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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宛也想到了,不顾一切的跑出来,留下个烂摊子给他们,夏南泽只怕会气得吃了她,顾念彬呢?他是不是也很生气?
想到顾念彬,夏小宛倒笑了出来,发生了这样的事,看他还继续装谦谦君子不?
再想到两边的家长,她又笑不出来了,最最对不起的就是顾念彬的父母,从小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看,对她多好啊,结果她做出这样没良心的事来。
她走到床头拿起电话,想想又放下了,对姜凯威说:“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给家里报个平安,而且还得告诉他们,我跟你在一起,如果我今晚出了什么事,你也逃不了干系!”
姜凯威苦笑着把手机递过去:“脸都让你打肿了,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夏小宛仔细一看,姜凯威的脸果然微微有些肿,脸上还残留着模糊的指痕,她心里顿时舒服了些,用手机拔了夏南泽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夏南泽震耳欲聋的吼声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姓姜的,你把我妹藏哪去了?快说,不然告你绑架!”
光听声音就知道夏南泽现在有多暴跳如雷,夏小宛皱着眉把手机拿得远了些,“哥,是我。”
夏南泽吼得更厉害了:“夏小宛,你赶紧给老子滚回来,我今天抽不死你!”
夏小宛说:“知道你要抽死我,所以今晚我不回来,明天我会亲自去顾家请罪,告诉爸妈,别担心我。”不等夏南泽再说话,啪一下挂断了。
把手机丢回给姜凯威:“行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谢你,房钱我自已出,劳驾你出去。”
姜凯威苦笑着点点头,慢慢往外走,到了门边又停住:“有事就叫我,我在隔壁。”
夏小宛愤怒的拿起枕头扔过去:“你丫有病啊,隔什么壁,滚远点。”
第277章 我的命一直都在你手里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魅惑的激光灯闪烁不停,透过摇曳的红酒杯,姜凯威的眼神深邃又迷离,他显然喝得有点多,眼睛红通通的,嘴角一直弯着,倒时比平时显得可爱,象一只大兔子。
他把手机里的短信展示给她看:“你哥说你重色轻家人,明明家里替你准备了生日会,你不回去,偏要跑出来跟我喝酒。”
夏小宛笑嘻嘻的说:“我乐意。”
“真的就只有我们两个,没别人了吗?”
夏小宛踌躇了一下,说:“可能雅菁会来吧,她说要晚点过来。”
姜凯威心情很好的样子,哈哈笑了几声,说:“不来更好。”
夏小宛听他这样说,倒高兴了,说:“为什么呀?你平时不是挺喜欢她的吗?”
姜凯威不答她,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夏小宛的心砰砰直跳,她捧着酒杯,表情有些紧张,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颊红得发烫,在幽暗的灯光里,衬出别样的羞娇,“姜凯威,我漂亮吗?”
“当然,”姜凯威眨着亮闪闪的眼睛:“你非常漂亮。”
夏小宛还是紧张,心手里冒了汗,却是勇敢的看着他:“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姜凯威有些随意的样子说:“你是南泽的妹妹,我当然喜欢啊!”
夏小宛有些失望,“如果我不是夏南泽的妹妹,你还会喜欢我吗?”
姜凯威定定的看着她,突然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他的眼睛里突然腾起两束小火苗,热烈的看着她:“我喜欢你。”
她怔住,前所未有的狂喜席卷而来,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从十六岁夏威夷的那个吻到现在,她爱了他整整七年,可他对她一直忽冷忽热,漫不经心,他越是这样,她反而越着迷,很多次,彷徨又挣扎,一次又一次对自已说,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可鬼迷心窍的,她还是去找他。
她就是那只扑火的蛾,而他是她唯一的光与热。
“那,我们交往吧?”握着酒杯的手在颤抖,心跳得象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可是终于说出来了。
她的脸红朴朴的,象个大苹果,让人很想咬一口,眼眸蒙了一层水雾,在灯下流光溢彩,很期盼的看着他。
他伸出手去,盖在她的手背上,紧紧握住,声音低沉:“好,我们交往。”
四周那样嘈杂,可是她竟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象密集的鼓点,却杂乱无章。
她犹自愣神,他已经俯过身子吻住她,她有片刻的晕眩,所以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她觉得象做梦,等了那么久,彷徨过,挣扎过,以为这辈子都无望,可到底等到了,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最最美好的生日礼物。
他的唇象火一样烫,又象鱼一样滑,仿佛干渴了许久,而她是一弯清泉,完美的倾泻在他面前,他于是如饥似渴,而她执烈的回应……
这些年,他很少吻她,偶尔心情好也只是蜻蜒点水似的,甚至有时侯根本没有挨上去,她仿佛是他的禁忌,触碰不得。
可现在,他如此热情似火,把她也点燃,不知道吻了多久,夏小宛只觉得氧气一点点从肺里抽离,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终于轻轻推开他,却发现不知什么时侯,她整个人都坐到他怀里来了,而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服里。她虽然活泼外向,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保守,忙不迭的从他身上下来,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也不敢看他,掩饰的端了杯子喝酒,心慌意乱中呛到,咳得惊天动地,他拍打她的背,热烫的大手轻轻拍打着她,象个贴心的男朋友。
不,夏小宛甜蜜的想,从现在起,他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
姜凯威显得很高兴,他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夏小宛有些不安,劝他少喝点,并伸手来抢他的杯,可是他却嘻笑着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两个人拉拉扯扯,引得邻桌频频侧目,她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姜凯威其实已经醉了,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却死不承认自已醉了,只傻乎乎的看着她笑,一直把她看得低下头去。
等到他们离开的时侯,他连路都走不了了,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却把她整个人都困在怀里。
夏小宛说:“叫司机来接吧?”
姜凯威胡乱的挥了挥手,含糊不清的说:“不用麻烦。扶我上去,我上面有房间。”
他们当时就在锦绣酒店的酒吧里,夏小宛知道姜凯威在顶层有自已的房间,便扶着他上楼,进了房间,顾念彬倒在了床上,却不松开她的手,半眯着眼睛看她:“你不要走。”
“我不走,”她哄着他:“我去给你拧条毛巾来擦脸。”
“不准去,哪里都不准去。”他霸道的握紧她的手,象平时一样横蛮不讲理,夏小宛拗不过他,只好任他握着,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男人的头发零乱的遮在额头上,显出一丝孩子气,眉目舒展着,平时的霸气和张狂全然不见。她的目光从他的眼眉滑落到他的唇上,姜凯威是薄唇,书上说薄唇的男人性情寡凉,她一直觉得是对的,因为姜凯威有很多女朋友,但他跟她们都不长久,好象对谁都不在乎,可是今晚,她觉得他是喜欢她的,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来。
他的嘴唇突然动了动,微微张开一条缝,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夏小宛看着那红润的唇,心又开始砰砰砰的跳,脸上烫得厉害,她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象个做坏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很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刚抬起头,他却突然睁开眼,抱着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凶狠的吻她,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却也不反抗,热情的回应他。可是渐渐的,她觉得不对,姜凯威并不只是吻她这么简单,他的手指灵巧的探入她的衣服里,引得她一阵颤粟。
她很紧张,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于是使劲的拍打他,挣扎着:“姜凯威,不要,不可以,姜凯威,不要……”
可男人咻咻的喘着粗气,对她的叫喊声充耳不闻,他的双臂似铁钳,牢牢将她禁锢,他的眼神陌生又可怕,却一个劲的叫她的名字:“小宛,小宛,小宛……”
男人的热烫的气息笼罩着她,她终于迷失了方向……
仿佛经过一场激烈的撕杀,两个人都精疲力尽,男人蛘缩着身子,睡得满足而安然,而她慢慢坐起来,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去,象小猫似的踮手踮脚的下了床。她虽是富家女,家教却极严,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特别还偷吃了禁果,心里慌得不得了。穿好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夏小宛天真的以为,把自已最宝贵的东西给了姜凯威,从此就可以和他过着童话般幸福的生活。
他们也确实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甜蜜时光,可是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已怀孕了,喜滋滋的跑去告诉姜凯威,他却突然变了一副面孔,凶狠无情的奚落她。
她懵了,象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天旋地转,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有了孩子,姜凯威反而对她厌恶了?
可是她怎么办?有了孩子,怎么办?
没有办法,因为逃不掉,只好一次次的去纠缠,却被他无情的奚落,连夏南泽都看不过眼,劝她算了,还说姜凯威根本不适合她,她应该找顾念彬那样的男人,可是她鬼迷心窍,非他不可,象是魔怔了一般,坚持不懈的去纠缠,可是她越纠缠,姜凯威就越厌恶,两人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一次,姜凯威扔下绝情的话,还有那记响亮的耳光,嫌恶的离开,她,终于是绝望了!
可仍然欣慰,得不到他的人,得到他的孩子也不错,她要把孩子偷偷生下来。
她的反常终于让夏南泽起了疑心,而她正需要帮助,于是干脆坦白。
结果夏南泽勃然大怒,要去找姜凯威算账,是她死死拖住他以死相威胁,夏南泽才没有去成,但不准她要那个孩子,态度强硬的逼她打掉孩子,她当然是不肯。
看着她日渐消瘦,而孩子却一天天长大,夏南泽不敢让父母知道,借口让她出国散心,父母那时也知道她和姜凯威闹得不愉快,说出去走走也好。
到了国外,夏南泽仍逼她打掉孩子,她一气之下吞了安眠药,幸亏抢救及时,她活了,孩子却没了。
她顿时就疯了,孩子怎么没有了呢?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了呢?不,她要她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啊……
她狂乱起来,歇斯底里的叫着,有人抱住了她,怀抱很温暖,气息很熟悉,是夏南泽吧,每每有事,总是他在身边守护她。
他急切的叫她的名字:“小宛,小宛,你醒醒。”
她愣了一下,只觉得身子发冷,一股寒气从心里向四肢百骸漫延,不是夏南泽,她听出来,是姜凯威的声音。
倒底是做梦还是真实,她已经分不清楚,只知道姜凯威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柔声的哄着,她半睁了眼,充满仇恨的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她说:“姜凯威,你是个恶魔。”
男人低低的附和:“我是个恶魔。”
她又说:“姜凯威,你杀了我的孩子。”
男人的声音越发低了,轻不可闻:“是我杀了你的孩子。”
她一下叫起来:“还我孩子,拿你的命来赔。”
男人抱紧了她,不住的轻抚她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些,他说:“好,把我的命赔给你。”
她却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不敢要吗?”
男人久久不说话,只是不停的轻抚她,夏小宛疲倦了,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却听到男人低哑的声音:“我的命一直都在你手里。”
第278章 竟然不是她
姜凯威轻轻抚着怀中女人的背,动作轻柔,象呵护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但他的双眼却象寒光闪闪的利剑,似乎要在这幽暗的夜里划出两道口子来。
他很清楚的记得,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给夏小宛过生日,他们在酒吧喝酒吃蛋糕,他喝醉了,夏小宛扶他上楼,他们进了房间,然后他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一直以为是她,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枕边却是另一个女孩。
她睁着小鹿般惊惶的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
他一时有些愰惚,“怎么是你?”
他的样子或许有些吓人,雷雅菁紧紧扯住胸前的被子,身子微微发抖,长长的睫毛亦颤动不休,仿佛娇不胜怯。
他只好放缓了声音:“你怎么在这?”
雷雅菁不敢看他,低垂着眼,声音细细的:“我来的时侯,你已经醉了,小宛急着要走,你知道她家里管得严,不准她太晚回家,所以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可是,可是半夜里,你突然……我反抗过,但是……”她没往下说,但意思不言而喻。
他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样?倒底哪里出了错?他只觉得失望又可笑。
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要跟她在一起,因为逃不掉,不管他怎么做,还是逃不掉,整整七年啊,他对她若即若离,时好时坏,以一种常人无法想像的毅力将她拒之门外,因为害怕那样的身不由已,害怕被她控制,害怕守不住自已的尊严。
可是始终无法割舍,所以他认命,决定交往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渴望有多久,爆发就有多大,她的滋味美妙得让他惊叹,仿佛坠入梦境,以为从此苦尽甘来,以为幸福垂手可得,可是一睁开眼,美梦就破灭了。
竟然不是她!
他靠在那里,看着雷雅菁包着被单到卫生间里去洗澡,雪白的床单上,殷红的印迹触目惊心,他的心蓦的一沉,向着那无底深渊沉下去……
后来,他给了雷雅青一笔钱当封口费,要她永远对那件事保持沉默。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意外,因为他喝醉了,把雷雅菁当成了夏小宛,所以犯了个可以被原谅的错误。他一直是这样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毕竟他把夏小宛最好的朋友睡了。
可是后来,他无意中听到了夏小宛和雷雅菁的谈话。
夏小宛的声音有些得意,“这回他想不娶我都不行了,我有了他的孩子。”
雷雅菁说:“顾念彬知道了吗?”
“没有,我还没告诉他。”
“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就是要让他大吃一惊。”
“真替你高兴,你们两家关系本来就那么好,如果可以结为亲家,可谓是亲上加亲。”
他站在门口,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就象有人拿刀子狠狠的刺进他的心脏,一刀又一刀,痛得他几乎要站不稳,只好踉跄着离开。
从此,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再后来,他们不停的吵闹,彼此疲惫不堪,最终以她远走国外结束了这一切。
问题出在哪?再回过头细想这段话,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孩子没了,心爱的女人进了疗养院,这笔账,他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算!
夏小宛醒了却不愿意起来,这一觉睡得够沉的,桌上的小闹钟显示已经十一点半了。
仿佛做了太多的梦,让她心身皆疲倦,她愣怔了好久,其实也不能确实那是梦,还是自已的回忆?因为每个细节都那样真实,让她仿佛身临其境。
赖了半天的床,可是不能不起来,昨天闯了那样大的祸,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懒洋洋的坐起来,看到沙发上整齐的摆放着衣服,还有一只女式坤包,都是她常用的牌子。
夏小宛没有忘记昨天的事,姜凯威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她不承认,他就没有办法,想要赎罪?没那么容易,她偏不给他机会!
换上衣服,她到镜子前照了照,颜色和款式也都是她喜欢的,她却嗤之以鼻,花再多心思也没用,有些错误可以弥补,有些错误却永远也弥补不了。
她又打开包来看,里面有一套化妆品,一叠钞、票,一包纸巾,都是出门的必备品。她也不客气,全部笑纳。
等她洗漱好出门,外头却站着一位服务生,恭谨的向她问好,说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她下去餐厅。
夏小宛眉头一皱:“有谁在等我吗?”
服务生微笑着答:“没有,您的午餐是总裁亲自安排的,只说您醒了就过去用餐。”
夏小宛想了一下,跟着服务生走了。
包间不大,很幽静,桌上插着鲜花,衬着绿叶,显得生机盎然,又有淡淡的清香浮动,窗子半开,有风进来,吹着墙上中国结金黄色的穗子,荡来荡去,象金鱼的尾巴游来游去似的。
窗子对着内院的小花园,里面有景山池塘,池塘里飘着睡莲,小小的一朵,红的,粉的,紫的,还碧绿如玉盘的圆叶,极是漂亮。
夏小宛看了一会,便坐下来吃饭,陪她下来的服务生一直在旁边侍侯,舀汤,盛饭,倒水,换下冷毛巾,布菜……全程无声无息,影子似的站在一边,并不让人觉得不方便。
夏小宛冷眼看着,菜式也都是她喜欢的,味道很不错,可惜她并没有什么胃口。唯有冷笑,姜凯威以为处处讨好她,便可以抹掉所发生的一切吗?愚蠢至极!
吃完饭,夏小宛问服务生:“我的婚纱和首饰呢?”
“婚纱脏了,正在做处理,首饰锁在总裁的保险箱里,您要的话随时可以取。”
“那就麻烦你替我取了来。”
服务生有些为难:“夏小宛,总裁的保险箱得您本人去取,总裁说密码你知道的。我们是不能进那间屋子的”
密码她知道?夏小宛蹙着眉仔细回忆,姜凯威告诉过她保险箱的密码吗?
不论如何,那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