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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刀皱眉道:“谈何容易!便是我有心归向,朝廷又怎轻易容我?再扯出从前的旧事,我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林娇道:“李大人在朝中极得威望,又是帝师。他夫人如今就在你手上。只要你真心归顺朝廷,有李大人在,绝不会为难你半分的。”
何大刀望向远处山头,凝神片刻,道:“妹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干系重大,我再想想。”
林娇微笑点头,也不再多打扰他,转身往住的地方去了。
何大刀连日来的心中所想被林娇说破,望着她施施然背影,心中有些愁烦,信步往武场去练了几套大刀。本就是春日午后,这一番跃腾下来,后背汗湿沾衣,顺手脱了上衣便往后山溪坑去。他心中有思虑,又是自己地盘,走路也未留意前方,转过爿树丛到个拐角时,忽然听到一阵女子说笑声,一愣定住脚步,对面拐出的人却收不住脚,直直撞到了他胸前,抬眼才见是李夫人身边那个丫头阿元。原来她正一边挽了洗衣篮走路,一边扭头叫正在后头摘山花的招娣跟上来,没看前面才拐了来一头撞上去。两人都是愣住了。
阿元猛抬头睁大了眼,见自己竟撞到了这贼首,自己的一侧脸颊正擦过他仿似抹了层松柏油的虬肌胸膛,还擦来了层津津的臭男人汗,顿时柳眉倒竖,扬手便啪一下朝他脸挥了个巴掌过去。
何大刀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吃了一巴掌。虽不是很痛,却一下被勾出了怒火,她手还没收回去便一把抓住她腕子,怒道:“你这刁蛮丫头,怎的无故打人?”
阿元顿觉手腕子似要被扭断了般地疼痛,却强忍住了,只尖叫道:“无耻之徒!松开你脏手!”
何大刀本还有些恼,见她炸毛的样子似被踩了尾巴的猫,秀目中隐隐有泪光浮动,却摆出一副更凶霸霸的样子,便微微松了下力气,却仍未放开,只盯着她道:“就是你这丫头!我听说你在背后一直说我坏话?”
阿元怒道:“我当你面也说!你这土豹子!你放不放?”
何大刀的怒气又被勾了出来,哼道:“我不放又如何?”
他话刚说完,见她抛下另只手上的洗衣篮扬手而起,以为又要打巴掌,忙侧头避过,陡觉脸颊一阵刺肉之痛,定睛一看,原来不打巴掌,竟被抓了髭须,生生连皮带肉扯下了几根,手一松,阿元便挣脱了开来,提起地上篮子弯腰飞快逃去。看得发呆的招娣这才醒悟,慌忙也夺路而去。
何大刀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回过味儿,万没想到这个丫头竟如此泼悍,远胜从前的林娇,见她人转眼跑得没了影。
自己混到了这岁数,竟连遭一个丫头欺辱,连胡子都被拔了,被人看见也不用混了。偏偏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思及此,忙朝四周看了下,所幸并未见到手下人,这才吁了口气,陡觉脸上又是一阵刺痛,这才皱眉伸手捂了下。
阿元一口气冲回了住的地方,打了水便使劲擦脸。林娇见她眼皮泛红,心想这山寨里都是男人,虽说何大刀下令礼待她们,但阿元漂亮,难保不会有一两个动歪心思,便关心问了几句。不问还好,一问她眼睛却更红,转身便委屈入了自己住的屋子不出来,倒被弄了一头雾水。身后招娣扯了她衣袖,附到她耳边嘀咕嘀咕了下,林娇这才明白何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这阿元不似自己,莫说男人空了上身,便是全身也面不改色。似她这样跟着李夫人当半个小姐养的大闺女,撞到这么个大男人,况且还是她觉着粗鄙瞧不起的,这么一惊一乍也是正常。那何大刀大她一轮还不止,想来也不至于会计较,便也没放心上了。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何大刀竟始终没动静,人也不大见得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这山寨里便似成了瞎子聋子,林娇与李夫人越发心急,哪里还安得下心?找了几次罗虎,终于从他口中得知了些消息。原来英王叛军已经与李观涛所领的朝廷军在阳谷关一带激战,李观涛暂处劣势,据说因坐镇指挥还受了伤,如今以守城居多。但正有一支集合了十八藩镇的镇国军受调飞赴支援,领镇国军节度使的便是杨敬轩。
林娇把消息朝李夫人略微提了下,只说援军快到,闭口未提李观涛受伤,怕她担忧。李夫人这才稍稍宽怀,却也仍是叹气摇头。
林娇知道她如今倒不是为自己几个人担心,更愁的是前方阳谷关的战事。日子再过去几天,这院落里越发死寂,连招娣走路都知道轻手轻脚了许多。
这夜林娇无心睡眠,半夜披衣起身,推窗遥望天上明月与山寨外的远方山头,想着杨敬轩现在到底身在何处,是否已经到了宁州,安危到底如何。白日里她也只腔作笑颜安抚李夫人居多,如今深夜独自寂寥,心中一阵阵恐慌便席卷而来。正倚窗对月发怔,忽然见院落外隐隐有火光脚步传来,陡觉不妙,正要出去看个究竟,见院落的门被踢开,罗虎手执火杖厉声道:“都快起来,我送你们下山!”
林娇忙奔出,边上屋里的李夫人阿元等人也被惊醒,纷纷穿衣出来,罗虎面带焦色,道:“英王见大当家的迟迟不将你们送去,派了人潜来亲自提,大当家的不肯交出你们,已经翻脸了。那人武功十分厉害,大当家的怕你们有闪失,叫我从后山送你们走。快走!”
林娇急忙牵了能武,阿元与招娣扶了李夫人,空手跟着罗虎一行人往后山跌跌撞撞而去,到了座连接两峰的凌空栈桥之前,罗虎回头看了眼火光冲天的山寨,吼道:“快过桥,过去了把桥烧掉,他便是插翅也飞不过来!”
“不必你们动手,由我来烧,岂不更好!”
一个带了丝阴厉冰冷的声音忽然从后绵延而来,转眼便似到了脑后,逃命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几道连绵火箭穿过自己头顶,划出一道弧线之后,落到了栈桥之上。裹了桐油的火箭借了山风,眨眼便将栈桥点燃,火光熊熊,一时惊动附近山鸟,四处飞蹿。
林娇猛地回头,见距离自己一行人不过十几步外,已经负手立了个黑衣之人,身形高瘦,借了火光,见他高鼻隆额,颊上一道疤痕,目光阴凉而锐利,觉他似乎立刻捕捉到了自己,被盯着注视了片刻。忽然感觉像被毒蛇盯上,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罗虎一行立刻横刀挡在了林娇等人身前。那人唇角微微下垂,目光似有讥诮,根本不看罗虎,只盯着林娇道:“杨夫人,我名顾象,乃是你夫君当年的结义兄长。我不会伤害你,你跟了我走,余下人都可平安。否则休要怪我不念旧情。”
林娇立刻想了起来这人是谁。便是先前杨敬轩发现自己往他酒中下药与自己翻脸时提到的那个义兄。论到对付杨敬轩的法子,自己与他倒不谋而合。他此前虽没见过自己,但这里的年轻女子中,就她是妇人装扮,自然一眼认出。
“顾象,你当年也算是个人物,如今却堕落到为难几个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今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休想带走一人!”
林娇正思量该如何时,忽然见何大刀带了些人从后踉跄着身形而来,到了近前,单手撑了大刀站定,腿上虽鲜血淋漓,去双目圆睁,怒道。
顾象回头看了眼何大刀,似有些惊讶,摇头道:“你倒也算条汉子,这样了还追到此处。可惜你不是我对手。不过枉送性命而已!”
何大刀怒道:“我人虽粗,却也知道义字如何书写!你口口声声自称旁人义兄,所作所为却令义字蒙了羞耻!我虽技不如你,寨子里的这些弟兄却全是歃血而盟义干云天,拼了剐尽一身血肉也绝不会轻易叫你得手!你带来的几个人都死,剩你一人,虽武功高强,我却不信你能以一敌百!”
顾象看了眼立在林娇身前的罗虎等人,再看一眼立于何大刀身后的众人,飞快盘算了下。
这里的人,论单打独斗,自然不是他对手,便是十个二十个一起上,他也未必会输。但真若这么多人齐齐围攻,他便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把要的人带走。他的目的是带走杨敬轩的女人,并不是和这些人拼了老命纠缠。略一皱眉,环顾四周,忽然踢起一块石头高高飞向对面几十步外一株大树树冠,惊动夜枭四下飞散,说时迟那时快,他已解下后背弯弓射出飞箭,只听一声哀鸣,一只飞得最高的夜枭已经脖颈中箭,在深蓝夜空中划出一道直线般飞快坠落。
“我弓箭如此,手中长剑更无情。谁再阻拦,我不取他性命,只一剑挖出眼珠,叫他一辈子当个有眼无珠之人,应是有趣的紧……”
顾象看一眼露出微微惧色的山寨众人,阴森森说道。
林娇感觉到身畔能武死死拉住她手不放,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心中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自己必须是要跟他走了。
“弟兄们!别信他的大话!跟我一起上!”
何大刀大声吼道,已经提刀而上。
“那就先挖了你一对招子!”
顾象暴怒大喝,身形陡然前飘,剑光快如闪电,直取何大刀面门,斜里忽然一物挟裹风声而来,叮一声,何大刀只觉耳廓一凉,剑锋走偏刺了个空,竟是被块石子带偏了去。后背顿时绽出冷汗。
“顾象!你弓箭精妙长剑无情,那就由我陪你过招如何?至于我的夫人,劳你遥遥仍然这般记挂。我杨敬轩若不还你以情分,往后叫我如何在夫人面前立足?”
林娇长吸口气,刚迈出半步要挺身而出,忽然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过堂、黄色月亮、小莲子吃葡萄、愛古言、百花晓月、梅格安安、十八迷等投雷、手榴和火箭炮。
70V章7(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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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眼眶微微发热,定定凝望不远处那个正踏着火光与月影朝她大步而来的男人他正是她熟悉的杨敬轩却又带了点叫她说不出来的陌生她看到他站定目光透过层层人群立刻接到了她的注视朝她微微颔首火光映亮他的半身铠甲与一半侧脸,如有血焰燃于其上
她的心又怦怦跳了起来一阵面红耳热正如恋爱中的女人终于等到苦候不归的情人这种体验新鲜而又热烈,她之前从未感受到过
杨敬轩英王屡次示好,你却践踏他的美意,我也仁至义尽今日你我只能割袍断义各为其主
顾象随了话音,人已如鹰隼般朝他扑去剑意森然杨敬轩抽刀而应
昔日的左右同袍结义兄弟今日虎豹相争杀红血眼刀光剑气他们熟悉对手就像熟悉自己甚至能猜到对方的下一个招数和下一脚步法
火杖霍霍跳跃而燃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呼吸紧紧盯着正在缠斗的那二人
林娇的手已经捏得在颤抖嘴里忽然一阵咸腥这才惊觉下唇已被自己咬破
杨敬轩女人抱多了必腿软受死吧
顾象忽然得意大笑剑锋如灵蛇般直刺杨敬轩的咽喉被他闪避而过却顺势入肩林娇一声尖叫空气却随了她的叫声瞬间仿佛凝固
一道血花已经从顾象执剑的手臂飞溅而起剑坠半截手臂亦随之坠叮一声落于地上
顾象如一尊石化的雕塑死死盯着片刻前还属于自己的那截肢体掉在地上的手掌尚牢牢握剑只是此刻与他的身体分离了开来
顾象这是我新就的左刀离开军营后才练的当年李大将军虽非你所杀你却难逃其咎;今日你效忠你主是你本分只你不该把主意动到我夫人身上我断你一臂并不为过往后你好自为之说罢锵一声将染了血迹的刀归于鞘朝林娇大步而来
林娇顾不得四下旁人如鸟儿般朝他飞奔而去忽然看见有血迹从他刚才被刺的肩头溢下慌忙伸手要去捂却听他凑过来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阿娇我想你这里人太多了说罢拖了她手转身便往片刻前他来时的那条山径而去
林娇心怦怦直跳无暇去应身后李夫人的呼叫之声被他拖着如阵旋风般地卷走了看不到身后火光了脚下一轻他已抱起了她在遍洒白色月光的山径上飞奔
他身上的甲胄坚硬硌得她有些疼她却闭上了眼睛紧紧抱住他恨不能钻进他的身体才好他忽然停了脚步林娇
睁开了眼见已拐入一爿浓密的香樟林中她被紧紧抵在了一颗老树枝干之上她还没来得及站稳男人带了浓烈思念的吻便已经压了过来瞬间将她整个人吞没
伤……你的伤……
当他的吻渐渐带了戏够了她的唇舌开始游走于她的脖颈和袒露的胸脯并且感觉到那越来越浓时她终于娇喘着抵住了他用手捂住他还在慢慢渗血的肩
小伤而已死不了人
他一笑解了身上甲胄哗啦掷于地上一双大掌已经摸上她臀用力揉捏附到她耳边低声央求道:阿娇给我吧……
鼻息里满溢着香樟的馥郁和这男人散出的熟悉体味被他一双手肆虐过的身体仿佛点燃了火焰她情迷意乱顺从无比身下忽然一凉才觉到他已扯下自己裙袄里的锦裆用他如椽的有力臂膀将她托起顶在树干上将她双腿盘住了他强健有力的腰身
她闷哼一声觉到他已经强行劈开了自己那片还带了些生涩的沃土浅耘几回觉到她甘露滋润立刻便用了蛮狠的力道横冲直撞甚至轻撼她身后的树干惊起酣歇在树上的雀鸟不知发生何事惊慌不安地振翅逃离温暖巢穴
隔了衣衫林娇后背亦被树皮蹭得发疼心里的那团火却越燃越旺听到他粗浊如野兽般的呼吸和因了畅快逸出的低沉喉音整个人如痴如醉沉迷于被他一下下攻击的无比快…感之中这快…感出自她正在被他掌握的身体亦出自此刻早化作一滩春水的心房随了他再次重重杵入她的身体深处生出一种战栗的极度快感整个人无力软在了他的怀中他却在她那阵战栗还未消尽的时候忽然抽离而去她失望呻吟之时下一刻腰一松她已双腿着地靠着树干而立
骤然失去了他的依托她双腿发软低头却见他已跪地撩起她下覆的裙摆贴靠而来亲吻她身体那最娇嫩的可爱承欢之处男人的唇舌过处引发她阵阵新的战栗又留下无比的疼爱与宠溺她喘息着低头却见他已被她阔大的裙摆所遮她终于经受不住软了跪地被他稳稳接住了顺势从后再次挤入她的身体深贯而入
林娇受那个单膝正跪在她身后的男人操控已忘却此刻天光四境喉间只满出悱恻靡丽的娇软之音手被推送着无意识地一下下抓住身前香樟树下蔓延的荒草又一下下无力松开一次次被顶得扑挪向前又一次次被无情地拖回男人觉不到弄戏的满足只愿与她这样无穷缠绵最后却敌不过她温暖甜美的诱惑终还是臣服缴械
阿娇李大人受了伤虽无大碍只阳谷关战事正紧我留不下来等下就要走了……
他替她整着凌乱衣衫之时用带了歉意的温柔声调对她说道
林娇望他片刻终于叹道:好啦你现在是大牛人了全国十八军区总司令呢你能这样过来一次我就感恩戴德啦我的司令大人见杨敬轩似懂非懂神色有些苦恼这才笑道:咱们回去吧我不想去那劳什子的京城我只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杨敬轩沉吟片刻终于道:好我向你保证平叛不会拖很久我也不会去京城了
天明时分山寨在晨光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昨夜那场意外过后留下的痕迹
李夫人经历昨夜一番惊魂又知道援军已到改了主意也不去京城只说与林娇在此一道等待叛乱平定这山寨较之清河县衙易守难攻离阳谷关更远需半个月的脚程地方也隐秘何大刀若非是自己放了顾象进来的也不会被他这样轻易摧折杨敬轩又交代了何大刀一番布防便携了被拘的顾象要离去被林娇检他肩处伤口见所幸伤得不深血口也已凝固上了药才放他何大刀伤重不良于行只好留下养伤应了一旦伤好便带人投奔阳谷关
寨子里男人不缺只能做事的仆妇除了先前的那位迟婆子剩下的几个也都不过惯做些洗衣煮饭的活李夫人经此一事对何大刀的好感度噌噌地直线上升见何大刀伤得不轻便派阿元过去伺候一些细致之事阿元不愿只听林娇应了下来说自己反正无事过去伺候就是无奈这才过去
对于林娇和杨敬轩昨夜后来的去向除了招娣傻乎乎地多嘴去问被李夫人笑着用他夫妻二人长久未见说几句悄悄话给打发过去后大家都很自觉地当没这回事了只是再过些时候林娇便知道事情大概要包不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可能怀孕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时候离前次那事过去快俩月何大刀伤已好了命罗虎率了一部分人留下继续守寨自己便带了其余人奔赴阳谷关战事应该还很吃紧因为杨敬轩再没来过只听了些消息说镇已经挺出关外追击叛军叛军原本的十五个州如今已失过半正被压缩合围若无大的变故平叛指日可待
林娇与李夫人闻讯自然高兴这日一早起身用饭剥了个山鸡蛋壳的时候闻到那微微腥气竟然又一阵胸闷反胃
这情况几天前就有了那时她还不大在意只以为自己吃坏了现在接连这样别说是她就连在侧的李夫人也大约想到了什么惊讶片刻过后拉她到了屋里盘问
前次与他撇下众人单独离去纯洁些的人比如阿元啊招娣还有能武啊或许还的就相信他俩只是叙叙别后离情而已现在没想到居然搞出人命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俩后来干了什么好事么……饶是林娇脸皮虽厚实也是一阵面红耳赤
李夫人知道必定是跑不了了惊讶过后反倒噗一声笑了出来见她脸涨得通红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