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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作死日常-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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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乳母疑惑地道:“可是被吓到了?”

乳母这么一说,阿砚再看自己儿子,却见他两只小手儿都是哆嗦着的,小嘴儿铁青,含着泪的眸子仿佛透着惊惶,时不时看向一个方向相府七小姐。

她顺着儿子的视线瞧过去,却见到儿子害怕胆怯地望着的正是萧铎的方向。

她疑惑地看向萧铎:“你,你刚才做什么了?”

萧铎没想到自己这儿子是如此的狡猾,心中正自咬牙切齿,听到阿砚这么一说,不由冷哼一声:“问你儿子!”

“问儿子?”阿砚顿时无语了:“他才多大,才三个月,你让我问他?”

萧铎挑眉,冷眼看了下自己那趴在乳母怀中哭得委屈的儿子。在乳母的拍哄下,他如今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哭嚎了,却是委屈的啜泣,哭得软糯小身子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样子,真是难以想象刚才他还冲着自己得意笑啊。

萧铎冷哼一声:“少装蒜了!”

当初什么钦天监还算着他克妻克子,是以儿子出生至今,他还没让钦天监给儿子批命。如今看来,倒是要找人看看,这儿子到底是哪路神仙?

不喜理佛,一听佛音则烦躁不堪踢腾不止,也和自己分外不对盘,见到自己好则怒目相向,坏则拳脚相加,这该是何方神圣呢?

萧铎现在再清楚不过了,这儿子必然是哪路人物下凡投胎,因法力太过强大,初到人世,前世种种记忆怕是还残存在脑中,是以才对自己各种挑衅。

待到时日一长,应是自然就将前世浮尘忘记了吧。

毕竟世间有几个如阿砚这般奇遇呢。

萧铎如此想着,开始自然是为了这儿子脑中还有前世之事而不悦,可是后来转念一想,也就接受了。

毕竟自己确实是生来的孤星命格,克妻克子的,如今自己强行留了阿砚伴在自己身边,未来如何尚且不知。现在添了这么个儿子,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自己自然是不愿意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若真是来个凡胎俗子,怕是未必能够活得长久,说不得早就夭折了。反倒是这有些来路的,自己固然会为此头疼,可是至少他应该是能保得自己性命,与自己浑身的凶煞之气相抗衡吧。

便是他生性顽劣,那又如何,只要自己好生教养,将他那顽劣性子驯服了,再请名师因势利导,将来必然是能够成为一代明君的。

他正想着呢,却见阿砚将萧安抱在了怀里,柔声哄着,还不忘记回头数落一番萧铎。

“定是你刚才吓到了他,也不是我说你,你平日里对外面那些文武百官说话严厉得很,别人都怕你,这没什么,君是君臣是臣。可这不是别人,是我辛辛苦苦生下的骨血,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看他这眉眼,怎么看都像你的。在这世上,你不去疼他,还能去疼谁?再说了,他年纪还这么小,你吓唬他做什么,看他这可怜的样子。”

阿砚说着这话时,小宁儿趴在母亲肩头,委屈地瘪着小嘴儿,耷拉着脑袋,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萧铎听了,也是颇有些后悔,心想这是自己儿子,他便是调皮一些,那又如何?到底才百天而已,自己何必和他一般计较。

当下便要说几句软话,谁知道那软话还没出口呢,便见在阿砚和乳母看不到的地方,小宁儿便没了原本委屈的小样子青楼有女甚得宠。

他抬起肥嘟嘟的小手来,占有地搂住了阿砚的脖子,然后咧开嘴,满足地笑了笑。笑的时候,还对着萧铎吐了吐舌头。

萧铎一见,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了。

他怎么得了这么个儿子啊,看来以后有得头疼了。

盯着自己那儿子,沉吟间,他已经开始想着,该请哪个名师前来做太子太傅,好生教导下这小子。一定要个经验老道的,要个严苛刚正的,更要个能管得住这小子的……而可怜的萧安,在得意地吐了吐舌头后,便满足地趴在他母后肩膀上闭起了眼睛。到底是几个月大的小孩子,哭了半响,他也是累了,不多时就睡着了。

这边萧安睡熟了,阿砚才轻手轻脚地将他交给了乳母,让乳母带下去陪着歇息。而她自己,则是看了眼萧铎:“说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萧铎淡道:“不说了。”

阿砚见此,不由得抿唇笑了:“说说嘛。”

萧铎脸色不好看,撩起袍子起身:“我还是继续去看奏折吧。”

当了皇帝,就是看奏折的命,他已经认命了。

谁知道阿砚却上前,扯住他的袖子,娇声道:“你好歹说说。”

语音娇软,如馥香的蜜一般,听得人耳朵里都是甜。

萧铎侧首看过去,却见她面颊仿若三月桃花,双眸只如二月春水,褪去了怀孕时的丰润,她已经是恢复了如描似削般的身段,盈盈立在那里,眼波含笑动人,姿态娇媚慵懒。

萧铎心间一窒,便觉得身体某处开始发硬,发直,开始便得自己无法控制,就连呼吸,都不由得浓浊起来了。

他在遇到阿砚之前,从未尝过男女□□,便也不觉得什么。后来有了阿砚,三天没有便觉得分外想念那滋味。如今阿砚怀孕生子后,身子比以前丰润饱满,犹如饱胀的桃子一般透着粉嫩,真是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可是他又不敢,知道她生产时伤了元气,怕这样对她身子不好,所以一边是舍不得让她独睡,每个夜里都是搂着抱着陪着,一边呢,又实在是太过折磨自己。

太过想念那滋味时,真是犹如万蚁噬骨,心痒难耐。

这段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冲了多少冷水澡了。

甚至半夜里出去练一番剑也是有的。

因为这个,那些侍卫还一个个头疼不已,因为皇上练剑,侍卫们也只好打起精神从旁纷纷陪着啊。

如今望着偎依在身旁娇俏动人的自家皇后,鼻间感受到那自她身上散发的清甜奶香,他胸口那里灼烫得厉害,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动地做点什么。

“好好保养身子吧。”他到底还是忍下了,嗓音越发浓浊地这么说道。

谁知道阿砚却根本是个火上浇油的,她凑过来,身子一软,便偎依到了他胸膛上,还顺势揽住了他的脖子。

犹如藤蔓一般的攀附,产后丰润的饱满,紧贴着那藏了烧沸的熔岩般的胸膛上,顿时犹如天雷勾地化,萧铎根本是把持不住了妃嫔这职业。

他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捏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眸色变深,低哑而异样的道:“你,你可是自找的……”

阿砚从他怀里仰起脸来看他,双唇微开,两眸犹自含着一层雾气,带着几分女人家的娇媚,几分小孩子的懵懂,略显调皮地望着他,歪头疑惑道:“我就是想要啊,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吗?”

她这一句话,真是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个稻草,触动火山爆发最强力的一根火引子。一时之间,犹如天崩地裂摧枯拉朽,她天晕地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扔到了那偌大的龙床上。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根疾风中的小草,被那狂风暴雨任意摧残着,痛苦地发出叫声,可是叫声中又掺着愉悦。

她是草,他就是风,她若是一叶扁舟,他就是那手握重权的掌舵人,甚至有那么一刻,在她被巨大的浪头掀起来,险些抛到半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一种抵死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犹如潮水一般将她袭击淹没。

她忽然想起那个关于她最终命运的断言。

钦天监的人,曾经的柴大管家,还有宁非霍启根,他们都说,若是跟随在萧铎身边,她必然是会死的。

甚至连她自己都曾经对自己下了这样的诅咒。

她是那么怕死的人,做梦都在渴望着长命百岁,可是她情愿留在萧铎身边,陪着他一起看尽世间百态,陪着他守在这皇宫大院内,经历着人世悲欢,陪着他一起面对终将到来的死亡。

于是她在这巨浪滔天的时刻,听到自己呜咽着用低哑的声音道:“我这辈子注定因你而死。可是便是为了他死,也是心甘情愿。”

萧铎听到这话的时候,原本狂动的身形顿时犹如被定住了,僵在那里,低头定定地看了阿砚半响,最后却是掀起了更大的风浪,让她陷入他所给与的泥潭中,再也无法自拔。

我这辈子注定因你而死。可是便是为了他死,也是心甘情愿。

这是她对他说的话,后来的日子,她再没提起。可是她知道,她是一直记得,萧铎也是记得的。

以至于到了许多许多年后,当萧铎将皇位传位给了自己儿子,却放下一切,陪着她走遍五岳三川的时候,她在一处枯树旁,忽然喃喃地再次说起了这句话。

那个时候,他们坐在枯树旁的树墩子上,远处是苍茫如诗的起伏山脉,近处则是小桥流水,更有谁家炊烟袅袅升起。

正是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刻,她和他背靠背坐在那里。

低首间,她看到了秋风吹拂起他的头发。

犹自记得,初见他时,那一头狂妄不羁的黑发是如何地让自己惊艳,她当时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亲眼看着那乌黑的发丝渐渐地染成了白霜。

秋风起时,她和他的斑驳白发混在一起,在风中轻轻动荡。

他仿佛察觉了什么,抬起手来,握住了她的,温声问道:“可是觉得冷了?”

阿砚摇了摇头,却没说话今生前世都要你。

他们已经老了,老得可以放下一切随意到处走走了。

皇帝儿子虽然素来和萧铎不对盘,不过还是很孝顺的,几次三番担心她的身体,和萧铎商议着要让他们多带一些人马,可是她都拒绝了。

她老了,乌发成银丝,不过却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加上这辈子,她已经活了八辈子了,还没有尝过老去的滋味。

特别是有个疼爱自己的夫君陪伴着,两个人一起渐渐地老去。

阿砚觉得今生足矣。

因阿砚久久不说话,萧铎侧脸看过来:“怎么了?”

阿砚笑了下,却是道:“我忽然想起当年宁非和柴火对我说的话,他们说,我留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会死的。”

“嗯哼。”提起这两个人,年迈的萧铎依然是不喜的。

阿砚却越发露出满足的笑来,她仰起脸来,让自己偎依在他背上,眯起眸子,半望着远方如火如荼的夕阳慢慢坠入山坳里,她喃喃地道:

“我忽然明白过来,他们并没有错的,跟随在你身边,我总有一天会死的。”

初见萧铎,她以为自己死期已至,会如过去一般被萧铎杀害而死。

接着她几次抗拒萧铎的感情,又陪着他遭遇了崖下之灾,战乱之苦,更以为自己会受萧铎连累而死。

然后她身为萧铎的妾室,第一次陪着萧铎睡觉,险些觉得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鱼水之欢而死去的可怜人,是为萧铎做死在床上。

后来当她嫁给萧铎入住后宫的时候,翻开史书,她以为自己会如同大夏国之前的多少个皇后一般,在萧铎的后宫倾轧之中凄惨死去。

而在她怀孕生子时,她更以为自己就此会死在产床上,是为萧铎生子而死。

之后的多少次,在她和萧铎漫长的人生中,其实也是经历了许多坎坷的,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怕是死期到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活得好好的。

那轮巨大的红日终于缓慢地落到了山坳中,只留下一抹绚烂的余晖。

阿砚闭上了眼眸,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对萧铎道。

“多少年了,我终于明白,这辈子我依然是要应咒为你而死。只不过这一次是陪着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老得死去。”

生同寝,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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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番外,是关于两把剑的,萧铎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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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一日,萧铎曾经瞒着阿砚,自己偷偷去了趟上古山(天龙陆小凤同人)卿本佳人。这上古山比起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是那座山,那座庙,还有那炊烟袅袅的人家,不知道繁衍在此多少年的望族村。

他来到神庙前的时候,正是夜深的时候,明月高高悬挂在上古山之上,皎洁清冷,为这层峦叠嶂的山峰涂抹上一层轻淡朦胧的光辉。远处那山脉之中,颇为宁静,连点山里野兽的声响都听不到。

萧铎微微眯眸,机警地望向望族村方向,却见家家闭门闭户,门前放着一个拐杖,倒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他心中疑惑,此时却来不及细想,径自几个纵跃,便直接入了上古山。凭着记忆找寻到了昔日他和阿砚曾经去过的那处山泉。却见这里依旧泉水汩汩,他摸索着,寻到泉水下方那处洞口。

地道里依旧是散发着陈旧泥土的味道,萧铎弯腰快速前行,走了不过一盏茶功夫,便见前方豁然开朗。面前是记忆中的胡杨木案几,年代久远,案几上依旧供奉着那把剑,旁边还有个神态龙钟的老人守候着。

一起都是如多年前他和阿砚过来时的样子,仿佛在这座神秘的神庙中,光阴静止了一般。

第一次他们来时,并没有太多想法,不过萧铎如今再看,却是有所感悟。

他盯着那把剑的画像半响后,终于伸出手来,指尖触碰到了那画像。

画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绘,这么些年了,竟然是丝毫不曾有何变化。

当他指尖碰触到那里的时候,只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涌入了他的体内。在那一瞬间,脑中一道白光闪过,他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那道白光转瞬即逝,他似有所悟,却仿佛什么都没想起来。

怔愣了片刻后,他终于起身继续前往庙中央。

依旧是那条两边凿壁上放了偌大夜明珠的通道,他一步步地走进去,却是一步比一步艰难。

其实今夜已经有所感悟,明白一旦他踏出去,他可能就不再是曾经的萧铎了。

眼前仿若有一个深渊,等着他踏下,他却无可逃避。

这个世上,其实还存在着另一个他。

从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清醒地意识到,如今的他果然是残缺不全的。他的记忆和力量,有一部分都被封印在这个神庙里,几千年了不得逃脱。

到了通道的尽头时,前方白光大增,应是已经到了。萧铎微微闭眸,咬了咬牙,终究是踏了出去。

那里是一片犹如宫殿般的开阔之地,四周围岩壁上挂满了鸡蛋大的夜明珠,把这里照耀得犹如白昼一般。萧铎初始时眼前有些模糊,看不真切,待到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里的视线后,却见在这大殿的正中央,有一个高台。

高台上,正有一把剑并一个剑鞘。

那把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而成,通体发黑,古朴精致。虽然这把剑是插到了剑鞘之中的,可是却依旧可以看出,这是一把天上地下都罕见的绝世好剑。

而包裹住剑身的那把剑鞘,却是纯白如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大清嫡福晋。

萧铎拧眉,一时不免想着,这就是几千年前的自己和阿砚了吗?

望着那把剑和剑鞘,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将手放到了那把剑柄上。

他试图将剑□□,可是他手下一动,剑鞘上面的黄色符咒便光芒大增,将他的手牢牢钉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与此同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那剑柄上源源不断地传入了他的体内,熟悉的记忆顿时充塞如他的大脑。

他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心里明白,这就是另一半的自己,几千年前那个啸傲九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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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年前,没有天,没有地,更没有人间,宇宙的一切都是混沌之态。后来有一个叫盘古的人,在这混沌之中睡了十万八千年后醒来。

他醒来后见周围漆黑一片,便抡起大斧头开天辟地。之后清者上升,浊者下降,天和地分开,而他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他的双眼变成了太阳和月亮,他的四肢变成了大地上的东西南北四极,他的骨骼变成了起伏的山脉,他的肌肤变成了辽阔的大地,他的血脉变成了奔流不息的大地……这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

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巨人的身体上,有一颗牙齿,却是最为坚固尖利的,并没有如其他牙齿般化为山川,反而是落在了其他山川之上。

过了不知道多少万年,那座山有了名字,叫上古山。

那颗牙齿在上古山不知道吸取了多少天地精华,其形态已经发生了变化,渐渐地蜕化为了一把剑。

其他牙齿都成了巨大的山川,唯独它,只是一把剑而已。

不过这把剑却是世间最为坚硬之物,且煞气十足,能瞬间摧毁崇山峻岭,也能搅乱浩瀚东海。

又过了几万年,世间已经有了人类,他也渐渐地修成了人形。修成人形的他乌发披肩,桀骜不驯,一身的煞气,在这世间任意放肆妄为,我行我素。

正所谓五湖四海乃我同族,世间万物皆我兄弟,天地之间他又怕谁呢。便是哪个看他不顺眼,也会惧怕于这把剑的刚厉残冷,不敢上前规劝。

其实要说起来,谁又有资格去劝解他呢?

三界五行,六道轮回,所谓的规矩,不过是有了人神鬼之后才慢慢地有了的规矩,而他呢,论辈分不知道高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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