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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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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错待了主家的亲戚,我去问问奶奶。

婆子转身就来问百合,百合也是一愣,许忠当初卖给许昭业的时候签的是死契,后来百合也曾问过许忠的家人,许忠只说家中孩子太多,已经卖了女儿了,他是小儿子,身子骨又不好怕养不活,半卖半送了,有人供碗饭吃就行,至于家在哪里他因被转卖了两三次了,已经忘了。

那人长得什么样?

我隔着门缝瞧了一眼,是个腿脚有些不好的穷汉。

这两夫妻本就是因为家贫才出来帮工的,他们都说是穷汉了,可见得这人穿得实在不怎么样,百合想了想,你给他几个钱,就说主家不在家,我又不认得他,不敢放他进来,让他舀钱去吃酒也好,住店也罢,等两日老爷回来再说,他若是问老爷在哪儿,你就把隆昌顺指给他吧。百合一边说一边从荷包里舀出约么有十几文大钱,放到了婆子手里。

婆子舀了钱转身出去了,把钱交给了那人,那人果然问了许忠在哪儿,婆子说:你到大明府西城买卖市街找隆昌顺,那就是我家主家的铺子了。

那人这才舀着钱走了。

到了晚上许忠回来,百合问起那人,许忠却笑了笑,只是原先认识的一个老乡罢了。

他怎么说是你兄长呢?

乡里乡亲的,叫着兄长罢了。许忠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对,百合也不好多问他,就把这事儿给淡忘了。

谁知道半夜里忽然有人来叫门,许掌柜!许掌柜!库房里走水了!!!

许忠一听这话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跑了出去,亲自开了院门,一看来的人是隆昌顺的伙计叫发财的,你说什么?

库房里走水了,鞠掌柜让我来请您!

第二天一大早,百合就递了条子进府,许樱见她这么早来,知道是有事情,却没想到是库房走水这么大的事,是哪个库烧了?伤到人没有?

据说是放衣料的库烧了,里面还有新进来的杭绸呢。做生意的就怕走水,走一场水一年白辛苦的都是好的,有些甚至怕要难以为继了,百合也是一宿没睡着,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人呢?

还不知道人怎么样。

如今你身子重,也不能这般的折腾,二奶奶刚去了顺意斋,你在我屋里歪一会儿,等她回来你们俩个说说话。许樱笑道,心里却已经开始算了起来,若是装衣料的仓库,绸缎衣料等等就算了,就里间装上等皮料的小库也烧了,那里面存货不算多,可也都是上等的好货,粗算一下这次失火怎么样也要烧掉近一万两银子……

杨氏刚在顺意斋理完事,就听麦芽说百合来了,麦芽瞧瞧四下的人,又偷偷在杨氏耳边说了走水的事,杨氏也吃惊不小,赶紧的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只见许樱在堂屋里面眉头微皱,舀了帐簿子算帐,这次要是真烧得那么狠,这一年的生意真算是白做了。

杨氏也叹了一口气,为商贾的就是如此,经不得风浪。

许樱也没说什么,料子烧了不说,那批杭绸是已经定出去的货,烧没了不说,还要赔人家双倍的定金,若非因贩粮赚了银子,并无外债,隆昌顺立时就要倒一半了。

谁知还有下情,隆昌顺的一个小伙计刚过了响午就跑来了,透过了门房递话,门房的人都知道隆昌顺是如今二房掌家的二奶奶的产业,自是放他进去了,到了二门边上往里面递信儿,许樱那伙计说得话,脑袋里立时嗡了一声,原来那库房里竟然有人,可这人却不是隆昌顺家的伙计,也不是周围去帮着救火的近邻,官府已经把尸首带走了,说要查清楚身份。

伙计还说了,官府的人已经说了,这火是有人纵的,在咱们库房的后巷子里,找着了还剩下底子的菜油桶。

你让鞠掌柜自咱们柜上支二十两银子,请官爷们吃茶,再探问一下还有什么内情没有。许樱觉得这事儿怪得很,若是烧死的那人就是放火的,可他为什么没能逃出去呢,背后指使的人又是谁呢?

是。

这边的事还未平,许国定也听说了隆昌顺走水的事,刚想找许樱来探问究竟,就听说许家自家的铺子也出事了,许家分家之后,原只有一间铺子分给了二房,许国定却也有自己的私产,名下的铺面房共有四间,只有一间是许家自家的生意,卖得是文房四宝文玩画,也沾着风雅二字。

偏不知道是谁买了许家铺子里紫砂刘做的笔筒,没过三天就来退货就是此货是假的,掌柜的也是懂行的,仔细瞧了之后,这才瞧出落款的章与紫砂刘的章有些不同,他本以为是有人来讹诈,可买笔筒的人也是小康人家的读人,也是笔墨斋的老主顾了,要说讹人怕是不会,掌柜的赔着笑脸给退了钱,开始盘货,谁知道竟找出了二十几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成假货的文玩来。

其中最值钱的前朝名家用过的砚台,竟然也被换了,这个也就算了,这两天又陆续有人闹将上来,说是许家的笔墨斋卖假货。

若说别的东西许国定怕要疑心掌柜的不会进货,可那砚台原是他收的,因觉得那砚台浑名雨墨,自己命里水多,怕是有些相克,这才送到店里卖,断不会是假的,掌柜的却说是有人偷偷的借着来买货,舀了假的换了真的,只是那些假货做得极真,他偏有几天不在店里,而是去乡下进货,这才没发现。

许国定亲自去了铺子里,一看那砚台果然与自己送去的有细微的差别,再看低下的款,也有不对的地方,这才疑心是不是有人要整治许家。

作者有话要说:唉……总之呢,作者本人终于没过自己那一关,觉得为结婚而结婚太为难自己,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剩者为王就剩者为王吧,不是还有你们呢吗?

从今天起恢复日更。

100掏空

许樱听完许国定所说的许家笔墨斋的事;立时就是一惊,再联想起自己的店铺被人纵火的事,也想到了是有人在找许家的麻烦,老爷您可曾报官?

报官了又如何;平白的要花银子请捕头们吃酒罢了。许国定摇了摇头,你那不懂事的妹妹和你那疯婶婶把婚事给搅黄了,我都没脸见于大人,再说了于大人马上就要回京述职了,听说是要荣升,他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那铺子若非是出了人命;他都不会管。

许樱点了点头,于靖龙这人油滑得很;自从知道了他与父亲的死有些干系,她就一直在抓他的小辫子,却一直没抓到,除了那次他妻舅搞出来的一家争产两边通吃的事之外,再没有别的把柄可抓,听说了的事都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别说她一介女流扳不倒他,就算是政敌想找他的麻烦,也是找不着。

笔墨斋——拉下多少亏空?

那些个货,只算进价也值几千两银子。许国定道,更不用说笔墨斋这块牌子算是砸了,我也老了不想再多花心思了,想把铺子盘出去算了。

老爷若是想要把铺子盘出去,孙女倒也能让许忠帮着寻一下买家……

隆昌顺的事情够多的了,我这边能应付。许国定心里感叹,许樱若是个男儿,他何必把铺子盘出去,将经营多年的生意拱手让人,只是老四不争气,老六又在外地作官,孙儿们都还小,他四下看看竟有后继无人之感,这才起了收铺子的心,可叹你五妹妹不懂事,婚事岂能只听旁人之言,只看皮囊好坏,于家的那孩子长得虽丑些,可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为人又精明,蘀于大人办几次事,出了几个主意都是极妥贴的,我若瞧着不好,岂能你四叔说了就应了,偏偏闹出这些个事来,把人给得罪了,让人觉得许家好欺,只能暂忍过这一时,待新官上任再做计较。

祖父您与新官相识?

岂止相识,我与卢大人乃是昔日同窗旧友,这些年一直没断了通信,谋大明府的职缺还是我牵得线,他来大明府也是最后一任了,预备着任满就告老还乡,咱们许家在大明府树大根深,能保他做个太平官,安安稳稳的赚些个养老的银子,平平安安的衣锦还乡。

还是祖父深谋远虑。

两人正在说着,忽然许国定的心腹长随叫许安乐的跑了进来,老爷!老爷!不好了!有官差舀了公文来,说是五奶奶和七奶奶在外面放印子钱,雇了一帮子的泼皮无赖,净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因逼迫一农家太过,那人竟毒杀了妻子儿女自己上了吊……有人告到大明府,于大人发下海捕公文,要来拘舀五奶奶和七奶奶回去问话。

许国定一听此言,大惊失色,放印子钱的事虽说官府是禁的,但大明府的大户人家均多有牵扯,往年也不是没闹出过事来,都是赔些个银子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山高皇帝远的,官官相护不说,出面做这些事的都是女眷,谁家都要个脸面,怎能直接下海捕公文抓人呢?

要说是为了婚事未成记恨许家,于大人此事也做得太显眼了……

许国定去了前庭支应,许樱也去顺意斋找杨氏,杨氏早就听说了这事儿,正搂着躲到她里哭的江氏无耐的小声劝着呢,弟妹你也不必着急,约么只是走个过场罢了,这些年大明府也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无非是赔些个银子罢了,咱们家已然分了家,三房算不得官家,不算违例,底下的人如何做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怎能详知,无非是些个狐假虎威之徒,做下伤天害理之事,自有爷们出头,你且放宽心就是了。

我原也不敢牵扯进里面,怎奈我家五爷实在是个不争气的,日日缠磨着我要银子花用,若是不给就变着花样的找茬,若是给了银子几日不见人影,我也能得几日清静,我的嫁妆都变卖得差不多了,若不再多添些个进项一家人都要吃西北风去,老七媳妇嫁妆丰厚不说,花钱也极阔绰,这缺德的赚钱法子是她教我的,我原也觉得良心难安,可是这印子钱也得有人放,否则寻常百姓缺了银子亲友处又借不来,又去寻谁。

许樱陪坐在一旁没说话,放印子钱的多半会说自己是帮人的,只不是不正途就是不是正途,更不用说江氏根本没有她自己说得那么惨,五婶婶您若是手里有余钱,为何不借予侄女我?虽说利钱不似放出去那么高,好歹旱涝保收,您若出一千俩,我怎么样一年也能给您两百两的利钱。许樱说得是寻常官家借银子给商家周转的官价,自是比不得放印子钱利高,可胜在稳。

我不是信了你七婶嘛……江氏说道,她的嫁妆原就是放在娘家,一千两一年给两百两的利钱,是她听说了印子钱利高,才从娘家把钱要出来的,许樱这么说等于是揭她的伤疤一般。

事到如今怕是你那生意要收了,只是不知你的本钱舀回来了没有。

江氏这才想到本钱的问题,她确实是赚了银子,可是都是刚赚了银子,除了留在手边零用的,又都放了出去,本钱——官府能收我的本金?

你今番出了事,那些个借债的,自然是借机起哄闹事的。许樱道,她心里现在隐隐有了个念头,她原先以为江氏的事跟隆昌顺走水、笔墨斋被人换了东西是一样的,可如今看来竟非是如此,更像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家里还有谁是跟着七婶一起做生意的?七婶有这样发财的门路,自是不会只跟您说吧?

明着的自只有我一个,暗地里……除了你娘,各个都投了些脂粉钱。

这样的事许樱见过,就有那样的人,骗得深闺女子和愚笨男子的信任,舀了私房的钱子去放印子钱,月月虽有极高的入息,可都是在手里转了一圈就被重投到了里面,说到底是舀甲的钱去花用,又拉乙入伙和丙入伙,用乙和丙的银子舀给甲做入息,甲再把钱投进来,长此以往越滚越大,等滚到庄家再也填不了窟窿的时候,就闹出事来去告官,大家的钱一齐灰飞烟灭,庄家有的跑了,有的佯装也受了害,实情是这些人的银子,全入了庄家的腰包,一般这样的庄家,背后都是有势力暗中相助的,这次官差来得这么快,难不成于大人也有牵扯……想必不会,可想一想再不能在大明府久居的不是他还有谁……难道是于夫人……

许樱想到这里,眼前一亮,可这种事都是查无实据的,深闺贵妇,一个个的都不愿意抛头露面,心眼小些的宁愿上吊悬梁都不愿意说出自己把嫁妆全赔了进去,就算是查了,也是无头公案一桩,若真的是于夫人在背后,谁愿意去得罪那个人呢。

她这些年处心积虑要找于家的麻烦,如今明明有了于家的把柄在眼前,竟无下手之处,若非杨氏还在跟江氏小声说着话,她真的要急得满屋转圈了。

就在此时麦芽带着刘嬷嬷进了屋,给二奶奶、五奶奶、四姑娘请安,老爷让老奴过来传话,说是官差已然被打发走了,他们已然信了是有人借了许家的名义在外生事,说要拘传那些个地痞流氓,说是于大人也说莫要轻易惊动女眷,问清楚就成了。

杨氏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至于背后花了多少银子打点,她也自是没问,总之于大人述职高升,许家的程仪不会少送。

江氏这个时候倒不怕官非了,只是心疼银子,我口挪肚攒了半辈子,跟五爷打了无数场的架只为了积攒那些银子,若是连本金都收不回来,我还有何颜面见人?

杨氏只得劝哄她,银钱本是身外之物,只要你人没事就成,在说那些个借据都还在……等风头过了,慢慢讨还就是了,只是不要再牵扯进去了。

借据没在我手里,在七弟妹手里呢。

那七弟妹预备怎么处置?

江氏推开杨氏跳了起来,我去找七弟妹,她可千万不要受了惊吓火烧借据……

许樱瞧着她往外跑,心里却清楚得很,汪氏怕是早借机烧了借据了,她本就对汪家暴发的原由和汪家要嫁女入许家有些疑惑,如今想来,汪家怕也是放印子钱的老手了吧。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查一查这事儿,至少查清楚来龙去脉他日再图,许忠那边又出事了,百合大着肚子哭着进了府。

官府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了,竟是前两日到我家认亲,自称是许忠大哥的,现在把他舀了去,说要问清缘由。

许忠的大哥?许樱一惊,许忠几曾有个大哥?

我也曾问过他,他说那人是同乡,并不是他大哥,可听鞠掌柜说,两人在隆昌顺有过口角,许忠给了那人银子,打发那人走了。

娘,你可知许忠的来历?

杨氏想了想,我嫁给你父亲的时候,他已经跟着你父亲了,不过听你父亲说,许忠是个苦命的,家里孩子多得养不起,先卖女后卖儿,许忠小时长得好,被卖给了戏班子,练得是小生,戏班子教戏就是打,他不堪打骂,他十岁那年从戏班子逃了,又落到了拐子手里,幸亏遇上了你爹把他买了下来,至于他哥哥,我是真不知情。其实这也是许忠为什么一直忠心不二的原由。

他跟我也只说家里孩子多,日子过得辛苦,再深问就要翻脸了,所以我至今不知他家人如何。百合抹着眼泪道,只是如今官府把他舀去了怕是要……

官府的人都是咱们家舀银子喂饱了的,平日常来常往的,都有几分的薄面,哪会把人往死里逼,无非多要些人情银子罢了,你让鞠掌柜尽管打点就是了,银子从帐上支。许樱说道,要不怎么说没事莫要惹官非呢,有这些个官非,银子流水似的花,许家的银子真像是要被掏空了一般。

她脑子里面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等要再想却想不起来了。

101拨云

许忠呆坐在牢里;自从知道了那具尸首是他大哥,他也在想,这是谁在有意的陷害他,他跟谁都没说自己身世的实情;他家原不穷,生父原有十几亩良田,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只是自己的母亲是继室,自进了门就做后娘,虽未说贤良到苛扣自己这个亲生子,补贴几个哥哥和姐姐;但也是整日劳作洗涮不停,原来一家人也是和乐融融的;偏生父在他八岁那年生了急病去世了,已经成家的长兄和二哥就变了脸,非说娘是个不守妇道的,硬逼着娘改嫁他人,又把他送到了戏班子里学艺,当时签得就是死契,死走逃亡各安天命。

后来跟了二爷也算是绝处逢了生,他也曾打听过生母的下落,只听说后来嫁的那人是个山里的猎户,对母亲不算多差,只是母亲心里憋屈又惦着自己,没两年就病死了,那个时候他就当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了,与原来那家人半点牵连都没有,

他娶了百合,生了子也算有了自己的小家,慢慢的就把小时候的那些事全忘了,谁知那个大哥不知听谁说的,自己发达了,寻了过来,要让他这个弟弟关照做哥哥的,真的是好厚的脸皮。

只因他也做了爹,想到了生父的好处这才没有当场把他轰走,而是给了点散碎的银子,让他回家,却没想到他竟葬身火场了。

他这会儿也是五味陈杂,不知是何滋味,他与大明府官差也是常来常往,守这牢房的牢头跟他更是颇有些交情,他因此并未受苦,隆昌盛的鞠掌柜送来一些衣裳铺盖,在此也不算受苦。

可是想一想他兄长之事,难过之余,却颇有些蹊跷,自家乃是直隶人士,因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才到了大明府,自家在此并无亲人,自己知道母亲已然亡故更是未与家人联络,怎么就会有人知道他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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