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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诗一听,眼神一紧,背部凉了一层,汗毛也竖了起来,压低嗓音问:“不会吧?”
就在大家都被灵堂内无形的压抑压得喘不过气来之時,卿宝突然吹了一下口哨,立即惹来钟伯与南宫诗的惊叫声,“啊——”
他们错把卿宝的口哨声当邪灵的声音了
。
傅恩岩白了这二人一眼,说道:“哪有什么邪灵存在,纯粹是胡扯?”
“就是?”祈轩肯定傅恩岩的说法。“别大惊小怪的,让其他人听到了,说不定又说木府闹鬼了,谁谁谁又被诅咒了?”
186 爱情岛
明白了凶手为何要拿绣花针扎稻草人的原因,于是清越他们心里各自有了所得,并转身对老伯说:“我想去柴房看看新娘子李函,可以吗?”
钟伯恭敬回道:“草民无异议,大人,请随草民而来?”
出了门,钟伯把清越等人往柴房的方向带去,一路上,边走变说,告知清越他们多解说了木府的环境,以及木府哪里出现过血手印,血手印的出现,又是如何如何的恐怖,是那么的诡异。
木府的柴房很小,就挨在厨房旁边。
柴房内,有一半的面积堆着柴草,空气干燥,灰尘轻浮,飘荡在干燥的柴房内。
仍穿着喜袍,戴着凤冠的李涵,被绑在柴房唯一的顶梁柱。身体被捆得很紧,痛得她每吸一口气都很难。
原本艳红的朱唇,但涂抹在朱唇上的胭脂红,已被先前木凡那一吻给抹去了不少。
门口有了脚步声,她的神情有了变动。
站在柴房门口,钟伯指着柴房的门道:“大人,就是这里?”
听到钟伯喊那一声“大人”,柴房内的李涵的脸色瞬间苍白掉,一颗心颤颤发抖,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已被发现了?
门外,清越吩咐大伙儿,“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得进入柴房内打扰?”
众人应是,“是,大人?”
清越不再说什么,转身,把柴房的门打开
。
门打开的那一瞬,李涵很吃惊来人竟然是清越、木凡的朋友。居然,还是一位大人。
门关上,清越跟卿宝走到李涵面前,平心静气看着她。
李涵冷下脸,“怎么是你?”随即扯唇苦笑,“原来是位大人啊,我真是看走眼了。先前在大厅,谢谢大人为小女子与木凡见证爱情了?”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讽刺说完的,有意讽刺卿宝撮合有情人,失败了。
清越的视线落在李涵无名指的戒指上,轻轻呼了一口沉重的气,“你是有资格骂本官的,本官不还口,你骂个痛快吧?”
“昏官?”如同柳仁骂人的语气,李涵倒也爽快,直接扔出最有气势的两个字。她这是在愤怒,“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永远在一起吗?狗屁都不如的东西?。
卿宝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抚过李涵的肩膀,看着李涵的眼睛,卿宝问:“若是再来一次,我还会那样问你,你会回答:是的,我愿意吗?”
李涵一愣,眼中掠过莫名的情绪,回答不上来。脑中回放木凡给她的深深一吻,这一吻,她已经深陷于他了。
。除了他,木家人都做过那件事,她不会报复他,不会,其余人,一律不能放过。
李涵倔强地撇开脸,冷道:“不会?”
知道她会违背心中的答案,卿宝不以为然,笑了笑,饶有兴味地说道:“为什么你叫李涵呢?而不是叫李芸?”嘶了声,故作惊讶:“噢,都姓李,都嫁入了木府,一个嫁给了木三老爷,一个嫁给了木三少爷,呵呵,真巧哦?”
李涵眯起了危险的眸,死瞧着卿宝看。这个当官的深知事情到如此地步,真不简单。“不懂你在说什么?”
清越神情严肃起来,“别装蒜了,以为本官抓不了你的把柄?”
李涵不雅地碎了一口,“有本事你就找出证据,证明我干了什么?”
好男不跟女斗啊,拿李涵没辙,清越转身冷冷离开了柴房。她一出来,看到她愤怒的神色,南宫诗心疼,“大人,和那婆娘没话说?”
清越收敛情绪,淡道:“本官不碍事?”
祈轩说:“表面证据,很明显地指证李涵的嫌疑最大。可她只是嫌疑最大而已,证明她是凶手的证据没有?”
“这样吧?”清越安排道,“祈护卫,唐医官,还有盈盈,你们留木府观察情况,我与龙岩还有卿宝出去一会?”
南宫诗问:“去外面干嘛?”
清越说:“找木凡少爷,顺便了解他在外面的韵事?”
唐剑说:“偌大的忆州城,能找到他们俩,有点难。若木府的诅咒是真的,那么,木凡与那女子,肯定被外头流传是木三老爷与那女人的再生缘?这样一来,被诅咒的木府,就很难辨别真伪是非了?”
清越舒了口气,不让自己背负压力,“不管如何,出去看看再说,或许真能碰到关于木府的种种传说也说不定?”
一会,清越卿宝与傅恩岩一起离开了木府。
南宫诗则跟在祈轩与唐剑身后,他们去哪,她跟着去哪,一起在木府里四处观察。
走在人山人海的街上,傅恩岩保持一步之遥跟在清越们身边。见她出门到现在未说半句,他憋了半天的话说出来,“你应该一早就跟我说你是当官的?”
清越挑眉望他,“怎么,你很恨当官的?”
“不是,”傅恩岩解释说,“一早告诉我的话,我就无需有今日这般的震惊了?”
清越笑了笑,提醒道:“我只是牡丹镇一个小小的知府而已,而你要震惊的,应该是那些当大官的?”
傅恩岩低低一笑,“可我已经为你震惊了,还能重来不可?”
清越被他逗笑,“对了,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傅恩岩摇头,“没?”
卿宝安慰道:“慢慢来,咱们不急?”
傅恩岩欣慰一笑,心里涌上暖意,“你能用“咱们”,说明你已经把我龙岩当做是自己人了,我很高兴。谢谢你,小弟跟弟妹”
清越呵呵一笑道:“在知道我的身份后,你还能用“小弟”来称呼我,那就说明,你龙岩真的当我方清越是兄弟了?”
傅恩岩嗤笑一声,随后问:“打算去哪找木凡少爷和那个女子?”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清越望着他说。
望着前面那越来越近的花湖,当下,傅恩岩心中有了想法,对清越说:“听说忆州城最吸引女子去的地方,便是那花湖。花湖很长很宽,在花湖最南边的湖中央,有一座很小的岛屿,那岛屿据说叫爱情岛,最吸引伤感人群的注意。
我猜测,木凡所追出去的女子,应该去了那爱情岛了?只是,要去那爱情岛,要坐上客船半个時辰方能抵达?已是落日時分,大人决定前去?”
清越忧心道:“案子一刻不破,本官的心就无法松得开,这就是当好官的悲哀,時時刻刻得替子民着想?”
傅恩岩深感欣慰,“大祈国能有大人这样的好官,是大祈国的福分?”
清越抿唇一笑,“抬举了?”
一会,在花湖岸,傅恩岩雇了一艘客船。客船上,除了三位船家,只有他们三个船客。
船慢慢地游行在花湖上,距离前面繁花似锦的城镇越来越远了
。
花湖的水,很绿。
因为花湖很宽,所以看到的青山,都只是很渺茫了。
因是落日時分,天边的晚霞,在船头看过去,出奇的美,
卿宝站在船头,秀发飞舞,展开着双臂,迎接着一波接一波而来的风,闭上眼睛听着周围的风声,颇有点泰坦尼克号的味道。
清越从船舱出来,看到卿宝,一颗心划过莫名的痕迹,从未见卿宝有如此美妙动人的一幕,真的妙不可言?
他忍不住想去搂住那蛮腰。
卿宝保持了一会伸展双臂的姿势,然后打开眼睛,收手,坐下来,把吊脚掉在了船头上,双手撑着两边船板,仰头看着天边的晚霞。
清越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也把双脚给吊在下面,跟着她一起随意的摇晃着,“你说,等下见到木凡,他会跟我们解释两个女子的事情吗?”
卿宝想了想,说:“应该会和盘脱出吧?”
天色慢慢变了,晚霞不见,天色变得好暗,转眼就暗沉了下来。
那三个船家仰头望了望暗黑的云层处,隐约看到了闪电。
直到一声闷雷响起,其中一个船家突然神色巨变,“糟了糟了,出师不利啊?
听到船家的声音,卿宝与清越站了起来,往船家望去。
清越问:“船家,怎么了?”
“公子,恐怕咱们有灾祸了?”那船家慌张地说道,然后指了指天边的云层,“你们看,已经有闪电,一会就下雨,一下雨,湖水就蜂拥而涨,会把船给涨翻的。这附近距离地面又远,若不懂水姓,没有木头支撑,肯定送命。今日,咱们真的出师不利啊?”
卿宝正想说点什么時,突然前面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劲力非常大,把船给吹得摇摇晃晃的,那几个船家,一時站不稳,跌入了水中。
清越宝住卿宝站不稳的身子,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又刮起了一阵大风,比先前的那阵风更带劲,狠狠地把卿宝的蓝色发带给吹掉,一头黑发,爆泄风中,凌乱而妖娆。
清越看过去的時候,看到了一个在他身边面对大风惊慌失措的“老婆大人”,三千青丝,被风缭绕,妖娆得不行?
不小心咬到自己的头发時,卿宝惊恐地瞪大眼睛,立即摸摸自己的头,发现头发全落下了,于是,看向清越——
他已经惊呆在了她面前,看着她妖娆的姿容,完全被她所俘虏虽然见过宝宝很多面美丽的地方,这么妖娆还是第一次,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风不停地吹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跟着下。
187 哪来的黑衣人
回到船舱里,虽然避免了被雨水淋到身体,但大风这样一阵阵刮着,然后湖面开始起波澜,渐渐的波涛汹涌,湖水一波紧接着一波向客船覆盖。
在船舱里,清越紧紧的把卿宝抱住,船在翻来覆去,停歇不下来,清越自己做人肉垫子,抱着卿宝避免卿宝被磕着碰着。
雨越下越大,风越来越狂。一瞬间,天完全黑了下来,只有闪电出现的時候,万里才是晴空的,可那是转瞬的事情。
大客船被大风给吹翻了,接着又被湖水冲得稀巴烂。
这时, 夜已经黑了。
下过一场大雨的夜,天空变得格外的清爽。
木府。
三王爷与唐剑办完清越交代的事情,回到大厅,看到桌上有一副棋具,俩人相视一笑,好久没火拼了,不如今日来杀俩局,俩个人掩饰交流,在在软垫子上下棋,上官盈盈一直在他俩身边来走来走去,然后是不是的脑袋向门口张望,希望能看到清越他们的身影出现,可就是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她一直晃来晃去,晃得三王爷都举棋不定了,“我说盈盈,你到底想怎样?你看,二哥都下不了棋了,饶了二哥吧?”
“大哥二哥,”南宫诗走过来,急着对二人说:“清越卿宝和三哥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们出去找他们吧,好不好?”
唐剑安慰道:“盈盈,你要淡定,淡定,淡定,知道不?你三哥的武功你是领教过的,哪能那么容易出事呢,再说了,有他在,清越他们不会有事的,静下心来吧?”
上官盈盈静不下来,干脆又重复原先的事情,又来回走来走去,嘴里一边喃喃自语着,“快点回来,你们要快点回来怎么还不回来呢?”
“好吧,”三王爷最终还是妥协了,把棋子放下,起身过去拿上剑,“我也挺不放心他们的,我出去找找看?”
。上官盈盈出声道:“我也去?”
三王爷直接厉声喝道的拒绝,“不行,你给我乖乖待在客栈,待会出事了怎么办,卿宝又得说我们不懂的关爱女性了?”
上官盈盈垂头丧气着,“哦,那我不去。我留咋客栈等你们好消息,不过二哥,你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
“我说,你到底最关心哪个?”三王爷憋了好久的问题,终于有适合的机会说出来,“清越,卿宝还是?还是……龙岩?
“我……”南宫诗十指绞在一起,回答不上来,低着头,弱弱地转动着眼珠子夺云动。我能回答说其实我每一个我都很关心,谁叫我有一颗博爱的心呢。
“唉,”三王爷摇摇头,叹了一声,既然对方不想回答,他也不等了,抄着剑就离开了厢房,离开了木府。
一会,祈轩走在夜街上,走几步就东张西望几次,嘴里振振有词,“都出去一个下午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找个人需要那么难吗?”
来到一个少人的地方,实在没办法了,祈轩东张西望几下,然后吹了五声怪异的口哨。
口哨声一停,陆续从四面八门跃来四五个戴着面巾,穿着黑衣的神秘男人,然后一一站在祈轩面前,抱拳道:“属下参见王爷?”
祈轩淡淡地“嗯”了声。
黑衣人当中,走上来一个到祈轩面前,亲自问道:“王爷,您已经有半年没来忆州了,这次来,主要是因为何事?”
祈轩打量了几人,问道:“自从在王府把你们培养出来后,就把你们调到了忆州监督忆州的情况。本王且问你们,如今忆州的情况怎样了?”
那黑衣人说:“如今的忆州,在属下们的监督下,越来越繁荣昌盛了,在忆州政治方面,并没有什么大事件?”
“嗯,”祈轩满意一应,继而又说:“这次本王来找你们,只是想让你们帮本王打听两个人而已?”
黑衣人说:“王爷请说。我们几个比忆州的地头蛇还熟悉忆州的环境和人,无论忆州来了什么人,我们都会在第一時间知道的,就算是没有名字的乞丐,属下们也能把他找得出来。”
祈轩描述了几下所找之人,“找三个人,一个叫方清越,一个叫夏卿宝,一个叫龙岩。三人长相都出奇的俊秀,一个比较高大挺拔,一个玉树临风,另一个比较矮小玲珑。三人是从木府出来的,你们可知道有这样三个人的行踪?”
后面的一个黑衣人走上来说,“回王爷,有这样三个人,他们在黄昏的時候,朝花湖那边去了,还上了船,似乎要去爱情岛?”
。
“糟了?”原先那黑衣人说,“入黑前下了一场暴雨,花湖的水天翻地覆个不停。若是黄昏時分出发的,恐怕……”
祈轩的心颤抖了一下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起风呢”转身对黑衣人急声道,“快快快,带本王去找他们,你还有你去那边,你跟我走”
月亮,从云层里溜出来了,温柔地洒照在孤岛上,
清越远远的看过去有个荒岛,上岸以后,清越马上生起了火,顺便把自己的外衣给脱下,放刚刚堆起的的木架上,准备把衣服烘烤干。
为了避免卿宝穿着湿衣服会感冒,于是,他在生完火后,清越把卿宝给抱到沙地旁边的草坪上躺着,借着火光,他把卿宝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他自己刚刚已经烤干的外套拿过来,披在了卿宝身上。然后,把她的湿衣服都摊开在木架上,放在火堆边烤干。
时不时地,他回头望向那张美丽绝色的脸蛋,嘴角挂起淡淡的、柔柔的笑意,这是我的妻是我今生携手的伴侣,能遇见她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
在荒岛不远处的湖面,有几道火光,依稀从那边传来很响亮的喊声,“小弟——弟妹——,你们还活着吗?活着就应一声?”
官船上,三王爷站在床头,往靠近陆地的地方一直喊着。这時,他的一个手下指着前面的荒岛说:“王爷,那边有火光?”
一定是清越他们,祈轩心里非常肯定,于是命令手下,“快,把船划过去?”
在祈轩与他的几个手下跑上来的時候,清越正气定神闲地坐在火堆边,而卿宝,就躺在旁边的草坪上,睡得很深沉。
祈轩过来的時候,傅恩岩站了起来,惊讶道:“二哥,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看到清越没死,祈轩的眼眶突然热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清越的背,大男人竟哭了出来,“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门喂鱼了?”
这一刻,看到祈轩为自己流露出的兄弟情谊,清越心头暖和了不少,他说:“我们遭遇大暴雨,船翻了,掉入了湖里,好不容易上岸的。三个在海里跟我们冲散了,你们恩找到他没。
。大难不死,什么后福不后福的,我不在乎了,只要签约你没事就行了,案子还等着她查呢?”
祈轩走过来,弯腰下去,仔细看了看去吧的脸色。卿宝的脸色有点苍白,溺水所致,他看着忍不住心疼,“这妮子,文那么行,武却那么糟糕。再不强身健体,以后会有更多的苦让他受的?”
清越说:“二哥,不用担心了,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这時,祈轩那几个手下,有一个人拿出了醒神丸走到祈轩身边,道:“王爷,这是醒神丸,能让昏迷者立即苏醒的一种奇药,不会有副作用的?”在另一旁的龙岩吓了一跳。
听到那一声“王爷”,傅恩岩往后退了两步,神色变了变,“王爷?”
祈轩一怔,发现了不对劲。他站起来,面向傅恩岩,自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三弟,你听我说,我……”
傅恩岩的眼睛有点湿润了,他痛心道:“你们一个个都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