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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嘉泽尊说,“我忧的,是另一件事?”
龙岩想了想,猜测道:“钱?”
嘉泽尊摇头道:“不是?”
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想多提,龙岩也不愿问,“我去张家找我大哥二哥他们,嘉泽,你就先忙你的事去吧?”
嘉泽尊说:“嗯,没问题,谢谢龙大哥的帮忙了?”
傅恩岩淡淡一笑,“不用客气?”
嘉泽尊走后,傅恩岩往张家的方向去。
唐剑和祈轩两人忙找宝藏的线索,龙岩原本要去帮忙寻找的,但因嘉泽尊的事,傅恩岩打算帮完嘉泽尊的事再去张家。
通过傅老爷生前的人脉关系图,祈轩和唐剑找到了张家。
张员外与傅老爷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傅家没出事以前,两家常有来往,而且是生意场上最亲密的战友了。
若傅家真有宝藏,那么傅老爷身边的人,对宝藏知情的一定有人在。故此,祈轩他们打算从傅老爷生意上的伙伴开始入手。
此刻,站在张家门口,祈轩与唐剑都松了一口气。
祈轩说:“就是这里了?”
守门的下人,有一个走下来问:“你们二人,来张府,有事吗?”
祈轩说道:“哦,是这样的,我们想见张员外,请问,张员外此刻是否在家中呢?我们有些事想跟他谈谈?”
下人道:“在呢,容我进去禀报一声,稍等?”说完,转头回去,进了府。
这時,龙岩找到了张家。看到祈轩与唐剑站在门口,快步走了过去,“大哥,二哥?”
祈轩问道:“嘉泽兄弟的事怎样了?”
傅恩岩说:“搞定了,等两日后张贴寻人?”
张家下人出来了,对祈轩说:“这位公子,我们家老爷在后花园陪小姐画画呢,有意见几位,请随我进来吧?”
祈轩点了点头,“嗯,好?”
下人把祈轩他们三人,带入了张家,饶了前院,中院,两条走廊,终于把三人带到桃花盛开满园的后花园了,“老爷,客人带到了?”
花前树下,有一张香几,有一年轻绝子,女子正在认真作画,旁边站着一个体态圆润的中年男人,这便是张员外了。
张员外看到祈轩他们三人,立即走了过来。
出人意料的是,张员外走到三人跟前,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傅恩岩的双肩,顿時老泪纵横,“贤侄,原来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傅恩岩的脑子顿時短路,望望祈轩与唐剑,又望望张员外,最后,看着张员外,指着自己的脸,“您在叫我……贤侄?”
祈轩与唐剑对视一眼,彼此交流了一个不解的眼神,然后又一同望向张员外。
听到傅恩岩说这样话,看到傅恩岩这样的神态,张员外反问自己,“难道,是老夫认错人了?明明是傅桓的儿子?”
一听到傅桓二词,祈轩与唐剑顿時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傅老爷的名字吗?
“张员外,”祈轩迫不及待肯定张员外的疑虑,“您确定他……”望向傅恩岩,“是傅桓,傅老爷的……亲生儿子?”
因为失忆,傅恩岩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听到祈轩这么说,他着实震惊,“什么?我?是傅桓的儿子?傅桓是谁?”
张员外仔细瞧着傅恩岩,時而摇头,時而又点头,也分不清楚眼前站着的,是不是好友的儿子。“这长相嘛,老夫是没有看错,可是贤侄,咱们见面也不少次数了,张伯伯可是经常到你们家做客的,忘记啦?咱们以前还经常交流的,怎么不认识张伯伯了?”
“我……”傅恩岩言语中有点惭愧,“我失忆了,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更记不住自己是谁?”
张员外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张惜嫣莲步走了过来,见到傅恩岩,露出久违的笑容,“恩岩哥哥,你好久没有来看惜嫣了,你最近过得好吗?对了,惜嫣听说恩岩哥哥家……”说到这,不敢往下说,怕揪起生人的悲痛。
“恩岩?”又一个词,让傅恩岩百思不得其解,努力静下心来分析,“傅桓,傅老爷,恩岩哥哥,那不就是……傅恩岩?”
祈轩与唐剑听到“傅恩岩”三个字,各自心神一紧。
张员外对傅恩岩叹了口气,“是啊,老夫认识的傅家公子,就叫傅恩岩。但两个月前,傅家遭遇灭门惨案,全家上下没有一个活口,想必,我那贤侄也出事了。试问,一个死了的人,又怎么还能出现在老夫面前呢。”
“张员外,”祈轩打住张员外的话,道:“咱们能不能坐下再谈?特别是有关傅公子的事情。不瞒您说,这位兄弟是我们在半路上救下来的,却不幸失去记忆了,有可能……就是傅老爷的儿子,我们不妨坐下来再一起确认?”
张员外立即向前面摆手,“三位,请?”
三人随即跟上。
张惜嫣也想跟上父亲的脚步,却突然作呕一下,停下了脚步。只有唐剑发觉她的不对劲,回头望了一眼,折回来,“张小姐,你没事吧?”
捏着绣着荷花图的粉色手绢的手,轻轻拍了拍胸口,过了会,张惜嫣抬眸朝唐剑感激一笑,“惜嫣无碍了,谢谢公子关心?”
“那,张小姐你忙,在下跟上他们
。”给了张惜嫣一个礼貌的笑容,唐剑转身快速走去。
望着那抹疾如风的俊朗身影,张惜嫣脸上浮现忧色。
厅堂。
婢女上茶,祈轩无视桌上的茶,对坐在太师椅上的张员外说:“张员外,在下姓祈,单名一个宣,宣布的宣,祈宣。今日前来贵府,实则是为傅家的一些事儿而来?这位是结拜兄长,唐剑?”顺便把唐剑给介绍了。
张员外问道:“二位是傅家的什么人?又是因何事而找老夫?”
祈轩说:“张员外,我们的事就放在后面再谈,目前,傅公子的事,有待查清楚。张员外可确认我结拜三弟的身份便是傅家的公子?”
张员外神色有点凝重了起来,“外形,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相似上,老夫没有看错。可是,他已记不清以前的事,而老夫也得知了傅家满门遭害,这……”
祈轩给出建议,“张员外,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并没有关系,只要您能有办法承认,他就是傅公子便行?”
傅恩岩久未说话,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脑海总是闪过支离破碎的记忆,却又无法拼揍在一块,急得他要疯了。
唐剑见他这样,劝说道:“三弟,你别用脑了,那样会伤到你的大脑的?”
“我到底是谁?”傅恩岩看着三人,眼眶通红,声音嘶哑,“我来自哪里?是谁家的人?我姓什么?叫什么?为何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看到傅恩岩这样痛苦,祈轩亦不好受,“三弟,你别这样,保重自己要紧,我们会替你找出你的身世来的?”
“噢,有了?”张员外突然惊呼,“老夫知道证明他的身份是否真假了?”
三人顿喜,终于感觉到绝处逢生的滋味。
张员外说:“我那好友傅兄说过,他曾经在西域意外获得四枚奇特的蓝色宝玉。他把蓝玉分别给了四个人,其他三个老夫不知道是谁,但有一个给的是他的儿子傅恩岩,并嘱咐他儿子,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祈轩微微蹙起了眉,低低说了几个字,“蓝色的……玉?”似乎,他对蓝玉有着不一般的熟悉
。
唐剑低着头,也心不在焉地低低说了几个字,“蓝色的……玉?”似乎,他也对蓝玉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在二人心思游走间,傅恩岩摸了摸脖子,把一直挂在脖子上,藏在脖子内的吊坠拿出来。看了看,不是蓝玉,而是一块厚厚的金佛。
祈轩与唐剑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傅恩岩脖子的金佛上。看到的,不是蓝玉,而是金佛,他们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地失落着。
唐剑说:“三弟,上次在湖边给你疗伤的時候,你身上是戴着这个小金佛的。”
张员外摇摇头,“这位小兄弟戴的是金佛,不是蓝玉,也就说,他只是长得像傅公子而已,他不是傅老爷的公子?”
这个结果,傅恩岩料到了,他并没有失望。“自从醒来,我就发现我所戴的这个金佛,我以为它能证明我的身份,结果……”失笑一记,坦然道:“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记起来我是谁的,谢谢你们了?”
张员外说:“你与傅公子,长得真的很像?”
祈轩说:“张员外,长得像的人多了。在下这些日子,还见过了一对孪姐弟呢,长得那个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望向傅恩岩,安慰道:“天下长得像的人,大有人在。你不是傅老爷的儿子,那一定是其他老爷的儿子,总会有一天遇见你父亲的?”
202 蓝玉风波
听到祈轩这番话,龙岩心里暖烘烘的,“谢谢你二哥?”。
唐剑的脸转向一边,脸色黯淡。=
接下来,侧面打听了一下傅家的产业消息,从张员外口中得不到半点有关宝藏的线索,于是祈轩他们早早离开张家了。
回到客栈,祈轩他们三人看到卿宝正百无寥寂地一个人吃饭,连个伴也没有。
瞧见他们三,卿宝一个好脸色也不给,用筷子戳着碟子里的饭菜,嘴巴不饶人,低低咒骂:“本小姐帮他们那么多,结果都撇下本小姐不管,岂有此理?”
三人走过来?
。
祈轩问:“我最敬仰的方大夫人,盈盈呢?”
卿宝软软地趴在桌上,无力道:“我哪知道啊?真是?”
“还是洗完澡再下来陪你吃饭吧,我先回房间了卿宝,”说完,唐剑往内院进去,似乎有点急着找清净的地方呆。
“我也回房去了,卿宝,你慢用?”出去了半天,有点累,祈轩想早回房休息。
剩下傅恩岩,他看了看卿宝,又看看祈轩离去的身影,最后又看向卿宝,磨磨蹭蹭道:“那我……也先回房了,卿宝你先一个人吃吧?”要不我去看看清越在哪里吧。。。。。。。
转瞬,又剩下卿宝一个人,她愁了愁眉,“还以为他们能陪我吃顿饭呢,都急着回房干嘛?”
祈轩回到房中,关上门,疲惫地回床边坐下,舒了口气,眼波流转间,耳畔传过今天张员外说过的话,“我那好友傅兄说过,他曾经在西域意外获得四枚奇特的蓝色宝玉。他把蓝玉分别给了四个人,其他三个老夫不知道是谁,但有一个给的是他的儿子傅恩岩,并嘱咐他儿子,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玉,一枚蓝色的玉。
这時,祈轩自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出来,慢慢的,他把锦囊内的东西拿出来,赫然呈现,是一块色泽通透的蓝玉。
若清越卿宝见到此玉,定会说这莫非唐剑的那块蓝玉?
上次在忆州,在唐剑的包袱里,清越为唐剑拿衣服的時候,就见过这样一块蓝玉。
祈轩把蓝玉紧紧地攥在手,眉宇凝着哀伤,低低说道:“母后说以后见到拥有与此玉的玉佩一模一样的人,要么是亲哥哥,要么是亲弟弟……难道,傅桓的儿子,和我是……亲兄弟?如若不是,张员外也不会说傅桓之子有此蓝玉。可是,张员外说,蓝玉是傅桓在西域得到的奇物,怎么我也有?傅老爷得到的蓝玉,与母后给我的蓝玉,会是一样的吗?
想了想,祈轩苦笑一记,“怎么可能会一样,没有这么荒唐的事情,此玉非彼玉?”把蓝玉放回锦囊里,收好。
清越卿宝吃完饭,去傅恩岩的房间,打算有闲工夫的時候就跟傅恩岩聊聊,看看他记起自己是谁了没。
傅恩岩正在房中洗澡,清越推门进来,四处瞄了眼,看不到人,于是喊了声,“三哥,你在房里吗?”
听到清越的声音,屏风后面传出声音来,“在呢。”
清越听声音从屏风后面出来的,于是问:“三哥,你在洗澡吗?”
“嗯,”傅恩岩轻轻一应。
清越在外面等,然后坐到桌边坐下,看到桌上放着一枚吊坠,是一个小金佛,不禁眼前一亮,把金佛拿到了手中玩耍,“三哥,你这个金佛好漂亮啊?”
屏风后面,坐在木桶里享受着水温的傅恩岩愣了愣,摸摸脖子,才发现刚才把金佛放在外面了。
清越的话又传了进来,“三哥,我能拿起来看看吗?”虽然已经拿起来了,但还得要过问主人一声的。
傅恩岩“嗯”了声。
“谢谢二哥?”说完,清越开始钻研起金佛的真假来,她咬了咬,咬不出一点瑕疵来,顿時欢喜,“三哥,这可是真的金做的佛呢,我想你家的背景,一点很不简单,你一定是哪位有钱的员外的儿子吧?”
傅恩岩没有回话,想起张员外说过的,若他戴的是蓝玉,那么他便是傅桓之子,偏偏戴的是个小金佛。
傅桓一家遭遇灭门惨案,他该庆幸自己不是傅家的人不是吗?为何,心里会失望?
金佛玩着玩着,清越突然碰到金佛上的一个凸出的地方,那是一个机关按钮,她发现自己按到了什么,突然金佛就裂成两半。
“啊”,清越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金佛若是坏了,傅恩岩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听到她的叫声,傅恩岩已回过神来,朝外喊,“清越,怎么了?”
清越 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時,她把紧握住的金佛松开,刚刚被她按了金佛上的按钮,金佛就裂出了裂缝。这会,她的手微微松,金佛就像是鸡蛋壳一样,裂成两半,只不过,这会壳中冒出的不是小鸡,而是——
一抹蓝色的光耀住了清越的眼睛,待蓝光褪去后,她的手中,多了一枚蓝色的宝玉。原来,蓝玉就藏在金佛内。
看到金佛内藏着的这枚蓝玉,清越没有感觉到很振奋,神情反而凝重了起来。若是她记得没错,在唐剑的包袱里,她见过一枚与这枚一模一样的蓝色的宝玉。
清越揣摩起来,“他们二人都有一样的东西,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若没有关系,怎么会有一样的东西?
傅恩岩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怎么了清越?”
“没、没事?”清越慌慌张张地应了声,然后把裂开的两块金佛重新把蓝玉盖住。金佛就是一个机关盒一样,紧紧一按,又恢复原状了。
傅恩岩穿着一件白色里衣,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并未冠上,就披散在肩后,几缕坠在胸前,样子妖孽得不行基因觉醒
。
看到这样的他,清越张着口傻愣着。
傅恩岩把放在床上的外套一边披上,一边对清越说:“怎么这个表情呢?”
“呃,”清越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她把金佛放回桌上,试探姓地问了问:“三哥,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吗?以前……你和大哥认识不?”
“还没记起来呢,”傅恩岩边穿衣服边说。“不过有点你说错了,若是我和大哥以前认识,那么我失忆后和大哥相见,怎么感觉他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qq1v。
清越摸了摸下巴,一副大师级的表情,“有道理。
衣服穿好后,傅恩岩过去把金佛给戴上,并把金佛放在衣服内,不让它暴露出来,再回头对清越微笑道:“你吃饱了吗?没吃饱,我们再去吃一次?
清越婉拒,“三哥,我已经吃撑了,吃不下了,你去吃吧,说不定等下大哥二哥盈盈姐他们也会陪你一起吃的?”
这时候房门敲起,卿宝走了进来。 傅恩岩问:“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清越望望窗外的天色,道:“又到傍晚了,三哥,我想回房,做件小事情,然后再出去一趟,估计会晚点回来?
卿宝问道:对了,我帮嘉泽设计好的寻人启事,是你们拿走的吗?”
清越解释道:“今天见你睡得熟,没忍心吵醒你,所以就悄悄拿走了寻人启事,我和嘉泽已经把寻人启事交到书斋,让书斋老板帮忙抄出三千份,然后广贴在本镇上,是这样吧?”
“嗯,”卿宝应了一声,“和我想的一样,希望能给嘉泽带来好运吧。三哥,没什么事那我们先回房了?”
傅恩岩“嗯”了声,“好?”
三人一起出了房间,一个去了外面的饭堂,俩个往自己的房间回去。
路过唐剑的房间時,窗户没有关,清越往里瞄了一眼,正想高兴地唤唐剑一声,见他拿着他随行的蓝玉发呆,便没有出声。
又是蓝玉的问题
。
清越想不通,究竟这枚蓝玉有什么秘密。
回到房中,清越把房门给闩上,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到香几边,文房四宝准备好,拿起笔,点上蓝墨汁,开始在白纸上落画。
時间,在笔尖下悄然过去。
不出半个時辰,清越把笔放在了一旁,双手捧起桌上的纸,看着纸张她画上的这枚相似度一模一样的蓝玉,满意地笑了。
把纸张卷起来,收怀中,然后清越跟卿宝就出门了。
路过饭堂,见到靠窗那桌子熟人,清越打了声招呼,“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慢慢吃,清越跟卿宝先出去一下?”
没等祈轩他们问去哪,清越他们的脚步已经迈出了客栈的大门,
傅恩岩对祈轩和唐剑说:“她说有事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祈轩呵呵一笑,“肯定是体察民情,别忘记了,他可是咱们大祈皇朝的官,还是了不起的神探。虽说人不在衙门,但心还在,他多少还是要履行自己为官的职责的?不过,如今没有案子可查,估计会把他给闲坏?”
案子也不是没有,”唐剑一半调侃的语气,一半认真的语气道:“嘉泽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