位高官身上巡视了一番,忽然秀眉深拧了起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陛下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就已经认定了接班人了?”
她手指着身后的简煜,声音无比冷冽,“我告诉你们,就算二皇子犯事了,大皇子还在呢,长幼有序,什么时候轮到他了?”
“母亲!”简沁急忙上前拉住云后,“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父亲危在旦夕,咱们先别争了好么?”
可是云后就不依,她一把推开了自己的儿子,“你傻么?难道你没看出一切怎么回事么?简煜早就和这些政党串通好了,故意诬陷你二弟,诬陷在野的民为党首领李卫民。儿子啊,这不是简单的皇储争斗啊,这是派系争斗,政党争斗。简煜早就参与其中,要致咱们于死地啊!”
云后振振有词,训斥着简沁,“你还是我云秀的儿子么?你怎么这么窝囊?快去和简煜争啊!”
简煜摇了摇头,走向拿着病危通知书的医生,面色凝重的询问,“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这是病危通知书,请三殿下先做好心理准备了,里面的主治大夫还在尽力抢救。”
一听到父亲病危的消息,简煜踉跄了两步后退,幸好有阿生在后面搀扶着,他不至于摔倒。
“病……危……”简煜默默念着这两个字,却怎么都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医生又把刚才对云后的解释重新给简煜说了一遍。
他越听,神色越发凝重,平摊开的手,渐渐紧捏成拳。
简墨的犯罪证据是他命人送到父亲那的,今天三位高官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和兄弟的争斗,最后居然会害了父亲。
虽然他恨这个男人,可是从来没想过他死啊。
“都怪你!简煜!你这个城府深,心狠手辣的人!你说,你的腿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好了,以前一直都是一副残废的样子,怎么今天得知你父亲病危了,你就牛气了?还能站起走路了?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个弑父夺位的小人!”云后冲了上来,拳头如雨般捶打在简煜的胸口,每一拳,都打得十分重。
简煜忍受着来自胸口的疼痛,紧咬着牙关,冲医生冷声吩咐道:“病危通知书拿来,我签。”
“你签?你就那么巴不得你父亲死?你个混蛋!逆子!”
“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打一针镇定剂,让她好好冷静冷静!”简煜沉湎呵斥着。
“简煜,你不能这么对母亲!”见卫兵不客气地上前,就要对云后不客气,简沁急忙吼道。
简煜不耐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冰冷,“大哥如果也想闹,我可以考虑让医生也给你打一针!”
“你!”简沁不敢说话了。
徐洁儿赶紧拉了拉他,“母亲的确太激动了,让她冷静冷静。”
“你个逆子!逆子!”云后被拖下去的时候,双脚不断地乱蹬,有一脚,正好踢在简煜的身上。
简煜垂眸扫了眼身上的鞋印,心里升腾出一丝无比的厌恶。
这个女人,逼死了他母亲,这么多年来,待他一直刻薄。而她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三番两次在背地里派人暗杀他。他又怎么会心慈手软?
云后被带走了,走廊里这才沉静下来。
医生急忙递来通知书,将签字笔也一并递给了他。
简煜在纸上草草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却在同时,心情无比沉重。
他身边的亲人,开始一个个离开他,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孤独。
“殿下,喝口水吧。”医院的安全出口处,简煜签完字便一个人默默来到了这里,面靠着墙壁,无声地哭泣。
阿生去外面买了瓶水过来,递给他。
简煜转身,接过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如果这手里的水能幻化成酒,他真的想把自己喝死。
“阿生,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真的像那个女人说的,心狠手辣,是个逆子?”
简煜将瓶子里的水喝了一半,剩下地沿着自己的头顶淋了下来。
阿生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却没能来得及。
“属下不知道殿下是不是做错了,但属下知道,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即便要属下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属下只认殿下,其他都不认。”
“你还真是愚忠。”简煜微微扬了扬唇角,有些自嘲地笑了。
“殿下,殿下,陛下醒了,把大伙儿都喊进去了,您也快过去吧。”有卫兵过来禀告。
抢救室内,简皇奄奄一息。看到这个画面,让人很快联想到当初皇太后过世的样子。
皇家医院,历史百年,在这里,见证过一代君王离世,如果简皇今天也挺不住,那便是两代。
室内一片死寂,打了镇静剂的云后变得十分安静,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躺着的人,眼角不断流泪。
三位高官站在另一边,已经做好了谨听君主遗言的准备。
徐洁儿假装流了几滴眼泪,其实一点儿也不伤心。
“浅浅呢?”简皇扫了一眼家庭成员,虚弱地问道。
一提夏浅浅,简煜便手捏成拳,心痛地咬着唇畔,可是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想再让这个可怜的父亲受打击了,于是撒谎道:“她在路上,马上就到。”
“那等她吧。”简皇尽量支撑着。
“父亲,不必等他了,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简皇看了看简煜,点了点头,张了张嘴,“阿煜,你的腿好了?”
“恩,好了。”简煜淡淡地应着,有太多话想说,却又没办法都说,这个时候,时间对于简皇来说,就是生命。
简皇又点了点头,喘了口粗气,“皇储继承者一直都是指定的,我本来想,三个儿子都这么优秀,不如来一场比拼,能者居之,所以一直没有昭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