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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水楼睡着后，季战谦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姑爷的照片，我见过，在小小姐的书房里，是给夫人寄来的。”
“我也见过，在报纸上，不过姑爷本人更帅，看起来就像韩剧里的欧巴。”
“是啊，难怪小小姐当初要霸占姑爷，这也是有原因的。”
“小小姐现在怀孕了，夫人也算是了解了一桩心事。”
“……”
正文 第1010章 ：捅你一刀
季战谦出来后，听见楼梯口有几个女佣在议论。
整个别墅，是复古的风格，沉稳有内涵，这跟时婉清和戴君的性子都很相似。
“战谦，陪我走走。”戴君一身淡蓝色的长裙，配上一条白色的披肩，她风韵犹存，极致优雅。
季战谦点头，母亲和父亲都好静，对外公，他也有了解，怎么就生出一个小东西那么狂野的女孩。
季战谦的唇角，似有若无的扬起一抹弧度，戴君把一切，尽收眼底，却不出声。
水池边，戴君长长的睫毛缓缓扇动，“很久以前，我就幻想过我的楼楼会爱上怎样的男子。她心里，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勇气，她敢做敢闯，她从来就不会计较后果，只知道什么该做跟不该做。但感情，她不做无用功，付出，就一定得有回报。大概因为她骨子里流了一半商人的血。”时水楼的性子，是戴君所羡慕的。
她也想做时水楼那样的人，但她的天性，就适合静怡。
“楼楼小时候，跟我出去逛街，被小朋友踩了一脚，对方不道歉对小楼楼进行辱骂。换做别的小朋友，肯定都哭了，她直接一个耳光抽了过去，打了再说。但她踩到别的小朋友，她会逗对方开心，直到误会破除为止。”
“外婆，她能有今天，是你的功劳。她的将来，我会接手，她的刺也好，保护色也罢，都会完好无损的保留。爱她，不是折断她的翅膀，而是让她强大。”季战谦看向二楼的卧室，时水楼的房间。
来到她的家，季战谦感觉离时水楼更近了，这种感觉，以前不曾有过。
时水楼是在这里长大的，她一切懵懂跟执念，都是在这个地方生根发芽。
“嗯。”戴君没料到季战谦的回答如此，她要是再往下说，就有些过分。
两人又聊了很多。
……
时水楼躺在床上，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记忆里的味道，梦里，她在沙漠，司沐跟季战谦同时陷入沙尘暴中，她站在中央，只能救一个。
【楼楼，看着我，我是司沐，你的六年。】
【你忘记了我，忘记了梨花树下你在我怀中所说的甜言蜜语了吗。】
【楼楼，嫁给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我们离开任何一个你不愿意待跟等待的地方。漫无止境的痛，不是爱，他三番四次的质疑，是对你们爱情的诋毁。】
【楼楼，来我身边，我给你最独一无二的爱。】
【时水楼，你敢哭试试，马上把眼泪给我擦干净。老子还没死，不准你哭。】
【时水楼，不准哭，我死了，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动不动就在野男人面前掉眼泪，我会心疼。不要随便依靠别人的肩膀，最难看透的就是人心。或许下一秒，你信任的他，就会捅你一刀。】
【时水楼，记住我，你的丈夫季战谦。】
【……】
梦里，司沐跟季战谦的声音反复出现，他们两个人的身子，越陷越深，她的心，彷佛被人抓住。
正文 第1011章 ：眼中的绝望
风沙下，她的脸被刺得生疼。
她把手，伸向司沐，她看见了季战谦眼中的绝望。
啊——
一声惨叫，时水楼坐在床上。
大口大口喘息，时水楼的双手，撑在被子上，闭上眼，她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往外冒。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司沐跟季战谦的梦。
时水楼拿过床头的水杯，仰头喝了起来。
她的视线，一点点清晰，她在家里。
眼角，挂着眼泪，不知不觉，她哭了！梦里，时水楼哭得肝肠寸断，季战谦的绝望，让她窒息。
掀开被子，时水楼走到书桌前，拿起相框。
照片上，一男一女，女子梳着麻花辫，她一身红色的裙子，躺在梨花树下。
她未施粉黛，美艳倾城，即使是半个侧脸，也美得惊心动魄。
纷飞的花瓣，给那个季节染上一抹暧昧，爱情的颜色，绚烂盛放。
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少年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他捧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
那修长的手，纤细优美，他的唇角，挂着浅笑。
仔细看，少年的侧边，有双白嫩的小手，在拽着他的衣摆。
季战谦进来时，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她在哭，盯着相框，眼泪绝提而落。
听闻声音，她震惊：“……”
时水楼怔愣，往门口看去，又盯着自己手中的照片，她抹了眼泪，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
“哭了？”季战谦的心，在这一刻，揪痛。
他承认，司沐所占据的六年，他嫉妒，疯狂的嫉妒，想要把那六年给驱除。
但是，他无能为力。
过去已经发生了，司沐比他早到一步，这一步就是六年。
回到这里，她会看着司沐的照片哭，时水楼在哭！
额头上的青筋，发疯似的往外冒，季战谦告诫自己，这都不算事，她或许是触景生情，才哭的。
悄无声息的抱住时水楼，季战谦的额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房间里，低沉的气氛，谁也没有先开口。
时水楼在组织语言解释，她怕季战谦误会。其实也不怪季战谦，换个角度思考，如果刚刚进来的人是自己，她会介意也属于正常范围。
季战谦想的是，他不会逼时水楼，即使她心里还有司沐的一角一影，他也甘愿。
这是他的老婆，唯一胜过司沐的地方。
“老公……我刚刚……”
“嘘，我都知道，什么都不说。饿不饿？”季战谦打断时水楼，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对时水楼要求不多，一开始，只是想要得到她的身体，再然后，她的心。
可是，斗来斗去，算来算去，他反而把自己埋了进去。
最后怎样，她就是砸破自己的脑袋，也不愿意跟他将就。
时水楼心里，或多或少，是有司沐的位置。
可是，一个存留六年的人，他怎么有资格叫她驱除，更何况，那个位置，也不一定就是爱情的那一块。
他不要时水楼解释，因为他信任她，所以完全可以忽略。
从她义无反顾留在他身边，他就信了。
正文 第1012章 ：梦见了司沐
信这个女人可以陪他生生世世。
“大醋坛，真的不听了？你不生气吗，我做梦了，老公，我……”
“笨蛋，去吃饭。外婆熬了你喜欢的肉粥。”季战谦站起来，理了理她的长发。
所以，司沐是出现在她的梦里了，季战谦薄唇紧抿。
她哭，是梦见了司沐！
季战谦若无其事的笑了，“做梦就做梦，梦里有多少真假。不会相信那是真的？小东西，我们下去，要我抱？”
“讨厌，我自己能走。”时水楼笑着推开季战谦，他不生气就好，也对，梦里的事物，都是假的。
她把手伸向司沐，再去救季战谦，如果季战谦有个意外，她不会独活。
时水楼握紧男人的手，往楼梯下走。
……
吃了饭后，时水楼开始分礼物。
“福妈，这是你的，你有风湿病，这个可以用来蒸浴。这些药材，是名医开的，使用方法都在这上面，你按照这个来，不到三个月，风湿准好。”
“这个是小爱的，你平时喜欢化妆，这些够你用三年。”
“这是小黎的，这边开车有时候刮风，你又喜欢开窗，手套给你。”
“……”
这些人，都是陪时水楼长大，大家的喜好，时水楼自然清楚，每个人都有准备礼物。
佣人们笑得合不拢嘴，小小姐没有派头，她是时时刻刻都记挂她们的，每次从京都来，都会带不少的东西，一个都不落下。
季战谦看着分礼物的小妻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时水楼在彭水，比在京都要快乐。
季战谦，该死的，你怕了，因为这是她跟司沐相遇的地方，所以你退缩了。
妈的，看清楚，你才是她的男人，怕司沐，怕个毛。
这一刻，大厅的欢声笑语，彷佛都跟季战谦无关，大家沉浸在快乐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走廊上，季战谦挺拔的背影，让女佣看痴了，她放下手中的吸尘器，“姑爷，你去哪儿。小小姐不在收藏室，这会儿应该在大厅。”之前有通知大家放下手里的活去大厅集合。
小笑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年了，知道是派礼物，所以打算把这点活做完了再去。
“收藏室？”季战谦眸子一沉，这跟齐家堡的，有什么区别。
“是小小姐学生时代的东西，反正我们都没有去过，有专人打扫。就连夫人跟小姐都不会去看，因为这是小小姐的**。”小笑没有多想，季战谦是小小姐的丈夫，夫妻两有什么秘密。
不等季战谦开口，小笑又说：“小小姐上学期间，发生很多趣事，要说是说不完的。姑爷，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你会对小小姐了解得更彻底的。”
季战谦来了兴趣，时水楼小时候到底是怎样的，上次他在齐家堡是被气疯了，直接去了解别人写的情书了。
“嗯，走。”季战谦眼中多了一抹兴趣，也想去看看，时水楼到底有几面性，他的小妻子，肯定有很多跟他们不同的地方。
……
正文 第1013章 ：一对男女
时水楼派完礼物后，才把最重要的拿出来。
是一个盒子。
“外婆，拆开。”时水楼把礼盒放在戴君眼前。
“来，神秘礼物到底是什么，我……”戴君一边说，一边动手去拆。
里面躺着一个木雕，木雕是一对男女，众佣人望着这一幕，不可置信。
这是……
老爷！
木雕的左边，是一个男子，男子浓眉大眼，深情款款的看着旁边的女子。
女子一身长裙，眼眸含笑，她对视着高她一个脑袋的男子。
戴君的眼眶，湿润不少，这是她平生，收到最贵重的礼物了。
“真的是老爷跟夫人，栩栩如生，尤其是眼睛十分传神。”
“雕刻师的工艺简直完美到爆，彷佛是老爷的真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小小姐，这礼物来之不易。”
“太太别掉眼泪，你该高兴。”
“年轻时的老爷，好英俊。”
“……”
年纪大一点的女佣，都惊叫不已。
时水楼把盒子关上，“外婆，我知道你不想离开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外公。所以我不逼你，妈妈也不逼你，你想要留下就留下。外公在天上看着我们，一切都过去了，你看，他还是在你身边。”
跟季战谦去旅游，偶然发现的雕刻师，市集才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时水楼的微博相册中，有亲人的照片，就当场给了雕刻师，做出了这个礼物。
戴君默默地点头，她的爱情，是被包办的。
他们那个年代里，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嫁给了称霸一方的外公。
一开始，戴君是反对这段婚姻，无爱的两个人，强行绑在一起，就是折磨。
新婚当夜，戴君誓死不从，她企图把外公杀了以保清白。
时水楼每次听起来，都觉得那时候的外婆，倔强的可爱，都已经是外公的人了，反抗是没有用的。
可是，再后来，奇迹发生了。
外公对婚姻，同样是不满，娶外婆，也是为了传宗接代。
可是，淡雅却狂傲的戴君，跟他身边豪门里的女人完全不同。
一样的戴君，入了他的眼。
第二个晚上，戴君睡着后，外公捉弄她，企图强迫，哪里料到，他的一只手，险些被枕头下的水果刀砍断。
一来二回，外公就被外婆给打动了，没错，最先动心的是外公。
戴君一开始以为外公跟豪门里不学无术的流氓是一样的，可是，相处久了，才发现外公还是个……
于是，两人的感情，在乐此不疲的斗争之下，越来越深了。
再后来，两人生下了妈妈，成为了彭水的佳话。
可惜好景不长，在妈妈三岁时，外公就因病离开。
外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族里的事业倒塌，那是外公一生的心血，她从一个爬书网的女儿家，变成了职场上干练的女强人。
渐渐的，公司在她的带领下，比先前都还要强大。
在妈妈结婚后，戴君就退居幕后，开始守护这个大宅，守护她跟外公的一生。
正文 第1014章 ：负债上亿
那时候，家族里的重担，压在外婆身上，她没有哭，时水楼很多时候，都是安安静的陪在她身边不吵不闹。
外婆的一辈子，是任何人都佩服的，她外柔内刚。
她是外公的唯一，外公也是她的独一无二，否则，她会去京都的。
“楼楼……”戴君抱着雕像，她晶莹的泪滴，落在上面。
福妈挥手，大家都离开。
“外婆，有外公陪着你，我们陪着你，你不会孤单的。你看，外公他永远都在。”时水楼跟戴君抱在一起，她的声音沙哑着。
她小时候，不懂怀念一个人是怎样的，她每次会看见戴君抱着外公的照片，坐在窗台掉泪。
她问外婆为什么哭，戴君会笑着回答风把沙子吹进了眼里。
她小，她不懂，而今快要做母亲的时水楼懂了。
天国的风，会吹入人间，牵起外婆对外公的相思。
爱了就是爱了，不管生老病死，她就是爱了。
戴君年轻时，是风华绝代的美人，身边的追求者自然不少，但是，没人敢强来，除非想死。
戴君的内心，并非外表这般弱不禁风。
曾经，有合作对象觊觎她的美色，企图在酒里下药。
被戴君发现后，足足下够十天的药剂在酒杯里亲自给人灌下。
最后，那人的下半身废掉，戴君是彭水的首富，那人家里也有点势力。
在彭水动不了她，就往上面报，但直接在京都被拦下。
然后，被时婉清把整个家族连根拔起，一夜之间，负债上亿。
这就是得罪戴君的后果。
因此，时水楼的霸气也是有来源的。
自己的母亲跟外婆都是霸气侧漏，她又怎能是傻白甜呢！
……
“好。他一直都在，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戴君抱着雕像，抱着时水楼。
时水楼安抚戴君的后背，“外婆，你要是无聊寂寞，等宝宝生下来，我就把她交给你，只要你不嫌弃。”
对孩子的宠爱，不管何时何地，对戴君而言，都是不会改变。
时水楼的话，让戴君安静了，随后笑道：“战谦要是愿意，我很乐意。反正有保姆在，孩子交给我，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
跟季战谦谈过一番后，戴君对季战谦是越看越满意。
他是一个总将时水楼放在第一位的男子，这跟时水楼的外公很相似。
所以楼楼的将来，没有什么可担心。
年轻人，喜欢过二人世界，孩子带在身边，有很多不便。
“外婆，你真是不嫌麻烦，带了两个还要带三个。三代人都跟你关系好，想想就美对不对。”时水楼软软的声音，煞是好听。
不管外婆外表有多年轻，但她心里的年龄也出现了。
外公走的时间越久，她的思念之情就越重，久而久之，她肯定需要抒发。
时水楼想，要是把孩子留在这边，也未尝不好。
等孩子生了，她来这边生活，时间久了，等孩子适应了，或许还能改变外婆也说不定。
说到底，时水楼还是不放心，尽管时家有佣人在。
正文 第1015章 ：散打比赛的冠军
可戴君以前做过手术。
“行了，别跟我老婆子唠叨了，战谦往花园的方向走了，你去看看。”
“……”她把季战谦都忘记了，时水楼这才想起来，完了，“我这就去。外婆，晚上我下厨给你做拿手好菜。”
一边说，时水楼就往花园的方向走。
暖风吹来，她如沐春风。
……
季战谦立在水池边，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全是在收藏室里所看见的。
他犀利的双眼闭上，饱满的额头，在阳光下，魅惑人心。
远远的，他欣长的背影，就能叫人感觉到踏实。
轻手轻脚，时水楼出现在男人身后。
可是，季战谦却未擦觉，时水楼意外了，他有心事？
时水楼的手，从后面抱住季战谦的腰，感受他的心跳，她想他了，“不声不响的走了，我在找你。”她贴着季战谦后背，一脸满足。
她跟季战谦的关系，和年轻时候的外公外婆差不多。
时水楼无法想象，将来老了，这个男人不在自己身边，她会怎样，是度日如年还是会跟着他去。
夫妻老了就是伴，失去一方，生活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时水楼的手，加大力度，把季战谦扣入自己的身体里，彷佛这样他才会永远永远属于她。
“看你很开心，老婆，你小时候是不是很傻。”季战谦的眼中，一抹暗色出现，却稍纵即逝，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牵着她，季战谦向前走。
“傻过几次，后来学乖了。你越是迁就对方，他就越是得寸进尺，到后面，无理取闹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谁愿意忍受就忍受，我不需要。我以前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