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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药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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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昭双手握的很紧,短短的指甲甚至都扎疼了掌心。

雅间里头似乎很静。

不知是被外头的喧闹遮盖住了里头的声音,还是这醉仙楼雅间的隔音太好。

他心跳有些快,倘若因为他一时大意,叫她真的孤身犯险,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怨恨自己。

他抬手,敲门前却有些犹豫。

那小二察觉他面色异样,“公子,您不是云公子和韩公子的同窗么?”

马文昭没有理他,微微弯曲的手指终于落在门上,“当当当”

雅间里头却没有回应。

他欲要推门。

小二却挡了他一下,“且等等,或许是几位公子喝的正高兴呢?”

小二陪着笑脸,将耳朵凑近门框。又伸手敲了门。

里头仍旧没有一丝的回应。

马文昭一把推开小二,伸脚将门踹开。

瞧见屋里情形,他整张脸刷就白了。

那小二更是愕然惊住,瞪眼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屋里头躺着四五个人。

两个公子哥模样的人端着酒杯,倒在食案旁。

墙边角落则倒着伺候的随从小厮。

一眼望去,却哪里有她纤细的身影?

马文昭疾步奔进门,拽起地上的云子仪猛晃,“云七,云七醒醒!”

小二吓了一跳,跟着进去,“公子,他们这是喝醉了吧?您别这样!”

“瞎了你的狗眼!他们的酒坛还是满的。半壶酒就能将人喝醉,你们卖的是酒还是蒙汗药?主子喝醉,奴才也跟着喝醉吗?”马文昭一脚将小二踹开。

他抓起茶盏,一杯茶哗啦全泼在云子仪的脸上。

云子仪却只是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皮动了动,未能睁开。

小二大惊向楼下跑去,“掌柜的,掌柜的……”

掌柜的被请上来。一面安抚马文昭,一面连忙叫人请了大夫前来。

云家和韩家的两位公子在他店里被人放倒,这事儿云家和韩家追究起来,可是大麻烦。

且他分明记得,同云公子和韩公子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清俊的小哥儿。

人这么多,他原本应当记不清楚才对,偏那小哥儿生的好看。甚至比女子还精致几分,脸面细如白瓷,举止带着矜贵优雅。叫他一眼难忘。

云公子和韩公子似乎对那位公子又格外的客气,此时却不见了那位小公子,若是两位公子的贵客,在他店里丢了,可叫他如何跟人交差?

马文昭脸色黑沉,拳头一直捏的咯咯作响。

那掌柜被他吓得头都不敢抬。

直到云公子被大夫救醒。他才松了半口气。

“妧妧人呢?”马文昭一把抓住云子仪的衣领,将他从榻上提了起来。

云子仪的眼神还有些迷离,眯眼细看,才迟缓的将目光落准在马文昭脸上。“马公子,你也来了?”

“妧妧人呢?”马文昭沉声又问了一句。

“冷静冷静,公子您冷静!云公子刚醒,经不起您这般折腾!”掌柜的上前相劝。

马文昭抬手将他推开。

云子仪似乎被他沉冷的语气给惊醒了几分。伸手掰开他的手指,四下看了看,“怎么回事?妧妧不见了?”

马文昭脸上一阵失望。

“原本就不该寄希望在你身上,还以为你能知道些什么!”

马文昭话音落地,便抬脚向外走去。

这次却是云子仪拦住了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你请她喝酒,如今你问我她怎么了?”马文昭扬眉,语气中尽是讽刺。

云子仪脸面尴尬。但更多的是担忧,“只略喝了两杯酒,便觉头晕目眩,而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她是不是先回去了?”

“你觉得呢?”马文昭冷哼,一把甩开云子仪,大步下楼,出了醉仙楼他甚至连沿途回去的耐心都没有。直接提气跃上屋脊,在屋顶树梢之间辗转腾挪,以他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

瑄哥儿刚放下筷子,拍着肚子道:“春露。你这手艺是得收敛收敛了,再做的这般好吃,可要将公子我给养胖了!”

“您将小姐那份儿都给吃了,这也怪婢子?”春露笑道。

“她回来了么?”马文昭翻身落地,将院中三人吓了一跳。

瑄哥儿一愣,立即起身,“没有啊,你没找到我姐么?”

“她。”马文昭浓眉倒竖,“出事了。”

……

柴素锦醒过来的时候,手腕有些疼,左肩肩头十分灼热。

头上的眩晕感已经退去,且她神智十分清明。不知是不是灵芝云纹在身上的功效,蒙汗药之类迷药,对她的作用总比一般人要小得多,失效也较快。

她微微眯眼,四下打量。

这是一间密室,四面无门无窗,也没有人在。

不知让人通行的机括暗道在何处。只有墙上挂着的油灯暴起油花时会偶尔发出一声响。

她手腕的疼痛来自那绑得紧紧的绳子,勒得她双手发麻,指尖发木。

她想要挣扎坐起,却忽听墙壁上发出摩擦声。

她立即闭目倒地,似从未苏醒。

墙壁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响,一股清风从一侧灌进。但很快便停了。

墙壁上的暗道又合在一起。

柴素锦心跳有些快,呼吸却不得不平缓悠长。

“还没有醒么?”有人低声问道。

听闻这声音,柴素锦却是再也忍不住,心像是砰然炸开的油锅。

真相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终于到来的时候,原来还是会叫以为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的人,骤然失措。

她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挣扎着坐直了身子。

愣愣的看着眼前瘦瘦长长的身形。

“我多希望不是你……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是我猜错了。想错了……”柴素锦喃喃说道。

说话人转过脸来,愕然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我说柴老先生的孙女,如何能认不出酒中下了药呢?你果然是装的!”

柴素锦摇了摇头。“我没有装,我是喝了酒,不然岂能被带来这里,见到太医令大人您的真面目?”

“真面目?”太医令笑了。“我面目太多,都是真的,不过是人人不能看全罢了。”

“为什么?”柴素锦闭眼摇头,似乎不愿意承认。

她尊崇了一世,敬仰了一世的师父。为什么会是完全陌生的样子?

“为什么?你心中的疑惑应该有许多,你想问哪个?”太医令笑着说道。

“我爷爷,我爹,我娘,因何而死,您能告诉我么?”柴素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咬牙问道。

“唔,”太医令缓缓点头,“你女伴男装来到京城,就是为了寻找这件事情的答案呀?”

柴素锦默不作声的盯着他,心中烦乱一片,太多的东西还没有想清楚想明白。

她理不出头绪,一时间柴素锦的记忆和柴妧妧的记忆都混在了一处。她盯着师父的脸,却甚至根本不能看清楚师父的五官。

为何前世看了多年的人,今日看起来却好似全然不认识一般?

“我原以为你知道的很多,你却连这些都不知道么?”太医令摇头叹气,“柴老头儿竟什么都瞒着你呢!”

“黑衣人是你派去的?”柴素锦低声问道,“你想要我的命?”

第一百一十七章 换锦儿回来?

太医令笑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丫头,你命大,比你爹,你爷爷命都大。你娘以为她死了,我就会放过你和你弟弟。我愿也是这么想的。两个孩子而已,怎么说柴老头儿当年也算是帮过我,就给他柴家留个后吧。”

柴素锦如今听着师父的声音,只觉得是如此陌生。

师父不爱说话,声音从来都是沉沉稳稳,叫人觉得心中安定妥帖。

为何此时听来,却像是另一个人在说话,直叫人觉得浑身冰冷,毛骨悚然?

“你和你弟弟本来可以好好的活着。可你却表露自己的医术,治好了你弟弟,又治好了自己,扬名与方城。这叫我如何能放心呢?”太医令冷笑,“柴老头儿能将他的本事都传给你。会不会叫当初答应我保密的事情,也都告诉你?”

柴素锦眯眼盯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嗤一声,“你真可怜。”

太医令本在冷笑。闻言却是一愣,“你说什么?”

“活在自己臆想出的辖制中,并为这辖制而坏了心性,杀人害命,你不可怜么?”柴素锦轻哼。“我爷爷说过,医者治病救人挽回性命。倘若用自己所学医术害人性命,必遭报应。”

“报应?”太医令摇了摇头,“这天道若有报应,我何须做到如今?天道不公,我才会如此,我就是报应!我就是讨回天道欠我的!”

“我柴家欠了你什么?”柴素锦问道。

太医令斜了她一眼,倏尔笑了笑,“你这小丫头片子,已经引着我说了不少的话了。你已落在我的手里,便是知道了曾经不知道的事情又能怎么样?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还想为你爹你爷爷报仇?真是天真!”

他背着手,在这间不大的密室里踱了一圈,“你若比你爷爷知变通,比你爹爹聪明,我也可留你一条性命。你这般医术,若是就这么死了,也着实可惜了。”

“你活捉了我来,不要我命,想要什么?”柴素锦问道。

“你拜我为师,尊崇我为师父,我教你医术,教你使毒,给你自由,你改从我姓,如何?”太医令笑了笑。“这条件对你来说,很优厚吧?”

柴素锦垂眸呵呵笑了起来,“爷爷果然没有说错。”

“柴老头儿说了什么?”太医令半蹲下身子,侧脸看着她。

“爷爷说,为医者,一旦用自己救命的手段去害人之后,心就变了,扭曲了,发狂了。早晚会被自己已经扭曲丑陋的心给害死,一点不错。”柴素锦抬起下巴。目中有些怜悯的看向太医令,“你的心,已经扭曲丑恶了。”

太医令皱眉起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小丫头,你还不配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柴素锦垂眸轻笑,“我不知道,大人您有太多面目,没有人能看全,我只不过看到你光鲜的一面,又看到你如此丑恶的一面。你还有什么面目?恶心的?贪婪的?谄媚的?我都没见过,怎么能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呢?”

太医令被她激怒,猛的抬手一挥。

当的一声。

一枚锋利的飞镖擦着她的脸,钉在了墙面上。

柴素锦的耳垂热辣辣的疼,飞镖在她耳垂上划出了一个血口子。

热乎乎的鲜血。顺着她细白的脖颈流了下来,滴落在衣领上,隐约的血腥味,叫这密室里的气氛更添凝重。

柴素锦侧脸看了看那枚飞镖,果然是她已见过多次的梅花镖。

她垂下眼眸,轻叹一声。不知是彻底死心了,还是终于承认了,“原来骗自己这么简单,死心这么难。”

“丫头,你很奇怪。”太医令眯眼说道,“你总让我觉得熟悉,似曾相识却又全然不是。”

柴素锦心头一惊,仍旧低垂着眼眸,“你杀了我爷爷,杀了我爹爹,逼死我娘亲,呵,这仇怨,生生世世只怕都不能化解,如何能不熟悉呢?”

“是,如此,你当恨我才是。”太医令点点头。

柴素锦闷声道:“我恨不得啖你肉饮你血!”

太医令却摇头,“可你却让我觉察出,你对我有依恋之情,有敬仰亲近之情。”

柴素锦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在着密室之中显得十分空灵,她几乎笑出了眼泪,“太医令,你不是扭曲了,你是疯了么?我?依恋你?敬仰你?亲近你?哈。也许是我疯了。”

师父啊师父,教习她多年的师父。这份感情,叫她如何说放下就放下?

柴妧妧骨子里的恨,压不过她和师父相处的多年情谊。

竟叫他觉察到了呢!

也许扭曲的人,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会格外的敏感?

不过,从今以后不会了。她不会再骗自己,不会再逃避。

这人已经不是她的师父,不是那个教她医术,有时还会提点她做人道理的人了。

是她的仇人!有血海深仇不同戴天的仇人!

“你不用讽刺,我向来相信自己的感觉。如此也正好。”太医令点了点头。“还记得么,我同你说过,我曾经有一个徒弟。聪慧努力,有天赋。我花了十几年才学会的东西,她一点就透了。我从未见过身居高位,还那般肯用功的孩子。”

柴素锦垂眸,止不住的冷笑。

“你与她很像,你身上有和她一样的那股子不服输的执着劲儿。当初最触动我的,就是她的认真执着。”太医令轻叹一声,“可惜。她不在了。如今上天又将你送到我身边,你说,是不是上天在补偿我?安慰我损失爱徒的心?”

柴素锦咬牙,低声问道:“你医术如此高明,你的爱徒又聪慧。她是怎么死的?”

太医令愣了愣,半晌没有说话。

密室里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不过是一人呼吸紧张,似在压抑中等待。

一个人呼吸悠长,似在回忆中怅然。

“为情所害呀……”太医令缓缓摇头。

柴素锦浑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情所害?难道真的是赵元甄谋害了她的性命?

“你为何不救她?”柴素锦声音闷闷的。

太医令摇头,“救不了,她只能死。若不生情,或可活命。情根深种,必死无疑。”

柴素锦咧嘴想笑,可视线却越发模糊起来。

真蠢啊,她天真的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最后却被自己最信任最爱慕的人愚弄了。

“不过没关系,如今有了你。”太医令点点头,“你可取代她,你如此年轻,就有如今这般医术,再好好教习,必然能超越她。”

“你做梦。”柴素锦摇头,“叫我拜你为师?岂不是认贼作父?”

太医令却上前,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对着自己。

“放开。”柴素锦冷声说道。

太医令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想念爹娘了?”

柴素锦冷哼一声。

太医令冰凉的手指却游走在她的脸上,“这里,这里……削去一点。这里填上一点……”

他的手指划过,宛如有蛇在爬。

柴素锦浑身的汗毛都乍然立起,“你干什么?”

太医令嘿嘿冷笑起来,“你爷爷没有教过你么?你们柴家有一门从不外传的独门秘术。”

柴素锦心头一惊,“什么?”

“你果真不知道呀?”太医令笑眼看着她。

这眼神。却让她从头顶寒到了脚尖,“说来听听?”

“柴家有换脸之术。古时称易容术。柴家的换脸之术,却比那易容术更加完美。叫人完全看不出破绽,且结果不可逆转。你若换成了我那徒弟的脸,就永远是她了,这世上再没有柴妧妧!锦儿却能回来了!”太医令嘿嘿的笑了起来。

笑声在这密室之中,听起来阴森恐怖。

柴素锦控制不住,抖了一下,“你是疯了,真的疯了!”

太医令收住笑,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你爷爷,你爹爹曾经联手做到了!我得到了秘笈,我也能做到。如今我就要用柴老头儿的孙女儿试上一试!若是我失败了,他地下有知,只怕也会后悔当年不肯将这秘术传授与我!”

这话全然在柴素锦的意料之外。

今晚知道的东西似乎有些多,瞬间纷纷乱乱的都堆积在自己的脑子里,她一时竟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

“秘笈?下部的《药典》在你手里?”她迟缓问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安国侯府

太医令笑着点头,“是啊,你终于知道了?你在找这本书么?”

“果真有啊,竟在你手里……”柴素锦喃喃叹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转了一圈,事情竟然似乎成了一个圆。

前世今生,她都和这些故人纠缠不清了。

前世的师父,今世又要变成她的师父?

“唔,你竟没有见过下部《药典》?柴老头儿还真是什么都瞒着你呢?既然什么都瞒着你,何必要教你医术?”太医令摇了摇头,“看来他还是不甘心!倘若他不教你医术,任由你就做一个乡野村姑。我只怕也会放过你和你那傻子弟弟了。”

柴素锦垂眸不做声。柴妧妧的确不会医术,从来没有人教过她。

会医术的是自己,救治瑄哥儿的也是自己,扬名的还是自己。

教习自己医术的不是柴老头儿。而是眼前这位口口声声要收自己为徒的太医令。

细想来,真是可笑。

他们似乎都在原地兜着圈子,兜着兜着,就把自己兜了进去。

“你的年纪刚好。换脸术成功率应该不会太小。你又会医术,性情同我那徒弟也像,真是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太医令有些兴奋的起身,走到墙边。有节奏的叩了墙上几个地方。

他所站的那面墙,便缓缓落下一截,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门来。

他迈步出去,又回头冲柴素锦微微一笑,“好徒儿,等师父救你回来!”

柴素锦浑身冰冷,眼睁睁看着那面墙又恢复如初。

……

“文丞相,深夜打扰,实在是迫不得已。”马文昭来到文丞相府上。

幸而曾经两次去过柴家的管家认得马文昭,否则这时候登门,定然被丞相府的家丁给打出去。

文丞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你详细同我说说,怎么人好好的在醉仙楼就不见了?柴大夫先前的罪过什么人么?”

马文昭叹了口气,摇头道:“他为人沉稳内敛,丞相大人应当是清楚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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