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羞,什么叫给哀家生皇子?身边连个正经女人都没有,还说孩子,没边儿的事情,亏你说的出口!”
“母后你自是不知道,儿臣早就有了心仪的女子,要不是皇兄搞事情,现在儿臣就该带她回来给你奉茶了,而且呀,没准她腹中已经有了儿臣的骨肉了呢,儿臣就盼望着双喜临门,这下好了,我突然消失,她指不定都快急疯了!”
想起这事,萧存就急的不行,哀叹一声道:“本王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瞎说,你现在是皇帝,身边的女子不说官宦之后,那也该是身家清白,就你招惹的那些女子,以后休得再提!”
萧存听此,眸光黯了黯,拧眉道:“她是清白的!”只不过现在不清白了。
哎,也不知那姑娘是谁家的闺女,他查遍了暨墨京都,都没有找到哪家闺女叫做叶瑾妍的,那种情况,她说的是真名,怎么找不到呢?
难道……不是京都人?
……
驿馆,墨臻已经定好了离开的时间,新帝登基大典一过,便可离开。
对于萧存即位,墨臻并不意外,皇帝虽然尊贵,这个身份却有所束缚,要做一个明君,牺牲的更多。
萧璟斓若要治好小九月的病,又怎么能在皇宫待着呢?
可是,若是他登基之后离开,又因为私事,自会被群臣非议,既然如此,何不如不让位。
“陛下!”墨绝恭敬的站在墨臻面前,禀报道:“探子来报,君凤宜遣十万精兵于北燕南部的岩林关攻入,如今已经占领岩林关一带数座城池。”
“可是墨翎为何突然像北燕发难?”墨臻拧了拧眉头,当年北墨翎和北燕签下和平共处条约,三十年之内不再开战,墨翎还多次助北燕镇压周边小国,怎么如今君凤宜突然想北燕开战了?
北燕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君凤宜这战速,倒也在预料之中。
“这个有所不知,倒是璟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说……”
听到璟王府这几个字,墨臻突然就蹙起了眉头,道:“说什么?”
“说挽清公主没有死,如今就在暨墨京都,而且挽清公主消失的这二十年,是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好像……还生了一个儿子?”
“你说什么?”墨臻瞬间蹙起了眉头,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玉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沉思着。
不一会儿,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缓声出口:“君凤宜出其不意,要想赢的更多,在攻下岩林之后,势必会继续攻城,可是,岩林关后的钰城却是易守难攻,需要多费些时日,在君凤宜攻钰城之时,务必将这消息传到。”
墨绝不懂,不解道:“陛下何以要将这消息传给君凤宜?”
“朕听闻君凤宜爱穆挽清至深,在位多年不曾有后妃,终日守着画像过日子,如今他能心无旁骛的与北燕纠缠,相比这里的消息肯定是被人封锁了的,可能就是怕他心急之下失了分寸,刀剑无眼,岂能有半点分心?”
“陛下的意思是?”
“萧璟斓娶了阿清,有君凤宜在,是如虎添翼,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君凤宜必除!”
墨绝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墨臻,迟疑道:“陛下所言不假,可是,墨翎陛下君凤宜武功极高,又生性多疑,想要除掉他,并非易事。且不说他会不会相信这个消息,就算相信,恐怕,在战场的他也会全身而退,快马加鞭赶过来。”
墨臻唇角扯了扯,一抹阴沉的笑意浮现:“你觉得朕是在期待那些小喽啰能取掉君凤宜的性命?”
“那陛下的意思!”
“下绝杀令,在暨墨的襄城劫杀!”墨臻手指翘着桌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在乎的也就只有尹穆清一人罢了,她的父母与他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不得不说,她身边之人也是他的绊脚石。既然是绊脚石,自然要处之而后快。
墨绝瞬间就明白了,豁然道:“属下遵旨!”
从北燕战场赶到暨墨的襄城快马加鞭不吃不休至少需要五日,那个时候,即便是再身后的内功,也免不了疲惫,人在疲惫之下,如何能战神墨氏死士?
如此,墨翎皇帝是必死无疑!
……
萧璟斓和尹穆清一缠绵就是半天,尹穆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身边早就没有了人,连他的余温都没了!
尹穆清眉头瞬间就蹙起,咬牙道:“禽兽!”
“王妃,您醒了?”帐子被丫鬟掀起来,唤儿端着一碗汤药走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尹穆清看向窗外,早就一片黑暗了,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启禀王妃,已经快戌时三刻了。”
“这么晚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这次倒是比上次好,没那么痛,没那么累,也不知道是不是穆挽清的内力护体的原因,眸光落在唤儿手里端着的汤药上,问道:“这是什么药?”
“回王妃,这是王爷特意嘱咐的,于王妃身子有好处。”唤儿恭敬开口。
“拿走吧,我不想喝!”尹穆清也是怕苦的,晏子苏开的那副药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她不想再吃,药补不如食补,所以,她不想和。
“王妃恕罪,请王妃不要为难奴婢,若是被王爷知道奴婢没有伺候好王妃,他定会责怪奴婢们的,还请王妃体谅奴婢们。”
“你且放心,就说本妃吃了,就算他没事找事去查出来,那也有本妃在前面,他不会为难你们。”一碗药而已,前几天都没吃了,怎么又突然想起来吃?
“可是王妃……”
“好了,下去!”尹穆清的声音变得有几分严厉了,唤儿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那浓黑的汤药,握了握拳,只好拿下去:“奴婢告退!”
------题外话------
祝大家元宵快乐,一更奉上,等会儿三点之前放二更!么么哒!
第217章 朕终于找到你了(二更)
唤儿下去,尹穆清又躺了一会儿,这才起身。
她先去了两个孩子的院子,除了外面当值的丫鬟,还有像木头一样的侍卫,并没有见到任何动静。
两个孩子都睡了?
“参见王妃!”丫鬟侍卫见尹穆清来,纷纷行礼。
尹穆清站在门口,问站在门口的一个丫鬟道:“二位小殿下睡了?”
丫鬟欠了欠身,道:“长孙殿下去了书房,小殿下如今正在里面睡着。”
“嗯!”尹穆清应了一声,便悄声走了进去,内殿,果然就九月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小被子,睡的口水直流。
尹穆清的心瞬间就柔了下去,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脸,拿出帕子擦掉小家伙唇边的口水,见小家伙没有醒,不由觉得好笑。
若是倾恒,恐怕她坐在这里那小家伙便惊醒了。
尹穆清突然看到小家伙白色寝衣外面露出一截红色的绸线,她愣了愣。
小九月以前就戴一个玉葫芦坠儿,如今那玉葫芦坠儿被萧璟斓请人镶在了一起,被那个男人戴在身上,所以,九月身上也就没有什么佩饰,难道鸢歌又给他绣了香囊?
这般想着,尹穆清便伸手小心翼翼的将那绸线掏了出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儿的香囊。
鸢歌手巧,这是她知道的。
果然,绸线下面系着一个红色的香囊,用金丝银线勾勒出一朵曼陀罗花,妖艳魅惑。
这个荷包未免太不适合九月了一些,而且这个针法也不像鸢歌的手艺。
摸着里面的装着的东西,也不像装的香料,倒像冷冰冰的石头,难道是玉石?
尹穆清想打开瞧瞧,手里的荷包便被人抢了过去:“娘亲,你乱动九爷的东西!”
“这荷包是谁给你的?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尹穆清没有再动荷包,孩子不愿意要她看,她便不强求,总的来说,孩子也有自己的隐私,他愿意给父母分享最好,若是不愿意分享,那也不能强迫他。
九月抓着香囊,噘嘴道:“这是九爷买的,是不是很好看?若是娘亲喜欢,九爷也去给娘亲买一个!”
自然答应了楼叔叔,不能现在将这香囊交给娘亲,那么,他便不能给,一定要保管好,不然就是说话不算数!
尹穆清听九月这么说,没有再怀疑什么,只是叮嘱道:“既然是在外面买的东西,你要玩娘亲不阻止,但是不要贴身放着,以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伤了身子,明白么?”
九月点了点头,噘嘴道:“我知道了!”
小家伙突然起身,抱住尹穆清的脖子,糯糯道:“娘亲今晚是来陪九爷睡觉的么?”
“有哥哥和鸢歌姐姐陪着你,还要娘亲做什么?”尹穆清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嗔道:“这么大了,还黏着娘亲,也不嫌羞!”
九爷听此,小脸红了红,连忙松开尹穆清的脖子,扬声道:“鸢歌姐姐去陪慕恩叔叔了,听说慕恩叔叔受了好严重的伤,养了许久才能下地,哥哥也不知跑哪里去了,九爷只是觉得这空房难守嘛,哪里是要黏着娘亲!”
听小家伙这么说,尹穆清忍不住嗤笑了起来,戳了戳小家伙的额头,嗔道:“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叫做空房么?小小年纪,还是个小男子汉,怎么这般不知羞耻?”
九月指了指这偌大的寝殿,蹙眉道:“这不是空房么?娘亲今晚不要走嘛,娘亲好久没有陪着九爷睡了,九爷想娘亲!”
“也好!”尹穆清将某个兴奋的小家伙按回被子,自己则躺在小家伙身边,轻声道:“睡吧,因为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九月和哥哥的生辰,娘亲和父王都没有表示,着实不该,等娘亲和父王得空,就给九月和哥哥做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可好?”
“唔……是哦,如今已经十月初,九月的生辰都过去这么久了。”九月倒也不在意,他也觉得自从认了爹爹之后,感觉他过的日子都不如以前在尹府别院自在了,三天两头都在病,娘亲着急,记不得他生日也很正常。
“是呀,现在,九月就已经五岁了,长大了!”
只有和九月在一起的时候,尹穆清才觉得自己的心是踏实的,尹穆清虽然睡了许久的时间,但是身上确实有些疲惫,搂着小家伙在怀里,倒是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景文轩的书房,倾恒站在萧璟斓面前,面色很是严肃,萧璟斓脸色异常难看,他满是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楼雪胤死了?”
倾恒想了想,才谨慎开口:“其实,倾恒并不敢肯定,因为没有亲自去探过脉,所以,并不确定!但是,他确实将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令交给了小九,让小九拜他为义父,甚至,在弥留之际,叮嘱手下之人听命于小九。倾恒在想,倾恒的猜测,十之八九为真!”
萧璟斓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小小的孩子,久久没有错开眼睛。
这个孩子向来谨慎,不确定的事情必定不会乱说,他拖了这些时日才告诉他,想来也是证实了这一点。萧璟斓伸手将倾恒拉到自己的面前,严肃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阿恒可有向其他人说过?”
“倾恒只告诉过十七爷爷一人。”倾恒在萧璟斓面前,从来不记得要喊父王,所以,这么些时日,萧璟斓很憋屈,如今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这孩子还不改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好!”萧璟斓点了点头,算是对这孩子的称赞,不得不说,这孩子确实聪慧懂事,有这个孩子在九月身边,他确实放心不少,“这件事情,父王自会去查清楚,但若楼雪胤真的死了,天下第一山庄的为未必就能服九月,所以,弟弟的安全,你放在心上,可明白?”
“倾恒明白!”倾恒点了点头,继续道:“其实,倾恒在想,楼庄主也考虑到这一点,但是他敢将庄主令交给小九,也就是因为知道即便天下第一山庄的人有不服之心,以璟王府的能力,他们也不敢造次。倾恒也在猜测,他……定是知道倾恒在暗处的。”
“你分析的不错!”萧璟斓起身,朝窗口走了过去,看着挂在天空的那一轮明月,他拧眉道:“明知你和九月形影不离,却还是擅自将九月劫走,也并未派人阻拦你,那便说明,他有心让你知道!”
毕竟,九月什么都不懂,不知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令意味着什么,一时新鲜过后,便抛至脑后,不知扔哪里去了,也并不是无可能!
“十七爷爷有何打算?”
“楼雪胤和九月的渊源,无非是因为阿清,他让九月喊他义父,如何不是心中想做九月的爹来着,这男人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本王都不能排除他对阿清的心。”萧璟斓心里很不舒服,也很不爽,楼雪胤这擅自主张的做法确实让他甘高兴不起来。
拜义父岂是小事,他们父母都没有开口,竟然也欺骗他的九月喊他一声义父,真是想的美!
当然,孩子面前,萧璟斓没有说楼雪胤的不是,转身道:“过两日你存皇叔登基大典,少不得要忙几天,这些时日,你且好好歇息,这件事情就交给父王处理,你只需护着你弟弟便可!”
“倾恒明白,倾恒告退!”
倾恒离开书房,朝自己的院子走了过去,一黑衣人落下,躬身道:“主子何以不将听到龙鱼脊的消息告诉王?”
“那小公子是哪里的人都不知道,告诉了也无从查起,你先派人去找到那小公子,等得到确切消息后,再禀于父王,免得空欢喜一场!”倾恒做事向来谨慎,自然不会捕风捉影,没有个影儿的事情,自然不会开口乱说。
“属下明白。”
……
天灰蒙蒙的,连太阳都尚未升起,萧存早已在宫人的帮助下穿上了一身黄色的衮服,整个房间内都静悄悄的,仅有偶尔衮冕上的珠串随风摆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萧存一脸困倦,若不是宫人扶着,他早就滚回被窝继续睡了。
宫人们穿戴好,齐齐退至一边。
“皇上,时辰到了!”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吸了口气起身,清亮乌黑的眸子中已经满是无奈,打了一个哈欠,歪歪扭扭的在太监的搀扶之下走了出去。
萧存拉开大门走出宫殿的时候,钟鼓声已经鸣了三响,那意味着礼部的官员们已经结束了在天坛、先农坛与太庙的祭祀,登基仪式即将要拉开序幕。
先帝驾崩后的,新帝早该登基,可是新皇未定,便耽误了些时日。
而这些时日也让礼部准备登基大典的时间充裕了不少。
宫门外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早已等待多时,钟鼓一响,所有的人都依次进入皇宫,于朝和殿前三拜九叩。
萧璟斓为了让群臣臣服,萧存的登基大典,他自己相当重视,亲王冕服加身,于百官前,俯身行礼。
不得不说,即便只是一个拱手礼,并未行跪拜大礼,萧璟斓的举动已经让群臣觉得很反常,但是也让百官异常服帖,不敢造次!
毕竟,谁都没有见过璟王给先帝行过跪拜大礼,即便是行礼也是很少见,如今新帝登基,璟王屈尊等候已是难得,还不说行礼?
萧存一出现,便看见了站在百官之首的皇兄,他整个人都觉得颤了一颤,立马将自己端了起来,生怕出一个错!
困在皇宫的时日,礼部的人派了不少礼官来教他行为举止还有登基该做的事情,他开始还不认真相待,如今看到萧璟斓在,他断不敢造次了!
以至于,在官员们的眼中,眼前的萧存自是焕然一新,再无之前的吊儿郎当的纨绔之气。
只见萧存新皇一身金黄色的衮服,龙袍上绣着的九条五爪金龙显得尊贵而威仪,他的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着,数万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他没有一丝影响,沉稳的气质完全看不出不久前,就是这个少年,还是一个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
随着萧存开始在步入礼坛进行祷告祭天,与天地沟通,官员们不安地心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新皇稳重的表现让他们对这个皇帝开始充满信心。
萧存却不知道官员们的心思,谁知道他叽哩哇啦念得究竟是什么?不过是正装模作样的跟着礼部的人做罢了!
祭天是一个特别庄重的仪式,所以,也是昭告上天之意,求上天庇佑之意。
等祭天完毕,萧存便沿着高高的台阶一路向上,进入朝和殿就座,等到他坐定之后,在朝和殿外的广场上等待多时的文武百官才依官阶高低鱼贯进入大殿上表道贺。
朝和殿的广场之上也站满了百官与士兵,那些都是品级不够入殿的大臣。
在百官面前,纪洪全端着一个木匣子弯身来到萧璟斓面前,萧璟斓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将之打开。
木匣中放着一方雕刻着盘龙的玉玺,旁边放着一根金符,那是象征着最高皇权的两样东西——皇帝之玺与掌管天下军队的金符。
萧璟斓走上高位,将那木匣交到他手上,然后取出了那方玉玺,吩咐道:“把手指割破,将血涂在金印龙眼之上!”
萧存看了一眼木匣之内果然有一把匕首,他心中满是不解,却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
等他做好一切,群臣募得下跪,三呼万岁:“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殿内带头的作用之下,殿内殿外,众大臣、士兵将士都不约而同的一排排跪倒下来,口中高呼万岁,上万人的呼喊声被增幅如同地动山摇般震撼。
传国玉玺于皇嗣子孙之中世代相传,自然要以血为祭,这般严肃盛大的仪式,萧存总觉得心虚,皇兄当真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