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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来这儿工作,我劝你好好将心思放在事情上,别有的没的想些什么歪主意……不然到时候有你吃苦的!”陈嫂也懒得瞧米苒,将话摞下,转身便准备离开。也不知道司先生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护士过来,简直是给先生太太添麻烦!
走到门口,陈嫂突然想起来先生吩咐的事情,于是停了脚步,对着里头气得正在直跺脚的米苒冷严肃吩咐:“提醒你一句,三楼是先生太太的私人居室,没有吩咐,不要踏入。”
说完,陈嫂便头回也不回的离开了。
米苒气得狠狠的踹了几脚床尾,想要发泄,可到头来疼得却是自己的脚。她怒火难消,撇眼看到床上的被子,气得伸手便将被子拉了下来,雪白的被子在她的攻势下毫无抵抗的落在了地上,无辜的被她往脚下狠狠的踩了好一会儿,一片雪白顿时变得灰乎乎的,净是脚印。
发泄了好一会儿,米苒感觉累了,便随意的坐在了床边,气息急喘难以平静。
她原本以为,自己到郊园来一事沈兰彻会在司阡珏的告知下上点心思,然后她会被好好的招待,而不是现在这样不仅连面都没有见到,还得被一个婆子使脸色。
三楼是沈兰彻和他夫人的私人居室,旁人不能随便踏入吗?
米苒嘴角闪过一丝冷嘲,不让踏入,她非得要踏它一踏,她就不信沈兰彻敢对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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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谨低头望着递到嘴前的点心,再也吃不下的摇摇头,拒绝道:“够了……不要再吃了……”
“真不要了?”沈兰彻看着她,见她捂着嘴,一脸都写着‘不要’,也不再强迫,转而将点心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兰彻……”谢梓谨静静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将糕点咀嚼吞咽完,浅浅的叫起他。
“嗯?”他同她交谈时又如平常一样,不急不缓,音调微微上扬,有些勾人。
他伸手替她倒了杯温水,拉开她捂嘴的手,将玻璃杯塞到她的手里,温暖一笑,“喝口水润润嗓子。”
谢梓谨双手握住水杯,杯壁暖和了手心,暖的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了,她轻抿一口,却是眨巴着双眼盯着他,张口道:“没多久就该毕业了,我得写毕业论文。”过年后她便没有去过学校了,时间一久,她都快忘了自己学生的身份了,现在想想,她似乎要毕业答辩了。可是,她一个字的论文都没有。
“论文?”沈兰彻皱了皱眉头,“很难吗?”
“也不难吧!只是写起来有些费脑子费精力……”谢梓谨摇摇头,与她而言的确不算难,转眼
而言的确不算难,转眼一想,她又是点点头,有些迟疑,“可能也许大概,还是有些困难……”
有些羞赧的笑笑,她差点都忘了她转了系的事情。盯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双眸突然闪闪发光,他在商场上风生水起的,可不是一个很好的枪手?
沈兰彻并没有立即回应,看在谢梓谨眼里他是在犹豫要不要帮她,看的她有些小小的失落,随即便低下了头颅。却是不知道沈兰彻只是在想论文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小便被当交易品送还给意大利那边,后来又被买了,守着地狱式的残酷锻炼,便是知识也是有专门的人教授的,从来没有上过一天的学。
“兰彻……”谢梓谨见沈兰彻似乎陷入了某一情绪中,好一会儿都没有清醒过来,耐不住的叫了他一声。
“上学,好玩吗?”待话问出口,沈兰彻这才真的回过神来,却是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他都这般年纪了,竟然会问这些个便是幼年时也不屑一顾的问题,看来真是跟她呆的久了,染上了她的傻气。
“还好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谢梓谨不明白他怎么忽然之间问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但还是认真的想了一番。
她在学业上虽然算不上多么的惊人,多么的天才,但是和普通人相较而言,还算的是聪明了几分,她班上的同学都是比她大了几岁的,跟她并没有多少的交流,她也只埋头于学业当中,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乐趣!实在谈不上好玩!
“这些个不足挂齿的事情,你不用记着,我都会替你处理好的。”沈兰彻也没有再深问下去,起身绕到她的身后,一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插在裤袋中,悠然的望着不远处开的正艳丽多姿的花儿,轻轻的张口答应了她。心里却是想着,正巧池铭玺前两天跟他联系的时候告诉他过两天就会回国,他正好能够将这些个事情扔给他,自己当个悠闲的甩手掌柜,安心的陪着小谨。
“好。”我信你。后一句谢梓谨没有说出口,似乎到了如今,这些个话已然没有了必要,她想他该是清楚的,他和她之间再也不必这些个话来打磨互相信任。仰头只是看到他微微扬起的下巴,棱角分明的,上扬的眉眼里净是甜蜜的笑意。
半晌,沈兰彻指尖拂过她的头发,慢悠悠的说道:“出来好一会儿了……”
“我们回去吧!”谢梓谨很是知趣的抢了话,他提着心的带她到外头呼吸新鲜空气,她也得叫他安心,不是吗?虽然她知道如果她说一句想要再呆一会儿,他也会答应的。但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她想,爱是相互的,即便只是一件小事。
沈兰彻听着她迫不及待的抢他的话,只是为了答应,愉悦之情布满了整张面庞,见她起身,于是伸手扶她一把,生怕她有个磕磕碰碰的,走了几步,伸手拥住她的腰肢,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回了屋里。
“先生,夫人,晚餐有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吗?”陈嫂碰巧从厨房出来,便见两人进来,于是上前惯例的询问了一句。
“跟昨天一样的就好了。”谢梓谨开了口,昨天晚上的菜色她十分的喜欢,还想再吃。
“好的,夫人。”陈嫂点点头,便听到沈兰彻吩咐:“你到时间送上楼。”说完,沈兰彻带着谢梓谨上楼去了。
不远处,房门大开,听到说话声的米苒立马跑到门口往外头张望,看到沈兰彻顿时欣喜若狂,可瞧见他怀中的女人时,皓齿紧咬唇瓣,描绘十分精致的面庞变得扭曲起来。
☆、第198章 爱情与算计,背叛与谎言
谢梓谨在沈兰彻的拥揽之下上了楼梯,转弯的时候,她突然停顿了一下,虽然很短暂的时间就抬脚继续上楼,沈兰彻却是明显的察觉到了,他低头侧耳,轻声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谢梓谨转过头朝楼下望去,见沈兰彻的关心,却是对他摇摇头,示意无碍。
跟着他的脚步,她继续往前走着。
刚才,她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犀利的视线从楼下朝自己射过来,明显的恨意与嫉妒,那种感觉太真实,可是刚刚看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是因为她怀孕,所以太过敏感了吗?
沈兰彻也不再说些什么,揽着的手环得紧了些,将她朝自己靠近了许些,带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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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嫂目送沈兰彻和谢梓谨,待二人身影从自己眼帘消失后,准备回厨房通知厨师晚上做些什么菜,刚转身,余光便扫到从门缝中深处一张小脑袋的米苒,米苒正满满恨意的望着楼梯上消失的人影,忽的浑身一冷颤,感觉到一道带着探究的视线朝着自己瞥来,心中有鬼的她猛地便缩了头,将门关了起来。
陈嫂觉得很是不对劲,怎么这个刚来的女人一瞧见她就躲,是个什么意思?想着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去通知厨师,陈嫂于是走到米苒房间门前,伸手敲了敲,吭声道:“开门。”
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吓得正躲在门后的米苒猛地一跳,她努力调整微乱的气息,伸手拍了拍有些扭曲的脸庞,揉了揉让脸色变得正常好看些,这才屏住呼吸伸手握上门把一转,将房门打开,对着门外的陈嫂微微笑意,有些疑惑的问她:“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朝着外头扫了一眼,见什么都没有,于是悄悄的收回了视线,重新望着陈嫂。
陈嫂见门一开,便伸头朝着里面探了探,见没有什么奇怪异常的,这才朝着米苒望去,眼神眯了眯,有些试探:“见了我,就躲,你是在心虚个什么?”
“陈嫂,我看你是弄错了吧!”米苒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眉眼上挑,嘴角带着讥意,冷飕飕的回道,“我不过是见房门没关,所以关一下房门而已,根本就没有瞧见你。难不成在这里工作连住房的门都是不允许关的吗?”
“你够伶牙俐齿的。”陈嫂见她跟自己顶嘴,冷不丁的“哼”的一声,什么叫做没有瞧见她,她根本就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脸色变得青紫难看的陈嫂盯着米苒的眼神也开始变得阴诡起来,双眼就似蛇信子,呲呲作响,“你给我安分点。”落下狠话,陈嫂便气呼呼的拖着一个胖乎乎的身子离开了。
米苒冷眼看着陈嫂离开,眼神愈发的阴冷,在心中小声的骂道:“我呸!乡下老东西,竟然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给我脸色看,给我等着!”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火气消解得差不多了,米苒转身回了房,手一个甩,房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余音隐约回荡在屋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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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的谢梓谨并没有躺到床上去,而是在卧室外的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房门没有关,所以能够听到楼下重重的关门声,听着就像是有人将火气全部撒在门上一样,谢梓谨皱了皱眉头,打眼看向身旁的沈兰彻,问道他:“你听到声音了没?”
“你问的什么声音?”正在倒水的沈兰彻侧眸瞧了她一眼,将杯子里的水添到七八份,放下水壶,拿了茶杯,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关门声。”谢梓谨低头接过他递来的被子,握在手心里,一手抚了抚心口,“砰嗵砰嗵的,好响,冷不丁的这么一下,都稍稍有些吓着了。”
沈兰彻回想了一下,刚刚的确是有关门声,但是也还好,并不算特别响亮。但是见谢梓谨仰着小脸对自己笑,他眉心不自觉的便蹙得有些深沉起来,猛地站起身来,迈步准备下楼将人责问一番。
“你要做什么去?”谢梓谨见他似乎要离开,于是随意的问了他一句。
沈兰彻有些奇怪的低头看着她,“你不是被吓到了吗?我去将人开了!”
“不用了,我们把门关上就好了。”谢梓谨伸手拉住他的衣摆,摇摇头,温柔的说道。她也知道其实是自己大题小做了,声音并没有那么高,为了自己的敏感而让一个原本没有什么过错的人丢工作,那也太过任性了,并没有这个必要。何况,这里的佣人都是司阡珏招来的,想来手艺功夫什么的都是上等的,要是用这么不是理由的理由将人开了,那也真是打了司阡珏的脸面,实在不值得。
沈兰彻看了谢梓谨好久,见她的确不是客气,而是说的真心话,这才点点头,“我去关门。”
谢梓谨听到他的话,赶紧松开了手,朝他轻轻的摆摆手,示意他快去。
沈兰彻笑了笑,便往门口走去,将房门轻轻的合上,一阵悠扬的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谢梓谨朝身前茶几上看去,拿起手机,是池铭玺打给他的,见沈兰彻转过身回来,她将手机递上前,笑着说道:“池二打来的。”
沈兰彻走上前,从谢梓谨的手中取走了手机,任凭铃声一直响,他并不着急接电话,而是严肃的跟她吩咐道:“这些日子,你不要拿手机玩电脑什么的,辐射大,知道吗?”
待谢梓谨勉勉强强的最终点头答应了,他这才点了接听键
了,他这才点了接听键,接听远洋电话,“池铭玺,明天就回来了,你这会儿打什么电话!”
“兰彻,我想我明天是回不了了。”池铭玺的声音有些疲累,有些无奈。
沈兰彻皱了皱眉头,询问他:“怎么回事?是池铭泽的问题?”
池铭玺双臂撑在阳台上,双瞳直视远方,他身处在三十五层,高楼大厦也变得渺小,遥远,渐渐的,眼神变得悠远,逐渐迷茫起来,他缓缓开口,将烦心事同沈兰彻诉说道:“我哥他醒过来了,身上的伤口慢慢静养愈合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沈兰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听池铭玺的语气,他似乎并没有说完。
“之前他短暂的醒过来一会儿,当时不管不顾的只想着李絮晨,我只能骗他说李絮晨那个女人在他隔壁病房……他这次彻底清醒过来之后,便一直吵着要见她。”
“你也知道我不过是骗他的,当日车祸的现场等医生到达时,车子里头只有他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李絮晨的身影,根本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我这些天派人在A国各个角落找,但是毫无线索,那女人似乎是在A国消失了,没有任何的痕迹!”
沈兰彻一边细耳聆听,闲着的一只手拉过谢梓谨,与她十指交握,轻轻磨蹭她的手心,见她被他蹭的发痒得想笑,却因为他接听电话而顾忌的忍着不敢笑的样子,心情格外的愉悦。
听池铭玺抱怨池铭泽为一个女人而着迷,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这些事情他们作为外人的再怎么劝诫,对于当事人也是没有一丁点的用处的。
听到最后,沈兰彻神色却是没有最刚开始时候那般的轻松,只见他神情严肃,唇瓣紧抿,缓缓的才张开,声色格外的低沉与质疑:“以你的手段,也查不到李絮晨的踪迹?”
“我也不敢相信,不过是真的,一丝半点的踪迹也没有查到。”池铭玺苦笑的承认自己的失败,敛着糟糕的情绪,他死抿着性感的唇瓣,眼神闪过狠厉,“早知道现在会成这个样子,当初李絮晨来找我,求我帮她脱离我哥的时候,我就该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了解了她!”
“你现在说这些有意义?”
耳畔传来清冷的讽刺,池铭玺并没有跟沈兰彻计较,反而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很是浅酌。他觉得他说的的确是有道理,人都找不到了,这些个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反而会显得他无能。
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等着自己将李絮晨带回去的池铭泽,池铭玺心情格外的烦躁,忍不住的便伸手揉蹭着头发,原本被梳理的十分贴合的发丝瞬间变得乱七八糟的,他丝毫不在意,只是忧愁的说道:“人找不到,你说我该怎么跟明泽他交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磨叽?”沈兰彻听着,眉头蹙得更深,眼神也变得更加的犀利,“池铭泽他枪林弹雨的都能够平安无事的过来,难道现在这点事情反而不能够接受得了?”
池铭玺听着奚落之词,许久都没有作声。
枪林弹雨的,他们如闯无人之境一样,来去无阻。
但是,这感情,有的时候比枪,比刀还要来的腥风血雨,它能够无无形之中就将人整得偏体鳞伤,憔悴不堪。
如今,看池铭泽的样子,便是陷入了感情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希望如此吧!”许久,池铭玺才幽幽的道了一句。如今人找不到,也只有将真相告诉池铭泽,也无他法了,不是吗?
“这几天,我得亲自照看明泽,需要延后十天半个月的。”池铭玺开口跟沈兰彻说道,李絮晨的事情一说出来,光是请的人照看大哥,他实在无法安心。
“没问题。”沈兰彻不以为意的就同意了。
“对了,兰彻。”池铭玺暂且将池铭泽的事情放到一旁,想到前些日子沈兰彻跟他提到的池二宿明,他派人查了这么久终于有了消息,得到的消息有些让他吃惊,“你之前跟我说安布罗林并没有死一事,我已经让人去倭国调查了。”
“嗯,结果如何?”沈兰彻细细的听着,而后问道。
“你前些日子吩咐我调查池二宿明,得到一些消息,这个池二宿明是四年前活跃在倭国商界,渐渐的在倭国有了名气……”
“据了解,这个池二宿明原本不过是池二家族当家情人所生的一个私生子,不过是一个只会借着家族名头在外吃喝嫖赌的浪荡子,后来因为玩了另一个家族老大的情人,被人寻仇,打到脑子,昏迷了五年,直到四年前醒过来后,像是换了一个人,渐渐便得精明,开始在驰骋商界……”
“也没有人知道原因,只当他昏迷后醒来开了窍……”
待池铭玺止了口,沈兰彻不疾不徐的问道:“就这些?”
“暂时能够查到的就这些!”池铭玺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的又摇摇头,“还有一个细节,听调查的人说,对于池二宿明,在他昏迷的五年当中,其中有一年他的病房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这一年的资料空白的……”
“不允许人探视?”沈兰彻细细咀嚼,漫不经心重复着,双眸倏的变得精明,他冷静的吩咐道,“现在的医疗手段这么的先进……如今的池二宿明也有可能并不是原先的池二宿明……”
“你是说?”池铭玺眉心紧锁,但是一想到真假谢华季一事,那况且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医疗水平早已达到可以光是拥整的就将人变得一样的,所以沈兰彻提得这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池铭玺也不再吃惊,而是明白的回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让人查清楚的。”
“我等你的消息。”
“我会尽快!”
沈兰彻点点头,不再挂怀这件小事,想到池铭泽一事,于是跟池铭玺说道:“这两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