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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为我貌美，因为我聪明，因为我可以进宫给公孙家博一个更好的前程！”
公孙容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这些话憋得太久太狠了。楚思雅只是微微触及到这个话题，她就把自己的怨恨全都宣泄出来。
“你太消极了。无论如何，活着总比死了好吧。”
“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直接死去。”公孙容喃喃的开口。
“我今日是作为一名大夫来的，我得尽到自己的责任。”楚思雅说完不顾公孙容的反对直接拉过她的手细细的诊脉。
公孙容虽说是早就看淡了生死，可正如楚思雅说的一般，能活谁会愿意死呢！
于是她也有些希翼的看向楚思雅，可以说她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若是楚思雅也没有办法，那她除了死以外，真的是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良久，楚思雅才缓缓放开了公孙容的手。
“是不是治不好。”公孙容见楚思雅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道。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在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的时候，她是真的体会到了心碎的滋味儿。
“我没这么说。”
公孙容眼睛一亮，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楚思雅张了张嘴巴，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最后她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什么都没有说，“你好好休息，我跟你保证，你会活得好好的。”
“你没骗我？”公孙容转过身子，仔细的盯着楚思雅，这些日子以来，她是真的绝望了，绝望到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可如今突然有个人告诉她，她还能活着，还能好好的活着，这让她如何不激动。
“我可么兴趣骗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
“你也就比我大上五岁罢了。”可能是知道自己还能活着，公孙容难得俏皮的顶了楚思雅一句，脸上绽放出了自从她病后的第一个笑容。
楚思雅将一切看在眼里，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觉得心酸。
楚思雅安抚了公孙容，就出了公孙容的屋子。
公孙乾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见楚思雅出来，连忙让人进去伺候公孙容，自己则焦急的询问楚思雅，“云夫人，小女如今的身子到底如何了？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公孙大人咱们可否接一步说话？”
公孙乾点了点头，领着楚思雅去了他的书房。
公孙乾的书房可以说是整个公孙府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了，没有他的允许，哪怕是他的两个儿子也没有资格进。
“公孙大人的府宅不宁啊。”
“云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公孙乾知道楚思雅不是一个喜欢无事生非的，她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有原因。
“什么意思？公孙小姐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一种名为百日红的毒。”
中毒！公孙乾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孙女怎么会中毒的！
楚思雅懒得理会公孙乾的震惊，开始一五一十的说道，“百日红，名字很美。可这毒，不是一下子毒死人，而是要活活的折磨人百日。女子下身会不断的渗血，中毒者在这百日会受尽折磨，精神虚弱，百日后，血尽而亡。”
公孙乾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思雅，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孙女竟然中了这么厉害的毒药！
百日红，能弄到这毒药的人不可能是什么奴才，那就只有府里的主子了，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毒！
公孙乾压下心头繁乱的思绪，沉声开口，“还希望云夫人不要向外人说起这件事。”
楚思雅闻言，心里是完全确定了，公孙乾心里真的是没有公孙容这个孙女，或者说公孙容的性命在他的眼里比不上公孙家的名誉，这是不是一种可悲呢？
若是公孙乾是真心疼爱公孙容，他最先问的难道不该是公孙容中的百日红到底能不能救。
顺序不同，代表的意思也完全不同。楚思雅想着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是愈发的憋闷。她还真的是有些同情公孙容，她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儿。
大家族的女孩儿很少有不可怜的。家人疼爱的背后，往往都是把她们当做利用的工具，利用她们去联姻换取利益。
难怪公孙容方才会这么偏激，要是换成自己，早就要发疯了。
“夫人，这百日红如今可能解？”公孙乾这时候才想起了自己宝贝孙女的性命，忙不迭的开口问道。
楚思雅撇了撇嘴，她是很看不起公孙乾，这男人心里除了利益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又凭什么让人看得起呢？
楚思雅叹了口气，就不再多想了。这种人多的是，她心里再不舒服又能怎么样。
“我估计公孙小姐也就中了半个月的毒，所以还能解。不过——”
公孙容原本听楚思雅说还能解毒，心算是放下了大半，可又听到楚思雅的不过，心立马又挑了起来。
“不过什么？还请云夫人直言。”
“不过这百日红就是吸女子精血的毒药，公孙小姐虽然中毒的时间不长，可这毒药已经损了公孙小姐的身子。公孙小姐以后怕是没有生育的可能性了。”
“云夫人，难道真的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那是她的命啊！”尤其是公孙容，他是打算让公孙容进宫，若是没有孩子，她在宫里也只会昙花一现，没有孩子，也就注定了她会泯于众人。
“公孙大人，我不敢说自己的医术有多好。可我既然说了公孙小姐以后没有生育的可能性，那到了其他大夫的嘴里，八成会直接下断言，以后公孙小姐是不可能再生育了。”
其实楚思雅也想再添一句，公孙容真的是一点生育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不过她到底是忍住了。
公孙乾只觉得自己今天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大了，他花费了十年时间才培养出的孙女啊！他对公孙容真的是寄予厚望啊！他希望公孙容能进宫得到皇上的宠爱，他希望公孙容能够生下一个有公孙家血脉的皇孙！将公孙家带领到一个新的高度！
可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毁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她进宫能做什么？就连初选她都过不了！
十年的心血啊！十年的心血就这么全毁了！
若不是此时楚思雅还在，公孙乾真的有吐血的心了，饶是现在，他喉咙间溢出的腥甜的鲜血味儿还是这么清晰。
公孙乾不满皱纹的双手死死的扣着椅子的把手，死命的压下心头的怒意，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
楚思雅看着公孙乾那渗人的笑容，很想说一句，你还是不要笑了，你这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就跟僵尸的笑容似的，太让人受不了了。
“还请云夫人救我容儿，老夫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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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5 肤浅
楚思雅给公孙容留下了方子，然后嘱咐公孙容接下来一个月的饮食最好都吃一些流食，然后就去跟云翎会合，一块儿回去了。
云翎皱着眉头看着楚思雅，他能看出楚思雅的心情不是很好
云翎很想问楚思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沉重。
不过这地点不是很合适，等到回了忠勇侯府，云翎才开口，“公孙容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她的病真的很严重？”
楚思雅沉着脸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云翎。
“你说公孙容以后都不能生育了？”显然，云翎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楚思雅努了努嘴，果然，古代的男人最在意的还是女人能不能怀孕生子，能不能替他们传宗接代，很显然，云翎也完全不能免俗。
“要是脉脉只是个女孩儿，你怕是也要纳妾了吧！”楚思雅颇为不高兴的开口。
云翎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楚思雅说这个做什么，更不明白不是在说公孙容吗？为何一下子要扯到这上面去。
可娇妻生气了，云翎除了哄着还能如何，“女孩儿有什么不好的，当初我就希望你给我生个宝贝女儿呢！哪像脉脉这个调皮捣蛋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才怪！你嘴巴说的这么好听，可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你也想要儿子传宗接代，只是见我生了儿子，才会这么说。”楚思雅算是钻进牛角尖了，怎么都走不出来。
云翎无奈的想要扶额，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他真想不通自家的小娇妻为何总是会想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呢！
“雅儿，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生儿子还是生女儿，真的是一点想法都没有。比起调皮捣蛋的儿子，我更喜欢软乎乎会在我怀里撒娇的女儿。什么传宗接代，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那些祖宗。”
说到最后，云翎语气里是满满的愤恨。
这回轮到楚思雅愣在那儿了，他忘了，云翎直到现在都没有原谅水月皇，他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算我说错话了。公孙容若是再想怀孕生子，几率真的是太小太小了，几乎可以归于零了。”
楚思雅说的都是实话，公孙容能怀孕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
云翎闻言沉默不语。
“你在想什么？”
“在想，云飚和公孙容的婚事，八成是没可能了。”
这个楚思雅绝对相信，萧氏虽然挺善良大方，不会是一个恶婆婆，但是她肯定希望自己的儿子给她娶个儿媳妇儿，然后再赶紧给她生一个大胖孙子！
这有错吗？没错，古代的女人哪个不是存着这样的想法，做媳妇的时候想要儿子，当了婆婆想要孙子，这很正常。
“我倒是挺喜欢公孙容的。只是个小姑娘，而且我能看出她在公孙家的日子其实不怎么好过。除了公孙乾是疼爱她的，其他人——”想到自己今日看到那两个泼妇，楚思雅忍不住摇了摇头，这还是自己撞上的，她不在的时候，可想而知公孙容是受了多大的苦。
楚思雅越想心里越是有些不舒服，“公孙乾对公孙容的疼爱也是有条件的，希望她能进宫搏个前程，为家族增光，可如今公孙容都不能再生孩子了，公孙乾的这份疼爱，怕是也所剩无几吧。”
云翎挑了挑眉，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可他还是很赞成楚思雅的话。
翌日
萧氏带着云飚拜访。
这还是楚思雅第一次见云飚。
云飚长得有些黑，不过双眼炯炯有神，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看着也挺正派的。其实说白了就是有些太正直太傻了。
“翎儿，我听说公孙小姐生病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氏打从得知公孙容生病的消息，心里就焦急的不行，生怕公孙容真的出什么事儿，自己这傻儿子一颗心可是全都系到了公孙容的身上，若是公孙容出了什么事儿，她这个傻儿子怕是也不行了。
云飚黝黑的脸上满是焦急，“表哥，公孙小姐到底怎么样了？我——我从知道她病了，就很想去公孙府见她。可我又担心自己贸然前去，会落人口舌，我——我——”
是个傻小子，楚思雅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楚思雅看了一眼云翎，似乎是在询问云翎要不要跟萧氏和云飚说出实情。
云翎抿了抿嘴，随后点了点头。
这就是同意了。
楚思雅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公孙小姐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什么，她中毒了！到底是谁给她下毒的！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公孙小姐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他们怎么忍心！”云飚满是急切的开口。
楚思雅一点都不怀疑，若是给公孙容下毒的人在云飚面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人。
“飚儿！在你表哥和表嫂面前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萧氏轻声斥责。
云飚原本激愤的神色一下子暗淡下来，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双手也不知道该摆放到哪里，“表哥，表嫂，对不起，方才是我太激动了。公孙小姐她没事儿了吧。”
云飚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生怕从楚思雅的嘴巴里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楚思雅能看出云飚这傻小子对公孙容是真心的，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公孙容以后不能生育了，他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公孙小姐中的毒，我能解。所以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楚思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公孙容以后都不能生育的消息说出来。
“不过什么？”萧氏焦急的问道。萧氏生怕公孙容会落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若是她的儿子娶一个体弱多病的妻子，那她该怎么活啊！
楚思雅双眼一闭，“公孙小姐以后怕是都不能生育了。”
这话对萧氏和云飚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尤其是对萧氏。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动心，可如今爱上的女人竟然无法生孩子，这难道是老天爷在跟他们开玩笑嘛！
云飚每日除了练武以外，对女色压根儿就不伤心，这可是愁坏了云尽忠和萧氏，他们生怕云飚这傻小子以后都不乐意娶妻了！他们也给云飚介绍过其她女子，容貌德行都十分的出众，可云飚愣是看不上。甚至还说了，要是他们再逼迫他娶亲，他就到边关从军去！
这可吓坏了萧氏，这才不敢再给云飚说亲，可她心里怎么可能放的下云飚的婚事。
可以说萧氏日日夜夜都在为云飚的婚事操心，好不容易，云飚主动开口说他喜欢上了公孙容。
公孙家是蒸蒸日上，而镇北侯府早就在走下坡路了。嫁女高嫁，公孙家想来不会愿意将掌上明珠嫁给，就连功名都没有的云飚。
萧氏知道自家亏欠云翎许多，其实她也没有脸来求云翎，可为了儿子，她影视厚着脸皮来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公孙容竟然不能生育了！
男人娶妻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啊！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娶来做什么！
短短一瞬间，萧氏的心里就闪过无数的想法，最后脸上还是噙着温柔的笑意，“这段时间就麻烦翎儿和雅儿了。要我说，这门婚事就作罢吧。想来是飚儿和公孙小姐没有缘分。我也不强求了。”
萧氏会放弃这门婚事，说实话，楚思雅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很正常，可她真的听到萧氏拒绝的时候，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之前萧氏还眼巴巴的想要云飚娶公孙容，心里还担心公孙家的门第太高，云飚会娶不到公孙容。
可如今呢？公孙容因为中毒毁了身子，以后生育的可能性为零，萧氏就立马反口不愿意结这门亲事。
这对女子来说是何其的悲哀。
或者说古人对女子真的太严苛了，女人必须要生孩子，或者说，女人必须生儿子，否则就不是一个好女人。
女人必须一心一意的对着自己丈夫，而丈夫却可以三妻四妾。
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
以前楚思雅对着不公平的古代还没有这么多的感触，可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的感触特别多，真的是特别多。
以公孙容如今的情况，怕是只要有一个身份条件都凑合的人去提亲，公孙乾怕是都会同意，毕竟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谁会愿意娶来做妻子呢！
萧氏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可是她却无情的想要放弃这门婚事。
要说萧氏做错了，楚思雅还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作为母亲，萧氏肯定是先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她不能眼睁睁的看重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不完整的女人。
楚思雅虽然能理解萧氏，可她却不能赞成萧氏的这种做法，真的是太现实了。
楚思雅又看向云飚，见他还是愣在那儿，没有开口。
楚思雅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她还以为云飚是一个有担当的，可如今看来他哪里有担当了，听到公孙容如今不能生孩子，他也退缩了。古代的男人都这么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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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6 求娶
“表哥，表嫂。我想娶公孙小姐，你们——”
“飚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嘛！”云飚的话还未说完，萧氏就扯着嗓子厉声吼道。
在楚思雅的印象中，萧氏一直都是个和蔼的长辈，从没见过她这么失态。
萧氏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怒目瞪着云飚，“公孙容如今不能生育啊！她不能生育啊！你是不是头脑发昏了，竟然说要娶她！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萧氏真的气坏了，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真的是被公孙容给迷惑了不成！
同时，萧氏也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公孙容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贱人！而且肯定是个品行不端的，否则为何就她这么倒霉中了毒，还落得个永远都不能生育的下场！
“娘，我是真的敬重公孙小姐，也是真心想要娶她为妻的。我不在乎她能不能生孩子。如果她真的一辈子不能生的话，那我就从大哥那儿过继一个儿子。我——”
云飚话还未说完，萧氏就怒气冲冲的开口，“过继，过继来的终究不是你亲生的！你知不知道这辈子，如果不能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那是一件多残忍的事情！”
楚思雅倒是有些惊讶的看向云飚，她还以为云飚会选择放弃公孙容呢，毕竟公孙容如今无法生孩子了。可没想到云飚竟然还是想要娶公孙容。
等等，云飚方才是说过继。就算公孙容不能生了，可他能纳妾啊。
“公孙小姐是不能生育了，可表弟你以后可以纳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