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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已!
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恐惧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抵开男人过于贴近的坚硬胸膛,同时,也试图与之谈判:
“不……二叔,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皓远的氧气罩还一直罩在他的脸上,他还在好好地睡着觉,对不对?”
“……”
这种时候,形势于她极是不利:以她一个弱质女子的本事,根本不是黎亭候的对手。
如果让黎亭候意识到:东窗事发,被人揭露后,势必更是铤而走险。
甚至,黎亭候一怒之下,不仅会害死黎皓远,也会选择杀她灭口。
不如暂时妥协,与他达成协议:
只要他肯把氧气罩套回到黎皓远的鼻子上,她就会息事宁人,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然而,像黎亭候这种阅历甚广的老狐狸,又岂是这么容易打发的?
只见他鄙薄地掀了一记唇,继而晦谟如深地低喑出声,
“可是,你其实已经看到了,对不对?”
“你是不是还在想,等到皓远安全以后,就会将我加害他的真相公诸于众?”
“安妮,二叔不傻,你这种权且之计,骗不了我……”
“……”
他的语气冷静,每一句话都逻辑清晰。
一双深邃幽沉的眸子,更是闪烁出精利的光芒。
唐安妮紧紧地盯着他,以为能从那双暗黑的瞳孔里看到轻蔑嗤笑的意味。
但,黎亭候虽然不为她的提议所动,脸上却并未表现出对她的敌意与憎恶。
意外地,他的嗓音里夹着一种莫名深沉的意味。
一张修饰精致的成熟脸庞,也晕染开一抹令人费解的滚烫的温度。
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怀有别的什么目的?
可是,唐安妮却是不安至极:
为着黎亭候此刻俯瞰在自己头顶的暧/昧姿势,也为着他言语里一心欲置黎皓远于非命的意图。
心慌意乱。
焦灼惶恐的她,在无计可施之下,决定向医院求救。
考虑到重症ICU病房隔着层层密闭的隔音玻璃门,她呼救的声音没法儿传到外面去。
唐安妮奋力从黎亭候的大掌钳制中,挣脱一只手来,又拼尽力气,努力去够床头上的呼叫器——
黎亭候只冷冷地看着她徒劳的努力,在她葱白的指尖就要触上呼叫器时,
却是伸手,“啪”地一下,粗暴地扯断了从墙上延伸出来的电线!
也断了她最快捷、最有效的求救方式!
唐安妮气愤又绝望,恨恨地瞪着半点内疚感也没有的行凶者:
“二叔,皓远是你的亲侄子!你看着他从小长大的,怎么能……”
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地亲手谋害自己的亲人?!
唐安妮心痛地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黎亭候却是满不在乎地,把玩着她不停颤抖着的素白小手,
“安妮,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毫无准备就一个人闯进医院里来冒险的……”
“就算你真的把医生和护士叫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守在病房门口的许强和阿威,你都看到了吧?不只他们俩个,楼下还有我的一众兄弟……”
“一旦我有危险,他们就会把整间医院都包围起来……”
“你觉得,会有哪个医生愿意为了救你和皓远,而不惜以身犯险?”
“……”
一股彻骨噬心的寒意,从脚下蹭蹭地往上涌,瞬间包裹了她全身!
唐安妮感觉到,自己颤抖的手脚也瞬间变得不可思议的冰冷!
仿若坠入千年冰窟,冷得她连牙齿也在剧烈地颤抖,
“二叔,能不能放过皓远?”
“二叔,皓远挺不了多久了,你把氧气罩还给他,好不好?”
“二叔,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皓远?”
“……”
夹在她哽咽恳求的嗓音中的,还有耳边黎皓远间隔越来越短、越来越急促的粗喘声。
以及心电仪上发出越来越尖锐的警报声,黎皓远的心律越来越虚弱,仪器上的波浪一度持平!
唐安妮害怕极了!
生怕下一秒,丈夫就会在自己眼前失去心跳!
她急的,恨不到立刻跪下来求黎亭候,
“二叔,只要能救皓远,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全答应你——”
男人温厚的大手蓦地攫起她柔软而略有弧度的下颌,细细审视了数秒,却是不怀好意地低低开口,
“不用你答应,你只要闭上眼睛,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我想要的,自然就会是我的……”
而且,当心电仪再也没有上下波动的频率时,她,终有一天,会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因为这种美好而旖旎的憧憬,黎亭候冷峻的面容上,甚至渐渐地泛起了一抹灼亮的光芒,灼得唐安妮泪流满面!
她知道,只要她一闭上双眼,黎皓远便会永远地闭上眼睛,永远地,离她而去了!
眼看求救无门,恳求黎亭候亦无果,唐安妮决心豁出去赌一把!
黎皓远曾经当众承诺过:为了保住唐氏这半张脸面,他可以为她豁出去!
她又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丈夫的性命,而豁出去拼了?!
……
抬头,她杏眸泣血地瞪着眼前所谓二叔的脸孔,暗暗狠咬了一记牙根,突然就迎头撞上了黎亭候宽阔的额!
男人的额头很坚硬,撞得她眼底一阵晕眩发黑。
狠狠的甩了一记脑袋,才勉强看清眼前的光线:
黎亭候似乎也没有料到,她竟然会采取如此孤勇决裂的方式!
猝不及防,被她撞得趔趄了几步,抚着吃痛的额头,蹙眉,极不悦地睨向她:“唐安妮!!”
唐安妮却没空搭理他的怒气,趁他视
线模糊的时候,又是当机立断地朝他踹去一脚!
黎亭候冷不防被她接连袭击了两次,登时悖然大怒!
伸手,抓住她踢过来的小腿,便是一个用力的拉扯!
唐安妮紧紧抓住了身后的金属床架,眼角瞥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热水瓶,来不及细想,便一把抓了过来,反手,狠狠地咂到了黎亭候的头上!!
剧烈的碰撞,让瓶内的保温胆“嗤啦”、“嗤啦”地碎裂开来,
热水,如同破闸般地,从瓶子里喷涌而出,又倾泄下来,淋了黎亭候一脸、一身!
湿露露的衣物上,有缭绕升起的白色雾气缓缓晕散开来。
那是热水遇到冷空气而凝结成的雾气。
黎亭候被烫得不轻。
所幸热水已经在瓶子里面放置多时,不至于有开水沸腾的温度。
他的脸被烫得一阵灼痛和红肿后,并没有严重的烫伤。
然而,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算计,袭击成这个狼狈的样子,却让他有一种颜面扫地的感觉!
拨开迷茫了视线的水气,又挥开散落在脸上的保温胆碎渣子,
看见唐安妮趁他自顾不瑕的时候,已经将摘下的氧气罩重新罩回到黎皓远的脸面上,
并且,以她单薄的身躯紧紧地护在黎皓远身上,又拿出手机,急切地,正在跟什么人求救,
“对,我报警,重症ICU病房,有人要杀害我老公……”
黎亭候冷笑一声,一个箭步上前,大手探过去,一把打飞她掌中的手机,又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你知道什么?!不是我要害你老公,是你老公不给我活路!!”
“既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那我只能让他去死!!”
“……”
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身,想将她的身体从黎皓远的身上扳下来,
唐安妮却紧紧地攥住了床头的金属床架,紧咬着牙根,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可黎亭候到底是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
扭打挣扎之中,唐安妮身上的衣物难免会有撕裂扯坏的地方。
黎亭候在来回扳动她的身体数次之后,不经意地瞥见她胸前的衬衫纽扣被扯掉了两三颗,
有高耸饱满的弧度从绽开的衣领之下敞露出来,
而他自上而下的角度,清楚地看见了衬衫下那一抹黑***/人的胸衣!
随着她喘息的频率,那抹妖娆的黑色,也在他眼前撩人心弦地跳动着!
一种呼之欲出的美,让他禁不住有些口干舌躁起来:“……”
二十出头的小丫头,正是最美好的年华。
鲜嫩多汁,甘甜可口。
只要想起那般挠人的滋味,黎亭候便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
他的大手扣紧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坚硬灼烫的胸膛也骤然压了下来!
低哑的嗓音里,有着令他自己都震惊的滚烫温度,“安妮……”
脊背上,突然被迫承载上一份不堪重负的沉重身躯!
男人污秽的大手,也亵/渎般地自她柔软的腰身缓缓上移,挟着一股令人恶心的热流!
唐安妮咻地一惊,苍白的小脸如遭电击!
“二叔!!!”
……
观察室的玻璃门,被“哗啦”一声推开!
唐安妮惊悸未消地扭头看过去:
氤氲的瞳孔里,映入的是老爷子熟悉而刚毅的脸孔,和一众制服笔挺的持枪警察。
她心底的不安与恐惧,终于,化成一股巨大无畏的勇气!
她松开攥在金属床架多时、已是通红透出清晰痛意的双手,又猛地转身,用力地推开了压在自己背后的黎亭候!
黎亭候被她推得后退了几
步,却是稳稳地收住脚步,站定,抬眸,与入口处的老爷子深深对视:“……”
他在推测,形势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这些警察,到底是接到唐安妮的报警电话,才过来的;
还是早就盯上了他,埋伏多时,直到这一刻才现身的?
于他有利的地方,又有哪些?
不过,老爷子显然被推门而入的那一幕、自己的侄子与孙媳妇纠缠在一起的画面给惊呆了!
看见唐安妮尖叫一声,便从隔壁的休息室闯进了观察室,老爷子本来也要跟过来查看情况的,
可是,许强和阿威拦住了他。
他隐约听见了唐安妮和黎亭候在里面的争执声,心里着急,不惜与许强和阿威动了手……
最后,是在警察抵达病房之时,抢先进入了观察室。
然而,眼前他看到的,到底又是什么?!
亭候怎么会抱着安妮,安妮身上的衣服又怎么会这样凌乱破败?
到底是老爷子一手养大的,黎亭候很快便看懂了他眼底的疑惑,
伸手,理了一下自己同样也被扯乱了的西服前襟,竟是面不改色地指控道,
“六叔,是安妮她不守妇道,勾/引我。”
声调平整,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仿佛他才是那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如此信口眦黄、扭曲事实的指控,让唐安妮气得浑身不住地颤抖,“你……你——”
……
尽管很委屈,但唐安妮还一直惦记丈夫的伤口。
她忍着气,将与黎亭候之间的纠葛暂时搁置一边,又紧急呼叫了主治医生,过来查看黎皓远的身体状况。
反正,在这么多的警察面前,黎亭候也跑不掉。
他所谓的得力助手——阿威和许强,或许是惧于警方的力量,早就逃之夭夭了?
观察室里,并未见着这二人的身影。
失去了左膀右臂的黎亭候,在森严的执法者面前,俨然如同被拨了利齿的蔫老虎,安份地任由两警员监控着,
和唐安妮分开两边,在接受盘问、调查。
医生来给黎皓远检查过,说是除了心率仍较微弱外,伤势并没有恶化。
过了72小时观察期后,才能给出确切的诊断。
而黎亭候抓住黎皓远生死未明的这一点,继续加重老爷子心底对唐安妮的疑惑,
“六叔,你也不要怪安妮……”
“她们唐家刚刚才摆脱破产的危机,要是没有黎家的扶持,很快就会再次衰败下去……”
“安妮也是为了唐家着想,才会想要跟我发生男女关系的。”
“毕竟皓远如果走了,她也需要一个可靠的男人来撑住唐家的产业……”
“……”
唐安妮根本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平时看起来德高望重的长辈,居然可以龌蹉无耻到这种地步!
一张娇嫩的小脸涨得通红!
愣是说不出口,刚才黎亭候的大手是怎么从她的腰间摸上来的!
只急得双眸赤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声明,
“你撒谎!我没有……我没有……是他,是他拔掉我老公的氧气罩,是他要害死我老公……”
黎亭候却说得头头是道,并且,矢口否认自己有加害黎皓远的意图。
为了搏取警方和老爷子的信任,他甚至将记忆里不多的,关于唐安妮与姚振宇之间的交往,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污蔑她早有出/轨的前科!
“所以,阿sir,你们可以想像得到,刚才她是怎么勾/引我的。”
“我也是一个正常有yu望的男人,要不是你们正好来得及时,说不定我就脑子一热,做出对不起老婆又令家族蒙羞的丑事来了!”
“阿sir,真的太谢谢你们了,谢谢,谢谢……”
“……”
观察室的玻璃门,再度被推开。
一道修长清冷的身影,从门外缓缓逼近——
男人腥红凛冽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黎亭候那张在记忆里熟悉,此刻却又分明比以往更丑陋的脸孔,冷冷地嗤笑出声,
“是吗?要不要我再给大家说说,一直以来,你都是怎么被女人勾/引的?”………题外话………本章6000+。卡文,【泪】让大家久等了!ps:感谢姑凉们赠送月票:
【13752772421】3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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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ble88】3张
【13587384377】1张
【berry0823】1张
【ting67】1张
……
排名不分先后,爱你们哟,大么么哒~!
☆、222章、【结局篇01】令人震惊的DNA鉴定
穿越人群,看清楚那张立在门外的凛冽五官,
黎亭候微微地怔了怔,“大名鼎鼎的苏律师,怎么也有闲情抽空来关心黎某的家事?”
黎亭候自然是认识苏维延的绂。
这位在香江律师界颇负盛名的苏大律师一到香江,就找尽机会打入香江上流社会的各式宴会逼。
黎亭候又是名震香江的绅士贵胄,两个人几乎经常会碰面,怎么可能不认识?
只是,黎亭候没有想到,苏维延竟然会专程过来替唐安妮打抱不平!
苏维延却没有理会他刻意揶喻的语气,似是有备而来?
修长挺拔的身躯咄咄逼近来,身后还站了一个同样一身黑色西服神色严谨的清瘦男子。
苏维延只管笔直而入,
那个男子却在他的授意下,分别给黎老爷子和唐安妮递上一张烫金名片:
庄严的徽章之下,赫然跃入眼帘的是——
【香江第一人民法院检控官:许思洋】。
黎亭候分明也看见了名片上的内容,冷峻的唇角更添了几分轻蔑,
“苏大律师,这是要英雄救美,替我这位不成器的侄媳妇儿出庭打官司吗?”
苏维延只晦谟如深地冲他投去一瞥,“……”
深邃的眸子却是迅速地,在一众全付武装的飞虎队员中仔细巡梭而过……
只是,人群中,并没有出现他寻找的那张脸。
苏维延悻悻然地收回目光,又冷冽地扫向黎亭候傲慢鄙薄的脸孔,“不,我找许检过来,跟安妮半点关系也没有。”
他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清冷的眸光也渐渐凉薄讥诮起来,
“黎二爷,你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我今天,是要替你坐实罪名,亲手送你进监狱的!”
黎亭候显然并不以为然,他甚至狂妄地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苏律师真是会说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这事的责任在于安妮,我看在她是晚辈的份上,不追究已是大度,怎么还算我犯罪了?!”
苏维延又是那般凉凉地笑了笑,拨开人群,来到病床前面,又取出随身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搁在床头柜上,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点了几下,屏幕里便播放出一幕幕黎亭候早已记忆模糊的秽/乱画面!!
有他拿着皮鞭狠狠抽打在女人身上的;
也有他扯着女人头发强迫其跪在他身下伺候的;
还有他把女人压在床/上粗暴撕扯其衣物的;
……
里面那一个个面容各异的漂亮女子,他几乎已经叫不上名字,却又分明记得那一次次纵浴消魂的滋味!
黎亭候脸色大变!
愤而怒指向苏维延,手指却在不住地颤抖,
“姓苏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又对一旁已经气得粗喘不已的黎老爷子苍白地解释道,
“六叔,你不要相信他!这些录相资料是他故意伪造的……他存心谄害我!”
苏维延早已预料到他会狡辩,凉薄的唇又是一记清晰的讽笑,
“黎二爷如果非要说这些资料是我伪造的,那么,我就再给大家提供一个无法伪造的事实证据吧?”
黎亭候压根不相信他能拿出什么铁证,既便有,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买通司法关系也并非不行。
“苏律师,你可要想好了,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乱讲!我有权向法院控告你诬蔑我的!”
却见苏维延原本讽笑的脸孔,骤然变得深刻沉重,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才冷着脸,缓缓道来,
“黎二爷,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和姚董姚时辉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是什么样的?”
“又还记不记得,姚时辉的初恋女友叫什么名字?曾经情深款款的两人,又是因为谁,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黎亭候嚯然睁大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