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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等珍馐,便是他,也不是能常常吃到的。这几乎要用掉百万下品灵石的一桌,也唯有那把灵石当石头的败家子,才能日日尽飨。
傅灵佩也泰然处之,美味当前,何况这等美味还含着梳理过的柔和灵气,对元婴修士也极受用,一时间除了玉著时不时地敲碗声,便再无其他声响。
三位元婴争食,那过程……真是一言难尽。
碗碟飘飞,纷纷扬扬以极,偏汤汁一滴不露,鲜果半点未撒,全都进了肚。不过……可怜的程无趋,除了一开始还抢到几著,后来便只有看的份了。
他忿忿而坐,直到眼前光盘,才恹恹道:
“你们俩,就不能给我留点?”
“不能。”丁一毫不客气地道,大拇指滑过傅灵佩唇边,温柔地将沾在唇角的一点洛樱果汁揩掉,而后遗憾地瞥了眼亮闪闪毫无自觉的大灯泡——若不是程无趋在,他上的就不是手,而是别的了。
可惜,真可惜。
他心里一边叫着可惜,一边将手掸了掸,施了个涤尘诀才真正坐下来:
“说罢,什么事?”
“程某确实有一事相商。”程无趋顿了顿,半晌才道:“日前,无趋在东跨海发现了一处私岛,位置隐蔽,有阵法相笼,是以一直未被人探索过;私岛上,还有一座遗府,其内阵法高深,无趋与挚友都无法破之,约莫是化神遗府。不知两位道友,可有兴趣?”
丁一似笑非笑:“我二人来此,实属偶然,若是没来,你该当如何?”
程无趋露出抹苦笑,“其实无趋当时交代族人留意二人行踪,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再过七日,若没找到你们,我便只能找陆氏合作了。”
与一个家族合作,和与两个散人合作,那光景便大不相同。
“单单一个遗府,打动不了我。”
丁一光棍地道,即便一顿吃了程无趋近百万灵石,他也没因此嘴软下来。
——何况遗府,他真的挖的太多了。
——如果还有前世盗墓的说法,那他大概是真的挖过很多人家祖坟了。
第291章 282。281。
程无趋想好的一车轱辘话顿时全都给憋了回去。
这人连遗府都不在乎; 还有什么能打动得了他?
对于一听到有遗府就屁颠屁颠连命都可以豁出去半条的修真者来说; 丁一这等人还真是绝无仅有,起码程无趋是第一次见,原本的十分把握顿时荡到了底,一分不存。抱着一丝希望转向傅灵佩,见她亦是一脸无辜的笑模样; 不由苦笑了起来。
“你们这样的; 无趋还真真是第一次见。”
程无趋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樽酒,仰脖喝下,半晌才道:“修真者视机缘如命,你们倒好——”
“机缘机缘,有命享才叫机缘; 不然; 只能叫孽缘; 不是么?”
傅灵佩接话,视线从丁一尚苍白的指尖收回,定定看着程无趋,“我不信你程家找不出一个阵道高手出来,便是找不到,去仙盟挂个任务雇一个也不成问题,为何一定要找我们?”
便是交情,多年未见,也唯有多少交情可以攀,何况当初两者也不过是合作关系。
程无趋僵了僵,嘴角流出一丝苦涩出来,他又喝了一杯酒,酒盅重重地落到桌上,才道:“你还是这般敏锐。”
“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如今看着风光,但程家盯着这个位置的太多了,随时都有人想将我拉下来,所以不可能在程家内部大张旗鼓地找阵师;也因此,这任务不能挂出去,否则立刻便会为人探知。而此处遗府,我势在必得。”
“很危险?”
“很危险。”
“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
“为何选我们?”
“因为,你们够强。”程无趋直视两人,“更因为,你们俱是一言九鼎之人。”
当年若非傅灵佩出手,他这命早就归了西,所以,他信。
丁一拨弄着傅灵佩的十指,半晌才沉吟道,“在商言商,若只是一句遗府,确实不足以让我们冒着殒命危险陪你去。不若告诉我们,你能为此付出什么。”
“第一,此去无趋还会再叫上一位挚友,元婴中期,以你们二人实力,自不必担忧会黑吃黑。第二,遗府之物,我们五五分。”
见丁一脸露不赞成之意,程无趋咬牙道:“好,那就你们六,我们四,你们先挑,这已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不过,其中有一个玉简是我此行目的,事关我功法之要,必须归我。”
看来这才是程无趋一定要探遗府的真正目的,傅灵佩颔首,提出意见:“当初你既然没能破阵,为何能知晓遗府中一定有你要的功法玉简?”
程无趋为难地拧紧了眉头,傅灵佩却执意等,他只得叹了口气,“跟你们打交道,还真是半点都不能瞒。”
“当年我抽签的运道之差,你们应该还记得吧?”
丁一眼弯了弯,轻笑道:“晤,确实见所未见。”
差到家了。
程无趋翻了个白眼,才接着道,“世上既然有转运之说,便有借运之说。我幼时,曾得过一枚玉简,名为借运录。”
说到这个,程无趋一脸苦相,桃花眼都耷拉下来。
“也亏我那时留了个心眼,没有完全照那借运录上的做,否则当初便该直接要了我的命去。你猜怎得?这借运录十分邪门,借的是我自己的运,只不知是借给谁了,从此后,我便处处倒霉。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喝口水容易塞牙缝,踩飞剑容易打跌这类的小事,索性倒霉着倒霉着我也大了,到如今这般。”
傅灵佩听着都不禁为他掬起一把辛酸泪,“我今日,可没见你塞什么牙缝。”
说起来,吃喝了也不少口的。
丁一也挑眼看他,“看你还是蛮顺畅的。”
程无趋摊手,“是,当年我便想说了,与你们在一块,我这坏运道似乎好了许多,这也是这么多年,程某一直坚持不懈找你们的原因之一了。”
——好很多?
傅灵佩不由抬头,正好对上丁一若有所思的眼神,两人眼神一碰,很快便分开了,丁一道,“所以你一定要找我二人,也是为了我们在,能镇压一下你的坏运道?”
“是。当时我寻到那处遗府,识海中便着了魔似的,一直叫嚣着要进到里边,直觉告诉我,里面有我想寻到的有关借运录的答案。”
“我猜测,约莫还是个玉简。”
傅灵佩颔首,原本还有拒绝的意思却歇了。
借运借运,那么这运,是借给谁了?又有多少人,碰到过这样的借运录,被借走了运甚至是性命的?
他们两人在程无趋旁,便能帮其镇压坏运道,可算起来,她唯一与常人不同之处,便是两世为人,这是否说明她已超脱五行,不在天道管控之下?以至于但凡升阶,天道便似疯了般,要借助雷电将她毙于掌下?
她心里直觉否定这个猜测,却又说不清心里隐隐的惶恐是什么。
丁一抚了抚她的发顶,手心干燥而柔软,缓声道:“静疏,莫多想了。”
他抬头,见程无趋还期待地看着两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既如此,时间定下后,便再通知我二人罢。”
说着牵起傅灵佩便大步往外走,程无趋乐颠颠地跟上来,顾不上保持其翩翩元婴的风度,诞着脸道:
“你们这是,答应了?!”
“晤,应了。”
“太棒了!”
——程无趋一蹦三尺高。
还在堂的茶馆众人便眼睁睁地看着堂堂程氏少团长,未来的一团团长当着无数人的面,做出了生平最二缺之事,以至于他以后每每擒着翩翩公子的作态,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丢脸一刻——
傅灵佩瞥了他一眼,嘴角弯了弯,满脑门的问号暂时都被程无趋的一蹦给震散了去。
莫玉儿目瞪口呆,迎上来的步子都顿了顿,半晌才道:
“诸位用得可还尽兴?”
丁一挥了挥袖,“晤,尽兴。”眼风都未给一个,便直接走过了这风韵十足的老板娘身边。
莫玉儿扯了扯还傻乐着的程无趋,努了努嘴,传音道,“这人什么来头?”一个粗犷大汉,竟然这般无视她?
程无趋扯下她手,冷静下来,冷冷传音道,“闲事莫理,这不是你能管的。”而后迈开步法追了出去。
看着三人一前一后地消失,莫玉儿“呸”地啐了一声,摇着臀,重新招呼起来。
丁一看了眼跟在两人身后的程无趋,不快道:“你跟来做甚?”
程无趋将折扇塞在了腰间,搓了搓手,才道:“两位既肯帮无趋一把,无趋铭感五内,实在是无以为报……”
“莫非你还想说以身相许?”
丁一瞥了他一眼,程无趋不由地遍体生寒,忙摆手拒绝道,“不敢,不敢!”
“料你不敢。”
丁一鼻间轻哼了一声,这人还算识趣,以前那心思压着不说也就罢了,他心中虽不快倒也不欲与他多去计较,以后若是……
三人很快便重新回到了住舍群,丁一不耐地挥了挥手,“行了,回吧。”
电灯泡做了一路,还真是一点没眼色。
没眼色的程无趋朝傅灵佩摆手作了别,正要走,却突然顿住脚步。丁一也挑起了眉,不耐地单掌托着傅灵佩的腰便想往里走。
远处一道白影急急飞来,翩然落地,端的是一副好姿态。
正是此前不久刚刚见过了的流云仙子——云秋霜。
“凌渊真君,故人相见,为何就这么匆匆走了?”她唤道,一双美目几乎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任一男子见了,怕是都难拒绝得了。
白顶小楼里的管事们看着今日的连台好戏,不由面面相觑起来——莫不是那老金丹说对了?
为何那流云仙子也过了来?
可看那大胡子修士,怎么也瞧不出能吸引流云仙子的模样来啊?莫不是流云仙子就喜欢这样的?
有人想着,回头必要去留一下巴的性感胡渣去吸引流云仙子,目光却往住舍群都聚了去。
丁一却是半点没受影响,恍若未闻地拥着傅灵佩往里去,半只脚已然跨入了阵中。
程无趋见此,自告奋勇地拦住了云秋霜:
“仙子既是找故人,程某也算一个,不如,我们寻处地方叙叙旧?”
云秋霜没理他,眼见丁一就要入了阵,元力成链,拦腰一截,将两人恰好拦在了半途。丁一不耐地挥断元力链,转身冷道:
“我与你,不熟。”
云秋霜脸僵了僵,很快又扯起一抹笑,双目含情,芙蓉面上起了一层红晕,“真君贵人多忘事,恐怕是忘了秋霜。”
“当年一别,秋霜……甚是想念。”
任一男子,都不会对爱慕自己的女子产生厌恶,云秋霜是聪明的,她不惧于坦露自己的情意,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不介意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
偏偏遇上了丁一。
前世孤儿院长大的他,见多了这种面上疼你千万遍,背后虐你不手软之人,反射性地便对云秋霜这等做派实在不喜,只冷冷哼了声:
“云仙子勾搭人的技术,真是越来越高超了。”
云秋霜的脸顿时惨白了起来,勾搭二字一出,不讳是将她的面皮往地下丢,还死命踩了踩。对任一女子来说,都不遑是侮辱。
她嘴角抖着,脸上的笑也摇摇欲坠了起来,仿佛一下子低到了尘埃里,看着楚楚可怜极了,“真君,为何如此说?”
“秋霜,一片爱慕真君之心,可昭日月。”
云秋霜未将任何一丝眼神放到丁一揽着的女子身上,她心知,对付男人便罢,男人的心变了,女子再做任何事,都无法改变。
傅灵佩静看事态发展,约莫是此地太热闹了,又有云秋霜程无趋等人在此,竟是渐渐聚了许多神识遥遥观看,甚至还有些聚在一块近前看热闹的。
丁一嗤了声,“日月真可怜,非得天天被拉着来显摆。”
“成了,别在我门前摆出一副哭丧的脸,老子是有道侣的,别整的一副哭哭唧唧的,好像老子欺负了你似的。走吧,啊?要点脸。”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
偏生云秋霜连半点异样都未露,颤巍巍娇弱弱地摇着头,“真君既如此厌恶秋霜,秋霜也没颜面再说。只希望真君记得,秋霜一片拳拳之心。”
连程无趋都有些被这深情模样打动了,不过到底他曾与云秋霜交过手,深知这人心中城府,心动不过一瞬,很快又拔了出来。环胸看去,丁一眼底一片古井无波,完全就没动摇过,不由咋舌其动力。
丁一啧了一声:“云仙子,你那蹩脚的媚术,还是回去好好练练吧?”
傅灵佩唇微勾了勾。
这下子有人看不惯跳了出来,也是一身的风流倜傥,元婴修为,“嘿,你一个男人怎么说话的?云仙子喜欢你,是你八辈子造来的福气,不感恩戴德地接着,还挤兑人家,是男人么?”
丁一无辜摊手,“这福气,我让给你。”
傅灵佩一阵闷笑。
云秋霜泫然欲泣,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了厌烦。
这回傅灵佩站了出来,清秀的面容上,一双眼眸潋滟地令人惊艳:
“云仙子,莫摆出你那副无怨无悔的脸了,你惦记的男人,可是有主的。懂什么叫有主么?到人家袋子里捞东西,美其名曰你喜欢,可你再喜欢,主人不允许,那也还是偷,懂么?!”
有些人拐过弯来了。
可大部分人还觉得这对子不道义,对一柔柔弱弱的痴情女子这般绝情,指指点点的。
傅灵佩不稀得与这些脑子坏了的人分说,扯着丁一直接一步踏了进去。
玉牌一闪,两人很快进入了住舍群,看热闹的渐渐也散了。
云秋霜揩了揩眼角,收起泪,朝里面看了眼,袅袅娜娜地转身走了。
程无趋冷不丁地摩挲了下肩膀,嘀咕了声:好冷!也走了。
第292章 282。281。
“还不进来?”
傅灵佩好笑地瞥了丁一一眼; 他期期艾艾地跟着也迈进了房间; 顺手关上门,“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你倒是说说?”
“恩……我,招蜂引蝶?”
一边说着,丁一顺手摘下那张胡子面具,露出精致侬丽的五官; 顾盼神飞。虽私心里他依然觉得那张胡子脸更具男人味; 但他知道——傅灵佩显然更喜欢这张。
起码,在做的时候对着自己这张脸,她感觉来得飞快。
傅灵佩好笑地伸手,勾起他精致的下巴,轻轻吹了口气:“好花儿放着; 总有蝶儿要来采; 可也不能因此就怪花生得太香啊。”
丁一觉得被他捏住的那点肌肤起了一层密密的疙瘩; 又痒又酥,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室内的灯影下像一把小扇子:
“既然花香正浓,娘子是否要采撷一番才对得起这大好春光?”
傅灵佩嗤了一声,推开他下巴拍了拍手,眼神上下扫着他黑袍下还瘦条的身子,“春光是好,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娇花太弱不堪攀折啊。”
“什么牡丹滴露,小扣柴扉,还是等夫君您把那身子养好了再提,否则——为妻怕你不经使唤。”
任何一个男人被怀疑能力,第一反应大抵也就如丁一这般了——
黑袍尚完整的穿在身上,他人却硬抵着傅灵佩到了门板上,背微供着将她整个怀住,唇将那张拨火的嘴儿含住,再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傅灵佩细细地喘了起来,手指以十指相扣的样子抵在身后冷硬的门板上,腰下的裙摆已经被卷了上去,一只手抵了进去,男人的手指骨节粗粝冷硬,她“哎你——”了一声,身子虾似的拱了起来。
丁一抚了抚,眼眸弯成了新月,露出淘气的笑意来,显得有些稚气:“哎呀,新露频出……”
傅灵佩唰地从头一路烫到了脚,正庆幸有面具遮着,脸上传来的一道撕拉声,让她知道——最后一层遮羞布也已被揭下来了,正对上丁一笑盈盈的眼睛,似受了蛊惑般一字一句缓缓道:
“秀色足以佐餐矣。”
丁一被刺激了,门板发出“嘭”的一声,傅灵佩像被打桩似的一下子被钉在了身后冷硬的门上,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再发不出一句话来。
修真界的门向来是很结实的,即便两个元婴修士互不相让如野兽一般的互博都未让它损坏一分一毫,除了连续不断的嘭嘭声以外。
傅灵佩站了很久,丁一也没出来,两条长腿本是踮着的,他嫌弓着身子难受干脆托着她站起,让她盘着,跟孩子似的托着一路来到了书桌前。
桌上的青花瓷瓶被扫落,湿漉漉的水洒了一地,和着残落的花瓣儿一起。
两人都顾不得了。
傅灵佩抠着他,指甲在他肩上留下一道道猫抓似的印子,丁一将她放在桌上好好安着,另一手将一直勾着的绣花储物袋打开,拎出一条白色纱裙,裙子完全遮不住,薄薄一层。傅灵不依,却还是被心肝儿宝贝儿似的一通乱哄,被丁一半强迫半顺着穿了,纯白色的绸缎将胸前束得鼓鼓,露出老大个半球儿,白玉似的质感颤颤巍巍,殷红果儿俏生生地顶着。下面只有半截,露出两条细长腿,偏臀儿后有个白绒绒的球,与脑袋上那直楞着的两只兔耳朵相呼应。
傅灵佩向来面上表情不多,清冷自持,此时被丁一这么哄着迫着穿了这套兔儿衣,却有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美,既纯真却又充满着极致的诱惑。
丁一将她当个娃娃似的摆弄,当成品出来,自己却先受不了了。
“你——”
傅灵佩惊愕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