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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其极的。”
秦佑安知道以祁五的性格,是不屑这么做的,但为了让母亲“清醒”过来,他也不介意多黑他几次。
秦姝听完之后,有些沉默了。
秦佑安见母亲如此,以为她有些动摇了,不由更加来劲了,说道:“娘,那祁五跟娘真得不般配,他年纪那么大了,还一肚子阴谋诡计,阴险狡诈,野心勃勃,不择手段,哪里配得上娘亲呢?如果母亲觉得寂寞,要不儿子给母亲介绍几个,绝对比那祁五强百倍,无论外貌、修养还是家世,都无可挑剔,娘,您看如何?”
说完,便殷勤而又期待地看着秦姝。
秦姝心中有些好笑,又有点无语,她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佑安,娘知道你担心什么,你真的不必如此紧张。无论如何,你都是娘心里最重要的人。娘绝不会为了他,而背叛你,舍弃你,如果将来有一天,咱们跟他们对上了,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这一点,你千万不要怀疑。”
秦佑安听完有些愣愣的,“那娘跟他……”
秦姝轻轻一笑,有些自嘲地说道:“其实,娘只是想要跟他谈一场恋爱而已,他可是第一个敢追我的人呢!至于将来有没有结果,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一切随缘吧!你实在不必为了他耿耿于怀,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上你重要!我也相信,你将来是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秦佑安听到这里,总算放下了心,心中的担忧,也消散了大半,宛如在三伏天里喝了冰饮一般,从里到外都熨帖极了,极大程度地被安抚住了。
他当然相信娘的话,也相信自己在娘心中的地位,可他依旧对祁五打母亲主意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爽和不满,对于自己必须打败祁五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他一定要给他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让他再也不敢来纠缠母亲。
不过,现在倒是不必为了他,跟母亲起争执,见好就收才是正理。
他是绝对不会让祁五,破坏他们母子的感情的。
那些家世良好的青年才俊们,他也会留意,总之,他会想尽各种办法,让母亲忘掉祁五。
秦佑安笑眯眯地说道:“娘,儿子知道了。”
看到佑安被说服了,秦姝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说开之后,母子俩都暂且放下了这件事,各自休息不提。
……
周府。
自从秦佑安率军归来之后,周真儿就按捺不住激动,想要回秦府了。
秦太夫人对自己无情,佑安总不至于绝情至此。
她要回去!
她一定要回去!
她实在是受不了在周府的生活了。
整日里,她都在被那些顽固的老嬷嬷教导规矩礼仪,甚至,还要抽空识字练字,还有弹琴,她浑身都要散架了。
可惜,她对这些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天分,什么都学得很慢,礼仪还好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她是半点都不通。
每当看到教导先生露出那副朽木不可雕的眼神时,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越发厌学,有些自暴自弃起来,偏偏她还不能出院子,憋得几乎都要生病了。
不像在旻州的时候,她还能去花园里逛一逛,还没人会管着她。
所幸,这段时间,因为上次的教训,她的确被吓到了,再也不敢对秦太夫人有所怨言了,倒是没有机会让周大年抽她了。
原本,她想要立即去找父亲,放自己回秦府,可楚柳妹妹却让她不要着急,多等几天,她这才不得不忍耐了三天。到如今已经是极限了。
晚上睡觉前,周真儿又跟王楚柳说起这件事。
两姐妹依旧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行处坐卧常常在一处。
“妹妹,我受不了了,再这样待在娘家,我会疯的。”周真儿满心烦躁地说道。
原本,娘家是她的避风港,是她最安全的依靠。可如今,她却觉得,这个家,冷冰冰的,再也没有了之前温暖的感觉,母亲变了,父亲也变了,他们都不疼爱自己了,他们好像一下子变成了陌生人,再也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她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一个事实——
她已经不是周家人了。
还有她的嫂子宋氏,以前面对自己时,一直都是低眉顺眼,只会唯唯诺诺地讨好她,如今,她却以主人自居,将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客人来对待,趁着爹娘不在的时候,常常出言挤兑自己,话里话外,都在赶自己走,要不就是埋怨她牵连周家,让周家蒙羞,她如今出去交际,都会因为周真儿的缘故被人嘲讽云云。
周真儿现在真是恨不得立即逃离这个曾经让她感到安全和温暖的家。
“姐姐不要着急,这两天,周伯伯大概就会来找姐姐了。到时候,无论周伯伯让姐姐做什么,姐姐都乖乖听从,肯定可以顺利回秦家的。”王楚柳声音柔和地劝道。
“真的吗?”周真儿眼睛一亮说道。
王楚柳点了点头,“肯定会的,前提是,姐姐你要听周伯伯的话。”
周真儿连连点头道:“我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直到现在,她只要想起上次爹对自己发飙,她就忍不住地恐惧和委屈。
王楚柳却不怎么相信她,她的信用简直太低了。
就算当初答应地好好的,到时候,又会故态复萌。
“姐姐,等你回到秦府,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不可再顶撞太夫人了,那可是大不孝。”王楚柳忍不住再次叮嘱道。
王楚柳再次点头,语气幽幽地说道:“妹妹放心,我再也不会顶撞她了。”
这个教训,实在太深刻了,让她想起来,就脊背发寒,连怨恨都不敢有。
甚至连抱怨太夫人都不敢,生怕父亲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给自己一巴掌。
“楚柳妹妹也会跟我一起回去吗?”周真儿诚恳地问道。
王楚柳笑道:“姐姐愿意让我一起跟着回去吗?”
“当然愿意了。”周真儿说道,“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不踏实。”
这倒是真心话,周真儿对王楚柳太依赖了,几乎是事事都让她替自己拿主意,若是没了王楚柳,她顿时就没了主张,心中慌乱不已。
王楚柳却叹了口气,道:“这不太好吧,我住在大元帅府,进进出出的,实在不方便出来做工,倒不如在外面租个小院……”
“那就不要去了。”周真儿霸道地说道,“一个月累死累活的,才赚那么一点钱,够做什么的,你年纪轻轻的,可别把眼睛熬坏了。你一个女人家,住在外面,也不安全。你的嫁妆,我替你准备就是了。”
王楚柳却面露为难之色,说道:“可这是太夫人替我找的活计,我若是不去了,岂不是对不起太夫人的一番苦心?”
“这……”周真儿也有些为难,她现在是真不敢跟秦太夫人呛声了,自然也不敢替王楚柳出头。
为难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不管了,你先跟我住进大元帅府。大不了,我先给你找个好人家,等你订了亲,自然可以留在家中备嫁,不用再出去做工了。不过,我舍不得你这么快就嫁出去,等过两年再出嫁不迟。”
“姐姐你再说什么呀?我可不嫁人。”王楚柳红着脸,羞涩地说道。
见她如此,周真儿反倒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女人哪有不嫁人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替你挑选。”
果然被王楚柳说中了,次日,周真儿就被周大年和温氏派人喊到正院去了。
周真儿执意要让王楚柳作陪,绣庄那里,王楚柳自然就去不成了。
周真儿请安之后,周大年先是眼含挑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女儿的礼仪规矩比之前好了不少,看起来颇像那么回事了,也不由暗自点了点头,想到女儿这段时间,的确很老实乖顺,看起来也反省过了,满意的同时,心也软了下来。
“真儿,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大元帅府,向太夫人和大元帅负荆请罪。”周大年说道。
“是,父亲。”周真儿低眉顺目地福身说道。
只要能回去,负荆请罪又算得了什么?
温氏看着周真儿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对一旁的王楚柳吩咐了一句——
“楚柳,照顾好你姐姐。”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有警告,也期许。
她已经跟王楚柳谈过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比如心知肚明。
王楚柳也恭敬地行礼道:“是,伯母放心,楚柳一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绝不会令您失望。”
温氏含笑点头,“你好好做事,平时记得多提点她,我总不会亏待你的。”
听到这里,周大年皱眉看了温氏一眼,又看了看恭恭敬敬回话的王楚柳,心中颇感怪异,问道:“你们这是打什么机锋呢?什么照顾不照顾的,真儿这么大的人了,身边又有丫鬟婆子伺候,哪用得着别人照顾?”
难道这个王楚柳还要跟着真儿进大元帅府不成?
温氏连忙笑道:“瞧你说的,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让她们姐妹相互扶持罢了,哪会打什么机锋呀!”
周大年却不怎么相信,轻哼一声,说道:“最好如此!若是让我发现,你们私底下又出什么幺蛾子,看我饶不饶你们?”
温氏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险些挂不住脸,刚要说话,又听周大年说道:“不过,王姑娘就不用跟着去大元帅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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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没有富贵命
周大年话音一落,周真儿还有温氏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而王楚柳衣袖下的手也紧了紧,头却垂得更低了,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是。”王楚柳似乎不敢反驳周大年地话,带着几分乖巧,和隐隐的受伤。
周真儿一向都是个不能忍耐的人,见到楚柳妹妹受到这等委屈,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来不赞成地说道:“爹,我是一定要带楚柳妹妹一起去大元帅府的,如果爹不让楚柳妹妹去,那……那我也不回去了……”
说完,便赌气地看着他。
周大年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还没说什么,温氏也点头说道:“是呀,夫君。你也知道真儿的性子,若是没有个人在身边看着她,以后指不定再闯出什么祸事来。楚柳人好,谨慎聪明,跟真儿情同姐妹,我们又信得过,有她在真儿身边,我们也能放心一些。这也是为了真儿着想。”
周大年闻言,皱眉看了垂着头的王楚柳一眼,又看了看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感叹了一声,说道:“真儿,你确定你要带着她去大元帅府?你确定自己将来不会后悔?”
这个王楚柳,可不像是个简单的人物,她甘心一直屈居于真儿之下?
只要有点姿色的人,都想着要攀高枝,更别说还是出身官宦之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
如今,大元帅这么一棵大树就在她眼前,她岂会无动于衷?
在周大年看来,这王楚柳不过是拿周真儿当垫脚石罢了。
等她攀了高枝,哪还会帮助真儿?不反过来对付她,就是好的了。
偏偏温氏和真儿看不明白,反而将她当成宝,对她信任有加,十分看重。
还有温氏,自从周家发迹之后,温氏的变化就越来大,只会一味的攀比,或者模仿那些大世家,对面子看得特别重要,偏偏画虎不成反类犬,没得让人嗤笑,为了不让人说嘴,总喜欢干一些蠢事。
她给自己纳妾也就罢了,反正对他来说,也无伤大雅,他也控制得住。偏偏为了真儿,她又想要插手大元帅的房里之事,真是蠢得让人不忍直视。
像秦大元帅那样的人,又岂会在意区区一个女人呢?
他周大年一向会看人,极少有看错的时候,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不过,周大年心中虽然看得透彻,却也不认为单凭王楚柳区区一个弱女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毕竟,王楚柳没什么后盾,孤零零一个人,就算攀上了高枝,在她羽翼未丰之前,也只能依靠周家。
周大年心中也有了决断,如果她乖乖地帮助真儿也就罢了,她若真敢对周家伸爪子,到时候,他也不介意想办法除掉她。
有他在,相信这王楚柳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周大年虽然看出王楚柳有问题,却又有些轻视她,不把她当回事。
周真儿看了眼王楚柳,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爹,我不后悔。”
楚柳妹妹帮了她那么多,她怎么可能回后悔?
她当初说过了,要跟楚柳妹妹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怎能食言?
她现在也需要楚柳的帮助。
“那就好。”周大年淡淡地说道,“只要你不后悔就成。我只希望你将来后悔时,别再跑回家哭鼻子让我替你做主,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无论是后果,你都要受着,到时候,别怪我冷血,不讲父女情分。”
周大年对自己这个女儿能不能得宠,已经不期待了,他如今只希望,真儿不要连累周家,连累她的哥哥,就足够了。若是有必要,他甚至还会舍弃这个女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不可能替她操心一辈子,也不可能为了她将周家赔进去。
以后的人生是她自己的,是好是坏,他都不管了。
就是真儿死了,他也不会因此埋怨秦家,是真儿没那个富贵命,一开始就是他强求了。
说起来,也是他教女无方。
温氏原本听到周大年松了口,还暗暗舒了口气,谁知道听到这话后,她的心又高高地提了起来,心中颇有些心慌意乱,不知道丈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爷,你这是……”
周大年也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也是一样,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准再插手真儿的事。”
竟敢插手大元帅府的后宅,岂不是嫌命长了?
温氏原本想要反驳,但是看到丈夫不容置疑的眼神,却退缩了,诺诺称是。
周真儿听到父亲说出这种话来,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却没怎么放到心里去,只以为得这是在吓唬自己。只要自己是他的女儿,他就不可能不管自己,毕竟,爹从小就最疼她的了。
就像这一次一般,爹还不是要帮着自己?
想到这里,周真儿便放下了心。
再说,她也不认为自己以后会出什么事,更不会后悔。她谁都不相信,唯独相信楚柳妹妹。
王楚柳的一颗心,却是提了起来,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冷汗。
不得不说,周家最不好对付的人,就是这个周大年。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被他看穿了。
所幸,只是虚惊一场,周大年并非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而是以为她会攀高枝,只是利用周真儿而已。
他防备自己,却也轻视自己,这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太大影响。
王楚柳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既然他这么看待自己,她又怎么好意思让他失望呢?
这时,周大年突然又对王楚柳告诫道:“王姑娘,希望你好自为之,三思而后行,不要让信任你的人失望。我们周家虽然算不得什么豪门大户,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周伯伯请放心。”王楚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之后,周大年,便带着女儿和王楚柳,去了大元帅府。
可惜到了秦府之后,却发现秦大元帅和秦太夫人都不在。
周大年并不意外,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否则,他就会提前下拜帖了。
“来人,将荆条给你们小姐绑上。”周大年吩咐道。
“爹——”周真儿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看着他。
周大年却皱眉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以为你磕两个头就没事了吗?我以为你该有觉悟了才是。”
“爹,我不要。”周真儿却摇着头,往后退,不让他们给自己绑荆条。
周大年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说道:“行,你绑可以,咱们现在就回去,从此以后,你也不再是我的女儿。”
“楚柳妹妹。”周真儿噙着眼泪向王楚柳求救。
王楚柳沉吟了一下,跪下说道:“周伯伯,姐姐身娇肉贵的,怕是受不了这种惩罚,就让小女子替姐受罚吧!”
说完,便磕下头去。
周真儿感动地看着她。
周大年却冷哼一声道:“王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种事,实在不好让你代劳,毕竟,犯错的又不是你。说句不客气的话,以王姑娘的身份,你就是替她受罚,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真儿,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周真儿这才忍着羞愤流着泪跪了下来,背上被绑上了荆条,所幸,不用脱去衣裳,倒也不难受,只是觉得丢人罢了。
周大年见状,点了点头,吩咐她道:“你从大门口,一步一叩头,直到二门处,也好让秦太夫人看到你的诚意,秦太夫人不原谅你,你就不要起身。”
“可是,秦太夫人她不在家呀!”周真儿说道,难道她要一直跪到太夫人回来?
她可是知道,太夫人回来很晚的,她岂不是要跪一整天?
“那你就跪着等秦太夫人回来。”周大年冷冰冰地说道。
周真儿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她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对父亲也升起了几分怨恨。
心里气哼哼地想着,等自己得势,做了娘娘,就算爹怎么求自己,她也必定不会照拂周家的。
不是她太无情,而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