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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看了慕容燕玉一眼,又抬头望向楼上厢房的方向,静立不语。
这个该死的女人,性子怎会如此倔强,就算他想晾晾她,让她知道他才是爷,才是她的主子,她也不能一直就这样硬撑着,他想着,拳头重重地落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知道她脸色不好,无奈一路上路经的都是些小镇上,大夫他放心不过,便打算着到了白源让她去看看,却没有想到她即使疼得难当,却仍旧一言不发!
这样的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但是就算如此,心疼的为什么还是他!思及此,他恨不得将她活活掐死,却…还是会舍不得…
他叹气,转头对慕容浴说着,“慕容兄,在下的丫鬟生病了,需要休息,在下亦有公务在身,这几日,在下便不奉陪了,你们自行在镇上游玩便是,若有我等帮忙之处,尽管开口表示。”
慕容浴闻言忙深作一揖,惶恐道,“子轩兄,在下为舍妹的不更事深感歉意,你自行忙去便是,不需理会我们,昕儿姑娘,请务必让她好好歇息,她这一路忙前忙后,确实辛苦了。”
慕容燕玉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脸蛋涨红,“哥,子轩哥哥,那只是个丫鬟,你们至于嘛?就让她干了那么点事就这样,还生病了,这人真是矫情。”
轩辕澈闻言眸光一暗,猛的转身面对着她,撅着她,眼里再无一丝温柔,半响,他轻声冷笑道,“慕容姑娘,想必你弄错了一件事,她们就算是丫鬟,那也是在下的丫鬟,与你无关。”
话语掷地有声,一时间所有人皆被他身上散发的灼热气势所震慑,场上一片寂静,一旁珠儿正使力掰落胶在她身上的手,闻言停下了动作,呆愣地看着他。
慕容燕玉亦是一怔,旋后喃喃道,“子轩哥哥,你…”
不等她说完,轩辕澈便冷冷地开口打断了她,“慕容姑娘,这一声哥哥,还请慎重。另外,烦请姑娘牢记,他们是在下的人,使唤她们前,知会在下一声,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他说着眼光掠过她,朝慕容浴微一颔首,甩袖大踏步上了楼,他身后阿晋等人忙紧步跟上,珠儿嘴角扬起,被阿晋一个瞪眼压下。慕容燕玉刚欲追上,便被一旁的慕容浴扯住揪回了房间。
“哥!你干什么?”刚一进房门,慕容燕玉便用力甩开他,愤声道。
“慕容燕玉,我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没有学会吗?”慕容浴目光烟鸷,大口地喘息,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压下极欲喷涌的怒气。
“哥,你说什么啊,那个元悦昕,凭什么能让我尊重,我是慕容府的千金小姐,她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我凭什么尊重她!”她说着穿过他就欲出门,却被一声暴怒的男音喝住。
“慕容燕玉,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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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情路 逸轩自白
慕容燕玉见慕容浴难得地发怒了,顿住脚折身道,“哥,你再这么凶我,小心我回去和爹娘告状哦!”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一口,“咳咳咳咳,怎么是凉的!阿香,阿香,你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
一个身材偏小的女孩子闻言忙推门进来,“小姐,阿香见您和公子在房里议事,怕打搅了,就在门口侯着,我马上去准备热茶。”
小丫头说着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一不留神撞到门板,重重的闷哼声在房中清晰响起,她一边揉了揉鼻子,一边脚下不停地往外走去。
慕容浴眯眼看着她哆嗦的背影,眸里愈加愤然,他大步来到她跟前,沉声道,“慕容燕玉,作为一个女孩子家,最起码的温柔贤淑,你都没有吗?下人也是人,也是娘生父母养的,对他们如此呼来喝去,你于心何忍?”
“哥,”对方抬头看着她,却更加迷茫,她听着他的话,却似乎一点都无法理解他真正的意思,“哥,你没搞错吧,让我一个慕容府的千金小姐,去尊重他们这些个下人丫鬟?哥你是不是这么多年在外面,被人欺惯了?我们慕容府出去的,就算是下人,在人前,那也是高人一等的。”
“你!”慕容浴一甩衣袖,转过身去,叹气,“哎,对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爹娘从小便疼你如珠如宝,也不能怪你,但是玉儿,莫欺人少年穷,因为他们指不定哪天便飞上了天,今日留一线,他日方可相见,给自己留点后路。”
慕容燕玉仍旧懵懂,她刚想反驳,阿香端着热茶推门进来,伺候完慕容燕玉后,便垂首准备退下却被止住,“哥,你是说那个昕儿,还是说阿香?”
她说着朝着阿香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他抬手指了指她,旋后如累极了般,垂下,“你怎么就这么…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以后离昕儿,远一点就是了。”
慕容燕玉一听,手重重地拍下,愤懑道,“哼,不可能,那个元悦昕,不就是个丫鬟嘛,我还能怕了她不成?子轩哥哥居然还为了她,那样说,哥,我…我…我…”
她说着语气哽咽不成声,慕容浴复叹了口气,“玉儿,那个昕儿,你莫再惹她。”
看子轩今日所为,只怕她在他心里,占着不低的地位,他心里想着,却不敢把这话当着她的面道明,心里亦是苦涩,他就知道,她这样的一个女子,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哼,”慕容燕玉把头偏向一边。“我就不!我堂堂的慕容府千金,还能输了一个丫头不成,不行,我得去找子轩哥哥。”
她说着便欲起身,却被慕容浴一把按住肩膀,“慕容燕玉!你哪里都不许去!”
慕容燕玉用力地掰他的手,怒道,“哥,你干什么呀,我要去找子轩哥哥。”
“他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此时,不要再去招惹他了,他的来头,只怕不小。”
慕容燕玉却不干,她使劲推着他,他脸色阴沉,看着她,厉声道,“阿白,守着门,不去小姐出去!”
说着便转身便出了门,随他们一道的圆脸侍卫垂首恭敬应是。
“哥!”慕容燕玉吃了一惊,忙跑到门前,却被阿白拦住,“小姐,请回。”
慕容燕玉知道他的武功,不欲自讨苦吃,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甩头回了房,没一会,里面传来另一个女子闷哼低泣的声音,阿白眉头不由自主一跳,随即回到木然。
而另一边,轩辕澈来到悦昕房间,轻手推门进去。
他倚在床旁边的墙壁上,微闭着眼睛,脸上线条冷硬沉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珠儿在他身后跟进来,“昕儿说她睡不好,大夫便在药里添了些安眠的药材,她现在睡得很熟,估摸着一时半会醒不来。”
他轻嗯了一声,便让他们先退下。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即使深眠却依旧拧着的眉头,他苦笑一声,重重地叹气。
从第一次在她因为珠儿跪在她面前开始,他便一步步地引诱她步入自己编织的网中,而不出他所料,她终为他所倾倒,为他倾尽所有,但是出乎他计算之外的是,他竟然也对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偏头,她似乎仍旧睡得深沉。
待到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心,是在断崖她被人用刀挟持那次。
他犹记得当对方的利刃划破她颈间的肌肤,献血顿时染红了她的前襟时,他的心跳几乎跟着停止,而当她用力迎上对方手里的剑时,他恨不得立刻便将至关整体布局的账簿给他,将她换回后重重地揉进怀里。
她总是如此倔强,无论是面对敌人,还是面对至亲,只要她认定了的事,便绝无妥协退缩的可能,便如楚宣。
他的手心微紧,她为他,敢当着众人的面,和人叫板,甚至不顾他作为王爷,下他的面子,嚣张得让人恨不得咬她。
但是真的一点改变地可能性都没有吗?
轩辕澈想到这,嘴角扯起一抹轻笑,未必。
当初她因为自己的大婚疏离他,他并非毫无所觉,以她的性子,现在想来,她大概是存了日后离开的想法吧,他当时并未在意,她如能助他完成夙愿,放她自由并非不可,而如果她想要的是那一人之下的尊贵,他想,他亦是会给的。
若非那次落崖,他想,他们之间,可能会走上不一样的路。
在崖上,他因为她的伤心绪大乱,隐约明白自己布下的这一张情网,只怕亦将自己围困在其中,而直到刀刃即将砍上她的那一刻,理智挣脱,他未加思索,便挡了上去,利刃入肉,深可见骨,他才相信,这个叫元悦昕的女人,确实在他心里,定居了。
他当时震惊了,心里一滑而过的杀意,他要走的一条路,注定不能留下任何可能的弱点,而这个女人…却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一个致命弱点吗?瑶儿是唯一的意外,而此时,他能允许自己,再有这么一个意外吗?
轩辕澈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手紧紧地握起,心里却泛起无奈,只是…以目前的情形看,她略胜一筹。
他仍记得落崖那一刻,他无比庆幸,不是她,却在下一刻,看到她随他而来的洁白身影。
自从母妃去世那一刻开始,他便不再流泪,不再轻易地相信别人,而眼前的这个小小的女人,却轻易地,一再打破了他所有的心防。看到她毫不犹豫地终身一跳时,他的眼眶竟微微发热,在空中拥她入怀时,心竟圆满了。
这个女人啊…做事总是如此不计后果。
之后她仿佛有些变了,其实变的何止是她,他亦然,他对她,有了一股宠溺的心思,和计谋策略无关,他就是单纯地,想将她作为他的女人来宠爱。
后来她因为楚宣一事和他置气,他亦是失去了理智,用强要了她,心里却隐约明白,自己是吃了这个花一样的美男子的醋,他一心一意为她,他怕有一天,她将他和他比较,而后猛然发现,其实他才更适合她而离开他。
领悟了自己的心时,他亦是吃了一惊,匆匆拾掇了自己便离去,临走前,想回头看她一眼,却连这样的勇气都无法聚集,最后只能撂下狠话,落荒而去。
他和瑶儿自小就心意相通,他日后一定会娶她,但是不知何时,他也决定了如论如何,她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那日瑶儿逼问他关于她的一切,他虽然心里明白他对她,可能并非简单的利用了,但是出口时,却刻意忽略了它,他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他的书房门口,他当时脑中,曾有一时的空白。
后来瑶儿的咄咄逼人,他亦是看在眼里,他脑中闪过念头,想将她拉过护在身后,却在下一刻被他否定,那是瑶儿,他自小青梅竹马的瑶儿,区区一个元悦昕,如何能与她相比?
后来她受了瑶儿一掌,他心里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揪起,他刚想起身将她们唤开,却没有料到她会反手便回了一巴掌,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大跨一步,手高高地扬起,又重重地落下。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一阵阵抽痛,她那双绝望的眼,曾几度出现在他梦里,唯一不同的是,梦里的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的跟个似个泪人,而现实中的她,决绝地和他划清界限,不愿再让他踏足。
想他堂堂王爷,几次三番地开口言和,甚至于道歉,却不曾想到,她决然到胆敢威胁于他,这犯了他最大的忌讳,他当时,确实是生了毁了她的心思的。
而后几天,他也纵容了慕容燕玉,一来为她背后的势力,二来也确是为向她明确自己的态度,想他一个堂堂王爷,就这样败给一个丫鬟?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今晚第几次苦笑了,这是个心狠的女人,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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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惊讶 他的变化
一路以来,他刻意忽略她对他造成的影响,而慕容燕玉,若能收服,对他绝无坏处,这个女人本身,似乎对他也有不小的兴趣,这很好,原本一切都按着他的计划发展,却谁知到头来,因为她,他亲手打破了这既定的轨迹。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路,珠儿和阿晋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的频频暗示于他,只是他一直在等,等这个女人自己站到他面前,这样,他便能扳回一城。
可谁知,就算今早,人都已几乎摇摇欲坠,却仍不发一言,他心里愤怒,这种情绪持续了一路。
他本想再晾她一晾,想他堂堂王爷,若被她一个小丫头吃定,岂非掉了面子?这种想法,却在听说她头疾严重时,消失无踪。
愤怒在那一刻从身体中剥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容他忽略的心疼,都这样了,都不知服软,这种女人,就应该捏碎了回炉重造!
他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打算回房先看过她再说,只有如此他才能安心。
可谁知,慕容燕玉和珠儿因她而起了争执,他知悦昕和她之间的情意,不愿她醒来得知珠儿因为她而得罪眼前之人,便出言阻止了她,却不曾料到,这女人如此不识好歹,竟在在地出言诋毁于她!
或许能和慕容家结成一线,与他而言,极是有利,但此时他却没了那份心思,他不想,也不愿委屈了她。以慕容燕玉嚣张跋扈的千金之气,若他娶了,日后这个倔强的小丫头的日子,想来不会舒心。
他忽然瞳孔微张,随即垂首苦笑,想不到,他竟是存了这份心的。
夜幕降临,天色一点点地暗了下来,房门外人声渐渐嘈杂起来,晚膳时间到了。
他深深地凝了她一眼,最后转身,出了房门。
因为无人打扰,悦昕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光亮巡挲在眼皮上刺眼的痛,她抬手去挡,半响才适应,睁开眼的那一刹,她竟有种恍如隔世,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翻了个身,她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咕哝着闭眼又眯了好一会儿,方才一掀被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得真爽,妈的,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那个混蛋乌龟王八蛋的轩辕澈。”
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难得的一个好觉,睡眠足了,她抑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元悦昕,你把你刚刚说的话,给本王再说一遍!”忽然一道冷然的男声乍然在房间里响起。
笑容倏地顿住,她忙转过头,却见她的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小榻,而榻上的轩辕澈一身月白单衣,松垮地套在身上,前襟在扯动间敞开,露出他古铜色健硕的胸膛。
他正背靠着墙,修长的腿支起,一本书随意地翻着。
见她醒来,他便掷了书,站起来转了转头,揉揉肩膀,语气凉凉道,“亏得本王担心你,一晚上睡不好,连夜着人将床铺搬来你房里,这倒好,一大清早的,便就听见有人骂本王。”
他说着俯身,见她脸色好了许多,两颊可能睡得热了,此时红粉粉的煞是可爱,他伸手用力地捏捏她,“快道歉,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悦昕看着他,混沌的脑袋还是无法正常运作,他为何会在这?他不是说他…
轩辕澈见她难得傻气地直盯着他看,心情大好,“元悦昕,下次再让本王听到你一个女孩子家的骂人,本王就把你扒光了吊起来打,听见没有!”
“额…”睡了一觉,醒来,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得和之前大不相同,让她措手不及,“王爷你…我…”
“什么你啊我啊的,再不好起来,这么病殃殃的,本王一个不爽,就把珠儿随便找个人许配了!”手下触感极好,他又动了动手。
“王爷,疼!”悦昕吃痛,忙将他的手拍掉。
轩辕澈玩得也过瘾了,便直起身,“你睡了一天,起来收拾收拾,下楼吃东西,珠儿应该已经备好了。”
“是,王爷。”悦昕垂了脑袋,轻声道。
眼撅着她的发顶,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看起来是彻底清醒了,知道他们在冷战了,哼!
“元悦昕,你下次再这么生病了还忍着试试?看本王不扒了你一层皮!”轩辕澈恶狠狠道。
悦昕的震惊又多了一重,却不敢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低头应是后,便匆匆起了身。
睡了一天?这倒是她没想到的,她昨日交待过珠儿,他们回来便来唤她,只是…也不知是不是珠儿自作主张,若是…
她心里一惊,忙加快了手下的动作,轩辕澈见状,脸色微暗,“元悦昕,你赶着投胎吗?”
悦昕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又将他骂了个底朝天。
看她背影一抖,他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皱眉道,“元悦昕,你抖什么?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本王?”
“额…”悦昕满额烟线,心里抓狂,面上却仍不动神色,她朝他灿烂一笑,“昕儿怎敢,王爷多心了。”
哼!骂的就是你!
轩辕澈眼危险地眯起,一脸不信她鬼话的模样,悦昕也不理他,拾掇妥当后,他们便一前一后踏出了房门。
下得楼来,所有人都已经在了,轩辕澈气定神闲地越过众人,在居中的位置坐下,斯条慢理地开始用膳,悦昕垂首站在一旁。
“愣着做什么,都吃饭去。”说着朝珠儿打了个眼神,对方会意,拉着悦昕在隔壁的桌子旁坐定,她将碗碟给她摆好,两人便开始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