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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栗怒道:“你也好意思说!我这阵子好话说尽,各种讨好,结果她反倒脾气更大了,没事儿就骂我几句……”
李想鄙视的看着他:“打是亲骂是爱!人家肯骂你了那是好事儿,前阵子连理都不理你呢,你觉得是挨骂好还是不说话好?三娘没事儿就骂我,我开心着呢……”
何栗再次被李想把话题带到了沟里:“你快跟李师师断了来往!”
李想:“叫你一声文缜兄,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哥啊!狗拿耗子……”
何栗气的差点蹦起来“有你这么求人的么?”
李想拍桌子:“呸,过河拆桥的东西。”
两个人说到后来,差点在樊楼里打起来,最后还是其他房间吃饭闻讯而来的相熟的官员给拉开来:“哎呀你们两个,见面就吵架,还总往一起凑!文缜你都多大的人了,算年纪快能给冀飞当爹了,也好意思跟人家计较……”
何栗泪流满面:“我才三十四!”
李想十分抓狂:“我明年就三十了!”
某官员:“三十了还不留胡子,岂有此理,我一直以为你才十七八!”
李想真心跪了:“李之远(注2)叫我大哥,他都二十四了……”
某官员:“你逗我玩呢?李之远叫你大哥?叫你大侄子还差不多,他那一脸大胡子,看着没有四十也得有三十八!”
何栗“……”
李想:“……”
魂淡你不是来劝架而是来找茬的吧,你个全开封出了名的脸盲症儿好意思谈论大家的长相么?众人齐齐抓狂。
一场闹剧让整个樊楼的人都看了场热闹,外加给开封人增加了点谈资。拉架的大理寺少卿王明声称以后再看到这俩人,就算他们俩打出脑浆子,他都不要管了!太气人了,到最后居然一起嘲讽他这个拉架的,太没良心了。
何栗终于还是跟道君皇帝提了这件事儿,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干的最无厘头的一件事儿了,尽管确实为国库省了点钱,不过为了这点钱去建议这种事儿,实在是太丢人了——祥瑞什么的,本来就是不是他这个正人君子会捣鼓的东西啊!现在居然还要一本正经的建议官家应该把祥瑞放到护城河当护城神兽,太破下限了!
何栗从皇帝的书房里出来,看到的是同僚好友们欣慰的笑容。
“文缜终于学会了迂回了……”“
“是啊是啊,这样子就对了,要像过去那样直接跟官家说他这是祸害金明池,不是打脸么?事情肯定就黄了。像这样儿,又节省了开支,还省得官家去祸害金明池,便是舍下脸皮附和一下官家的喜好,又如何呢?”
何栗:“……”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居然真的要往护城河里放鳄鱼,亏得何舍人这么听你的。”胡郎中顿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说:“可是冀飞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便是他对你再好,这也不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李想“???”
李想“!!!”
反应过来胡郎中说的是什么意思,李想的脸变成了“囧”字,十分无力的说:“郎中,你到底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你看我哪里像是有龙阳之好的人啊!”
胡郎中斩钉截铁的说:“年近三十,面白无须,生的细皮嫩肉偏又不喜欢小娘子……你刚来开封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是天下第一风流的,不过这半年风向变了,好多人说你是……”
“打住!”李想咬牙切齿的说:“明白了,我明天开始留胡子。”
莫名其妙的被人猜疑是同性恋什么的真是太郁闷了!虽然在无节操的大宋官员们眼里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但是李想依然很郁闷,连着留了好多天胡子,结果李三娘看烦了:“你要顶着这个青下巴到什么时候,不剃胡子的男人看着脏死了……”
李想立刻顺水推舟的把胡子剃干净了:开什么玩笑,长得这么慢,怕是留上一年才能留成一圈儿短髭,短髭什么的,太丑了啊!神马龙阳之好,爱说啥说啥去,三娘知道我不是就行了。
挖河的事情提前了,李想这几天除了继续督造城墙,还要顺便监督清淤工作,本就忙得脚打后脑勺,偏东作坊又来人跟他打听纸甲制造的事儿,李想头晕目眩,差点脱口而出说让十一娘去就行了,好在总算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平日里别人给打打听装修房子的事儿,只得自己跑去现场看,结果竟然在军械制造的地方发现了猛火油柜(注3)这种神器,李想一看,猛火油,这不就是石油么!擦,居然连火焰喷射器这玩意都出现了,宋朝人也太逆天了吧!
东作坊现在正在实验小批量制造纸甲,虽然李想把工序写的很清楚了,但是毕竟经验是李想的不是他们的,真的冷不丁去造,操作上还是有很多问题的。李想看他们问题实在是多,便提出让自己家的小娘子过来帮忙调整工艺,对方不太高兴了,李想更不高兴:“你当我乐意让她过来啊!一群臭烘烘的大男人杵在这里,熏死人,你,撇什么嘴?你以为你多了那二两肉就多金贵?你是认字啊还是会造水力连锤机,还是知道造纸甲的时候里头的树胶怎么加,这些,难道不是因为你们都不懂才叫我过来的?而我家的小娘子这些东西都很懂,你们却又不肯学……什么都比不上人家,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爱学不学,我可没这个功夫跟你们聒噪。”
李想的心情正差着呢,火焰喷射器都能想出来,偏偏制造个纸甲造的乱七八糟,说要三寸捶成一寸偏要两寸捶一寸,这能结实么?还有那弓,什么玩意儿,随便拎起一个标记是一石的弓一点儿劲儿都没费就拉满了,这是糊弄谁呢?金人造弓箭,每个弓箭上都要留下制造人员的标记,军队里发现不合格的弓,轻而易举就能找到责任人。大宋这边呢?反正都是一个制造作坊出来的,想去追究谁造的根本不可能!这完全就是制度的问题,李想到这里溜达一圈儿,特别理解为什么工蒋师傅们没心情好好造军械,这些工匠们被塞到个憋屈的要命的工坊里,轻易不能出门,工坊内部狭小的吓人,迎面走来两个人都要侧着身子才能过去,一天下来看的天全都是长条形儿的,怪不得前些年工匠要暴动,都要给憋疯了,比坐牢都难受,这样子对待技术人员,谁有心情好好造东西?
再看看这些管理人员,什么专业知识都不懂还在那里冷艳高贵,李想暴躁死了,这是什么破地方!怪不得自己的制造流程写的那么清楚还是造不出来东西,非要偷工减料赶时间,能造好才怪!
在东坊呆了一圈儿,李想一肚子火气的回了工部,胡郎中看他心情不好,一问情况,叹道:“下回再来人请你,我替你挡回去!这事儿不能接,你要是真的去给他们帮忙了,做好了是他们的功劳,弄不好,定有人把责任往你头上推,说你教的不对!像这样子,你不管,到时候出了问题,最多说你的方法不好,可你自己又造出了合格的东西,他们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李想的心情更差了,他还真没想到还有这种弯弯绕绕,要不是今天心情不好,没应承下来,搞不好还惹祸上身呢!这帮子混蛋,根本不是想知道纸甲怎么造!跟他们这些管事儿的讲管个屁用?这玩意技术含量又不高,他都写得那么清楚了,下面的工匠们学这个哪里有什么难度?分明就是这些管理人员想偷工减料所以才弄成这个样子的!
唯一让李想的心情稍微好一点的是,去转了一圈儿,让他得到了启发,他又想到了一种新的加强开封城防力量顺便把预算花光的办法——猛火油!
104第一百零五章
没错儿,李想看到猛火油柜便想到了猛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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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打听了猛火油的价钱;略略估算了下;又看看城墙的进展;正好好几处豁口还没有合到一起;想要改一下设计并不麻烦。便跑到胡明远那里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一次胡明远没有立刻表示赞同;反倒是有些担心:“冀飞;我知道你是个认真的人,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子有些过头了么?朝廷是要面子的;这是国都,弄得这么小心翼翼的;怕是会被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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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道:“说道便说道去吧!北面都打的乱套了,开封北面就那么几个山包包,连个正经屏障都没有,城防上再怎么谨慎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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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明远叹了口气:“你整日这么紧张兮兮的,让我都怀疑是不是金人真的会打过来了。唉,真是引狼入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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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李想的计划的看法基本上跟胡明远的看法差不多——太过谨慎了。可是,还是那句话,总得把钱花光啊?尤其李想的这个计划可以说是把钱直接花在城墙上,建造成本大部分都可以直接摊到城墙建设费用里,操作性很强。所以石尚书,纪侍郎等人稍微一商量,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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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的计划很简单,在新修的城墙下部建几个大油库,油库下面的地下用石头砌管道直接通到护城河里。油库全封闭的,只能进油出油,最大限度的保证不会有火灾的可能。油库里头注满猛火油——原油这个东西没什么变质不变质的,反正放个十年八年照样能点着,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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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深三丈五尺,河道一定要挖的够均匀,既然是护城河,就不该有浅浅的河边儿,全都挖的深深的,放水的时候放三丈就行,河沿儿离水面五尺,也免得鳄鱼爬上来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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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火油的的石头池子缝儿一定要抹的严实,这东西平日里要是漏出来流到河里头……神兽可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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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原本认认真真的听李想说计划,结果听到这句一下子都喷了,擦你还惦记那玩意儿呢?谁还指望那东西能活过冬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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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司们听李想说得来劲儿,这阵子正好工部又接了一堆的活儿,大家伙儿一商量,索性把城墙,护城河这块儿统统都丢给他了。也不算难为他,反正监督分派就好,具体的管理有下面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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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在青州修路的日子了,每天在工地上跑来跑去,分派工作,偶尔遇到技术问题的时候他去给出出主意——充实而简单的生活,除了赚的有点少以外没什么缺点了。当然考虑到因为做官而给铺子里少交的税钱,嗯,报酬还是很不错的嘛!《
李三娘这阵子忙死了,重阳节一过,清乐坊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彩排期。跟后世一样,过年期间绝对是各种文艺表演最频繁的时候。作为最大的非官方文艺组织,清乐坊的李婆婆早早就让人开始组织各种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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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耐烦参加这些东西呢!一点新鲜的都没有……演的烦死了。”李三娘一边跟李想念叨,一边冲中间排练的漂亮女人喊道:“你演的是红拂,不是西施,你在那里捧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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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差点笑出声来,李三娘白了他一眼:“憋回去!在我那里蹭吃蹭喝也就罢了,现在不掏钱看我们清乐坊的台柱子表演,你还敢笑!当心惹恼了小桥小姐,让人把你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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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笑嘻嘻的说:“我是你的人,她才不敢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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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却难得的压低了声音:“隔墙有耳,你也收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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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轻声道:“总有一日,我要光明正大的叫你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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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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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坊的人都知道李想跟李三娘要好,倒也没人敢到外面乱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到底大家都明白。满开封的青楼这么多,清乐坊凭什么就独占鳌头?清乐坊的小姐们出门最硬气不过,只要架子端起来,等闲的官员都不敢勉强她们做什么——又不是教坊的官妓,人家凭什么顾忌个普通的女伎?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不愿意招惹李三娘。所以这种事儿瞒都来不及,抽风才往外头说呢!就这样儿,李婆婆还三令五申的警告手下的人们嘴巴严一点儿,外头爱怎么传怎么传,李师师的花边新闻这些年就没有断过,不怕外人讲,只要他们楼里管好了别有人不小心在官家面前说漏了嘴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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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桥唱完一曲,笑嘻嘻的走下来,跟李想打招呼:“员外郎过来了?今日不当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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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笑道:“今儿休沐,我就来看看三娘,对了,我还给大家带了些小东西过来,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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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桥掩嘴一笑:“我不敢要,阿姊要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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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唾道:“少给我装模作样,一会儿去我那里挑挑去,说是新出的专供教坊司的玩意儿,看着都挺艳的,我看很适合表演的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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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点头道:“是的,教坊里好多小姐都跟我说,我家东西虽然好用,可是颜色太淡,平日抹抹很不错,可是上台跳舞,尤其是晚上……就托不起来了!所以这次专门做了舞台用化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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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素衣的于梦荷仙子一般走过来,听到这话冷笑道:“整日不是青楼就是教坊,认识的小姐数都数不清,真不知道阿姊怎么就信了你是个有长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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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桥道:“梦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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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有点尴尬,李三娘倒是不以为意,扭脸对李想说:“哦,梦荷台上台下都不画浓妆的,你下回过来再带几套清淡的,那套“春日”就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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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梦荷跺脚道:“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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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笑眯眯地说:“再生个气给我看看呀,才二十出头就一幅看破红尘的模样,这怎么行,我还替你存着赎身钱,巴望你找个好夫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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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梦荷道:“男人就没有好东西!”说罢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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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挠头:“我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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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摇头:“在这里呆久了,有几个会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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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贱笑:“三娘喜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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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找个锉,把你脸皮蹭薄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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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桥在一边嘻嘻的笑:“我也喜欢我也喜欢,反正婆婆说过,我真想出去,是肯放我的……我就是愁没人嫁,不然早就出去了。哎呀哪里能找个跟我情投意合的好夫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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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道:“滚回去练曲子去,你的脸皮应该再贴一层!哪有你这样的,整日把夫婿挂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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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桥撒娇道:“三娘姐,让我也歇歇吧!这戏实在是无趣的很,谁不知道红拂夜奔是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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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道:“要不然你去演花木兰?或者还去演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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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桥苦着脸:“快别提西施,去年过年排了几个月那个东西,弄得我整日皱眉,生生瘦了一大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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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怒道:“皱眉跟你瘦有什么关系,胡说八道,快去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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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挠头道:“确实很没意思啊,全都是大家都知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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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瞪了他一眼:“能编成曲目的,自然都是极好的故事,这才能常演不衰,我也想过编点儿新的,可没有好故事,便是唱词再好也不禁琢磨……喂,李大郎,你有什么新鲜故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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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哭着一张脸:“我也不知道啊,说起能在台子上演的,我最熟悉的也是你们说的这些花木兰啊,红拂女啊,西施,墙头马上啊,王宝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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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墙头马上是什么,王宝钏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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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一愣:“咦,你们没听说过!对,你们当然没听说过……算了你们演你们的,这种破故事不听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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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怒道:“你特特的提出来,又说是破故事!成心逗人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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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苦着脸道:“真的是破故事,就是个穷光蛋勾搭上个叫做王宝钏的千金,王宝钏为了他断绝了跟父亲的关系,陪着他去过苦日子。然后这个穷光蛋跑去从军,一走就是十八年,千金住在个破窑洞里苦等了他十八年,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成了什么王,娶了个公主还是啥的,有一天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个新妇呢,就跑回去了……回到家里看到王宝钏过的穷兮兮的,十分怀疑她这些年怎么能忍得住没跑掉,于是装作陌生人去勾引勾引,发现王宝钏这个傻蛋居然不被他这个穿绸裹缎的阔佬勾引,一定要等那个穷当兵的自己,觉得还比较满意,就接了王宝钏回他的王宫,王宝钏享受了十八天王宫里当小老婆的日子,给憋屈死了……故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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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东西你也好意思跟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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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十分郁闷:“早说了是破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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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怒道:“你给我讲个新鲜点儿的!讲不出新的不许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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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道:“正好我还不想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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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道:“滚去睡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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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泪奔:“我讲还不成么?”李想真的很愁,他不是文科生,对古典剧目的了解就历史书上那么几个,元以后的剧目许多都变态的很,跟大宋相对开明人性的道德观压根就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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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个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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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啊,西湖底下住着一群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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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厉害的,一个是乌龟精,一个是蛇精。他们都有五百年的道行,整天领了一群小弟在西湖底下火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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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吕洞宾闲着没事儿到西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