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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想的是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让贤妃现身……
她无意间听儿子说过,章允这次回来是因为她怀孕,还跟他们儿子说不放心他们夫妻俩。就跟她家男人一样的,因为错过儿子的出生,所以对她这一胎很看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可不可以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把贤妃引出来?
。。。。。。
偏院某房中——
安静是安静,但房里充满情欲的气息还未退散,可见,激情也才刚停下。床幔中,男女拥在一起,脖颈相交,被褥下的身子还纠缠着。
“左文筝……你别抱这么紧……”被他勒得快喘不过气,白若可忍不住抱怨。
情事后的她满面胭红,甚至一直闭着眼没敢看他,不满的嗓音有些虚弱,听起来就跟撒娇般。左文筝搂着她的手臂松了一些,可俊脸却贴她更紧,“还疼么?”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愉悦的笑,就连眉眼间都是笑意,得手后的满足……
白若可不用看他都能想象他是如何一副欠打的样,红着脸闭着眼恼道,“不许问!”
疼不疼他不知道啊?明知道还问,这人就是个混蛋!
左文筝突然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不让他说话,那就继续……
“左叔,你在里面吗?”
“爹爹……爹爹回来……”
门外传来两个小家伙的声音。
正‘兽性大发’的某个男人脸色忽然黑了。
只听门外司空南召纠正道,“不是爹爹回来了,是我们回来了。”
小丫头又重新喊过,“爹爹……我们回来了……”
看着身下羞红了脸恨不得找细缝钻的女人,左文筝一肚子火啊,一手掀开床幔,对着房门怒道,“不许进来!”
这两个小东西,存心坏他事!
门外,司空南召皱起了小眉头,“左叔,大白天的你关门做甚?”
左文筝狠狠吸了一口气,这才将火气压下,“我连夜赶路累了,想休息会儿,你们晚些再过来。”
司空南召望了望隔壁房门,又问道,“若可姐姐呢?怎么不见她啊?”
旁边小丫头也跟着他望向隔壁,稚声稚气的道,“娘呢……娘呢……”
左文筝黑着脸,就差吐出一口血了。
“她不在房里,可能出去了。”
他倒是回的脸不红气不喘,可在她身下的白若可捂着脸,都想把自己撞死在他身上了。
司空南召又问道,“左叔,你没看到若可姐姐吗?我跟布布也好几日没见到她了,怪想她的。”
左文筝咬了咬牙,用着仅有的耐性回道,“没看到她,估计是去后院了,要不就是出府了。”
司空南召‘哦’了一声,“那我跟布布就在这里玩。左叔,你休息吧,我们等若可姐姐就是。”
闻言,左文筝差点翻身冲出去,天知道他有多想把这两个小鬼扔远点……
好不容易开个荤,他容易么?
白若可想开口让他起开,可察觉到她要江湖,左文筝立马将她嘴巴捂上,贴着她耳朵将嗓音压到最低,“别说话,那小子机灵得很。”
白若可欲哭无泪……
上一次在树林里被他们发现,这一次又被他们发现……
左文筝也是哭笑不得,贴着她耳朵继续道,“我现在也不能出去,一出去他们就会进来。听话,先睡觉,醒来他们就走了。”
语毕,他轻轻的翻下身,将她搂进怀中,自己先闭上了眼。
反正打死他今日都不会出这道门!
才一次哪里够的?
等那两个小东西走了再说……
房门外的花园里,司空南召坐在花坛石台上,无聊的撑着脑袋。
布布坐不住,先是围着花坛跑圈圈,然后跑到他身边,指着窗户边的树上,“召……布布要抓鸟……”
------题外话------
来点温馨的先缓缓气,表急哈,都耐心点,群么么(づ ̄3 ̄)づ╭?~
☆、【114】、把她接来
司空南召抬头一看,当真有只鸟儿在树上栖着。
他对布布比了个‘嘘’的手势,布布立刻把自己嘴巴捂上,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的眼仁儿眨啊眨。司空南召轻手轻手的到树干旁,四肢攀上树干,小身子一拱一拱的就上了树——
可惜的是他还没接近树梢,鸟儿突然飞走了。
“哦……哦……”树下,布布失望的直呼,小脑袋如同向日葵般跟着鸟儿飞走的方向转。
司空南召扭头朝她看去,忍不住想笑。他要真想抓鸟,只需要一颗石子就行了,可他就是故意爬树。
这丫头年纪小,但很可怕的。他给她逮的鸟没一只能活过当晚,这些还不算,为了逮一只蛐蛐,她能把爷爷栽的花花草草全踩烂,最后还是要把蛐蛐玩死。别的麻雀、蚯蚓、蜘蛛那些都不用说了,只要她感兴趣的东西全都活不长久。就之前那条凶恶的大狗,那么凶的,结果她天天拿石子砸人家,到现在为止,那条狗见到她都只会缩脖子不会叫了。
但这些爹和娘还不知道,他也没说。唉,反正媳妇是他自己找的,再凶还不得是自己的,难不成扔了不要?
他正准备下树,突然间透过树叶瞟到了窗户里。从他这个角度虽然看不完屋子里的全貌,但正好看到地上的凌乱。一只大浴桶,地上水光光的,有女人穿的衣裳,而且特别熟悉,衣裳上面还压着一只绣花鞋……
屋子乱成这样,左叔居然说他在休息?而且若可姐姐的衣裳全在地上,很显然若可姐姐是在房里的。
可她为啥不出声呢?
他拉长着小脸跳下树,牵起布布的手往主院去。
裴芊芊和司空冥夜正说完章允和贤妃的事,就听到外面两个小家伙叫门的声音,“爹,娘,我们回来了。”
裴芊芊要起身,司空冥夜按住她身子,他去开的门。
眼见儿子一脸郁闷,裴芊芊好奇,“怎么了?你们不是去左叔那里了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司空南召爬到凳子上,对着爹娘叹气,“别替了……也不知道左叔和若可姐姐在做什么,一屋子乱糟糟的。”
裴芊芊更好奇,“哦?怎么乱了?难道他们打架了?”
就连司空冥夜都好奇的盯着他。
司空南召撇嘴又摇头,“我看不像打架,哪有人打架还脱衣裳的?”
闻言,夫妻相视一眼,都忍不住暗抽唇角。
裴芊芊两眼都快放光了,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问道,“南召,你都看到些什么?”
司空南召也没隐瞒,如实道来,“我在树上看到一屋子乱,浴桶里的水满地都是,若可姐姐的衣裳和鞋都打湿了被扔了一地。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我跟布布过去,左叔怎么都不出来,说自己赶路累了,还骗我们说没看到若可姐姐。”
裴芊芊憋笑都憋得差点内伤,还继续追问道,“那你进屋了?”
司空南召摇头,“若可姐姐衣裳都在地上,估计她什么都没穿,我进去她不得尴尬啊?”叹了口气,“唉,算了,只要不是打架就好。”
裴芊芊对他眨着眼,“南召,对左叔和若可姐姐睡一起,你有何看法?”
随之司空南召立马白了她一眼,“娘,你这问得好生奇怪,他们都快成亲了,布布也开口叫若可姐姐娘亲了,夫妻不睡一起难道分床睡?”
“咳咳……”裴芊芊尴尬的咳嗽起来。好吧,她确实想多了。貌似自家儿子在意的只是左文筝说了谎话,并不是在意他们关着房门干什么。她也是服了左文筝了,这大白天的他都敢……好在他们家南召还算识大体,要是真跑进去了有他们俩尴尬的。
“你爷爷去哪里了?”司空冥夜突然出声转移了话题。
“爷爷说回房给一个朋友写封书信。”司空南召回道。
夫妻俩又相视了一眼。
裴芊芊压低声音问道,“你说义父会给谁写书信?”
司空冥夜敛紧眸光,俊脸也沉了起来。抬起头,他朝儿子看去,“过来,爹有事交代你去做。”
司空南召立马跳下凳子,小跑到软榻前,“爹,要我做何事?”
“去偷看你爷爷写的信。”
“啊?”
……
另一处偏院的卧房中,章允刚刚停下笔墨就听门外小家伙叫唤,“爷爷,快出来!”
他稚气的声音有些焦急,章允没多想,随手将信笺对折了一下就起身去开门。
结果房门一打开,小家伙快速的从他胳肢窝下面钻进房内。
“哈哈……爷爷我逗你玩呢!”他蹦蹦跳跳的跑到桌边,见桌上真有封信,他也伸手拿,只是眯着眼仁儿在信笺对折的缝隙中瞄来瞄去,还一副好奇的样子,“爷爷,你给谁写信呢?”
“没……没谁。”章允脸绷得紧紧的,几步上前就将信笺折好,然后揣进了兜里。见小家伙仰着小脑袋正望着自己,他赶紧挤出一丝笑,“就是一个在外面的老友,我这次回京住的时日稍久些,怕他一个人闷着,就想着写封信给他问个安。”
“爷爷,你这么紧张做何?我也没有要动手拆信,就随便瞅瞅而已。”司空南召鼓起腮帮子。虽然爹派他来偷看,可他也不敢做得太明显,最多也只能这样了。
“爷爷没紧张……呵呵……”章允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激了。小孙子才五岁,能懂多少?见他小脸鼓着,还扁起嘴,他赶紧转移话题,“南召,今晚爷爷带你去爬城北的吊脚楼可好?听说那楼里藏着一枚价值连城的宝贝,爷爷去弄来给你玩?”
“不去。”司空南召气呼呼的往外跑,“爷爷有秘密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哼,我跟布布找东西吃去。”
“……”看着他跑出去的小身影,章允忍不住苦笑。他这是把小孙子得罪了?
摸了摸怀中的信笺,他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该带她一同回来……
分开几个月,他是真放心不下……
裴芊芊和司空冥夜还在房里等着,没过多久就见儿子贼一样的跑回来,裴芊芊赶紧问道,“怎么样了?爷爷有没有说给谁写信?”
司空南召爬上凳子,对着爹娘摊手,“看爷爷的样子很神秘,我没敢多问,怕他起疑心。”
裴芊芊有点失望,“就是什么都没发现了?”
司空南召回道,“也不是啦,我有看到几个字,爷爷好像在叮嘱什么人‘记得添衣,别受凉了’……嗯,就这样的。”
闻言,夫妻俩又对望了一眼,眸底都有不同程度的激动。
这样的叮嘱不可能是对男人说的!
看着爹娘奇怪的反应,司空南召皱起了小眉头,“爹,娘,你们到底要做何啊?爷爷就跟一朋友写信而已,瞧你们紧张的。”
裴芊芊赶紧对他露出笑脸,“呵呵……没什么的,爹和娘就是关心你爷爷而已。”
司空南召眯眼,眼神充满了质疑,“是吗?”
裴芊芊眸子一转,索性道,“我们是真关心你爷爷,就想着他一个人太孤单了,想给他找个伴,这样你也能有祖母了啊。”
“哦……”司空南召这才点头,“娘,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呢。连我这么小都有布布了,爷爷年纪最大,没女人怎么行呢?”
裴芊芊低头,嘴角狠狠一抽。
司空冥夜扭开头,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怕他再说出一些天雷滚滚的话出来,裴芊芊赶紧岔开话题,“你爷爷的事我们会上心的,但你不能随便在他面前说,知道吗?要是乱说话引起他不满,到时候我和你爹可就没法了。行了,布布跟着小春去厨房找东西吃了,你赶紧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开饭了,我和你爹说完话就来。”
司空南召也不磨叽,跳下凳子,“娘,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
看着他跑出去,裴芊芊才忍不住笑。有个贼精的儿子,也是很费心的。
见自家男人看着自己,她抬了抬下巴,“冥夜,就这么办了?”
刚刚她已经把初步计划给他说过了,不管如何,先试试再说。
司空冥夜沉着脸点了点头,“你做主便是。此事由我去说,恐怕他听不进去。”
裴芊芊狡黠的笑道,“好。”
……
晚上,一家大小围坐在桌边用膳。
“听说左公子回京了,怎不见他现身?”章允突然问道。
“义父,他有事忙,来不了。”裴芊芊主动接话。那两个人估计正‘恩爱‘着呢……
“爷爷,左叔和若可姐姐在房里睡觉呢。”司空南召突然插嘴。
“咳咳……”裴芊芊猛的干咳,没好气的给他瞪了一眼。
“……”章允不自然的扭开头,肩膀可疑的动了动。
“娘,我又没说谎。”司空南召撇起小嘴。
“快用吧,饭菜都快凉了。”司空冥夜不得不出声,面无表情的把几个人都扫了一眼。
接下来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吃饭,连布布都吃得格外专心。
等到饭吃完了,冷凌带着春夏秋冬把桌子收拾干净下去后,裴芊芊才一副无聊样开始陪章允说话。
“义父,你近来天天带着南召和布布,辛苦了。本来这些事都该我做的,结果还要麻烦你替我们分担,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嗯?”章允正吃着茶水,突然斜了她一眼,“有话直说,拐弯抹角做何?”
“呵呵……”裴芊芊傻笑,老爷子太精也是件麻烦事。同司空冥夜暗中交流了一下眼神,她这才认真同章允说道,“义父,你看你孤身多年,什么事也都亲力亲为,就连帮我们带孩子也是你一个人在忙,我除了过意不去外,也想着,要是你有个伴多好啊……”
“咳咳咳……”正吃茶的章允猛呛,一张脸瞬间都呛红了。
“爷爷,你不要紧吧?”司空南召立马跳下凳子跑过去为他顺气。
“没事没事。”章允赶紧摆手。
裴芊芊被他这样打断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反应,猜测着他会不会冒火。
可没想到章允缓过气后,先是瞪了一眼他们夫妻,然后又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后,突然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着想,放心吧,你们有这个心,我只会欣慰不会生气。但既然你们说到这事,我也不想瞒你们,我在外长久奔波,其实早就有个相好的人。只是她面薄,所以我一直没跟冥夜说起过。”
裴芊芊压根就没想到他会自己‘坦白’,惊讶无比的同司空冥夜对望,而司空冥夜面色如常,但不经意挺直后背的举动还是出卖了他的激动。裴芊芊怕他冲动说错话,赶紧先开口,故作惊怪的对章允道,“义父,你也太稳得起了!这么重要的事怎能瞒着我们呢?你看你要是不说,我都还准备帮你张罗婚事呢。”
章允拉长了脸,“胡闹!你以为我跟你们这些年轻辈一样?”
裴芊芊讨好的笑道,“义父,你别怪我瞎操心,我是真为你好的。”
章允又分别瞪了他们夫妻一眼。
裴芊芊眼珠子暗转,继续道,“义父,既然你都有伴了,还这么多年了,为啥就不带回来呢?”
章允垂眸又抿了一口茶,“她是死过丈夫的女人,我跟她无法大大方方的成亲,只能这样搭伙着过。”
裴芊芊都差点喷笑,暗中又朝司空冥夜偷看去。章允这话,分明就是在诅咒某个皇帝……
她以前只觉得别人家很复杂,如今看来,他们家也挺复杂的。公公婆婆居然整出这么一场三角恋……
虽然还没证实章允口中那女人的身份,可照他们分析猜测,不说八九,绝对有五成的把握那个女人就是她婆婆贤妃。
司空冥夜这次没同她对视,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双脚,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什么。
话都说到这里了,裴芊芊当然不会放弃机会,又对章允道,“义父,你能把她接来吗?”
章允突然蹙起浓眉。
裴芊芊摸着肚子,叹道,“义父,你是有所不知,我虽然已经生过南召,可是还是带不好孩子。以前南召出世,都是谷里的人帮着我带。眼看着这个孩子又要出生了,其实我挺愁的。府里的情况义父也该知道,冥夜不喜欢外人打扰,就算现在临时给府里添人,对方也无法让我们信任。要是义父能把义母接到我们身边,我想这样是最好的。一来全家人都能在一起,二来,义母应该比我更见多识广,有她指点我,肯定比找外面的人强。”她抬起头,认真看着章允,“义父,你就接义母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章允一动不动,端着茶水的手还垂在半空中,原本清烁的目光突然有些闪躲,“这……”
他承认,这丫头说的话就是那个女人心里担心的事。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个时候回京,还不是那女人不放心,非要他回来帮忙照看孩子。
“义父?”见他愣神,裴芊芊唤了一声。
“我……我回头给她写信说说看。”章允笑了笑,掩饰住刚才那暂短的失神,“就是不知道她是否同意……你们是不知道,她那人性子也挺怪的,如果她不来,你们也不要多心。”
“义父,我们不会多心的。她跟你在一起,就等于是我们义母,我们接她来住,是理所应当的,这是我们小辈的心意。至于她能否来,我们也不勉强,我们尊重她的决定。”裴芊芊说得很是认真。
就算不是真的婆婆,她也相信章允选的人人品不会差。家里人口越来越多,这也是好事啊,比起以前府里冷冷清清、毫无生气的样子,人多些欢乐都更多些。
章允笑呵呵的起身,“那好,我就这回房给她写封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