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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吐露着不满,却也让人听出了几分嗔怪的意味。
锦娘笑道:“那也是他太出众了的缘故。说真的,多少女子都奢望着能嫁给他这样的夫君呢。夫人,我说句难听的,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哪来的福啊,现在人在哪都不知道呢。”
金鑫笑着应着,喝了口茶。
几人看着她那个样子,眼中都透着笑意,分明是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
*
深夜。西楚相府后院。
月明星稀,廊灯环绕,一个清瘦男子提着灯疾步进入了园中,绕到了假山群最隐蔽处,待看到坐在石上的高大男子后,确认起面容后,这才将灯吹灭,借着月光,摸索着进去,坐到了对方的对面。
高大男子似是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道:“欧阳丞相来的速度真是快。”
欧阳不悦道:“别数落我了。也不看看你来的都是什么时候!”
“看来是搅扰了你的好时候。”男子发出了一声轻笑。
欧阳没好气道:“雨子璟,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人还真是很没眼力见。”
月光适时地照进来,正打在高大男子的脸上,剑眉凤眼,冷峻的面部线条,不算特别帅气但是酷劲十足,能吸人一般,让人看一眼,就几乎移不开视线,柔和的月光也没能减去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和存在感。
这个人,不是雨子璟,又是谁?
雨子璟淡漠地望想他,说道:“我雨子璟从来不需要看别人脸色。”
欧阳无奈地摆摆手,说道:“行行,都知道你雨子璟厉害!我跟你讲,除了我们大王,你是第二个敢不看我脸色的。”
雨子璟却没有再跟他油嘴滑舌下去,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白绢,扔到了欧阳的身上,说道:“这是我从你们大元帅那边拿来的。”
欧阳一听,赶紧拿起来,借着月光仔细查看,发现白绢上有被火焚过的痕迹,上面书写的字被烧掉了些许,但是,隐约还是能看到整体的内容。他微眯起眼睛,仔细阅读上面的字,等看完一遍后,满脸惊色,又重新细细看了一遍后,两手抓着白绢颓然地放到了膝上。
雨子璟静静地看着他一点点肃然冰冷的眼神,唇角似有若无地微微一扯。
“这算是我送你们的一份厚礼了。我知道你素来讲究礼尚往来,我相信,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450。第四五零章 惩治黄鳝
450。第四五零章 惩治黄鳝
两天后,金鑫和子琴出门去采买东西,一路上走走停停,能感觉到后面跟着尾巴。
回去以后,金鑫直接就吩咐子琴:“去查查看,是谁的人。”
“知道了,夫人。”
下午,子琴就查清楚了,说道:“夫人,是黄鳝的人。”
“仅仅是他?”
子琴笑了:“夫人,你明明都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让我去查呢?”
“总得查实吧?如果冤枉了人,不太好。”
子琴说道:“好吧。夫人你说的最有道理。”
顿了顿,子琴继续说道:“也有州官的人。不过,夫人,还有另外一拨人,查不请来路。”
金鑫微微锁眉,黄鳝和州官她是有料到的,毕竟这两人明摆着打着紫云王的旗号,现在这整个临州城无疑就是他们的天下,她和孩子们现在在临州城,等同于羊入虎口,他们又怎么会视若无睹?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还有另外的人。
那么,背后的主使者是谁?又是敌是友?
金鑫有些不安,说道:“这下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本以为回到临州城是最好的选择,现在看,这是刚逃脱出了狼窝,又掉入了虎口啊。”
子琴问道:“夫人,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
“这里又没有可以通往城外的密道可以走,现在全城都布满了眼线,咱们怎么离开?”金鑫问道。
子琴无言以对。
金鑫叹道:“逃是逃不掉了。唯有活得明白些。否则,一个不留神,恐怕就着了道,追悔莫及。”
子琴明白金鑫的意思,默然地点了点头。
金鑫抬头看了眼子琴,突然笑了:“不过,这个节骨眼上,防范的目标自然是少一个是一个了。”
子琴一听这话,犹疑道:“夫人的意思是……”
“黄鳝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烦,也该给他个教训了。”
“夫人打算怎么做?”
金鑫向子琴招了招手,子琴弯腰,附耳过去,金鑫掩嘴,凑近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子琴看向金鑫:“夫人,这样好吗?这么一做,那黄鳝可就再也起不来了。黄少爷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
金鑫说道:“放心,黄兴不会介意的。或许,他还乐见其成。这样一来,黄鳝或许也就会收敛些了。”
子琴点了点头:“嗯。这样说也是。”
“你去安排吧。记住,手脚要干净点,现在连州官都盯得我们很紧,绝对一点痕迹都不能留。不然,被他抓到了把柄,我们日后可就麻烦了。”
“夫人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当天晚上,临州城多处地方大火,几乎闹得大半个城镇都火光明亮,人影喧哗的。
次日一大早,临州城内外就都传开了,聊着昨夜的那几场大火,大家畅所欲言着,很多人都还难掩喜悦之色。
只有一个人不高兴,那就是黄鳝,他带着人直接冲到了良绣坊,吵吵嚷嚷着要找锦娘算账。
锦娘莫名其妙:“黄鳝,你有完没完?三天两头地往我们良绣坊跑,怎么,莫不是把我们这当你家了吧?”
黄鳝瞪着锦娘,怒气冲天道:“锦娘,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事,别在这里给我装得很无辜的样子!”
锦娘蹙眉:“你在说什么呢!”
“别装蒜了,昨晚我名下的铺子一夜之间全被烧了个精光,你别跟我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锦娘是听说昨夜多处起火,也听到人提起黄鳝的铺子被烧了,却还不知道,黄鳝的铺子并不是其中之一,而是,那些被烧的铺子,全是黄鳝名下的。
黄鳝见锦娘眨着眼睛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上前就要抓住锦娘。
黄兴眼看着父亲的这个举动,赶紧站了出来,挡在了锦娘的前面,看着黄鳝:“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你的铺子被烧了,到我们这来闹什么?你说铺子是我娘烧的,有证据吗?”
“娘?”
黄鳝难以置信地看着黄兴:“你居然叫她娘叫得这么顺口?黄兴,我说你不孝,你还当真不孝到这种地步?家里有你的生身母亲你不认,却在这里认这么个女人为娘!呵,黄兴,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黄兴听着他的冷嘲热讽,挑眉:“是你们要与我断绝关系。不是吗?”
“你……”
就在这个时候,金鑫从外面走了进来,笑道:“哟,真是好热闹啊。”
几人的目光看向她。
锦娘笑道:“夫人怎么来了?”
金鑫笑道:“出来办事,正好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
她看了眼一边的黄鳝,脸上的笑意更深:“这不是黄老板吗?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们良绣坊啊,这才过了没两天,就又来了。”
黄鳝瞪着金鑫,没打算搭理他,却在转过头的时候想起了什么,猛地重新又看向了金鑫,指着她:“金鑫,我的铺子是不是你烧的!”
金鑫不解:“黄老板,你在说什么!”
黄鳝更肯定了,几步逼近上去:“好啊,金鑫,全是你干的!”
金鑫皱眉,不悦道:“黄老板,话要说清楚,你说的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听不懂?金鑫,我才不信你听不懂!这件事情,肯定是你干的!”
黄鳝说得斩钉截铁的。
金鑫眉头皱得更紧了,感受着周围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说道:“黄老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意对金鑫说道:“夫人,是这样的,他……黄老板名下的铺子昨天一夜之间被人烧了个精光。黄老板以为……”
金鑫了然:“哦,原来是这样啊。”
她笑了:“黄老板,你这就不对了。铺子被烧光了,不是应该去找州官大人报案调查的吗?怎么竟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冤枉人呢。”
黄鳝气急败坏道:“金鑫,你在装无辜!”
金鑫耸肩:“黄老板,你这可就误会我了。”
“金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无凭无据的,黄老板又凭什么认定就是我呢?”
金鑫笑着反问。
“你……”
“难道要仗着州官的势,直接跟我过不去吗?”
黄鳝一甩袖,警告道:“金鑫,你别得意!我会让你尝到教训的。”
金鑫笑而不语,看着黄鳝带着一大帮人走了。
锦娘目光落在了金鑫的身上,问道:“夫人,刚刚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金鑫笑道:“真假哪里重要。”
锦娘几个静静地看着金鑫,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却并不揭穿。
梧桐苑。
子琴笑道:“夫人,刚才黄鳝的表情真是出彩。”
金鑫微笑:“他这回可是真被我们气得不行。那么多家铺子,全被烧光了,要是想要重建,估计得损失一大笔钱。”
“就这程度,他还是有可能东山再起的,那州官一定不会轻易放弃他。”子琴说道。
金鑫点头,说道:“是啊。得再来个狠一点的。”
子琴问道:“夫人是还有什么好主意?”
“他前阵子不是刚运了批货到京都吗?”
“那批货是他特地为郑国舅寿辰准备的,价值连城,因为知道郑国舅喜欢,他苦寻了很多年,几乎押了他大半的身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的。郑国舅也是知道这个批货的,一直期待着,听夫人的意思,是打算……”
“若是半途货没了,这份期待落空。你说,以郑国舅那脾气,会怎么做?”
“至少黄鳝以后没法如过去那般畅快了。”
子琴眼睛一亮,笑道:“夫人,你这招也太狠了!”
金鑫无奈摇头:“没办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一犯再犯,我也只好斩草除根了。”
“办法好是好,可是夫人,我们哪里找人去劫货呢?”子琴费解道。
金鑫笑了,说道:“你忘了,在处理这种事情上,最拿手的人是谁?”
子琴马上想起了一个人,说道:“夫人是说房大当家?”
金鑫笑道:“自然是他。这边肯定是有房家势力的,子琴,你回头去趟四峰书院,找下张先生,让他帮忙从中打理下,应该就能成了。”
“能成吗?”
“应该是成的。有张先生作证证明我和房子均绿铃的关系不错,看在这份上,这点请求,他们没理由拒绝吧?”
“这倒是。”
子琴应道:“那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趟四峰书院,找张先生说说这事。”
金鑫嗯了声,又叫住了往外走的子琴,说道:“顺便买点东西过去,之前有叨扰他们一段时间,该表达下谢意的。”
“好的。夫人。”
子琴叫了个丫鬟陪同,在外面挑了些东西,打点好后,让丫鬟拿着,去了四峰书院。
见到张先生,先道了谢,才避开其他人,谈了金鑫吩咐的事情。
张先生自是知道金鑫和房子均夫妇的关系,这么点小忙,没有道理不肯帮,当即应承下了。
子琴也没有多耽搁,说好了事情,就提出离开。
张先生送她出去,经过院子的时候,看到张熙在那里浇花,才一段时间没见,子琴猛地发现,这张熙看起来比之前清瘦了不少。
“张小姐怎么瘦了这么多!”
张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这女儿,我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了?”
☆、451。第四五一章 从赵姨娘入手
451。第四五一章 从赵姨娘入手
被金鑫那么一整,黄鳝果然一蹶不振,加上他平日里的作为素来为人所不耻,不少人还对他落井下石。 人一旦失势,气焰也就荡然无存。原本可称得上是临州城地头蛇的黄家,就这么颓势了下去。
黄鳝没落,锦娘他们清闲了许多,良绣坊的生意在这里还进行得挺顺利的。
然而,另一方面,金家大院里的内斗却还没有停止。
金赵氏还在想方设法地要得到金鑫二房的钥匙。
金鑫当然是不会给了。
一个不断紧逼,一个绝不退让,势同水火,弄得府中上下每日里都笼罩在紧张的氛围之中。
尹姑姑替金赵氏出主意:“五小姐这丫头精明着呢,而且也有魄力,现在看来,如果跟她硬碰硬,不会有什么转机的。”
“你的意思是……”
“硬的不行,来软的。”尹姑姑说道。
金赵氏皱眉:“你说得倒是轻巧。我看,她根本就是软硬不吃!”
“她是软硬不吃,但是,她也不是一点软肋都没有啊。”
“她的软肋无非就是那几个孩子,但是,我也不能真从她的孩子下手吧。”
“孩子顶什么用!”尹姑姑说道:“夫人,除了孩子,不是还有她的生母赵姨娘吗?”
“你说,从赵紫君入手?”金赵氏确实是被尹姑姑的一番话给提醒到了,思虑着,舒展的眉头再次地皱了起来:“这赵紫君二十年来,一直是不问世事,就知道吃斋念佛,就跟个木头人似的,金鑫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怀胎十月生下来,却在此后二十多年都不闻不问。我看金鑫对她这个生母也没有多孝敬。分明是母女,却跟陌生人差不多,你现在让我从她身上着手,我觉得未必有用。”
“唉。夫人,虽说是她们母女俩感情看似并不亲昵,但是,好歹是母女俩啊。你当真以为那她们两人都是铁石心肠的人,真就没有存半点温情?”
“你是说……”
“我以前还在夫人身边的时候就留意到了,这赵姨娘确实是在生下五小姐后,就做了再家的居士,每天里只顾着吃斋念佛,也不管二老爷和五小姐,可是,那都是表象。我都留意到了,她其实一直关心着五小姐,还记得五小姐才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包括二夫人老太太在内的所有人都说赵姨娘无情,连喂奶都不给孩子喂。而实际上,好几次五小姐哭得不行的时候,都是赵姨娘看着没人的时候悄悄给喂的。”
金赵氏听着尹姑姑的话,满脸的诧异。
尹姑姑在金赵氏身边的时候,就是个伶俐的丫鬟,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就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也会不怕多一份麻烦的注意些,以免今后用得上。所以,这府里上下,几乎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因着她这本事,金赵氏当年才能稳稳地坐着金家长媳的位置。
她是第一次听到尹姑姑所说的这件事情,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尹姑姑笑道:“夫人,我难道还会对你说假话不成?若非千真万确,怎敢说与夫人听?”
金赵氏怔怔然:“这个紫君,我还真当她心是冷的。原来不是。”
“不止赵姨娘,我看五小姐多半也是一样。”
“听你这么说来,从赵紫君身上下手,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金赵氏若有所思着:“关键,我们该如何下手?”
尹姑姑笑道:“夫人,你还记得当年赵姨娘是怎么进府里的吗?”
“当年,老太太看她沦为风尘女子,怕她坏了金府和二爷的名声,并不同意让她进门,后来,因为怀了二爷的骨肉,不免金家子嗣在受累,才终于松口答应二爷将他收入房中的。”
“没错。那么,夫人你是否还记得,当初她刚进门的时候,府里上下是怎么议论她的?”
“毕竟是在那样的烟柳之地,虽说二爷声称是他的孩子,但是,大家还是不免会有所怀疑的,不知道她腹中的,到底是谁的……”
金赵氏漫不经心地说着,突然顿住了,她看向尹姑姑:“你是说拿这个事情说事?”
“正是。”尹姑姑点头笑道:“夫人,这府里上下,除了金鑫,所有人都知道,赵姨娘就算现在再怎么冷漠淡定,却有着一个死穴,那就是五小姐的身世之谜。只要跟她提起这件事情,她就算再会粉饰太平,也会方寸大乱的!当年,不就是因为这个事情,险些难产而死吗?”
金赵氏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夫人,她如果真的无愧天地,又何必怕我们说?”尹姑姑说着,上前一步,眼神阴狠地说道:“若五小姐金家女儿的身份成疑,那么,她掌有二房钥匙的资格也有待商榷,你说,就算有老太太遗言在那,她又能凭什么拒绝交出二房钥匙呢?”
金赵氏看着尹姑姑的脸,眼睛转了又转,眸光突然深沉了起来,她似是咬了咬牙,正色道:“确实。你说的没错。”
一边的玉琪听着这件秘事,有些吃惊,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她就从尹姑姑口里知道了这些事情,她就是意外,没想到她们为了拿到二房钥匙,竟然想到把这种事也搬出来。
她说道:“夫人,尹姑姑,玉琪有句话想讲。”
金赵氏回头看向玉琪:“什么话?”
玉琪说道:“大家都知道,老太太眼里揉不得沙子,她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断不会容许一个非金家所出的孩子留在咱们金家,还把二房的钥匙给她。虽说只要怀疑五小姐的身世,就能逼她拿出钥匙,可五小姐也并非就不会搬出老太太来反驳尹姑姑的说法,那到时候,又该如何?”
金赵氏思索:“玉琪说的这个,还真是个问题。”
尹姑姑在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