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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黑着脸,将手一身,挡住她的去路,“没有侯爷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们看清楚,这可是楚国公主!”侍女上前说道。
那侍卫根本不看两人,铁面无私的将门守得牢牢的,丝毫没有通融之意。
侍女还要再说。
楚国公主却摇了摇头,“罢了,既是侯爷的吩咐,就不要为难他们了。”
说完,她倒真的转身走了。
丫鬟在背后冷哼,早这么乖不就是了?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楚国公主回到自己的院中,便将侯府的丫鬟打发下去,只留了自己的人在身边。
“公主可摸出什么底细了?”侍女小声问道。
楚国公主摇了摇头,“不过是将府上布局熟悉一番,能看出什么深浅?早就听闻他同已故公主情深意重,若是不能取代已故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能保证他是真的和楚国一条心呢?”
“这还要慢慢打算,急不来,公主也不要太过忧心。”侍女小声安慰道。
“他府上没有妾室,足以证明传言不假。只是那个不叫我们进去看的院落里,究竟藏了什么?”楚国公主眯起眼来,“越是遮掩,才越是叫人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公主打算怎么办?”侍女问道。
楚国公主勾了勾嘴角,“且看看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得手
赵元甄傍晚回到府上,正欲换下外衣,却忽闻楚国公主前来求见。
他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点头道:“有请。”
楚国公主带着侍女,笑意盈盈的进得正房,福身行礼,“见过侯爷。”
“公主。”赵元甄拱手,“时候已经不早,公主有什么事,大可吩咐下人前来回禀。亲自前来,难免有些不妥吧?”
楚国公主立时目含哀伤,“侯爷怎么这般说呢?这是将我当外人么?我……”
她垂下头去。
她身边侍女连忙扶了她的手道:“侯爷,公主为了您亲自洗手作羹,公主一番心意,您怎的如此不解风情?”
赵元甄嗯了一声,“公主心意,在下领了,还请公主好好歇息吧。”
侍女将手中提匣放在桌上,皱眉看着赵元甄,“原来大周的皇帝和太子殿下并无和亲诚意?我楚国公主都已经来京这么久,却一直被冷落在驿馆之中。侯爷百般推脱,若是没有和亲之意,何不早些明说?”
赵元甄冷眼看那侍女,“妄猜上意,你可知是什么罪过?”
“婢子见不惯我家公主受委屈,便是冒死,也要将这话说了。侯爷态度一直暧昧不清,如今太子殿下已经下令叫我家公主住进侯府来,这意思已然明白至极。侯爷说话却拒人千里之外,叫人心寒,我家公主心善,婢子若是不为主子说话,我家公主的委屈便只能往肚子里咽了!”侍女说道。
楚国公主抬头,红着一双眼睛呵斥婢女道:“住口!我就是那么舔着脸送上门来叫人嫌弃的么?”
侍女连忙跪地。叩首,“婢子失言。”
楚国公主吸了吸鼻子,“你也不必多说,侯爷的态度我也已经看明白了。既然侯爷无意,明日我们便收拾行李,返回楚国!”
说完,她转身欲要出门,侍女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赵元甄皱眉,女人使性子,还真是一件叫人头疼的事儿。
“公主留步。”他开口说道,“公主误会了。”
楚国公主立在门边,并未回头,只萧索的背影叫人觉得我见犹怜。
“并非在下推拒,只是大婚之前,怕唐突了公主。”赵元甄缓缓说道,“敬重敬重,先有敬,而后重之。如此,公主当看出,在下心中……婚事的分量。”
楚国公主闻言。吸吸鼻子,猛的回过头来,抿唇而笑,“真的?不是哄我?”
赵元甄摇头,“不敢欺哄公主。”
她含泪又带笑的样子,显得憨傻可爱,她欢喜的来到赵元甄身边,“你若是这般意思,也该早些说明白给我,凭白叫我误会又伤心。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将我推得那么远?若你真有此意,现下就不要再拒绝我,否则你刚说的话,都是骗我。”
赵元甄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楚国公主这才笑起来,“我做了在家乡最喜欢的小吃。你忙了一天,定然又累又饿,不如尝尝楚国的饭食,可还合口?日后我要伺候你的起居,也当了解你的口味才是。”
赵元甄被楚国公主拉着坐了下来。
她的侍女立即打开提匣,将里头饭食酒菜都摆上了桌。
正院之中也早备好晚膳,此时也都一起摆了上来。
赵元甄看着楚国公主热切的样子,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对她送上的饭食都格外小心谨慎。
见她动过筷子的东西,他才会品尝。
略吃了些东西垫底之后,楚国公主又为他斟酒。
酒乱人性,赵元甄推开酒杯,“公主,这不合适。”
“你在防备我?”楚国公主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
赵元甄摇头,“在下乃是防备着自己。若是酒后,对公主做了什么不当之事,轻薄了公主,只怕日后都会怨怪自己。”
他将话说白,楚国公主倒不好勉强于他。她自己端着酒杯,自斟自酌的喝了小半壶。
赵元甄没有喝酒,却觉自己如同醉酒一般,有些昏昏沉沉,眼皮发重。
他皱眉看向楚国公主。
只见饮了酒的楚国公主面颊之上,有桃红之色,醉眼迷离,手时不时的就搭在他的手上。
赵元甄立时起身,唤人道:“送公主回去休息!”
楚国公主攀住他的胳膊,连连摇头,“我不要别人送,你送我回去?”
“公主喝醉了。”赵元甄沉脸说道。
“没有,”楚国公主摇头,“我清醒得很呢!”
外头进来几个婢女,见状连忙上前。将楚国公主从赵元甄的身上拽了下来。
楚国公主呵呵傻笑看他,“我不走,我还能喝呢,这是我家乡酿的酒,你们大周的皇帝都说好。你怎么能不尝尝呢?侯爷陪我喝两杯嘛?”
赵元甄冲婢女们挥手,阴沉的面上颇有不耐之色。
且他觉得头脑越发昏沉,唯恐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失态之事。
楚国公主被连拖带拽的带了出去,直到被送回她自己的院子。赵元甄也并没有旁的症状出现,只是整个人疲累至极。
“侯爷似乎精神不太好,可是近来太累了?”身边随从劝他去休息。
赵元甄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那壶酒,眼神之中有些莫名。
倘若她还在,她一定能轻松知道这酒菜有没有问题吧?
她不在。他就像少了一只眼睛,少了一只手臂一般。
“柴姑娘可还安分?”赵元甄问道。
随从连忙回禀,“安安静静不哭不闹,只是每日坐在窗前发呆。”
赵元甄轻叹一声。
“侯爷可要去看看她?”随从小声询问。
赵元甄犹豫片刻,她跟她真的很像,却又不像。
“不去了,今日有些累了。”赵元甄负手向内室走去,头昏沉的他只想好好休息,好好睡上一觉。
被送回去的楚国公主,被人安置在床上,傻笑了一阵子,才乖乖的闭眼睡了。
送她回来的婢女刚一离开,她便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身边伺候的侍女连忙近前,“公主?”
楚国公主轻轻一笑,摊开手掌。
安国侯的令牌。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白皙的掌心之上。
侍女大喜,“公主何时得手的?”
“安国侯为人小心谨慎,凡我动过的菜,他才肯碰,却唯独不碰那酒。却不知菜中皆有药,而解药正在酒中。我为他斟酒,他推拒之时,我便已经得手了。”楚国公主轻轻一笑,“趁着现在,时辰还不算晚,咱们就去探探那院子。”
“若是院中看守要去询问侯爷怎么办?”侍女担忧道。
楚国公主摇了摇头,“你放心,没有两三个时辰,他睡不醒的。”
楚国公主再次来到竹林掩映的院子前头。正欲迈步进院中,院中不知藏身何处的守卫便现身拦住去路。
侍女高扬着头,抬手亮出侯爷的令牌来,“侯爷令牌在此,见令牌如见侯爷!还不退下!”
守卫相互对视一眼。眉头紧皱,不敢大意。
接过那侍女手中的令牌仔细辨认。
“侯爷令牌,岂会有假?”侍女冷笑道。
守卫点点头,将令牌递回,退开在道旁。
楚国公主坦然迈步,进了院子。
柴素锦已经在这院子里住了好些日子,闭耳塞听不知外头究竟发生了何事。
心中的焦急慌张,在逃出无门的情况之下,渐渐沉静下来。
只是她整个人看起来,都阴沉了几分。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楚国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穿过竹林,瞧见一溜儿格外精致的回廊楼宇。
卵石铺就曲曲折折的小道通向回廊,廊下挂着花鸟,灯笼的光照在鸟笼花叶之上。影影绰绰,更添几分朦胧之美。
“是什么人?”院中伺候柴素锦的丫鬟还未睡,瞧见有人影靠近,连忙出声询问。
“你又是什么人?”侍女开口反问。
那丫鬟一愣,“何人闯入,好大的胆子?”
“若没有侯爷准予,谁人能进来?”侍女反问道。
丫鬟一想,确是如此,心下疑惑,寻声近前,“是侯爷叫你们来的?你们是什么人?这时候来做什么?”
“这位是侯府未来的主母,主母四处看看,你不要多舌,快退去一边!”侍女傲然说道。
丫鬟一愣,主母?公主故去之后,侯府里还没有什么主母呢?
她忽而明白过来,“是……楚国公主?”
侍女轻哼,“知道了还敢不敬?”
丫鬟连忙蹲身行礼,脑中却越发混沌起来。侯爷藏了美娇娘在此,却并未对这美娇娘做过什么,只叫人看着,一日三餐的伺候着。
如今又允许了楚国公主前来探视,究竟是什么用意?
“退下!”侍女又喝一声。
丫鬟连忙垂手退了两步。
侍女指了指那还亮着灯着正房,小声道:“公主是叫她出来拜见,还是亲自去看看?”
楚国公主轻轻一笑,“都到了这儿了,还讲究什么?我去看她,也未尝不可。”
说着,提步向那正房走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借东风
侍女抬手推开房门。
一股寒风吹进室内。
柴素锦打了个激灵,侧过脸来。
“你……”楚国公主立在门口,紧了紧肩头披风,微微皱眉,“怎的这般眼熟?”
柴素锦眯眼看她,想了片刻,“楚国公主?”
听闻她声音,楚国公主愕然张了张嘴,“你是那个太医?!”
柴素锦皱眉,“公主为何在此?”
“你倒来问我?我还没有问你为何女扮男装前去驿馆为我诊脉。你倒先问起来?难怪当日看你盯着安国侯的眼神不一般,原来是个小姑娘!”楚国公主冷哼一声,“那日就觉得你女里女气,原以为你是有断袖之好……呵,原来是个假男人!”
柴素锦皱眉,面色不悦,“楚国公主究竟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就是要看看侯爷藏了什么宝贝在这里,原来真是个小娘子。”楚国公主冷笑道。
她身边侍女嘁了一声,压低嗓音道:“此女面容不俗,且这般年轻就招致侯爷如此不同的对待,日后势必成为公主的一大阻力,不如趁此机会,除了这后患?”
柴素锦脊背紧绷,“你们想做什么?”
楚国公主却摇了摇头,“这是犯傻,他心中若是有这小姑娘,我出手害了这小姑娘,难免显得我气量狭小,心思歹毒又善妒。他只能更远离我,如何能将心放在我这里?”
“那也不能在侯爷身边,放这么一大祸患呀?”侍女看着柴素锦,小声忧心说道。
楚国公主摇了摇头,“她还不足为患,我们走吧。”
“等一等。”柴素锦见楚国公主转身。立时唤道。
楚国公主诧异看她,“你倒有话说?”
柴素锦眯眼看她,“你想要抓紧安国侯的心,好在周楚联姻的事情上,为楚国争取更多的好处?”
楚国公主笑了笑,没有作声。
“安国侯深得圣上和太子倚重,手握权柄,你这想法的确不错。”柴素锦缓缓说道,“可是男人的心,却是不那么好捉摸的。”
“你年纪这么小,说起男人的心来,倒一点儿不害臊?”楚国公主见她气度不凡,不由讽刺道。
柴素锦笑了笑,“咱们都是女人,如今不妨打开天窗说亮化,绕弯子对你对我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你想说什么?”楚国公主问道。
柴素锦长叹一声,“你可知安国侯为何要将我囚禁于此?”
“囚禁?”楚国公主一愣。
柴素锦轻笑着点头,“公主莫不是以为守在外头的人,只是为了挡住旁人进出?不过是为了防止我逃走罢了。”
楚国公主和侍女对视一眼,那侍女连忙跑去窗边。将窗户关住,又守住门口,注意不叫人靠近。
楚国公主冲柴素锦点点头,“你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其实说来也简单,公主应当也听说过,安国侯同已故的公主感情甚笃,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公主在世之时,安国侯为她不近女色,事事依从。公主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为公主搭梯子去摘。”柴素锦一面说,一面观察着楚国公主的脸色。
楚国公主脸面微微一红,连连点头,“我离开楚国之前。就叫人打听过了,确实如此,这才愿意远赴他乡……”
柴素锦勾了勾嘴角,“安国侯痴心不假,正因为他对公主痴心一片,听闻旁人说我肖似当年公主,便将我掳来,囚禁于此,还要用邪术,将我变成当年公主的样子……”
“什么?!”
柴素锦的话半真半假,楚国公主立时便大吃一惊。
“我不知道这邪术究竟有没有那般神奇,却是不敢冒这样大的风险,或许邪术不成,我就一命归西。就算邪术能成,谁又愿意一辈子做旁人的影子?做旁人的替代品?”柴素锦捂着心口。痛声说道。
楚国公主看着她的眼神略有些同情之色。
柴素锦更紧跟着说道:“公主看安国侯是如意郎君,可我看安国侯却是夺命阎罗!只怕他哪天真就动手,将我变成那已经死去的公主……我……”
她说着话颤抖起来,面上更有惊惧的表情,好似被吓得不轻。
楚国公主将信将疑。“从未听说过,世间还有此等邪术。”
“所以我害怕呀!”柴素锦说道,“公主嫌我碍事,我更恨不得逃的远远的!”
这话说进了楚国公主的心里,但她并不傻,“你别指望我放你出去,倘若叫侯爷知道,是我放走你,他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
柴素锦连忙摇头,“不敢连累公主,不过我倒有一办法,既不叫此事牵连公主,又能将我从公主和侯爷之间剔除出去。”
楚国公主警惕的眯眼看她。
柴素锦连忙说道:“公主为的乃是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可我为的却是自保,为的乃是自己的小命!”
楚国公主皱眉思量片刻。这件事对谁来说更为关键,是明摆的。
“你有什么良策?说来我听听?”楚国公主挑眉问道。
柴素锦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耳语一阵。
半个时辰之后,楚国公主笑着离开,她们在屋子里做了什么。旁人无从知晓,只见公主眼中带着满意之色。
赵元甄次日醒来,忽而发现自己常挂腰间的令牌不见。
身边随从却道楚国公主的丫鬟一早就来归还令牌。
“令牌在她手上?”赵元甄冷声问道,“她拿令牌做了什么?”
“楚国公主昨夜探访了柴姑娘。”随从回禀。
赵元甄霍然起身,“谁叫她进去的,不是已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院子?”
“回禀侯爷,昨夜您睡的沉,他们悄悄来询问侯爷的意思,可是唤不醒侯爷……”随从连忙回道。
赵元甄冷哼一声。想起了昨晚那顿饭菜,“还真是不能小看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她们就能叫你吃了亏。”
“不过侯爷放心,她带着侍女,只在那院中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随从回道。
赵元甄深吸了一口气,“加强防范,莫要叫她伤了柴姑娘,更莫叫柴姑娘借机离开。”
“侯爷放心。”随从连忙应声。
楚国公主和柴素锦见面之后,再没有去过那院子。
柴素锦也安安静静,仍旧没有闹过。
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赵元甄的担心似乎都是多余的。
可这日他恰好休沐在家,太子却忽而派人包围了安国侯府。
当家丁禀报上来之时,赵元甄甚至不可相信。“太子派人将侯府围了?”
家丁连忙颔首,额上冒汗道:“正是,前来的太子内臣说,只要侯爷将人交出去,就撤兵。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是不肯交人,就是……就是谋逆……”
赵元甄冷哼一声,“谋逆?在如今关头,叩上谋逆之罪,还真是不留后路呢。太子要什么人?怎就说人在我侯府之上?”
“太子近臣说,是个女子,还是个大夫。”家丁颤声回道。
赵元甄脸面一寒,扭脸看向身边随从,“楚国公主何时曾经离府?”
随从连忙摇头。“从不曾!”
“可曾见过什么外人?”赵元甄又问。
那随从更是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赵元甄眯眼。
“哦,对了,昨日楚国公主曾上表太子。感谢太子安排她住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