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当是附送给彼此的最后告别吧。
………题外话………有朋友自远方来,我承认我这两天玩得有些忘乎所以,明天恢复正常更新,我牢记,我欠一万两千字。
☆、149。149:车后跟着一条狗,在这个早上叫得格外凶
抱着这种想法,林听脑袋退出一点,杏眸注视正睡在身边,紧抱着自己的男人,从额,到眉,眼,鼻,嘴,下巴,到整个脸型,耳朵,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牢牢记在心里。
付出的感情收不回,她现在对他的感觉很复杂撄。
一面怨他,恨他害死妈妈,一面又对他情根深种,爱入心骨。
这两种极端的感情像一根细细的铁丝,缠绕着她的心,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死劲拉扯,把她的心越勒越紧,勒出深刻的伤痕,鲜血淋漓,让她痛得绝望,痛得崩溃。
这两天她时常想,是搞错了吧?是在做噩梦吧?可每当这种想法冒出来过后就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接受现实吧,你所看,所听,所想的就是事实,你现在深爱的男人就是当年撞翻你妈妈所乘车辆的肇事司机,是让你幼年丧母,成为孤儿的罪魁祸首,你不该也不能原谅他,即便他已经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偿。
两年牢狱与一条鲜活的生命完全没有可比性。
林听抬起右手,在不吵醒他的前提下隔空描绘他的五官,以眼手为笔,大脑为布,成品存入记忆库中,连同她对他的爱一起,封存。
林听不知道自己盯着他看了多久,想了多久,只知道等她睡着已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
紧圈在腰间的大手,从始至终没有放松过力度。
半夜,林听做了个梦,梦回幼年那场车祸。
巨大的碰撞声,车子翻倒在地,妈妈在车祸发生的第一时间扑向她,抱住,紧护在身下,极度惊恐的她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妈妈头上汣汣流出,
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也染红了她身下的车椅。
这是她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幅景象,再睁眼,她已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偌大的病房只有舅舅这个对当时的她来说并不怎么熟悉的亲人。
而她的妈妈,再见已是一坛骨灰。
一个九岁多点的小姑娘,受此刺激,又带着伤,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以子女的身份守灵,参加葬礼。
在舅舅的陪同下,感谢前来吊念的人,小脑袋嗡嗡嗡的,没记住来人,也没记住那些千篇一律的节哀话语。
画面突然转变,变成车祸的前一天晚上,妈妈无比期待的对她说,“听听,妈妈明天带你回外公外婆家,那边还有舅舅,舅妈跟哥哥,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好啊,我喜欢有个哥哥,我特别羡慕班上有哥哥的女生。”年幼无知的女孩,表达完自己的兴奋还很是好奇的问,“妈妈,为什么你之前都不带我我回去呢?外公也从来没来看过我们,他是不喜欢我?
“外公没有不喜欢你,只是妈妈之前做了惹他生气的事,他跟妈妈怄气呢。”
“哦,那他现在不生妈妈的气了吗?”
“嗯,不生气了。”
母女两的日常温情再度一转,变成妈妈痛心疾首的质问,“听听,你怎么可以跟害死妈妈的人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争气又不自爱?”
林听泪流满面的着急解释,“我没有啊妈妈,我不知道是他,我真的不知道。。。。”
“那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还不跟他分开?”妈妈望着她的眼神失望之极。
她哭得不能自已,却不能把原因说给妈妈听。
钟斯年是被她的哭声惊醒的,房里的台灯没有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紧皱眉头,一脸痛苦的泪流哭泣。
“听听。”心房一震,粗粝的大手一边帮她擦泪一边低唤,“听听醒醒,你做梦了。”
刚擦干净,紧闭的双眸又流出新泪,她好似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又或是舍不得就此与梦中分别,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钟斯年继续低换轻哄,“宝贝别怕,你只是做梦了,当不得真,我还在呢。。。。。。”
持续不间断的轻哄,直到怀里的人渐渐平复,呼吸绵长。。。。。。
清晨,林听醒来时,身边已无人。
没有像以前赖床,她进浴室洗了个澡,又去换衣间挑了套衣服换上,很简单的白色雪纺衫,搭配今年流行的阔腿裤,再到梳妆台前简单化了个淡妆,最后把自己的所有证件收集起来,装进今天要提的包包里,拧着出门。
哦,还有用他们拍摄的旅行照片定制的私人杂志型的相册也一并装包,带走。
王婶一如既往的过来问她,“先生晨练还没回,林小姐是想自己先吃早餐还是等先生一起?”
“我今天想吃外面的,等会他回来你代我转告一声,我先走了。”说完不顾王婶愣住的脸,迈开脚走向玄关,换鞋。
“林小姐。”王婶反应过来急急叫住她,“估摸着时间先生应该是要回来了,你想到外面吃可以等先生一起啊。”
相恋后,除了工作时间,或与人有约,他们从来没有分开吃过饭。
她今天的反常,作为这个家迟钝的王婶也感觉到了。
林听换好鞋子,张开双臂抱了抱跟在身边的卡卡,又不舍地摸摸它的头,用只有它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句,“卡卡,再见,你要好好陪着他。”
狗是通灵的,很多时候它们都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变化,卡卡当即汪汪直叫,张口咬住她裤脚,拖着不让她走。
林听忍痛起身,回头对着已跟过来的王婶笑了笑,“我今天要早点赶到公司完成昨天的工作就不等他了,王婶,再见。”
有时,她出门也会说再见,所以此时听起来并不会让人感到突兀,惊奇。
卡卡还在她脚边又蹦又跳的绕,嘴里发出哈哈声。
目光不舍的在这个家里转了一圈,林听最终是抬脚走出家门,任由卡卡如何挽留,都没有停止离开的脚步。
穿过院子,再走出院子外的大门。
平时送她的车已然停在门口。
程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明知故问,“林小姐今天怎么早?不等先生一起吗?”
同样的借口,换掉言辞,对另一个人再说一次,“不了,我昨天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
程翰拧眉盯着她,小半响,微微颔首,打开后座车门,“林小姐请上车。”
林听本来是不想要他送的,但想到拒绝会让他们在门口多做无谓纠缠,于是点了头,上车,回头对着跟出来的卡卡命令,“卡卡,回去。”
卡卡的回应是不间断的汪汪声,甚至想要跟她一起上车。
程翰扶着车门没半点反应。
“关门。”林听转眸看向他命令,见他依然无动于衷便自己拉过车门,砰的一声,把卡卡拒之门。
降下车窗,看向车外,“你再不上来开车我就要下去自己走了。”
程翰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但还是钻进驾驶座,面条斯里的系安全带。
林听头转向窗外,对着还在车旁叫个不停的卡卡说道,“卡卡记住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快回去。”
卡卡非但没理,还跳起来蹦到车窗。
林听立刻升起车窗,再度残忍的把它拒绝在外,同时对着副驾驶座的男人低喝,“开车。”
这是她第一次以这种的语气跟程翰说话。
启动引擎,车子稳稳上路。
车后跟着一条狗,在这个早上叫得格外凶。
画面有点像影视剧里放的,狠心抛夫弃子的女人坐着车子走得决绝,被弃的孩子跟在车后面边追边哭。
程翰目光不时看向后视镜,观察后座的女人,除了眼眶泛红,没有一点要叫他停车的迹象。
他忍不住开口提醒,“上次卡卡走丢就是跟着车子跑太远没能及时找到回家的路才被人捡走的,运气不错遇到好心人,这次若是走丢兴许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林听心里一滞,回头看向紧追着的卡卡,蓄满眼眶的泪终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程翰见了心觉有戏便立刻把车停下。
他以为她会改变主意,结果她是擦干眼泪,拿出手机打电话,“王婶,麻烦你出来把卡卡带回去。”
………题外话………心烦到爆炸,原因已在微博跟群里说明,这里就不解释了,虽然更新挽了几个小时,但还是8号的,说好了恢复正常更新,那么今晚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一定会把8号的第二更更完才睡,最后由衷对昨晚等更的朋友说声,抱歉
☆、150。150:来这么多人,像是接的样子?
他以为她会改变主意,结果她是擦干眼泪,拿出手机打电话,“王婶,麻烦你出来把卡卡带回去。”
“对,在路上,它紧跟着车,我怕它走丢。撄”
“嗯,你带上链子吧,我怕它不听你的。”
“我没事,你快点吧。”
程翰:“。。。。。。偿”
几分钟时间,车子并没有开多远。
王婶很快就跑了过来。
一直转身向后的林听,看见王婶抱住了卡卡,忍痛对着副驾驶命令,“开车,开快点。”
开快点,它就跟不上了。
程翰的脸色比刚刚更难看了些,但还是又重新启动车子上路,并听从她的,提高车速。
这一幕幕都被另一条路上的两男人看在眼里。
被握在指尖的烟燃了大半,钟斯年半眯眼冷晲着她的车子驶离,直到彻底消失于视线之中。
刘峻顶着周边冷冽的低气压侧身问身边的人,“boss,您真的要放她走吗?”
钟斯年抬眸看他一眼,又转向车子离开的方向,声冷意浓,“我以为你们该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刘峻一滞,转而点头,“我明白了。”
钟斯年冷呵一声,扔掉烟蒂踩灭,径直走向不远处还在对着王婶叫唤的爱宠,出声,“过来。”
。。。。。。
并没有像对王婶的说的那样在外面吃早餐,林听直接让程翰把自己送到公司,下车前,她拿镜子修了修被眼泪弄乱的妆容,下车后她隔窗对着驾驶座的男人由衷道谢,“程翰,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下午你不用来接我了,以后也都不用。”
这话是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程翰为自己的老板不值,“为什么?boss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对他这么狠?”
对一个长期跟在钟斯年的人来说,他这些年对林听的关注,程翰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春节那晚才会跟刘俊一起帮她支招,还无比肯定的说,她只要追就会成功。
林听只能说,“这是我们的私事,再见。”
来得太早,办公室门还没开,林听去餐厅让认识的师傅帮自己煮了碗面条。
除了工作人员,餐厅是不为公司里的员工提供早餐的,因为没什么人吃。
付了钱,又认识,这碗面倒是做得很丰盛,很专业。
心里再痛,再难受,心情再怎么低落,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的,林听边吃边安慰自己。
吃完早餐,门开后便坐到自己的位置,开电脑,埋首于工作中。
随着上班时间的临近,同事们陆续入场,除了开始几个很是意外的跟跟她招呼,问她今天怎么这早以外,后面来的并不清楚也不关心谁是第一个到场,什么时候到场这些问题。
正式上班不到半个小时,组长如昨天下午一样,再度走到她的办公位置前,敲两声隔板,“林听,总裁让你去他办公室。”
她跟安子墨相熟早已是公司上下总所周知的事。
林听敲着键盘的双手猛地一顿,过了几秒还是应下,“好。”
工作时间内,一切服从上级安排,她懂,所以不问。
乘电梯到顶楼,总裁办公室门没关,林听一眼就能看清办公室里的景象,沙发上坐着的只有他们的总裁大人安子墨。
林听心里松了口气,象征性的敲两声门,恭恭敬敬的,“总裁。”
安子墨扯掉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抬眸看向她,“进来,关好门。”
林听依言,关门,走向他,“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这根本就是屁话,除了私事,他对她还能有什么吩咐?
安子墨指指自己坐的长形沙发,“过来坐。”
这情形要是换做别人,她肯定会怀疑是不是想潜规则,现在对象是他,林听就很放心,但她并没有坐过去,而是一本正经的,“总裁有什么吩咐直说就好。”
安子墨有些无语,索性直说,“老大说你没吃早餐,特意叫我帮你带你一份,让我看着你吃完再放你下去上班。”
林听愣了一下,“我已经吃过了。”怕他不信,接着又补充一句,“在公司餐厅,让师傅做的面条。”
安子墨顿住,潋滟的桃花眼紧睨着她,试探,“你跟老大是不是吵架了?”
林听摇头,静默许久,“我们分手了。”
虽然没有面对面说,但她确实是对他提了分手。
这种铁板定丁的事没必要瞒着,反正他们后面也是会知道的,而现在,他或许可以借用他的嘴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些话,她暂时还做不到当着他的面说出口,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分手跟吵架可不是一个级别,完全没有可比性。
安子墨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老大他同意了?”
若是同意,就不会特意打电话让他带早餐了。
林听垂下眼眸,许久,底底的声音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他会同意的。”
不管时间长短,他总会有同意的一天。
就算他始终不同意,这手她也是分定了。
安子墨定定的看着他,眼神犀利的好似要看进她心里,“那你能跟我下理由吗?之前爱得要死要活的,现在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分手?”
顿了两秒又补充,“老大待你可不薄。”
岂止是不薄,完全就是捧在心尖上的,感觉只要她开口,他就是拼了命也会满足。
安子墨突然很是心疼钟斯年,也为他感到不值。
为什么分手?
这是今天早上第二个问她这个问题的人,也是第二个为他感到不值的人。
她能说明原因吗?
答案是肯定是能,但她不想说,像这种涉及个人私密隐私的事,说与不说都交给他自己决定吧。
林听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早餐我已经吃过了,总裁如果没别的吩咐,我就下去上班了。”
说着朝他恭敬地颔首,退下。
“林听。”安子墨在身后叫住她,“你还爱他吗?你真的爱过他吗?”
如果还爱,如果真的爱过,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呢?
安子墨不愿意相信自己看错了人,更不愿意相信,他们兄弟几个都看错了人。
林听脚步薇顿,继而直接走到门口,开门,出去,再把门好好关上。
爱不爱的自己心里知道,现在已没有再说出来的必要。
或许这份做得挺开心的工作也即将跟着走到尽头了。
林听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埋头于工作中。
直到中午下班吃饭,她的手机都没有响起。
下午照常,晚上加班到十点。
秋天,白天偏热,夜里却有点偏冷,尤其是有风吹起时。
林听双手抱着裸露在外的胳膊,边搓边走下公司大门外的抬价。
路边停着的两辆车齐齐打开,从里面下来清一色的身形挺拔的男人,钟斯年之前派给她的,包括程翰跟刘俊在内的那几个保镖。
林听被这整张惊得猛然顿住脚步。
“林小姐,先生让我们接你回家。”程翰上前恭敬地转达钟斯年的意思。
这么多人,像是接的意思?
一起下班的同事,见此纷纷跟她打了招呼,道别便匆匆走到一边打车。
林听紧拧起眉,“我早上下车时说得很清楚,你以后不用来接我。”
不想同事听见,她说话压着声音,言语也很隐晦,但她知道,程翰他们听得懂。
程翰不为所动,依旧执行自己的任务,“林小姐别为难我们,还是自己上车吧。”
听这话的意思?
林听心里也窝了气,声冷至极,“看这架势,我要是不肯你们还打算动粗抢人?”
包括程翰在内的保镖们,虽没有肯定的嘴上答复,但无动于衷的态度已是最好的回应,是的。
刘峻上前对她微微一笑,“林小姐不用觉得紧张,先生只是想当面跟你聊聊,好聚好散。”
………题外话………纯手机敲了三千字,手指疼(烫),最重要的,感谢所有给我月票的朋友,近来更新不在线,我都不好意思求(⊙_⊙)
☆、151。152:你说分就分,你以为我会同意?
林听到底是上了车,虽然她知道,就算她真的不肯他们也不会真对她怎么样。
早上走时抱着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心态,没想到,只过了一个白天,她又灰溜溜地回到这个自己住了块一年的房子。
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熟悉的轻而易举勾起她的伤痛撄。
保镖们没有陪她进门,王婶带领着她走进客厅,脚边跟着早上追车的卡卡偿。
客厅里飘着茶香,是钟斯年在煮茶。
看见她进来,神色一如往常,扬眉浅笑,“时间正适合,我刚煮好你就回来了,快过来尝尝,我今天煮的茶是什么味的?”
只要是同一款茶叶,喝来喝去不都是差不多的味道?
虽然以前被他邀来喝去地帮煮过很多次茶,但她真品不出来,自己每一次煮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王婶把她带到就走了,林听走进去,坐到于他侧面的大人沙发上,杏某盯着茶桌,以一句合理的,“这么晚喝茶会失眠。”拒绝他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