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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规则吗？”
韩束束打断楚慕白的话，实在无法苟同这个人的观点。
楚慕白已经习惯了这套理论，她这辈子却都无法苟同。
“你重点想说什么？所以你只想做朕的臣，而不是朕的宠妃？”楚慕白深眸染上薄怒。
这个女人找了一通理由，最终得出的结论不就是这一句？
韩束束怔忡地看着楚慕白，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走了。
她什么也没想说。无论楚慕白是怎样的人，他是不是杀人如麻，他是不是不分善恶，他是不是无恶不作，她今生都只认定了他。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或许她只是突然想念那个无条件宠她附和她的十三罢了。
只是那个十三，这辈子可能都回不来了。
她只是有一点想他罢了，只是一点点而已。
下午，楚慕白没有出现在太医院，韩束束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失落……
相较韩束束的患得患失，在东宫的小草和路青云的感情却越来越好。
也许是有了决定，小草试着对路青云好一点。
刚开始几天两人还有些不自在，到后来，小草已经习惯和路青云做什么事都在一起。有时她也想，能嫁给路青云、做路青云的女人，或许是不错的结局。
这天路青云离开东宫的时候天色已入黑，小草送他到东宫门口。
1504。第1504章 ：宠坏了：为她做昏君（2）
小草转身正要离开时，路青云却突然折回，牵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怎么这样看着我？”小草不解地问道，只觉路青云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异。
“小草，咱们的婚事赶紧办了吧，以免夜长梦多，我突然间很想早点娶你回家。”路青云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草，眼里的光芒很亮眼。
小草微微一怔，一定要这么快成亲吗，她觉得还早呢……
“你若答应，我就去向皇上请旨赐婚，明天你再给我答案。”路青云这才松开了小草的手。
小草看着路青云的背影，张了张嘴，想现在就答案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婚姻不是儿戏，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决心能跟路青云天长地久。
或许，她不该犹豫，如果她嫁的人是路青云，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幸福。
思及此，她冲回东宫，让清心看好元宝，这才离开东宫，往宫门方向而去。
她施展轻功前行，按照路程，她能追上路青云。
当她看到前方的路青云时，正想开口喊住她，却见一个女人和他并肩而行，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很养眼，不知怎的，她想喊出口的话最终还是卡在了喉间。
后来，她更是鬼使神差地随他们出了宫。
她的轻功卓绝，内力深厚，离得远，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刚开始他们只是寒喧，对话中好像并无重点，直到他们去到郊区的一座断桥边，这时，天色已完全入黑。
清冷的月影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美得像是一副画。
短暂的静默之后，路青云打破沉默：“我想和小草成亲，她是个不错的姑娘……”
“她当然不错，谁让人家是皇上最在意的妹妹？只差没封公主，只要你娶了她，仕途无量！”施秀玉讥诮勾唇，心里的酸泡直往上冲。
分明是她说要和他断了这份情，为什么听他说要另娶他人时，她却这样难受？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么？！
他们两人青梅竹马，曾经想过要天长地久，却是她说要进宫，做当今皇上的女人。
“我娶她不是因为这个，你说话何必这样难听？”路青云淡声勾唇。
他清冷的眉眼，沉峻的脸庞，在昏暗的灯火下带着若有似无的疏离。
施秀玉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她不能想象这个男人突然间再也不爱她的情景。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和他拜堂成亲、做他新娘的一幕幕。
而今，他终于不再要她了么？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爱的人是她吗？”施秀玉朝路青云逼近一些，美目隐含了泪雾，粉唇微微的颤抖。
路青云默然不语，看着近在跟前的温雅秀颜，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知道自己喜欢小草，却不知这种喜欢是不是爱。
“看着我，说啊！”施秀玉再次逼近路青云一些。
路青云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如今说这些没任何意义。你朝着你的目标前进，我会娶妻生子，从今往后，我们便是陌路……”
1505。第1505章 ：宠坏了：为她做昏君（3）
路青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施秀玉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她激动狂乱地吻上他，舌…尖在他的嘴里翻搅，极尽缠绵之能事。
路青云一时乱了心智，在不知不觉间，他反被动为主动，和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小草远远看着，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他们出宫了。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有一点的失望罢了。
毕竟她在出宫前，还想答应路青云做他的妻。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路青云有了心爱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难道只因为施秀玉所言，因为她是楚慕白最钟爱的妹妹，娶了她便仕途无量么？
狂热轻吻当中的两人同时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停止拥吻，看向视线强烈的出处。
只见一袭青衣的小草站在不远处，夜色朦胧，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眼中的幽冷，让施秀玉错愕，令路青云的心微微一悸。
小草？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一刻，他很慌很乱，就像是被自己的妻子抓奸在榻。
他忙推开施秀玉，朝小草走去：“小草，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本想告诉你，与你一起去向十三请旨赐婚，只不过……”小草话音一顿：“你好好待她吧。既然有情，就别错过了。”
“不是这样，我和秀玉的事已经过去了——”
“青云，你人不错。我也一度以为嫁给你是不错的结果，现在看来咱们有缘无分。你以后跟谁好，都跟我无关了，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小草说完，不等路青云说话，便头也不回地纵身而去。
路青云看着空中那道轻盈的翦影，心脏不断紧缩。
他此前不确定的事，现在确定了，原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小草，不只是喜欢，也许还有爱，不然不会在被她看到的那一瞬间这么慌这么乱。
他分明有机会的，她说本来是想嫁他的，可是他却当着她的面和施秀玉做苟且之事。
“青云，被她看到更好，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配得上你这样的人中之龙——”
施秀玉话没说完，就被路青云狠狠推开：“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小草已经要嫁我了，你都已经进宫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放过我？！”
路青云俊朗的脸阴沉如即将下雨的天，恶狠狠地看着施秀玉的脸。
施秀玉脸色变了又变，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路青云。
路青云不只长得好，家世好，脾气也一样好。他待人素来亲和，让人如沐春风，又几时对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如今他竟为一个小小的宫女生这么大的气，难道他真对小草动情了吗？
“你别忘了，刚才你也有回吻，你分明对我还有感觉……”
路青云用力甩开施秀玉，失魂落魄地往前走。
是他自己定力不够，能怪谁？是他意志不坚，才被施秀玉诱惑，是他自己的错，与人无尤。
看着路青云失落的背影，施秀玉心痛得无法呼吸。
1506。第1506章 ：宠坏了：为她做昏君（4）
施秀玉以为自己早放下了路青云，如今看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备受打击，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
她紧跟在路青云的身后，拽住他的手腕：“青云，你别难过，你不是还有我吗？”
路青云甩开施秀玉的手，哑声道：“你可是当今圣上的女人，我可不敢有非份之想。”
“你如果不希望我成为皇上的后宫之一，我、我不进宫就是了，明天我就离开太医院，我以后一直陪着你……”
“施姑娘，莫折煞在下了。诚如我所言，你我早已回不去了。哪怕我和小草没有将来，你我之间也早该一刀两断。”路青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施秀玉怔在原地，泪如雨下。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她不是早就放下路青云了么？为什么看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这般失落，她竟痛成这般？
她以为自己不是那么喜欢路青云，以为错过他一点也不可惜，却原来，她错了。
她被自己的野心圈困在原地，路青云却已经走远了，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
南院。
韩束束回南院，就见清心在忙碌，元宝在坐在一旁玩耍，独独不见小草。
“小草呢？”韩束束凑到清心身边问道。
“去见路青云了。”清心笑得暧昧：“我觉得他们的好事可能近了。”
“真的吗？”韩束束眉心微蹙。
如果小草真嫁给路青云，楚云那块木头怎么办？
除了小草这个笨蛋愿意要楚云，只怕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一个这样的木头吧。
“他们感情日益增进，待会儿小草回来姑娘问她。”清心话未说完，韩束束就牵起小元宝的手往南院门口而去，打算等小草回来问清楚。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见小草垂头丧气地回到南院。
“失恋了吗？”韩束束迎上前，挑起小草的下巴问道。
小草躲进韩束束的怀里，哑声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以为路青云是好男人，谁知也一样靠不住。”
“他不会对你用强了吧？”韩束束抱紧小草，柔声问道。
小草摇头，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如实告之，末了才说道：“我本来还想嫁他呢，看来只能作罢了。”
韩束束推开小草，仔细察看小草的表情，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你不生气？”
看小草的样子只是有些沮丧，除此之外还好。
“有一点吧。不过看他们感情很好，又觉得能理解。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很长，我和路青云也没认识多久。算了，我带元宝去用膳。”小草说着牵上小家伙珠圆玉润的小手，就这样走了。
韩束束看着小草蹦蹦跳跳的背影，目瞪口呆。
这哪是刚失恋的人该有的表现？
看来小草对路青云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不然怎么能吃得下饭？
她正想带小元宝去餐室用膳，这时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却是潘才人。
“韩大人，小娄子受了重伤，能麻烦韩大人随我去一趟储秀宫么？”潘才人满脸焦虑地看着韩束束。
1507。第1507章 ：宠坏了：为她做昏君（5）
“他又跟人打架了？”韩束束蹙眉问道。
仔细想来，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小娄子了，她几乎都快忘了他。
“不只是今日才打，是最近每日都跟人打架，也只有韩大人的话他能听进去几句。待会儿韩大人务必劝劝他，再这样下去，他不知还得闯多少祸事。”潘才人提起娄惊鸿，自是爱恨不能。
为了能吸引韩束束的注意力，娄惊鸿真舍得遭踏自己的身子。
没多久，娄惊鸿终于见到了韩束束。
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他，他有些愤怒，转过头不看韩束束。
韩束束见他背对自己，失笑道：“这又是怎么了，干嘛拿这么恶毒的眼神看我？”
她捞起他的裤管，在看到一处几乎见骨的伤口时，她蹙紧了眉头：“你以为自己还小，身处叛逆期吗？你再这样下去，这双腿迟早被人废了……”
“反正也没人理会小娄子的死活，小娄子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伤心，无需某些人假惺惺！”娄惊鸿冷声回道。
“看看这什么态度。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太监罢了，竟然敢跟本官呛声！”韩束束没好气地瞪一眼小娄子，专心帮小娄子处理腿上的伤口。
伤得这样深，她看的人都觉得疼，小娄子却一副没事人的表情，这太监难道没有痛觉吗？
想到他过去可能受的苦遭的罪，一时间她的心又软了，不忍再苛责他。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六品芝麻官，还以为自己多有本事。”娄惊鸿冷言讽刺。
竟自称本官，好意思说得出口？
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有本事你也给我当个六品大官试试？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心我把你的腿打折了，索性废了你！”韩束束虽然这么说，处理他伤口的动作却是越发的轻柔。
娄惊鸿自然也注意到这个细节，唇角微弯。
其实这样的伤他自己完全能处理，更何况，这伤还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原来同在一座皇宫，他若不主动找她，她是不会来见自己的。
她在意的人那么多，他娄惊鸿算什么？
想到这儿，他满心不快，恶意地凑近韩束束说道：“韩大人，你长得好丑！”
眼前的女人巧眉秀目的，清秀而雅致，她水汪汪的眼睛却像是随时要笑，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新月半弯时的模样，很是可爱。
也许不算是最美，却肯定不丑的。
“你才丑，你一家人都丑！”韩束束摸上自己的脸，陡然想起自己好几天没有抹凝脂露了。
说起凝脂露，她倒想起一件事。
她顺势仔细看娄惊鸿的旧伤痕，惊喜地发现淡了许多：“死东西，你还不得感谢我？我那么好的凝脂露花在你这个白眼狼身上，一点也不划算。”
也许涂抹一段时间，他身上的旧伤能彻底祛除，不再留下任何痕迹。
娄惊鸿冷哼一声：“舍不得就拿走，我不稀罕！”
他这话招来韩束束的暴力一掌，堪堪扇在他的头顶。
1508。第1508章 ：宠坏了：为她做昏君（6）
娄惊鸿何曾被一个女人这样打暴打？他怒视韩束束，如果不是她，其他人早被他剥掉了一层皮。
“所以说你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知道凝脂露是多好的东西吗，有市无价啊，我居然把这么好的东西都往你这个白眼狼身上浪费，想想都觉得自己亏大了。”韩束束说话间，已经帮娄惊鸿处理好了伤口。
而后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瞪大明眸看着娄惊鸿问道：“喂，我真的很丑吗？”
女人吧，对自己的容貌总是最在意的。
可她觉得自己照镜子时，发现自己这张脸长得不错。
又只有二十出头，正是女人最美的年纪，青春无敌，不是吗？
娄惊鸿扶上韩束束滑腻的雪腭，左看右看：“让我仔细看看……”
他的视线从她的眼挪到她可爱的小嘴，真想狠狠亲几口，他这辈子还没亲过女人的嘴，不知道她的味道怎样。
“看完没有？”韩束束觉得这样的姿势很怪异。
小娄子看她的眼神更让她不自在，好像她是一块肥肉，而他是那只随时准备叼走肥肉的恶狼。
想到这儿，她觉得不对劲，一把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姑娘真的很丑。就连暴室的嬷嬷也比姑娘好看……”娄惊鸿还没说完，又被韩束束用力打了两掌。
她觉得还不解气，又往小娄子背部抡了几拳，这才罢手。
韩束束忙完，回头就见潘才人目瞪口呆地站在自己身后，傻气的模样真好看。
“小娄子太欠收拾了，我帮小主教训了他一回。伤口处理好了，我要回南院用膳，饿死了……”
“韩大人留下用膳吧，刚好我和小娄子都没用膳。平素这里冷清，也只有韩大人来的时候才热闹些，像是在过年。”潘才人言辞恳切，眼巴巴地看着韩束束。
当一个这么美丽的人儿以这种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韩束束觉得自己的心都酥了。
她不自觉地点了头，正要跟潘才人走，娄惊鸿却一把抱住她的手臂：“姑娘，奴才也想用膳。”
“就你麻烦。”韩束束还是扶起了小娄子，带他去到餐室。
因为没有外人在场，三人坐在一起用膳，虽然只有两素一荤，因为气氛好，感觉菜的味道其实也不错。
晚膳后，韩束束离开了储秀宫。
韩束束一走，娄惊鸿立刻变得颓靡不振。
他很想带走韩束束，带她回玄天城，让她知道，他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不比楚慕白差。
该死的韩束束，该死的女人，让他变得再不像他。
从前他要一件东西直接掠夺，根本不需要考虑。
如今他却事事顾虑，就怕一步错，步步皆错，他怕到最后韩束束看他的眼神充满嫌恶。
潘才人远远看着娄惊鸿喝烈酒，那人的背影在月色的映照下略显萧条。
在她眼底，娄惊鸿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在娄惊鸿的眼底，韩束束是最美的风景。而在韩束束的眼底，最美的风景只有楚慕白。
他们都是爱而不得的人。
有时候她觉得这都是命，万般不由人。
1509。第1509章 ：宠坏了：为她做昏君（7）
韩束束离开储秀宫后，往南院而去。
才走到南院附近，她就感觉身后有异。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依次排开有数十个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她曾见过，是楚慕白暗中培养的死士。
他们来这儿做什么，还这么大的阵仗？
就在她感觉莫明的当会儿，同样穿着一身黑的楚晏楚宁突然现身。
这两个暗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现身了。
楚晏更是上前一步，朝她供手：“姑娘，皇上有请！”
“有什么事吗？”韩束束感觉有点小紧张。
因为楚慕白以前找她都是派楚云或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