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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以后走路也要小心哦,不可以东张西望,不可以扭来扭去,知道吗。”
肉肉低头轻摸她的脚踝,点头,夏雨琳没看到他眼底的不安。
为什么十一又受伤了呢?肉肉想的是,为什么他总是一点事都没有,而十一总是有事呢?他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小孩子,十一却那么厉害,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十一呢?
他是不是真的是灾星呢?
那个算命先生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这几天来一直在他的心里回响,怎么赶都赶不走。
“肉肉,吃早点了。”紫鞘走过来,抱起他,放在桌边,捏捏他的脸,“兔兔的早点也准备好了喔,你快点吃,吃多点。”
小肉团真可爱,白白嫩嫩水汪汪,又香又软又好捏,抱起来比抱着棉花团还舒服,她喜欢抱小肉团,还喜欢捏小肉团的脸颊,所以她一点都不介意继续给小肉团当保镖。
“喔。”肉肉终于回过神来,目光落到一桌子的点心上,开心得眯起眼睛,暂时忘了不开心的事情。
吃完早餐后,因为夏雨琳暂时还不能走动,她怕肉肉闷在屋里无聊,便让紫鞘带肉肉出去玩。
紫鞘很高兴地把肉肉打扮成粉嫩可爱的小姑娘,抱上肉肉就要出去。
肉肉担心夏雨琳,不断瞅着她:“十一,宝宝不想离开十一……”
夏雨琳笑着冲他挥挥手:“十一受伤了,宝宝要给十一买很多好吃的哦,这样十一才能好得快啊。”
她隐隐感觉到了肉肉这阵子不太开心,她试图了解他的心思,但又问不出什么,她担心他是不是天天闷在屋里闷坏了,只希望有机会让他多出去走走。
肉肉这才点了点头,乖乖地的挥手:“嗯,肉肉会买很多好吃的给十一,十一在家里乖乖的哦。”
紫鞘抱着肉肉来到外面,外面的热闹和新鲜,令肉肉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他从紫鞘的怀里滑下来,一手抱着兔兔,一手被紫鞘拉着,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
外面确实很好玩,比夏家好玩多了,他想跟十一去更多的地方玩,但是,外面好像也很危险,老是有人打他们,十一老是受伤,他老是担心十一会出事。
紫鞘停在一个小摊前:“宝宝想吃什么,爹爹都买给你啊。”
肉肉刚想说话,前头就传来奇怪的乐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奏乐,但是,弹得一点都不好听,呜呜咽咽的,就像有很多人在伤心地哭,听得他好难受,他不想听,但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去看,去听。
行人纷纷让开,一群人穿着白衣服,吹着奇怪的乐器,运送着一口巨大的、黑色的棺材走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棺材上方摆着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赫然竟是十一,旁边的文字,赫然是“夏氏十一小姐”。
☆、250 青楼,清白被毁
他脸色惨白,身体瑟瑟发抖,世界顷刻消失,只有那副巨大的黑色棺材、那幅没有色彩的画像、那个白底黑字的名字在他的眼前放大,以及哀伤呜咽的乐声在他耳边回响。
透过黑色的棺材,他仿佛看到了棺材里躺着一身是血,脸色却白得可怕的十一,就像他曾经在夏家不小心看到的死人一样,好可怕……
“宝宝你怎么了?”一双手在他的脸上捏来捏去,还有什么软软湿湿的东西在舔他的脸。
他被吸走的魂儿终于回来了一些,恍惚之中,他看到紫鞘在捏他的脸,还有兔兔在亲他的脸,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指:“爹爹,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们在哭?”
紫鞘将他往旁边一拉,扫了扫那行队伍:“有人死了,家里在送他下葬呢。”
肉肉皱脸,拧眉:“什么是下涨?”
紫鞘道:“就是将死人埋到地里,让死人有个可以永远休息的地方。”
她对这种送葬的事情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还是下意识地想看清死的是什么人,但是这时,一名卖糖葫芦的小贩走过来,正好停在她的跟前,插满糖葫芦的靶子正好遮住她的视线,她没看到棺材上方摆着的画像和死者名字。
“埋到地里?好可怕……”肉肉喃喃着,眼睛盯着那具棺材不放。
他讨厌棺材!他讨厌死人!他讨厌这种乐声!他想逃离这个地方!但他却移不开眼睛,也迈不开步子,那具棺材就像拥有魔咒,牢牢地摄住了他的心魂。
吹着丧乐的乐手从他面前走过去,他们嘴里吹着唢呐,手上打着皮鼓,但他们的眼睛,却在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同情与怜悯,就像他是个一个很可怜的孩子……
乐手走过去后,接着死者的亲人,他们也在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就像他是什么可怕又恶心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身体微微发抖,他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一个跟他一样高的孩子与他擦肩而过。
“你害了十一……”他听到那个孩子这么说。
他像被雷击到一样,先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而后身体僵硬,连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
待他回过神来时,送葬的队伍已经走远了,没有人在用奇怪的目光看他,没有人在对他说奇怪的话。
“宝宝你怎么了?怎么两颗眼睛直直的?是不是看到漂亮小哥哥了?”紫鞘捏他的脸,逗他。
肉肉回过神来,红着眼睛看着她片刻后,扯着她的衣袖,哭起来:“我要回家!我要见十一!我不要跟十一分开……”
紫鞘一脸无力,完全不明白小孩子怎么变得这么快,但她还是抱起肉肉:“好好,宝宝想娘了,咱们马上回家,让宝宝跟娘亲在一起!”
一路上,肉肉把脸埋进她的肩头,什么话都不说。
直到回到屋里,他才大叫了一声“十一”,而后扑进她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又是什么都不说。
夏雨琳觉得他的举动很奇怪,也不问他,而是用眼神问紫鞘“发生了什么事”。
紫鞘叹气,低声道:“刚才街上有送葬的队伍经过,我怀疑他受到了影响。”
“喔。”夏雨琳隐隐明白了一点,抱紧肉肉,轻背他的背。
一个从小被保护得很好,与世隔绝,又早早失去父母的小孩子,突然之间就遇到了重重的追杀,一次又一次地面对伤害与死亡,加上流离颠簸的生活和没有什么玩伴,心里对于“生离死别”产生了阴影和恐惧,只要听到、相关的事情,就会变得很脆弱,很不安吧?
于是她再一次地自责,是她低估了形势,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对于肉肉来说,离开遮风蔽雨的地方,面对复杂诡谲的大世界,是太早了一些,她应该等到肉肉再大一些,懂得基本的人情世故,心理再稍微成熟和坚强一些,才带肉肉离开比较好。
接下来几天,她没去追问肉肉任何事情,只是一直陪着肉肉玩,给他做好吃的,给他讲故事,教他读书写字,陪他玩各种小游戏,肉肉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笑容。
几天后,她的脚伤基本痊愈,可以自由行走了,她便带着肉肉离开了临时隐身的小屋。
两人去了哪里,只有她们知道了。
此时,离恩远侯与荣怡公主的大婚只有几天时间,从皇宫到恩远侯府的主道上挂起了大红宫灯,喜庆的气氛,浓浓地弥漫在这条迎亲之路上。
这一天早上,京城繁华地带一座名为“温柔乡”的青楼里,万籁俱寂。
这种时候,正是普通百姓忙碌开始新一天的时候,却是“温柔乡”最安静的时候。
女明星们,客人们,在玩了一夜之后,这会儿睡得正好,连小厮丫环们干活时都不敢发出明显的声音,生怕惊扰了主子和客人们。
“啊——”突然,某个房间里传出凄厉响亮的尖叫声,瞬间击破了“温柔乡”的安静。
这尖叫声还不止一下,而是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这叫人怎么睡?
特别是,传出尖叫声的地方还是主楼,所谓主楼,就是没有独立房间的普通女星们聚居的那栋大楼,大楼里,除了一楼用以接待客人,二楼全是一间挨着一间的房间,几乎每间房间都住有一位“女明星”,因为生意好,几乎每间房间里至少还睡有一名客人。
当其中一间房间传出这样的尖叫声,整栋大楼还有谁能听不到?还有谁能不被吵醒?
当下,整栋楼都骚动起来,传出一声声怒骂声:“谁在那里尖叫?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啊——”的尖叫声还在继续,就像女子被啥啥以后的反应,魔音入耳一般。
有人已经忍不住,从房间里冲出来,怒气冲冲地杀向那间吵死人的房间,准备兴师问罪,“温柔乡”里的老鸹、打手、小厮、丫环们自然也闻声而动,十万火急地往那间房间冲。
房间的门被踢开了,一群人涌进去:“发生了什么事?”
内外室之内没有遮挡,里头的情形一目了然。
华丽的大床上,一名女子光着肩膀,拉条被子遮住胸口,正在歇斯底里地尖叫声,床下,毛毯上,躺着一个只穿了一条亵裤的胖男人,这胖男人似乎现在才清醒过来,像头猪一样睁开眼睛,哼哧哼哧地爬起来,抱住身体:“好冷……冷死大爷了……”
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来是这位姑娘被这肥猪给强行XX了?
嘁,又是这种狗血的破事,几乎每间青楼或窖子都会时不时发生类似的事情,众人都看腻了,但看腻归看腻,只要发生,众人还是会津津有味地看,就跟现代人追狗血的偶像剧一般。
“这位不是毛大爷吗?”有人小声地道。
“是他没错,他又赚了啊……”
毛大爷是各间青楼的常客了,因为朝中有人,家里有钱,名气在娱乐界还挺大,他尤其喜欢黄花闺花,但京城里比他有钱的人物实在太多,黄花女星们的要价又太高,他总是买不起绝色女星们的“第一次”,就经常配合青楼里的老鸹,干这种毁掉不屈服的“新人”的“第一次”的事情。
这一回,又是哪个不上道的“新人”被他毁了清白?
众人朝床上看去,当下眼睛都是一直,虽然床上的美人长发覆面,看不清面容,但秀发如丝,飘逸如云,肌白如雪,纤颈削肩,锁骨优美,一看就是粉粉嫩嫩的青春美少女啊。
这样的美少女,竟然被这样的色鬼凭白地糟蹋了?众男客这会儿真是在心里骂死了毛大爷,但众女星们却幸灾乐祸,在心里道,叫你装清高,叫你讲骨气,被廉价毁掉清白了吧?活该!
“发生什么事了?”老鸹从外头匆匆地挤进来,“怎么这么吵?”
毛大爷终于全面清醒了,七手八脚地捡地上的衣服穿上,不爽地道:“你瞧瞧你家新来的货,竟然把本大爷推下床,还吵得这么厉害,本大爷都快冻死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记不太清楚了,他就记得他抱着一个小美人上床,亲着亲着……后面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了,只有身上的新鲜抓痕和咬痕,在证明他昨天晚上经历了相当疯狂的一夜。
老鸹赶紧道:“毛大爷,不好意思呐,这货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就需要您这样的恩主好好调教哪,您大人大量,就别跟这小姑娘计较了……”
“不计较?不计较也成,那得看她长得成不成了!”毛大爷上前,揪住女子的头发,往后一扯,女子的脸庞就被迫抬高,头发后披,露出一张素颜的面庞来。
当即,毛大爷惊艳了,老鸹惊艳了,客人和女明星们也惊艳了。
被玷污的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长了一张完美的鹅蛋脸,浓眉大眼,高鼻丰唇,肤白如雪,因为哭过的关系,脸上有泪痕,眼睛泪光闪烁,衬得眼睛愈加的水光潋滟,粉唇晶莹动人,虽然不是标准的美人脸,却绝对迷死人啊!
素颜就这么美了,仔细打扮后那还得了?男客们都已经在遐思不已,盘算着去买她了。
“你不要碰我!”女子尖叫着去拨开他的手,一时不慎,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半个胸部,众人的眼睛又睁大了,只在心里道,好美的胸……
只是她的身上,被人看到的部分,布满了痕迹,一看就是被粗鲁对待的结果。
这位毛大爷真不是人啊,强要美人的清白就算了,还这么粗鲁?
男客们不禁对毛大爷怒目相视。
这时,有人突然叫起来:“这位美人不是夏家的十一小姐,夏落葵吗?”
☆、251 意外,三个女人的战争
“哪个夏家啊?姓夏的人家这么多。”
“还能是哪个夏家?就是落云镇的夏家,名满天下的夏鹤清大学士的夏家啊……”
“不可能吧?”众人皆是大惊,“夏家书香世家,名声显赫,夏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众人说着,又齐刷刷地看向床上的女子,听说夏家小姐个个美貌,兼具才华的更是不少,现在仔细看来,眼前这位美人真的没有半点风尘之气和卑微之态,依他们的经验,还真像是大家闺秀啊,就算出身不是夏家那样的人家,也绝对不会差的。
床上的女子一听,立刻落泪哀求:“我是夏家十一小姐夏落葵没错!你们谁认识我家里人的,能不能带我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不要……”
老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夏家可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人家,如果这位真是夏家小姐……惨了!
她冲到床边,盯着她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夏家小姐?”
但愿这美人跟夏家没有任何关系!
夏雨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没有物证可以证明,但是……但是你们只要找夏家的人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我真的是夏家十一小姐,没有骗人……”
昨天中午,她带着肉肉在一间不起眼的饭馆里吃东西,吃着吃着,她和肉肉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张床上,旁边躺着一头光裸的公猪,她和公猪的身上布满圈圈叉叉的痕迹,而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吧,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并请了楚留非那丑鬼帮忙。
她这么做,就是要自毁清白,让猴爷娶不了她。
喵的,她在夏家的时候,都弄到当众湿身并跟舍微公子接吻了,猴爷都不肯放手,眼下猴爷正准备娶荣怡公主,她不来一点狠的,让猴爷丢尽颜面,要怎么毁了这桩亲事?
当然啦,她不可能跟这位毛大爷有任何肌肤之亲的,身上的痕迹什么的都是在楚留非的指导下弄出来的,弄得还真像,显然他经验丰富。
总之,“自毁清白”的过程太狗血,人人皆能想象,不必细述,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演好这出戏。
听她这么说,在娱乐界摸爬滚打几十的老鸹也觉得为难了,因为啊,她真没见过眼前这位美人,这位美人根本不是她弄进来的,她也不知道这位美人是如何跟毛大爷躺到一张床上的,所以说,她无法判别这位美人是什么身份,也就不好处理。
这时,有人窃窃私语,刚好让她听到:“听说夏家十一小姐跟恩远侯订了亲,准备明年三月成婚,侯爷过两天就要娶荣怡公主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
老鸹当机立断,转身面对观众们,大声道:“闺房重地,还请各位大爷暂且回去!”
说着,她不断给她的“女儿们”和手下使眼色,众家人知道“自家”可能要惹上麻烦了,赶紧使出浑身解数,半劝半拖地带那些客人们出去,很快,房间里只有老鸹和几个心腹在了。
毛大爷听到被他占了清白的女人很可能是夏家千金兼恩远侯的未婚妻后,有些被吓到了,这会儿已经退到一边,脑里晕晕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地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发生这么扯的事情啊!
他家在朝中的人,哪里能跟夏家、恩远侯家在朝中、宫中的人相比?
他若是得罪了夏鹤清和恩远侯,下场……想都不敢想。
老鸹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你快出去,但别离开,晚点我再问怎么回事。”
他立刻点头,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没什么看点,不必多说,反正就是老鸹轻声细语地问夏雨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雨琳边哭边结结巴巴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说了很多,但其实就是一个意思: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吃个饭就晕过去了,醒过来时就已经在这张床上了!
同时,夏雨琳顺便也哭着哀求老鸹放过她弟弟或者找到她弟弟什么的。
老鸹听到她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弟弟,弟弟不知哪儿去了,更想哭了:听说夏家阴盛阳衰,就得寥寥几个男孩儿,若是这夏家小公子在她这里出了事,她还不得把牢底坐穿?
但她不愧是老江湖,再惊慌也还是能办事,当场安慰了夏雨琳,而后悄悄地给她披上衣服,送她到后院深处梳洗。
夏雨琳下床的时候,看到床单上的一抹……猩红,当场恶心得想吐。
为了尽量将这出戏演得逼真,她……还有……楚丑鬼,连这种手段都弄出来了,真是连自己都被恶心到了,但没办法啊,不这么做,要怎么逼退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猴爷?
她红着脸,扭着身体提出这么做时,楚丑鬼摸着下巴,一脸暧昧地问她:“你这么做,就不担心自己的名节被毁,将来嫁不出去或被迫嫁给糟老头子?”
她忍着羞愧,瞪他:“名节是世俗加在女人身上的枷锁,我才不会被这种枷锁束缚!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