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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凯威果然被激怒,噌的一下站起来,就往邵柏青面前来,唐海臣一个箭步拦在他们俩个中间,陪着笑脸好言相劝:“姜总,你别生气,柏青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跟了一般见识,你坐,你坐,我陪你喝杯酒好吧?”
邵柏青不乐意了,冲唐海臣嚷:“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拦着他干什么,他还敢打我不成?”
凌云正好过来,接了一句:“要是打架,你还不一定是姜总的对手。”
沈离瞪了他一眼:“你就别唯恐天不不乱了!”使了个眼色,凌云就把邵柏青胳膊攥住了,往牌桌那边扯:“走,打牌去,给你优先挑位置。”
邵柏青却还不罢休,挑衅的看着姜凯威:“是不是对手,打一场才知道。”
沈离忍不住出声:“行了,你少说两句,来开心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又说姜凯威:“我要你别来,你偏不听,好了吧,差点打起来。”
姜凯威这时倒平复了些,懒懒的又坐下来:“我犯得着跟他打吗?”
看姜凯威息了火,沈离就放心了,丢下他,和唐海臣,凌云一起架着邵柏青上了牌桌。
刚打了骰子,就听姜凯威把酒杯往茶几上一墩,说了声走了,沈离一边摸牌,一边扭头看,人就已经不见了,光看到那张檀红色的木门被他反手关上。
凌云说:“走得真快。”
沈离说:“走了好,清静。”
唐海臣说:“他不会生气了吧?”
邵柏青把牌往桌上啪的一拍:“气死活该!”
大家哄笑起来,邵柏青笑得最痛快,刚才的不快瞬间被抛到九宵云外。
“姜凯威今晚有点怪,”沈离打出一张牌,“就冲你刚才那句话,以他的性格是不肯善罢干休的,结果他却拍拍屁股走了,你们说怪不怪?”
“他本来就是个怪人,”邵柏青倒是不以为然:“也就是你,还愿意和他做朋友,他那种人最好当孤家寡人。”
“他那也是环境造就出来的,”沈离说:“其实人没你想的那么坏。”
“都想灭了顾氏还不叫坏啊?”邵柏青一出手,又是啪的一声响:“你倒底有没有是非观念啊?”
沈离知道他有脾气,懒得跟他计较,默不作声的摸了张牌,大姆指划过牌底,嘴角便扬起来:“胡了!”
邵柏青嚷起来:“胡头牌,欠尾账,你可小心了。”
大家于是又哄笑起来。
姜凯威斜靠在二楼的大柱子上,冷眼看着底下的群魔乱舞。灯光飞旋乱闪,偶尔有灯扫过来,却照不到隐在柱子后的他。
这是沈离常来的场子,热闹非凡,但沈离过来,十有八/九是打牌,姜凯威其实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在酒店开个房间安安静静的打,偏要选这样喧哗的地方?
音乐太劲暴,连靠着的大圆木柱都极有节奏的震动着,象通了电一般,将那震动传到他的身上。边上的人或坐或站,都随着节奏在抖动,只有他,象来自另一个世界,目光冷凝,表情淡漠,修长的身姿似玉树临风,却是纹丝不动,与这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舞池里,男男女女擦肩接踵,嗨到不行,幽暗灯光里,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姜凯威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某个人身上,是个女人,舞跳得不错,身材也极好,曲线玲珑,长发飞舞,扭/臀摆跨,十分**。
有男人在和她对跳,贴在一起,动作极暧味,两只手在她腰上臀上摸来抚去,并不规矩,可是这样的场合,要的就是这种暧味吧,女人并不介意,反而很享受一般,扬着脸笑得极妩媚。
这一幕对姜凯威来说并不陌生,很多个这样的夜晚,他都看到了相同的画面,放/荡形骇对那个女人来说,仿佛是夜晚的必修课,只要她出现,必定是舞池里最吸引男人的一个。媚惑的眼神,妖娆的身姿,蓬松卷曲的长发,低胸的紧身衣,每一处都让男人热血沸腾,她仿佛是夜的妖姬,天生的媚骨,男人的毒药,只在这俗世的纸醉金迷里出现和生息。
她亦是他的毒药,不知从什么时侯起,他习惯了在夜场里寻找她的身影,总是隐在暗处,看着她妖娆生姿,将自已绽放到极致。他阴沉着脸,冷凝着眼,象个淡漠的旁观者,可是没有人知道,在他冷竣的外表下,五脏六腑俱是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痛到麻木。
每当这个时侯,他总是觉得旁边有一个寒气迫人的黑洞,而他就站在洞外,听着洞口丝丝作响,不断往外冒着刺骨的寒气来,那是未知的,可怕的深渊。可是总有一天,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被那个黑洞吸进去。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已堕下去,所以只能竭尽全力的抯止,他真的竭尽全力了,可是不行,一到夜晚,看着路灯渐次点亮,夜色渐渐繁华,想着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他就坐立不安,心急如焚。象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推出家门,推向那条G市最有名的酒吧街。
他在G市有名的夜场里,十有八/九可以找到她,因为她很好找,常常是全场的焦点。人最多最嗨的地方通常就是她的主场。可是他情愿找不到她,总希望找不到才好。那他就不必这么煎熬,实在是太煎熬,每次回到家里,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一闭上眼,她的身影反而更清晰,好象触手可摸,只是她的眼神,看向她时充满厌恶,而她看别的男人却是媚笑入骨。
所以,他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本来睡眠就不好,现在更差了。
第244章 不用怕
自从上次酒后开车被夏南泽教训了一顿,夏小宛倒也学乖了,喝酒最多三分醉,至少还有七分醒,是误不了事的。回家前先去卫生间洗脸卸妆,然后沿着马路牙子走上十分钟散散酒气,这样回到家,基本能蒙混过关,反正夏南泽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守在客厅里逮她。
深夜的街头没什么人,却并不显得冷清,这样的繁华都市,便是夜深人静,依旧霓虹闪烁,光影绰绰,对面的大楼被彩色景灯勾勒交织成一个个剔透的大水晶盒子,她便在这些水晶盒子间穿梭慢行。
夏小宛很享受这份宁静,象无声的童话世界,任她畅游臆想,偶尔有车经过,红色的尾灯象划破夜色的流星,倒添了一丝趣意,便是冷风扑面,寒意四溅,都让她觉得是种痛快。
可是今晚有些不对劲,身后总有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倒底也只是个弱女子,不免心慌,一连拐了两个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脚步声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传到她耳朵里,她低头侧看,却看不到地上的影子,后面的人和她相隔并不近,但也不远。
她一时慌不择路,看到右手边的巷子,便拐了进去,巷子不大且幽暗,两边都是小间的铺面,有玻璃橱窗或是卷闸门,店门上是统一规划的招牌。路灯掩在树叶间,晕着一团昏黄的灯。
夏小宛有些后悔自已进到这里面来,刚想退出去,脚步声却又响起来,她心里一紧,加快了步子往里面走,到后来几乎是在小跑了,但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急促起来,这回不再是远远的跟着,她可以清晰的听到身后奔跑的声音。夏小宛大骇,知道是不好,拼命往前跑,幽暗的巷子象一张巨大而沉默的嘴,将她整个人都吞进去,而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她几乎精疲力竭,脚越来越沉重。
身后的人终于追上她,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三个矮小精瘦的男人,装着廉价的外套,看不出颜色的牛仔裤,头发又脏又乱,笑起来露出发黄的牙齿,是劳务市场随处可见等着打零工的民工。
只是,他们比民工多了一份猥琐和凶狠,当中一个望着她笑:“你挺,挺会跑的嘛,又不要,要你的命,跑,跑什么呀?”
夏小宛警惕的看着他们,慢慢退到墙壁边,大声喝斥:“你们要干什么?”
“喊得,再,再大声也没有用,没,没有人会听到。”说话的男人原来是个结巴,他又笑起来,连牙肉都露出来,夏小宛只觉得恶心,又往后退一步,直接贴到了墙壁上。
她一退,那个结巴男人倒逼近了一步,冲她咧嘴笑,一股难闻的气味喷出来,恶心得她立马用手捂住鼻。
“哎!还,还嫌弃我啊?”男人又笑,旁边另一个稍稍年长的男人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你今天废话咋这么多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干咱们这行的,讲究的是速度,麻利点,拿钱走人!”
“急,急什么?”结巴男人不以为然,“这里除,除了咱们,连,连个鬼都没有,难,难得碰,碰到美女,多,多说两句都,都不行啊,”这么长的话说出来,他也不嫌费劲。
原来是要钱,夏小宛稍稍定了定心神,紧紧攥着手里的小包“我给你们钱,但是你们不要伤害我。”
年长的男人眼睛一亮:“行,我们只图钱,伤天害理的事从来不做,把钱交出来,就放你走。”
“谁,谁说放的,”结巴男人不乐意了,瞪了年长的男人一眼,一回头又冲夏小宛笑:“美,美,美,美女,哥请你去吃,吃个宵夜,怎,怎么样?”说着就伸手来抓夏小宛的胳膊。
夏小宛尖叫一声,往边上躲,可是身后已是墙,她无处可逃,结巴男人脏兮兮的手已经触到她的袖子上,昏黄的灯光下,她看到男人粗糙的手指,指甲缝里全是污垢,难闻的气息将她重重包围。
这一刻,夏小宛惊恐万分,她宁愿死,也不愿被一个这样的男人玷污!
“住手!”
千钧一发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寒意四溅的声音象来自另一个世界。他出手极快,声音未落,结巴男人已被他拎着衣脖子甩出三丈远。
夏小宛极度惊慌,只知道这人是来救她的,男人的手刚触到她,她就本能的往男人怀里一钻,想寻找庇护。
男人的身体瞬间一僵,只是片刻,已搂住了她的腰,声音又低又沉:“不用怕。”
只三个字,却象是天际滚过的雷,轰然炸顶,怎么是他?居然是他?比魔鬼更可怕的人!
如果说她宁愿死也不愿让结巴男人碰,那么现在,她宁愿让结巴男人碰,也不愿寻求他的庇护。
一股无名的怒气从心底翻腾上来,将姜凯威用力一推,夏小宛返身便朝巷口跑去。
姜凯威毫无防备,而夏小宛又用尽了全力,他被推得踉跄一下,有些愣怔的看着狂奔而去的那抹身影。
结巴男人一声口哨,率先追上去,另两个也不慢,这地方瞬间就只剩下姜凯威一个人。
结巴男人此刻没有了笑意,倒是有些沮丧,好不容易逮着一只小肥羊,结果……
从夜场门口就盯上了夏小宛,看打扮肯定是个有钱人,以为她有车,没想到却是走路,这倒正合他们的意,大街上不敢动手,一路跟着,终于是跟到了僻静的巷子里,眼看小羊就要入口,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虽说那个男人高大威猛,体形健硕,但他们本就是玩命之徒,又以三敌一,就算打一场,也绝对落不了下风。所以,这笔生意绝对不可能泡汤了!
夏小宛还没有跑出巷子就被三个男人追上,结巴男人一马当先,将她捉住,气喘吁吁的,说起话来更结巴了:“你你你你,你跑什么?钱钱钱,钱交出来!”
夏小宛惊魂不定的看着正大步奔过来的姜凯威,使劲甩着结巴男人的手:“你松开,我给你钱。”
结巴男人也不怕她再跑,因为两个同伙已经封住了夏小宛的去路,他便松了手。
夏小宛手忙脚乱的打开小包拿钱,皮夹子一打开,粉色的大钞就撒落在地上,她啊了一声,干脆把钱全扔在地上:“都给你们。”
趁着那三个男人捡钱的当儿,她正要撒腿跑,手又被拽住了,大手强劲有力,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飘进鼻腔,是姜凯威。
夏小宛吃痛,大声尖叫:“放开我,你放开我!”
结巴男人捡了一些钱胡乱往口袋里一塞,就跑过去英雄救美:“干,干什么,么你!快,快放开她!”
姜凯威满腔怒火正没地撒,他非常及时的出现,正好给姜凯威当出气筒。拽着夏小宛的手并没松,另一只手直接挥拳,结巴男人还没来得及摆开架式,已经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一直沉默的青年男子见状,钱都没塞进口袋就冲过来,他虽沉默寡言,却是打架好手,力气也不小,不声不响就挥舞着拳头过来。
姜凯威一脚踹出去,他倒是灵巧的躲开,只是躲过了脚,胳膊却被打中,吃痛之下,手松开,好不容易捡起来的钞、票又撒了一地。
结巴男人这时侯已经爬来,朝青年男子使眼色:“一,一起上。”愤吼一声,两个人一起冲上来。
姜凯威一只手拽着夏小宛,一只手和两个男人交手,夏小宛一直在挣扎,对他拳打脚踢,如果给人看到,会觉得姜凯威其实是在跟两男一女打架。
因为怕伤着夏小宛,姜凯威施展不开,所以还是有些吃力的。
夏小宛看出来,对结巴男人喊:“叫你同伴一起上,把他打倒了,我跟你去吃宵夜!”
结巴男人真就朝还在捡钱的年长男人喊:“别,别捡了,这凯子扎,扎手,先,先放倒了再说!”
年长男人觉得也对,便把捡好的钱塞进口袋,挥舞着拳头朝顾念彬的背后冲过来,试图让姜凯威腹背受敌。
姜凯威本来就一肚子莫名的火,听了夏小宛的话更是怒不可遏,这时侯反倒笑起来,夏小宛知道是不好,她了解姜凯威的脾气,这是他愤怒到极点的表现,虽然那三个男人不是好人,可是要她眼睁睁的看他们承受姜凯威的怒火也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果然,姜凯威将她往墙边一推,便大显身手,他小时侯是跟着名师学过的,功夫拳法样样都学得不错,三下五去二就把三人打得满地找牙,哎哟哎哟抱头一顿乱叫。
结巴男人躺在地上,眼睛还看着夏小宛,“美美,美女,快,快跑!”
夏小宛回过神来,赶紧撒腿就跑,姜凯威丢下那三个男人追了上去。
年长男人艰难的撑起身子,骂道:“二狗子,你真是狗改不了****,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你自已说,为这都误了多少事?起来,快点把钱捡起来走人!那个祸害再回来,咱们一个也跑不了了!”
结巴男人慢慢的爬起来,边捡钱,边嘟噜着:“真,真是难得一,一见的美女呢……”
第245章 我带你去吃宵夜
姜凯威追到巷口,总算抓住了夏小宛。
自打在巷子里救下夏小宛,他脑子就一直有些不清醒,象是在做梦,晕晕乎乎,眼前总是隔着一层纱似的,四周的一切都看不真切,象是虚幻的背、景。
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抓夏小宛。可就是抓住了,无视夏小宛的拳打脚踢,把她整个人都扛了起来,然后将她塞进街边停着的车里。
从夜场出来,他一直开车跟着夏小宛,很远很远的跟着,甚至连车灯都没有开。他看到了一直尾随夏小宛的三个男人,也知道出他们要做什么,可是他并没有提前解决他们,他只是想,关他什么事呢?那个女人那么讨厌,权当给她个教训,他只当看场好戏而已。
可那个结巴男人的脏手伸出去的瞬间,他倒底没忍住出。
夏小宛居然主动跳到他怀里来,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仿佛是梦境里才会出现的淡淡香气萦绕在他鼻腔间,他便迷茫了,在那一刻,他彻底迷茫了……
夏小宛进了车子就试图从另一边开门下去,可是他及时锁了车门,连车窗都锁了。他把她囚禁在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和他。许久许久不曾和她呆在一起,许久许久不曾这样强烈的感觉到她的气息,姜凯威越发的茫然,仿佛是害怕,又仿佛是渴望。
夏小宛一直在挣扎,她卸了妆,脸上干净清澈,眼睛因为愤怒而漾着水意,幽暗的车里看起来象两丸浸过水的黑宝石,流动着光彩。
姜凯威只觉得脑子一炸,低了头就亲下去,那样猝不及防,夏小宛呆住了,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男人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象烙铁一样烫,这热度将她惊醒,她开始挣扎,使了全身力气来抵抗他。
他是个魔鬼,将她害成那样,现在居然敢?他怎么还敢?
夏小宛愤怒了,与他在车里扭打起来,她当然不是姜凯威的对手,可是女人一旦歇斯底里起来,可以爆发无限潜能。
姜凯威被她这样的打法弄得更加心烦意乱,夏小宛越挣扎,他倒越发了狠,把她压在身下,大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夏小宛的大衣里只有一件薄薄的打底紧身衣,他的手探进去,象一条滚烫的鱼,在她肌肤上游曳着。
夏小宛无比恐惧,这是比死更令她恐惧的事,虽然发过誓,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在姜凯威面前示弱。可是此刻,她撑不住了,眼泪象决了堤的河水,哗哗的流下来。
姜凯威还在她脖子里啃噬着,突然尝到又咸又冰的泪,一时倒怔住了,缓缓抬起头来。
此时的夏小宛不再是平时那个一见他就横眉冷对,浑身竖起尖刺的女人。她呜呜的哭着,象一株带雨的梨花,柔弱得让人怜惜。
姜凯威一时倒有些惶然,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是没说,只是默默的开了车锁。
听到嘀嗒一响,夏小宛身子微微一颤,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扇了男人一耳光,拉开车门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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