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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西恒忍着想把门弄破的冲动,一双拳头狠狠地纠结在一起。
洗手间里的水声弄得他心烦意乱,开始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覃茜茜,你家洗手间的备用钥匙在哪里?”靳西恒一个小时后电话打到了覃茜茜那里。
覃茜茜在电话那头狠狠地惊讶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你在我家做什么?”
还有,他是什么时候找到那儿的。
“我在问你话!”靳西恒忽然失去耐心的吼了一句。
“在书房书桌的第二层抽屉里。”覃茜茜音色冷了些许,靳西恒跑到家里把桑榆怎么了?
还没来得及问,靳西恒已经挂断了电话,覃茜茜心里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靳西恒打开洗手间的门,只看到她蹲坐在角落里,消瘦的身形看着叫人心疼。
“林桑榆……”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她,她的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消瘦的脸上还留着刚刚的泪痕,靳西恒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可能就是情绪太过于激动,才会导致晕厥。
桑榆没有再醒过来,靳西恒也没有离开,覃茜茜今天晚上赶不回来,他自然是不会离开的。
题外话 …
梧桐读者群:281272406
☆、59。059今晚,我不能在这里住一晚吗
因为是冬天,平常都看不到她的胳膊还有脖子,今晚,除了震撼就是惊吓,再多的就是不可置信了。
落地窗前,他颀长的身影几乎都快被窗外的夜色吞没。
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墙上的钟这个时候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安静了一天的手机这个时候还是响了。
“初晗?”他秀雅的眉不经意的纠结在一起。
电话那头是片刻的沉默:“西恒,明天就是除夕了,你怎么不在家?”
夏初晗立在靳园的花园里看着格调昏黄的路灯,好看的眉眼都是温软。
只是眼底有些一瞬不瞬的凉意,从下午公司放假之后,他就没有回来,司机说他自己开车走了,但是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在外面有点事,如果没事的话,早点回去吧,现在太晚了,我可能赶不回去。”靳西恒说的平静,房子里很安静,除了他有些沉重的而呼吸声之外,就是他极有规律的心跳声。
夏初晗望着路灯的眼睛缓缓地闭上,唇角微微上扬,灯光洒在她明净的脸上,将她衬的特别美。
“西恒,已经这么晚了,我不能在这里住一晚吗?”六年了,这个园子她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迄今为止,靳西恒只有这么一个家,但是他从没有主动提过让她来家里,或者在这里住一晚。
也就是最近他们订婚了,她从他背后终于站了出来,才能在这园子里自由的进出,像女主人一样。
她从来都弄不懂靳西恒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靳西恒并不爱她,从来都不爱,他会对她这样无非是因为六年前她为他做的一切。
这只是感激,不是爱。
“初晗,靳家是名门大户,这种行为会惹长辈不开心的。”靳西恒回答官方也很温柔。
夏初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的感觉,狠狠地咽下自己喉咙的酸疼。
“好,我知道了,先这样,路上有雪,回来开车慢点。”夏初晗柔声的在电话那头提醒。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靳西恒的声音温良充斥着暖意。
夏初晗嗯了一声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许久许久没有睁开眼睛。
感觉到眼前的光亮消失,夏初晗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靳西荣一脸温雅的看着她。
夏初晗脸色微微一白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靳先生……”
“看来西恒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夏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去吗?”靳西荣依然是一脸温柔。
但是夏初晗却怕他这双能轻易看透人心的眼睛,他是靳西恒同父异母的大哥,年岁稍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结婚。
关于这个,一直是渝城坊间人们津津乐道的事,如果不是生理的问题那就是心理的问题。
这个看着温润的男子,却叫人觉得害怕,至少她夏初晗感觉到害怕。
☆、60。060她服用的是精神类药物
“不用了,多些靳先生的好意。”夏初晗转身走的匆忙。
靳西荣悠然的双手抄兜没有追上去,路灯拉长了他原本修长的身影在地上映着。
“夏小姐,我跟你打赌,今晚他在林桑榆家里。”
夏初晗没有停走的越来越快,指尖狠狠地嵌入掌心,用力的骨戒都泛白了,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靳西荣的那句他在林桑榆家里,无疑是刺激到了她的末梢神经。
“这记性是怎么了?”靳西荣看着夏初晗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在一排排的路灯下越走越远。
夏初晗到门口的时候,司机真的在外面等,夏初晗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有些年代的宅子。
靳家每隔十年总是会修葺,这宅子经过了百年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夏小姐。”司机为她拉开车门,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
她现在的身份已然不同了,是靳家未过门的二少夫人,是即将走进这宅子的女人。
夏初晗上车,随着司机送自己回家。
靳西恒消耗了不少的烟头,窗前满地密密麻麻的都是。
“咳咳咳。”准备再抽的时候,靳西恒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想到卧室里睡着的人,下意识的捂住的嘴,皱了皱眉,收起了打火机,不再抽烟。
拉开了一扇窗户,使得房子里的空气流通一些,抽了很多烟,整个客厅都是浓重的烟味。
这么亲不自禁的自己,原来对她还怀着除了恨意外别的感情,他就说为什么这六年在夏初晗身上永远都找不到曾经和林桑榆在一起时候的感觉。
他的一颗心平静了整整六年,直到林桑榆重新回来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心率不正常了,因为这个女人。
重新推开卧室的门,床头的灯光昏黄温暖,靳西恒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瑟缩睡着的模样。
她梦里的眉头都在皱着,现在也会睡不安稳了吗?是因为自己曾经做过太多的亏心事,所以才会这样?还是真的睡不安稳。
微凉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想去舒展她的眉头,但是却因为他的触碰,瑟缩的人翻了一个身,呼吸均匀。
靳西恒的手悬在空中缓缓地收回,目光复杂冷漠的落在她的身上。
床头柜上摆着几瓶药,都是新的,标签没有撕,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撕。
靳西恒拿起来看,这是美国的药,治疗心脏的,可是字面上的意思却是指向精神方面。
再看看其他的几瓶药,靳西恒如同被扔进了冰窟里,周身的温度正在一点点的被吸走。
精神类的药物,她看着很正常,就算是以前有过精神病,但是现在看着很正常的,怎么会服用这一类药物。
猛地想起来覃茜茜那天在医院里跟他说她在佛罗里达州找到她时的样子,浑身是伤,那么她身上的疤痕应该是那个时候就有的。
但是为什么会受伤,又为什么要服用这些药。
☆、61。061可能明年你就得去墓碑前去看她了
“林桑榆,你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靳西恒放下手中的药瓶,对着熟睡的人问。
只是安静的卧室里始终安静,回答他的只有她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
除夕的早晨,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在沙发上睡着的男人,靳西恒去开门。
覃茜茜身上顶着白花花的雪站在门外看到靳西恒的时候,现实惊愕没然后皱了皱眉将他从眼前推开。
进门之后四下看了一下。
“她还没有起的这么早。”
“靳西恒,你把她怎么样了?”覃茜茜眼里都是血丝,昨晚想必是没有好好睡觉的。
“你觉得我能把她怎么样?就她那身子骨能干什么?”靳西恒一脸嫌弃。
覃茜茜冷哼一声,知道桑榆还在睡,她也就没推门进去,手里提了一大堆的东西,去了厨房,靳西恒跟了过去想帮她一下,覃茜茜躲开了。
“谢谢你昨天晚上不顾未婚妻感受的守了桑榆一夜,现在你可以走了。”
覃茜茜有些冷漠,把东西放在厨房之后就出来冷冷的盯着他,意思是他真的可以走了。
靳西恒深邃的五官是一贯的冷淡:“她为什么服用精神类药物?”
覃茜茜身子一偏靠在厨房门边上看着他:“靳西恒,怎么,现在想要了解她过去的六年了?”
“茜茜,我在问你话。”
“你问我就要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服用精神类药物当然是有精神病,还能是因为什么,不信你可以去美国查查她的病史,我绝对没有更改过。”覃茜茜笑的薄凉冷酷。
大概是这世间的男人都有犯贱因子,明明已经有了携手一生的人,但是就是不安分,还要四处拈花惹草。
就好比靳西恒现在这样的,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么一个曾经伤害他的前任,不是犯贱是什么。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正常了,现在好不容易变得正常一点,现在估计又要被你整的不正常了,靳西恒,你真是有意思,快结婚了,就好好地结婚,脚踩两只船,到最后结局是很悲惨的。”
覃茜茜带不走桑榆,但是很希望靳西恒从此远离桑榆的生活,只要是有他的地方,桑榆一定不会好过。
靳西恒绷着一张脸,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大抵是因为覃茜茜说的那些话,也可能是因为对林桑榆这六年一无所知。
“靳西恒,今天是除夕,就算是你恨她恨得牙痒痒,也请你让我们安安心心的过个年,桑榆不是每个冬天都能撑得过,可能明年你只能到她的墓碑前去看她了。”覃茜茜因为恼怒这个男人。
说话有些口不择言,但是这却成功的刺激到靳西恒了。
“靳西恒,你走不走,要不要我叫你未婚妻过来领走你?”覃茜茜瞪大了眼睛,不悦的瞪着他。
☆、62。062回来渝城,从来都不是因为她
靳西恒一双森冷的目光扫过来,覃茜茜被吓了一跳,然后就只剩下了厌恶的皱眉。
“明明是她抛弃了我,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靳西恒想不通,为什么覃茜茜会这么讨厌他,好像讨厌他就是这么没有道理。
覃茜茜冷笑一声:“靳西恒,你是个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你放不下过去,就非得折磨桑榆,你说桑榆欠了你的,但是靳西恒,桑榆欠你什么,那时候你们是结婚了吗?你怎么就确定桑榆气死了你妈妈。”
覃茜茜为桑榆感到不公平,怎么能把所有的过错归咎到桑榆的身上。
靳西恒冰冷的脸紧绷着,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覃茜茜还是看出来了,因为她说的这些话让他有些生气。
之后他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覃茜茜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男人,如果真的还爱,原谅又能如何,那时候的桑榆毕竟还那么年轻。
桑榆睡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开始一点点的闯进自己的记忆力,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
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覃茜茜,着房子里有些淡淡的烟味,是他停留过的味道。
她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厨房门口,覃茜茜一回头就看到长发凌乱的她正在看着自己。
“桑榆,你吓死我了。”覃茜茜拍了拍自己的xiong部一边责备。
桑榆的眼睛里都是安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早上走的,守了你一夜。”覃茜茜从来不会做什么破坏者,自己不希望只是自己不希望,桑榆并不是这么想。
桑榆清瘦的小脸都是尴尬,也只有她能在第一时间这么答。
“不是我泼你冷水,他只是恨你,并非还爱你,如果还爱,现在是不会折磨你的。”她觉得最宽容的爱情都是彼此原谅。
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些话不好听但却事实,正因为那次的事,他才得以回到靳家,成为靳家的二公子。
他如今所拥有的都是桑榆成就了他。
桑榆惨淡的笑了:“茜茜,我从来都不想招惹他,回来渝城不是为了他,我只是不想死在外面,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埋葬在这生我养我的城市里。”
这样一辈子都能感知到他。
覃茜茜眼神泛着凉意:“林桑榆,什么死不死的,我说你死不了,就死不了。”
她很生气,桑榆一般不会在她面前表现的这么消极,今天是第一次,也是这么多年的第一次。
覃茜茜心中还是微微有些恐慌感。
桑榆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厨房,覃茜茜继续忙活手中的活,却心不在焉。
她这两天去了北方,采了上好的人参,以及从老中医那里得来的方子。
可是林桑榆这个人情绪消极的让她有些惊慌失措,不求她变成以前的模样,可是好歹也要想着活下去。
就像这六年在国外每一次快死了,最后都奇迹般的撑了过来。
☆、63。063她只是捡了林桑榆不要的幸福
除夕夜下着大雪,但是丝毫不会影响渝城人的热情。
大街小巷的红灯笼,还有家家户户的年夜饭。
渝城的靳家更是热闹非凡,每到除夕之时,靳家的各路亲戚都会欢聚一堂。
作为靳家的两位继承人,自然是要陪着亲戚朋友的,今年,靳家老爷子破天荒请来了夏初晗来靳家。
这一动作光明正大,没有偷偷摸摸。
但靳西恒脸上却没什么喜色。
跨年的时候,靳西恒在主宅的院前看满天的烟花,夏初晗也在身边。
记忆一点点的回去六年以前,他只是个上进青年,但是日子过的开心,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这么平凡的过去,娶了桑榆,生个漂亮的孩子。
但是谁知道命运如此弄人,昨晚在她身上看到的疤痕一直像一条蛇一样死死地缠绕着自己,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喘不过来气。
“西恒,昨晚,你去了桑榆家,是吗?”夏初晗平静温婉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一点怨,听着却让人有种莫名的心疼感。
靳西恒将自己拉回到现实中,头上身上都是白花花的雪,,他回头看她的时候样子很好,逆着院里的灯。
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男子,已经不只是英俊能形容他的好看了。
“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打听我的行踪了?”他没有皱眉,更没有表现任何一点怒色,但是字里行间都是不悦。
夏初晗多伶俐的人,微微垂了垂眼眸,走过去,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环着他的腰。
小鸟依人的模样,穆西沉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了想的确实桑榆清瘦的脸,尖尖的下巴看的他觉得心脏闷声声的疼。
“西恒,我没有,是我猜的,从她回来之后你就变得反常了,你总说这是你和她之间的恩怨,可是西恒,我是女人,会难过,会吃醋,会嫉妒的。”
她的温婉从来不曾有过什么改变,即便是现在在他承认了真的去过桑榆家,并且待了整整一晚,她还是能这样知书达理了,善解人意。
靳西恒宽厚的手掌缓缓地抬起来,在她后背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抱住她:“初晗,我们已经订婚了,你担心的事是不会发生的。”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的响起。
夏初晗感觉到耳边气息的温暖,微微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他胸内的有力的心跳声,这种感觉说不出来,是酸涩,还是难过或者是心痛。
好像哪一样都有,从某些程度上是她抢了属于林桑榆的一切,但是从某些方面,的的确确是林桑榆抛弃了靳西恒。
为了钱抛弃了靳西恒。
所以她不算是抢,她是捡了,捡来了林桑榆曾经不要的幸福。
“西恒,我爱你。”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响着。
可是良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哪怕是一句敷衍都没有,夏初晗无奈,眼泪顺着眼角缓缓地落下,湿了他深色的大衣。
☆、64。064大年初一,她沦为全城人痛恨的小三
覃茜茜为自己和桑榆做了一桌子丰盛的年夜饭,傍晚的时候她们还一起包了饺子。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覃茜茜却很想努力的将气氛营造的很热闹欢脱。
这么长的时间,她都知道,桑榆并不开心,因为靳西恒。
可是现在自己没有能力,离开了谢昀,才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在美国能给桑榆找最好的医生,给最好的治疗。
但是当自己回来渝城的时候,却什么都做不了,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男人也并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至少除开感情以外的事他都能帮她。
他觉得难过,如果她还是谢昀的妻子,或许现在她还能帮她脱离苦海。
而现在只是个离了婚的单身女人,没权没势,拿什么跟强大靳西恒斗。
她和桑榆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桑榆给她夹了一块糖醋鱼:“来,你最喜欢了。”
这糖醋鱼还是她教她做的呢,现在倒成了她给自己做了。
覃茜茜笑了笑,也夹了一块给她:“也是你爱吃的,晚上我就不鼓励多吃了,但是每样菜你都吃一点。”
桑榆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无法抑制的灵动之气,这股逼人的灵气覃茜茜也有好多年没有见到了。
今天一见,倒还真的觉得挺诧异。
“桑榆,你笑起来真好看。”
桑榆浅浅的笑了:“没有你好看。”
覃茜茜赞同似的点点头:“的确,没有我好看。”
桑榆面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