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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保镖和卫兵护送上了车子,伴随着一阵欢呼声,车子缓缓启动。
夏浅浅掏出手机,一只手朝简煜伸了过去。
“恩?”
“结婚证呀,我得拍下,发个朋友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五年前,她就是这个德行。
“怎么?不让拍?拿来!”夏浅浅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霸气地喊道。
简煜无奈地摇摇头,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把小本本掏了出来,递给她。
他没有注意到,两个结婚证黏在了一起。
她拿着两本结婚证,觉得比自己的结婚证厚,正奇怪的时候,才发现,两本结婚证黏在了一起。
她把两本结婚证依次打开,当看到简煜说的那张她穿大红色,只有一个脑袋的结婚证时,她的整个脸都有些抽筋。
原来他不是骗她,这结婚证竟然确确实实地存在!
“你怎么把旧的本本也带来了?这本太丑了,丢掉!”
“不准!”简煜急忙捏住了她的手,几乎把她捏疼,他把旧本本夺走,十分爱惜地合上,重新放回了自己的上衣内侧口袋里。
“这本子五年没有离身,已经有感情了,我舍不得扔。”
“五年没离身……?”夏浅浅不可置信地问道。
简煜点点头,“新的结婚证也是,我都会不离身地带着。”
他这话听起来好傻,可是那一刻,夏浅浅却没来由地觉得感动。
她紧紧地抚上自己的结婚证,一滴清泪滴答落了上去。
他是那么珍惜他们的过去,可是她呢,不仅把他们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还把他们的结婚证给弄丢了!
比起他爱自己,自己对他的爱,简直就是冰山一角。
“傻瓜,你真傻……”她簌簌地哭泣,再也不受控制,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简煜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反驳道:“一直都是你傻,silly…girl!傻妞。”
“噗,呜呜,你才傻,我是聪明蛋,以后你再喊我傻,喊我蠢,我就和你生气。”夏浅浅像回到五年前那般,犹如一个小女人在他怀里撒娇哭泣。
他将她搂地更紧,似要深入骨髓般,点点头,“聪明蛋,好,以后就喊你聪明蛋,可以了吧?”
“恩恩恩,噗。”她又哭又笑,把鼻涕擦到他衣服上。
他嫌弃地抓着她的罪恶小手,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帕子,帮她擦着鼻涕,“擤一下鼻子。”
她睁着大眼看他,就像听大人话一般照做,擤了一下鼻涕。
现在的人,除了老头爱用帕子外,很少看到年轻人用帕子,大家都习惯用纸巾。
所以看到简煜把擦过她鼻涕的帕子又折叠好放回裤兜的时候,她急忙嚷道:“不脏么?你不是有洁癖么?”
“不嫌弃,这是我老婆的鼻涕。”
“……”这爱也真盲目。“那啥,帕子给我,我给你洗了还你。”她不好意思地伸出手去。
“行啊。”他倒不客气,掏出帕子又递给她。
倒是她,自己都嫌弃自己,小心翼翼地把帕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生怕鼻涕漏出来。
“煜,咱们补个酒席吧?就不要大张旗鼓地再办婚礼了,我不喜欢万众瞩目的婚礼,那样不自在,咱们就叫上亲人朋友,吃一顿饭好么?最主要的,我想把悦悦喊上,她好久没笑了……”
“好,你说什么我都依你。”不等她再酝酿说服的词,他便满口应允。
爱,就是对她尽量的顺从和妥协,每一个男人大概都需要这样爱他的女人吧。
☆、V271男人该负的责任,就是该有夫妻之实
说到补办酒宴,简煜丝毫不马虎。只是他不想这么草率地随便请几桌酒。
夏浅浅是他的妻子,就算她说一切从简,他嘴上答应,可是心里也不会同意。
他一定要给她一个刻骨铭心的复婚酒宴。
山中别墅
薛景周和田悦回国后,简煜便吩咐人将别墅收拾出来,将于小小调过去做管家。
露天的阳台上,对面便是悬崖峭壁,风景别致。铁栏杆的下面,是湍急的江流。
自从田悦住进了这栋别墅,便习惯了每天坐在阳台上,看着风景发呆。
大半个月的时间,田悦的身体有所好转,但全身脊椎骨受损,坐起来困难。
她每天只能坐在轮椅上,像个瘫痪儿,幸好有薛景周的照顾,才让她时常发火的燥脾气慢慢缓和下来。
“田小姐,天色不早了,外面冷,我推你进去吧?”
田悦吃过午饭后就一直坐在这靠近悬崖峭壁的阳台上,于小小来催过好几次。
“恩。”田悦看了眼天空上的晚霞,点了点头。
其实,她爱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想找机会掉进这悬崖,一了白了。
只是,她现在连从轮椅上坠落下来的能力都没有,想死,比登天还难。
于小小应声走到轮椅后面,转了个圈,把田悦推了进去。
刚推开玻璃门,便闻到一股浓香味。
薛景周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红烧鱼。
他瞧了眼情绪一直很低落的田悦,满脸带笑,“小小,帮悦悦洗个手,咱们开饭!”
“唉。”于小小应着,快步走进厨房,接了一小盆水来,走到田悦跟前,要帮她洗手。
“田小姐,咱们洗手。”于小小满脸微笑地说道,看向她,冲她伸出自己的一双手。
田悦缓缓地伸出手去,只是当她看到两双手鲜明地对比时,顿时大发雷霆,把于小小推开。
她的手势那样的丑陋,像树皮一样,皮肤皴裂,里面的红肉烧焦暴露出来,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那痂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烙印,成为她永远不想去面对的现实。
“你滚开!你们都滚开!”她激动地从轮椅上想要下来,可是除了两双手能动以外,她后背的脊椎骨却完全使不了劲。
她连说不得权力都没有,连逃走的权力都没有!
“田小姐,小小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了?我改,可是你千万别动怒啊,对身体不好。”于小小急忙绕到田悦面前。
田悦愤恨地瞪着她,双手再次用力往前一推。
这一次,她的力气很大,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直接带着轮椅前倾,栽倒了下去。
哐当!
“啊!田小姐,你,你没摔疼吧?我扶你。”
“你滚!我不要你们同情!像我这种废人,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滚啊!滚!”田悦被轮椅压着,可是表情却很狰狞,用手不断地赶着于小小。
客厅里吵吵嚷嚷,盛好米饭的薛景周走出来一看,顿时慌了。
他把米饭往桌上一搁,便跑到田悦面前,埋怨着于小小。
“小小,悦悦她是病人,你就不能多照顾点她么?”
他以为是于小小没伺候好田悦,才造成她摔倒的。
他弯身去搀扶,却被田悦以同样恶劣的语气挥开。
“你也滚开!我不要你可怜同情!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要和我离婚!现在还假装关心我干嘛?”
“悦悦!你又胡思乱想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切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现在咱们起来吃饭好么?”薛景周悬着双手,却不敢轻举妄动。
田悦满脸泪痕,她蠕动着,样子是那么可怜,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心。
“这种日子我不想熬了!你知道每天千只万只蚂蚁咬遍全身的那种痛苦么?我知道我是重度烧伤,根本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样子。既然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为什么我还要忍受煎熬?我不要!让我去死!去死!”
田悦在地上趴着,声嘶力竭地吼着。
这样的景象,每天都会发生好几次。
不是真心真意想她好的人,早就受不了了。
于小小捂着嘴退后两步,不知道怎么应对此刻田悦的疯狂反应。
她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薛景周身上。
薛景周用力地把轮椅掀开,轮椅翻了个身,直接撞向了旁边的墙壁,发出一声‘哐当’的响声。
那声巨响,就好似此刻他的心情,也愤怒了。
他双手用力地掐着她的双肩,低吼着。
“去死?那你当初就该在火灾里死了!现在你捡了一条命,大家都想你活着,为此操碎了心。你煎熬,是,我们哪个不煎熬?你痛苦地想死?我们又好到哪里去?好,你去死!我不拦着你!就当我们是白为你操心!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去死吧!”
薛景周把双手松开,指了指落地窗的方向。
原本满目狰狞,声嘶力竭的人,顿时抑制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的痛苦没有人会懂,可是正如他说的,她变成这样后,她身边的人也都没好到哪去,都被她的喜怒哀乐牵连着。
尤其是薛景周,都快被她整成神经病了。
可她真的是好痛,好难受,没有勇气继续活着。
就算她活下来了,又能怎样?到头来,薛景周还是会离开她。
想到这里,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全身颤抖着。
于小小看得心疼,急忙跑过来搀扶。
“薛先生,您别骂田小姐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我又何尝好过?”薛景周斜视着可怜兮兮的田悦,眼里趟着热泪,终究,他还是不忍心,走了过去,将田悦打横抱了起来。
没有朝饭桌走去,而是转了弯朝盘旋楼梯走去,抱着田悦直接上了楼。
“你……做什么?”田悦窝在薛景周的怀里,泪痕布满了她的小脸。
虽然方才她声嘶力竭地叫着,但她还是怕薛景周为了她做什么傻事。
“做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薛景周沉着脸,抱着人大步朝房间走去。
他们一直是分开睡的,她很少进他的卧室。
可是此时此刻,他正抱着她,走进他的卧室。
薛景周用脚一踢,把房门关上,抱着田悦朝大床走去,将她小心地放在被褥上。
田悦有些惊诧,但更多的是慌张……
薛景周二话不说,将自己的长衫脱下,露出他的八块腹肌。
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却从来都没他做过夫妻之间该做的事,甚至连他的luo体都没看过。
看着一米七五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露着古铜色健康的肌肤,全身上下全是属于男人的阳刚之气,她瞬间害怕了。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是担心未来我不要你么?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要你,无论是身体健康的你,或者身体不健康的你,我都要你,那份三个月就离婚的协议,我已经撕了!”
说毕,他栖身而下,将她压倒。
她全身根本使不出力气,就像一滩软泥般任由他摆布。
当薛景周那好看细长的手指探到她包裹的紧紧的脖子上时,她猛地喊出声,“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么?怎么?说爱我的人,还怕我要了你?”薛景周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他很认真很严肃。
他知道,如果不喝她来个彻底的解决,以后她还会不断寻死觅活。
他要给她打一剂强心针,无论这个方式是什么。
“你不要碰我……”田悦楚楚可怜地喊道:“我身上到处都是疤,丑陋的疤,你不要看……不要……”
她的泪水忍不住流淌了下来,将被子浸湿了一大片。
半个多月的上药打针,她虽然拆掉了纱布,可是那全身的皮肤,简直丑陋不堪。
任何一个男人,和这样一具丑陋的身体做,都会觉得恶心吧?
如果是以前完好的她,她真的会很开心地接受他,可是现在,她不能。
她怕连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都没了。
“你听着,我不在意你身上的疤有多丑陋,你手上的皮肤我又不是没看过。我是你丈夫,我们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天经地义。再说了,难不成你想让我薛家断子绝孙?”
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将她拿下,这样,才能完完全全打消她赴死的念头吧?
田悦摇着头,她虽然很渴望得到他的爱,可是就是过不了心里面这一关。
“我情愿你不碰我,求你了,给我最后一点尊严吧……求你放了我吧,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知道,你并不是爱我,而是觉得,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造成的,你是完全处于自责……”
她的话一点没错。他从来就不爱她,他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夏浅浅啊。
可是,男人就是要一言九鼎,他答应过浅浅,一定用尽这一生去弥补田悦,那便要说到做到。
“以前我可以放了你,现在不可以。你就当我是在赎罪,难道你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
薛景周单膝撑在被褥上,两只手再次试探性地奔向了她紧紧包裹的领口……
☆、V272他娶了媳妇,必定是个妻管严
他原本以为,她这次没有反抗,算是默许了。
可却没想到,他的手刚要碰倒她的扣子,忽然被她咬住。
她的嘴死死地咬紧他的手,一口都不松。
直到他疼地反应过来,‘啊呀’叫了一声后,她才松口。
“你放心,我不会再想着寻死觅活了,你不用再拿这种方式逼迫我了……”
死她觉得容易,可是让他看到自己那么丑陋的身体,她发现自己竟然一万个做不到。比起死,这个更可怕。
“好,我不强迫你,可是你要记住,我薛景周亏欠你,这辈子都会照顾你。你要让我良心不安,就尽管去死。”
“放心,我再也不会了。”田悦把头别开,脸上的泪水再次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好了,擦干净泪水咱们去吃饭。”薛景周用自己的手背帮她擦脸上的泪痕,好生哄了许久后,她才肯同意,点了点头。
薛景周重新把人抱上,下了楼梯来到饭厅。
于小小一直站在那等着,见到两人,欢喜地不得了。
“幸好天气热,菜都还热乎乎的呢。”
她急忙过来搬好轮椅。
薛景周把人轻放在了轮椅上,推着她到餐桌边。
将她的两只手轻拿起,将勺子塞进她的手指间。
他搬开她身旁的椅子,就近坐了下来,一脸期待地跟她介绍桌上的菜色。
“这些可都是我的拿手好菜,尤其是这红烧鱼,我给你把骨头剃了,你尝尝?”
说毕,他舀了一勺子的鱼肉,又挖了一口米饭,送到田悦嘴边。
田悦有些呆愣。
“啊。”薛景周张了张嘴,一副教小孩子开口的样子。
田悦终于被他逗笑,微微张了张嘴。
混着鲜美鱼肉和汤汁的米饭送入嘴里的那一瞬间,便让她整个人心情愉悦。
俗话说,爱一个人先要讨好她的胃。
他厨艺这么精湛,早就把她的胃虏获了。
“好吃么?”他问道。
她点点头,再没了方才的激动,此时的她,很平静,很乖巧。
看着两人终于相安无事,于小小这才安心地走进了厨房里,自己找了个角落吃晚饭。
她不想当电灯泡,打搅他们。
山中别墅,在经历了一场纠葛之后,终于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在另一栋豪宅里,李薇薇刚刚帮自己的小公主洗好了澡。
抱着她走到公主床边,哄着她入睡。
“妈咪,什么时候能见到小哥哥呀?”小念乖乖地仰躺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哈喽Kitty,问着李薇薇。
李薇薇忍不住笑出声,抚着自己女儿的额头,“真不害臊!哪有女孩子家天天惦记人家男孩的?”
“小哥哥肯定也想我的。妈咪,你告诉我嘛,什么时候能见到小哥哥?”
“你这么想见小哥哥呀,那就明天吧?现在能安心睡觉了吗?”
“恩恩恩,妈咪晚安。”小念挥了挥自己的手。
李薇薇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开了走马灯,把房间的大灯关了。
屋子里顿时变得很梦幻,走马灯的光影打在正面墙上。
墙上全是月亮和星星。
小念看了星星一眼,慢慢合上了眼睛。
从女儿房间里出来,李薇薇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自从生了女儿后,她便再没出去工作,大学也没毕业,自己专心开淘宝店。
以前大学那会儿是夏浅浅罩着她的生意,现在,是郑家琪。
这栋豪宅,前首相唐国强的另一处不动产,从白金宫搬出来后,她便跟着唐家一起搬家。
五年前她便开始了和郑家琪的同居生活,唐国强怕自己这个外甥在外面吃苦,所以就让他们两人搬到唐家来住。
可是由于郑家二老一直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同居未婚的状态。
她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走到办公桌前,看了淘宝后台一眼,就在给女儿洗澡,哄她睡觉这么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就有四十几人下单。
她高兴地不得了,立马将咖啡一饮而尽,坐到了电脑前,开启了疯狂工作的模式。
她忙了一个多小时,才将那些订单处理好,并连夜将东西打包好,就等着明天快递上家里来取了。
她的房间,地上堆放了大大小小许多的包裹。
虽然住在唐家,但她平常都是自给自足,自己养活自己。
曾经,郑家琪也想过去外面另买别墅,带着母女两人离开唐家。
可他实在抵不住这个舅舅的好意。
毕竟唐家家大业大,可统共就唐国强和唐国强父女两人,实在冷清。
“大姐,你还不睡?知不知道熬夜相当于抽了三十几根烟!你不要命了啊!”郑家琪睡前都会来她房里巡逻,见她不睡,就会说一堆危言耸听的话来吓唬她。
每回,他的理由都不同。
比如昨天是说熬夜多了容易得肝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