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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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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傅至庭低喝了声,默了下才无奈道,“这么久不见了,连声爸爸也不肯叫吗?”

长睫闪了闪,傅深酒低低地笑了声,“傅总您刚才说的是,爸爸?”

“爸爸……”傅深酒微微叹息,情绪却无一丝起伏,“这个词对我来说,真的好陌生啊。”

“我知道你还在记恨爸爸当年为了逃命把你推进薄家的事情。”

傅至庭叹气,“那时候你已经成年,应当知道,我得罪的是怎样的人物,除了薄家没人敢插手。再说……再说小野因为救我身中数刀,但雁城没有任何一个医院敢收他……若不是薄家……”

几句话说的欲言又止断断续续,傅至庭最后总结了一句,“阿酒,是爸爸对不起你,但爸爸是有苦衷的。”

傅深酒依旧盯着木质地板发呆,对那年代久远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她已经记不起傅至庭时常带回家的那个女人究竟长什么模样;也记不起,爸爸为了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究竟被人拦在半路揍过多少次……

她只记得,她那时候大学还没毕业,尽管那个家已经支离破碎、疯狂的家庭矛盾让她时常在冰冷的夜里被吓醒,但她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对未来对人生还有太多太多的规划和期待……

若不是为了救玄野,她不会嫁进薄家的。

“我当初之所以敢放心地把你嫁进薄家,也是因为我手里有薄青繁的把柄,料定她会为此保护好你。”傅至庭的语调放缓下来,“但我知道,这件事情总归是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

“委屈?”傅深酒重述了这个轻飘飘的词,“薄家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作为薄家的儿媳妇,已经不能更风光,怎么会委屈呢?傅总,您说笑了。”

扯了扯唇瓣儿,傅深酒不打算再纠结陈年往事,再浓烈的苦大仇深,也在这两年里被磨平了棱角。更何况,对于傅至庭这个父亲,她恨不起来,只是……失望罢了。

“那么傅总现在打电话给我,是准备上演一出认女归宗的苦情大戏呢?还是准备让我再投身到其他的事情或者其他家族里去委屈委屈?”

“你!”傅至庭低喝了声,“阿酒,不要这么跟爸爸说话!”

傅深酒果真就不再说话。

傅至庭叹了声气,“阿酒,爸爸是想把过去欠你的弥补回来。”

“弥补?”傅深酒低笑了声,“愿闻其详。”

“这次渊爵回来,就是替爸爸来接你的。”提到薄渊爵的名字,傅至庭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欣喜,“爸爸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求一家人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许是怕傅深酒拒绝,傅至庭急忙道,“你知道,爸爸当年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这辈子想要再回国,是不可能的了。但一家人总要团聚在一起,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但也不能迁怒到小野对不对?小野自从苏醒后,天天都在念叨你。”

小野。

听到这个名字,深酒淡漠的小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温情。

见傅深酒沉默着,傅至庭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爸爸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你跟小野了。现在小野醒了过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把你接过来,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我知道,你在薄家过的不开心。现在两年之期早已经过去,恐怕薄青繁早就开始刁难你了吧?”

傅深酒依旧沉默。

“阿酒,爸爸前面的大半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也得到惩罚了。现如今我五十几岁,身子早就大不如从前,甚至不如别人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我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你过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能聚一年是一年。我害怕哪天我两腿一蹬,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了…”话说到这里,傅至庭的声音几度哽咽。

傅深酒抬手按住眼睛,打断他,“小野在旁边吗?”

“在在在。”傅至庭连忙高喊了声,“小野,过来接电话!”

不一会儿,傅深酒隐约听见轮椅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一声“姐”让她瞬间落了泪。

“小野,你还好吗?”

“姐,我没事。”

傅深酒和傅玄野几乎同时出声,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时间好像一下子晃回到几年前,那时候容怀音和傅至庭每每闹到持刀相对的时候,傅玄野总是喜欢躲进衣柜里。

而傅深酒每每在衣柜里找到他的时候,总笑着问他,“小野,你还好吗?”

傅玄野也总是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朝她笑说,“姐,我没事。”



“小野,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傅深酒摁住眼睛,掐断回忆,尽量让声线显得平稳。

“全好了。”傅玄野笑了笑,很平静地说,“只不过腿废了。”

“……”傅深酒愣了下,等真正意识到这个现实时,泪如雨下。

她的弟弟傅玄野,才18岁,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

一通电话持续了接近两个小时,最后,傅玄野在电话里问她,“姐,你什么时候过来?”

眸光微闪,傅深酒扯了扯唇瓣儿,默了会儿才说,“我还不能确定。”

“那你尽快确定下来。”傅玄野的声音这时候才带了点情绪,“我和爸爸换了新房子,已经把最大最好的卧室装修成你喜欢的样子了。”

“……嗯,我知道了。”傅深酒咬着唇点了点头。

……

电话刚一挂断,傅至庭便将手机从傅玄野手上夺走了,“你姐答应过来了?”

傅玄野垂眸,苍白英俊的少年沉默如斯。

在傅至庭的一再追问下,傅玄野才抬眸盯着他,“我只想提醒你,她已经为我们牺牲得够多了。”

“你这孩子……”枯瘦如柴的傅至庭嗨了声,“我也是为了她好。”

“希望如此。”傅玄野瞥了眼傅至庭花白糟乱的头发和洗的发白的衣衫,转着轮椅出去了。

……

薄书砚是在三天后,从美国回来的。

彼时,傅深酒正在中央御园的物业管理处同工作人员交涉。

看到薄书砚的电话过来,傅深酒走出办公室,去了花台边才滑了接听。

“在忙什么?”薄书砚大抵非常疲惫,声音里鲜见地透出一股子低哑来。

“没忙什么。”傅深酒用脚踢了踢花台里长出来的枝叶,“在中央御园这边收拾行李。”

时隔三天的再通话,气氛有些微妙。

薄书砚默了下才说,“这几天工作忙,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没关系。”傅深酒温软一笑,“我反正是闲着,刚好过来整理下,把该扔的都扔了,反正也带不走。”

“你说什么?”薄书砚的声线微不可察地拔高了些。

“……”深酒默了下,终究是没有勇气再说出那句话,于是转移了话题,“薄先生,你回国了吗?”

“嗯,刚下飞机,现在在回君至的路上。”顿了下,薄书砚对前座的Kevin说,“先去中央御园。”

深酒愣了愣,急忙阻止,“不用了不用了!薄先生,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作为薄太太,亲自去物管的仓库做那些粗活,莫不是想让人议论说我虐待你?”薄书砚的声调寡淡,听不出额外的情绪,倒像是真的在乎名声一样。

傅深酒抿抿唇,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过来带你回君至,闫修稍后会找人把你的行李也带过来。”顿了下,薄书砚加重语调,“我大概二十分钟以后能到,你先找个咖啡店坐一坐,乖乖等着就行。”

“薄先生!”傅深酒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我的行李,不打算搬去君至。”

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薄书砚幽沉的嗓音才再度响起,“不打算搬到君至,那你想搬去哪儿?”

………题外话………今天的更新完毕。故事将迎来第一个小高·潮。

☆、88。88他辗转不肯离开,离开后又很快再回来。(一更3000+)

“薄先生!”傅深酒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我的行李不打算搬去君至。”

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薄书砚幽沉的嗓音才再度响起,“不打算搬到君至,那你打算搬去哪儿?”

这个问题把傅深酒难住了,她确实没有想好还能搬去哪儿。

其实她今天过来中央御园,只是想清点一下东西,并没有打算全部搬走。

“我没想好。”傅深酒如实回答撄。

“等我过来再说。”薄书砚从后座下车,绕到了驾驶座上。

傅深酒犹疑了下,居然没有拒绝偿。

……

十几分钟后,黑色Lincoln从车流中兜转出来,稳稳地停在傅深酒身前。

傅深酒俯身去看,想要等车窗降下来,好跟薄书砚打招呼。

但薄书砚却从驾驶座上直接下来了,绕过车头走向她。

这与薄书砚的习惯相悖的行为,令傅深酒一时愕然,就呆呆地看着他。

人潮涌动的街头,傅深酒的发丝被风吹动,缭绕而上、贴在了她的唇上。

薄书砚抬手,自然而然替她将发丝拂了下去。

他的指腹微微有些粗粝,滑过深酒的脸蛋时,那种摩挲而过的感觉使得深酒清瞳一闪,她忙偏过头,抬手自己将其压在了耳后。

看着指间的落空,薄书砚轻扯了扯唇角,“还在跟我置气?”

“我没有。”傅深酒明明已经忘记三天前的事情,可他突然这样问,她竟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委屈。

薄书砚将她的手捉进掌心,也不说话,就那么凝着她。

傅深酒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臂向上,这才发现他神态疲惫,凤眸下有很明显的暗色痕迹。

他总是为工作而四处奔波,太累了。

心口处隐隐一动,本想将手挣脱的傅深酒,犹豫了下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刚忙完工作,应该先回去休息。”

“为了你特地赶过来,你不高兴?”

深酒急忙摇头,随即又怔住。

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都不对。

尤其是现在,她……

薄书砚看着她的反应,勾唇笑了笑,大拇指指腹在她柔嫩的手背上摩挲。

“跟我回君至。”薄书砚转身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不是商量的语气。

拒绝的话已然在嘴边,可瞥见薄书砚眼下那暗青色的痕迹,深酒说出来的话就变成,“我来开车吧,你太累了。”

薄书砚眯眸凝了她一眼,淡笑了笑,“也好。”

傅深酒有些懊恼,不知道自己在抽什么风,但话已出口,就默着进了驾驶座。

一向只在驾驶位或后座的薄书砚,坐在了副驾驶。

“你今天有些不一样。”薄书砚倾身过来,替傅深酒系安全带。

三天前他从郦城赶回来,这个姑娘却不在,到底是让他心里存了芥蒂的。

他从来都清楚,这个小姑娘心里没有他。

而他自己……大抵也只是不想看着自己名义上的薄太太过得太过凄冷孤独,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身上下功夫。

说到底,他和她,不过都是别人博弈时落在一起的两颗子。

那么既然已经绑在一起,就试试看真的在一起,也无妨的。

……

看着薄书砚沉默的侧脸,深酒的身子紧贴在座椅上,心虚,“是吗?哪里不一样了?”

薄书砚完成系安全带的动作后并没有撤开,而是抬手抚住了深酒的脸。

他的掌心明明是带着一股子凉意的,深酒的脸蛋却蓦地烫了起来,一双铮亮的瞳仁闪了闪,视线也慌乱逃窜。

“对我不一样了。”薄书砚的手滑过她脸蛋,用指尖捻她的耳垂,“你知道当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的女人在心疼自己的话,你猜男人一般情况下会做什么?”

他的嗓音呢喃缱绻,蛊惑人心。

会做什么?

薄书砚现在这副明摆着要耍流·亡民的样子,还能做什么?

心里这样想着,傅深酒撇嘴抗议,“可是现在是在车上!”

眸色一深,薄书砚低哑着嗓音,“我不介意。”

“……”深酒心脏一记猛跳。

天哪,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瞥了眼车窗外川流不息的繁闹,深酒下意识地就偏头去躲,躲不掉就抬手去推他的手。

薄书砚面上的笑意越发深浓,被深酒拍开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又回到了深酒的脸蛋上,摩挲。

“薄先生…”深酒两手扣着座椅椅背,清瞳闪了又闪,怕。

薄书砚不知道哪里来的坏习惯,总喜欢摸……她。

还是那种轻而缓的摸,无端地最是撩拨人心。

“还不肯叫老公?”薄书砚的脸蓦地逼近的同时,落在她后脑勺上的大掌也将她向前扣压。

唇瓣儿堪堪触在一起,男人的呼吸就渐深了。

他进攻时稍稍改变一点策略,就叫深酒的感受同前几次大不相同。

绵缠而又缠绵。

傅深酒脑子里嗡嗡一片,残存的理智叫她要反抗要拒绝,可是身上却没有力气。

她原本撑在薄书砚匈口的、想要将他推开的双手,已然转换成紧紧捏着他深蓝色的衬衫。

到最后,薄书砚辗转着不肯离开,离开后又很快再回来。

就这样来了一遍又一遍,在车里。

深酒的呼吸都乱了,开始求饶,“薄先生,别了,有人在看……”

薄书砚根本不在意,扣在她后脑勺上的大掌又开始用力。

“薄先生……”傅深酒躲不开,只能叫他。

“叫老公,我就放过你。”说完,他作势又要吻上来。

“……”如果是几天以前,薄书砚这样说,傅深酒兴许会受不住蛊惑顺了他的意。

可现在,不行了。

……

萧邺森在傅深酒目前仅有的生命里,占据了将近二分之一的时光,这段时光将他烙印进她的骨血深处,怎么忘也忘不掉。

后来嫁进薄家,才19岁的姑娘,已经失去了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但那晚为了等薄书砚而偶然间拿起那本《飘》,看见斯嘉丽和瑞特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彼此,深酒心里久违地、因为爱情而弥漫起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惆怅,那种遗憾的感觉让她想了很多。

既然薄书砚也有要和她试着在一起的想法,她为什么不能配合并为之努力,让惨兮兮的生活能够多一点温暖呢。

所以她有一刻甚至大胆地设想,如果她试着去努力好好经营,会不会让这段只关乎利益和算计的婚姻也产生一些温情?

如果……薄书砚那夜如期而至,他要她叫她一声“老公”,她兴许会叫的吧。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

她记得,《飘》的最后,斯嘉丽幡然醒悟,瑞特却去意已决。

虽然她和薄书砚之间没有那么多纠葛,但结局似乎差不多呢。

……

身上的那股子热潮渐渐退却,深酒撇开视线,声音很低,“薄书砚。”

她叫了他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相较于薄先生,反而少了亲昵感。

她突然的转变,使得薄书砚面色一凝。

傅深酒趁势推开他,两手握紧方向盘,这才温软一笑,“后面有车一直在按喇叭,我们要是再不开车,交警叔叔就得来找麻烦了。”

顿了下,傅深酒侧身盯着薄书砚,微噘着嘴笑起来的模样像是在撒娇,“我再也不想惹麻烦了,好累呀。”

她故意说着俏皮的文字,想要缓解沉闷的气氛,但效果似乎适得其反。

薄书砚眸光幽暗,抬手扯松了领带。

然后,他后靠进座椅里,闭上了眼睛。

深酒发觉,他每每不悦的时候,总是喜欢做这个动作。

深看了眼薄书砚眼下的暗青色痕迹,傅深酒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些过分了。

毕竟,薄书砚刚下飞机,第一时间要找的人,是她。

但……她傅深酒何时变得这样犹疑不决了?

她讨厌甚至憎恶这样的自己。

心思纷乱,傅深酒居然闯了红灯。

等她发现的时候,一脚就将车子踩停在了两条斑马线之间。

深吸了口气,傅深酒侧首去看薄书砚,不忍心的感觉到底占了上风。

她扯动唇瓣儿,犹豫了又犹豫,终于找到一个跟薄书砚说话的理由。

因为,薄书砚放在操纵台上方的手机响了。

傅深酒倾身将其拿过来,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然后用手机轻戳了戳薄书砚的手臂。

“薄先生,你的电话。”

薄书砚缓缓挑开凤眸,看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绾轻。

☆、89。89傅深酒,你疯了(二更,3000+)

傅深酒倾身将其拿过来,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然后用手机轻戳了戳薄书砚的手臂。

“薄先生,你的电话。”

薄书砚缓缓挑开凤眸,看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绾轻。

眉宇几不可察地皱了皱,薄书砚没有接过手机,而是眯眼瞧着傅深酒,“开车的时候不能接电话,这是常识,你不知道?”

“……哦。”他开口跟自己说话,语气还不差,深酒觉得有点满足,乖巧的应了一声撄。

不过总觉得薄书砚的话有哪里不对啊。

没来得及细想,绿灯,后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偿。

傅深酒再次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然后将其放回原位,启动了车子。

绾轻。

很美的名字……

压下心里的那点点好奇,傅深酒看着重新闭上眼睛休息的薄书砚,不忍心打扰,于是专心开车。

车子抵达君至,是20分钟以后。

薄书砚率先下车,然后在门口等着傅深酒。

见傅深酒走进,他微抬了抬自己的右臂,示意傅深酒挽上去。

深酒抿了抿唇,压了一束发在耳后,埋头绕过了他。

那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害羞似得。

落空的手插进裤袋,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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