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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阴冷:
“吕曾亲自出马去查一下,再确认一下,越快越好。”
“是。”吕曾应了一声,就踩下了油门儿。
秦慕半躺在后面的座位上,微闭的双眼,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昨天晚上吕曾向他汇报调查的结果。
他那天把林雨菲接过来时,就已经让人着手查十年前关于她的所有的事。
调查的结果让他很震惊,他今天来,只是想确认一下调查的结果,可是看到林雨菲的表情,他已经知道了,应该都是属实的。
十年前林雨菲,确实是退学的,因为家里已经无力再供她上学了,她只得退学,去找工作去挣钱养家。
林雨菲家一共兄妹二人,一个哥哥叫林宇宁,家里不算富裕,但也算得上中等之家,一家人其乐融融过得也很幸福。
林宇宁知道自己学习成绩不如妹妹,读了高中之后,就不愿意再到学校去了,想分担一下家里的负担,供妹妹读书。
他也是个孝顺的孩子,每个月挣的钱除了吃饭,住宿之外,全部交到家里。
只是很不幸,后来他结交了一些是会上的小混混,染上的毒品。
毒瘾一犯,六亲不认,清醒的时候又非常自责,懊悔,从此自己挣的钱就再也没有交过家里,还借了大量的高利贷。
无力偿还,后来一群人押着他来到林雨菲家里,在他父母面前,扬言如果不还钱,就当场一个一个把他儿子的手指全部剁下。
林父只犹豫了片刻,就听到儿子惨叫,食指已经被剁了一只,一家人惊慌失措,到处借钱,贷款。
之后,一个好好的家变得家徒四壁,父母只有拼命的干活,来还这笔巨额的欠债。
林雨菲主动提出退学,她要找工作贴补家用,只要能挣钱,再苦再累的活儿,她都愿意干,也有人劝她找个有钱人嫁了,也有人劝她,趁着现在年轻漂亮,可以吃青春饭,钱来的也更容易,可她没有,始终保持着内心的圣洁。
她一个人兼几份工,没日没夜的干着,家里有了固定收入,债肯定会越来越少,正当一家人憧憬着还完债,还可以过好日子的时候。
林宇宁戒了毒之后,经不住诱惑又去吸毒。
而这一次,父母已经绝望,一气之下双双病倒,不久,父亲就离开了人世,母亲也因为伤心欲绝,紧随而去。
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林雨菲的身上,当年她才20岁,这个年龄如花一般,可是她过早的承受着生活带给她的不幸,这还不算。
受毒瘾缠绕的哥哥,已经变得丧心病狂,连以前最疼这个妹妹也不认了,可是现在只要有人给他提供物品,他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有一天他痛哭流涕,跪在妹妹面前,让她原谅他。
林雨菲心软了,兄妹两人抱头痛哭。
可是没几天,林宇宁说他找到了工作,以后挣的钱全部交给妹妹保管,说同事请吃饭,他想带林雨菲一起过去,因为他没有钱请妹妹吃饭,又想让她吃一顿好的。
林雨菲听了很感动,没有怀疑就跟着去了。
进了一家豪华酒店之后,林宇宁带她进了一个房间,她看到面前坐着一位,面容猥琐秃顶的老男人时,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刚想掉头出去,门被啪的关上,她被两个彪形大汉绑在了椅子上,并被堵上嘴。
看到林宇宁手上多了一沓钱,和一袋儿白色的粉末,还有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神情,她彻底绝望了。
她被他的亲哥哥卖了,卖给了一个老男人,之后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被关到一个房间里,供老男人淫乐,稍有不从,就会遭受一顿毒打,她想到过死,可每天房间都有人看着,连上厕所都有人陪着。
后来她已经麻木了,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了。
一年后,老男人腻了,觉得她和一副尸体没什么两样,一点情趣都没有,就把她丢给兄弟们。
直到三年前,她得了重病,那群人就把她扔了出去,她没地方去,只得又回到了老家,老家的房子已经破败不堪,但是勉强还可以住人,靠着政府的低保过日子。
秦慕听到吕曾说的这些事最后,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太阳穴嚯嚯的跳着,他无法想象,一个那么娇弱单薄的女孩儿,居然被生活这么残酷的对待。
他又十分的自责,当时为什么不去关注一下她,她当时转学很突然,因为一连几天没见到她,他就到班上找,才听她的同学说她转学了,而之后秦慕真的就没想过去了解一下。
昨晚,他深坐在大板椅上,一向沉着冷静,波澜不惊的他,这时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
到了公司,他开口问道:“那个秃顶的老男人叫什么名字?”
他冷冷开口,有些咬牙切齿味道。
吕曾恭敬并且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看着老板阴冷的面容,他后背也一阵发凉:
“他是d市一家大型娱乐场所的总裁,叫王大虎,为人贪婪,好色成性,又非常狡诈阴险。”
秦慕冷笑了一声,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王大虎!吕曾,三天之内让他的娱乐公司从这个世上消失,把他的人带过来,交给手下的兄弟们,让他尝尝什么是人间酷刑,还有找到林宇宁,搞清楚他当年经历了什么。”
“是。”吕曾答应着,刚走出去几步,又顿住脚:
“秦总,查这件事的时候我们走访了几个当事人,这几个人现在都已经被李刀他们抓了回来,林宇宁是被他们诱惑吸毒的,而这几个人事后都得到一笔好处,而给他们好处的人,是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当时一个夜店的小妹,叫野玫瑰,根据他们描述的当时的长相,至今还没查到这个女人是谁,我还找到一张当年的照片。”
一个夜店的小妹,为什么会找人诱惑林宇宁吸毒,这不是很奇怪吗?
吕曾把一张有些泛黄模糊的相片,放在秦慕的桌子上,指着其中一个打扮妖娆,穿着暴露的女人说:
“就是这个女人,但是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还不是很清楚,一个当年的小妹说,她的真名好像叫李慧。”
当年的那个娱乐会所,妈妈已经去世了,十年间换了几次老板,两年年前那家会所已被拆迁,不复存在,而当年的那些小妹,分开之后也都没再相互联系过,因为上班时都是浓妆艳抹,本来面目都不怎么记得。
“再好好查查,总有线索的,我要让有些人死的得明白,照片留下来。”
吕曾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秦慕仔细地看着那张照片,里面大概五六个衣着开放的女人,都很年轻,而那个叫李慧的女人,留着当年流行的杀马特发型,手举酒杯。
十年,一个女人完全可以蜕变的让人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女人还有一个掩饰的利器,就是妆容,那脸上厚厚的脂粉还有墨黑的眼影已经把原来样子都掩盖了。
秦慕眯着眼睛,一直注视着照片中的女人,慢慢的照片中的其他人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个女人,他整整注视了十几分钟,直到眼睛开始变得模糊。
他有些丧气地站起来,想去洗一下脸,可转身的时候,无意中又瞅了一眼,忽然眼前一亮,秦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眼神也变得晦暗起来。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吕曾打了个电话。
之后他半躺在沙发上,无心处理眼前厚厚的文件,一直觉得自己处在一个黑暗,压抑的环境里,急需找一片阳光,来驱散这种黑暗。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一手摸着额头,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拨出了那个号码。
自秦慕上次离开,已经有十几天了,他和夏橙打电话的次数并不多,因为他这段时间,确实很忙,每天都要凌晨才能回去,很多事情都急需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他希望在夏橙开学的时候,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羁绊。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一个柔软的,甜甜的声音传来:“喂!”
秦慕冷漠的神情顿时被亲切所代替,冰冷的气场也变得温暖,他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出声。
夏橙皱皱眉头,疑惑地看了看手机,通的啊:
“你打过来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秦慕轻笑了一声,嗓音更加柔软:
“我想听你说话。”
夏橙红了红脸,看了一下四周,还好安辰没在。
“讨厌!”
秦慕隔着电话都能想出来,她此刻的娇羞模样,心软的的稀里糊涂。
“橙橙,我很想你,这几天太忙了,每天都很晚回去,虽然电话没有天天打,但是心却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夏橙的脸更烫了,心里甜甜的,可嘴上却说:
“骗谁呢,心里想怎么可能会不打?”
“那你都不主动给我电话,就是一直都没想我?”
秦慕捏着手机,半天的烦闷,终于舒缓了一些。
这人真是的,每次斗嘴,自己都占不到便宜。
“说你呢,扯我干嘛?”
秦慕又笑了一声:
“橙橙,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夏橙的胆子很小,一听说有事,就紧张,忙问:“什么事啊?很严重的事?”
他想告诉她,林雨菲过来A市看病的事,他知道夏橙是个明事理的姑娘,会赞同自己的做法的,告诉她一声,说明自己对她很坦诚,很专一,又听到她有些紧张的声音,又不想让她有什么心理负担,于是就说:
“严重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你,不严重。”
另一头的夏橙松了一口气。
秦慕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她那边,熙熙攘攘起来,应该是过去结账的。
“既然不严重,就等一下说了,我现在有些忙,拜拜!”
接着就听到她招呼客人的声音,又接着电话就断了。
秦慕叹了一口气,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吧。
☆、183:给我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早上夏橙刚起床,老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吃了早餐,正准备去便利店里,妈妈从厨房一边擦着手一边出来,喊住了她:
“小橙,你先等一下,这两天天气好,我想把冬天的棉衣拿出来洗一下,你去把你楼上的棉衣找一找。”周静新说完,又对着夏林和安辰说:“安辰,你先去店里吧,还有夏林,别再去玩游戏了,去店里帮一下忙。”
安辰没有怀疑笑一下,就答应了,夏林叽里咕噜的,有些不太高兴,跟兄弟们说好了今天一起打怪升级的,可老妈的话又不敢不听,算了,先答应着去到店里,一会儿半道开溜。
夏橙还以为老妈真的是让她去楼上找棉衣呢,转身就有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在翻箱倒柜的找衣服,虚掩的门这时被推开。
夏橙听到声音,连忙站直身子,只见老妈老爸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老爸慈爱地笑笑,坐在她的书桌旁,老妈拉着她的手,坐在床上。
夏橙看到爸妈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从他们同时出现在自己房间时,她就有不好的预感,知道他们肯定要跟自己说什么事儿,并且是很严肃的。
“爸,妈。”夏橙心里有些没底儿,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夏云扬之前找镇高中的校长,说女儿想过来教书的事,校长一口答应,说求之不得,夏橙是名牌儿大学的高材生,在镇上也比较有名,好多家长教育孩子也都是以她榜样的,能回乡教高中那是屈尊降贵,这种好事儿,找都找不来的,校长当场就答应先让她带高一,跟班走。
但是无论自己女儿多优秀,求人家办事儿,肯定要请人家吃顿饭表示表示,那肯定要带着女儿去当面感谢,既然这边工作的事儿差不多搞定了,那边辞职的事儿肯定也得提上日程。
正好奶奶这两天在姑姑家,就怕她从中掺和,所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找女儿好好谈谈,坐定后,夏云扬也就开口:
“小橙,你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女儿这二十多年来表面上,你和夏林我们是一视同仁的,但是在爸妈那心里面,还是爱你多一些,你也乖巧懂事,没让爸妈怎么操过心,从小到大只要你的要求是合理的,爸妈有能力做到的,也都尽量满足。”夏云扬有些意味深长:
“你只要记住一点,爸妈无论做什么,都是希望你以后过的好,希望你将来不后悔,爸妈也不希望你和小林将来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你们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
夏橙也知道这些年来爸妈对自己的关心,从幼儿园开始,都是爸爸早上骑自行车送她去上学,下午接她回来,陪她玩,给她讲故事,把她驮在脖子上变巨人,她也发誓,长大一定好好孝敬父母,所以老爸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她就不受控制的鼻子发酸。
“爸,我知道。”她一低头,禁不住扑簌簌流下眼泪。
周静新看到女儿哭了,也心中不是滋味,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做妈妈的没有不希望女儿快乐的,不希望她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的,可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她伸出手指,帮女儿擦了一下眼泪:
“傻丫头,你爸什么都没说,你哭什么?”
夏橙自己摸了一下眼睛,心情也变得起伏不定:
“爸,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夏云扬今天是休息日,他本来约好了和同事一起出去喝茶的,让妻子和女儿慢慢谈,可又怕妻子控制不住情绪,到时候说出什么来。
他长出一口气,定定的看着女儿,神情很严肃,他这种严肃的表情,夏橙很少看到,印象中,爸爸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态度谦和从从不与别人争,自己这种寡淡的性格都是受父亲感染的。
“小橙,其实真的多说无益,该说的,你妈妈以前都和你说过,就是你和秦慕的事儿,爸妈本不应该干涉你感情的事儿,你也已经成年了,也长大了,特别是婚姻方面,我们国家也提倡婚姻自由,你有权决定自己和谁在一起。”夏云扬话锋一转:“可是爸妈毕竟比你多活了几十年,有些事情想得的也比你远一些,阅历也比你丰富一些,秦慕却是对女性很有吸引力,但是你对他这个人了解多少?据爸爸了解,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他不想让你看到的事情,你绝对看不到,还有他的家族,你又知道吗?特别是他的母亲,爸以前也在A市工作过,也知道一些他母亲的事,那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该来的总会来,其实这段时间,夏橙每天过的都有些提心吊胆,从那天晚上爸爸看自己和秦慕在一起开始,她就知道这个谈话,早晚都会来,老妈的态度很坚决,早就明确表达过她的态度,但是这种话老爸却是第一次说,妈妈说出来,可能是小打小闹,身为一个家庭之主的老爸,他说出来的话更有威严,也更郑重其事,给自己的心里造成的压力也更大。
夏橙垂下眼睑,她对秦慕确实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对自己很温柔,很迁就,很宠溺,无论自己多么无理取闹,发多大脾气,他都很耐心的照单全收。
可爸爸毕竟是自己最尊重的人,也是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个接触的男人,父爱如山,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超过任何一个男人,无论她心中认不认同他所说的,她也不能反驳,只能低下头,任由眼泪越涌越多。
“小橙,爸爸比谁都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相信爸妈不会害你的,虽然我也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可我宁愿你现在恨爸爸,也不想你以后,过的不幸福。”
夏云扬这个年纪,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此刻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完全流露,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说话是竟然有些不受控制,忍不住也擦了一下眼睛。
夏橙感受到了爸爸的情绪波动,她心里的自责,内疚,全涌上心头,化成泪水,努力克制,克制的浑身都有些颤抖。
“小橙,和秦慕断了,不要再和他来往了,除了这件事,以后无论你找谁,爸妈都不会反对。”周静新说。
她一直也在忍着,她很了解丈夫的性格,他是一个很隐忍的人,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情绪,可因为女儿,他真的操了太多的心。
她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心如刀绞一般,女儿从小就被照顾的很好,如此违逆她的心意还真是第一次。
夏橙的内心里在做着颠覆性的冲撞,如果爸妈是强制蛮横的反对,她的心可能会更向秦慕靠近,事情永远都是这样,越压制它越反弹,她可能只会记得父母的蛮狠态度,并不会太在意他们是不是为自己好。
可夏云扬夫妇显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很能抓住人的心思,也知道哪种方法更能让人接受,让人想反抗却反抗不了,这种言恳意切的真情流露,让本来对父母就非常孝顺的女儿,硬不下心来反驳。
夏橙抬起头,原本明亮的眼睛,有些泛红,可是她想努力一次,为她和秦慕之前的感情。
“爸,妈,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想要一个理由,要一个我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经过和妈妈的几次交谈,她知道不仅仅是因为秦慕家有钱,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花心,肯定还有其他原因,是爸妈不愿意告诉自己的。
本来痛不欲生的周静新,听到女儿这么说,一下子停止了眼泪,女儿的意思是,他们的反对不足让她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理由不充分,她没有办法就这么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