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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姬-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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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那朵奇怪的花,她其实一点也不冷,但今夜她也不想回去,只柔顺地由他牵着手,一起找寻到那个被荒藤蔓草掩着的洞穴。

这个洞十分巨大,以前红绡公子就曾带她前来游玩。里头有上下两层,分出好多个天然的石宫石室,内中造物主恩赐的钟乳石群演绎出天地万物,有人有兽,有莲台观音、果老献寿、天河流水、织女穿梭……仙洞石林构成一个神奇世界。

两人携手,由红绡公子举着夜光珠,在洞内藏山,山中有洞的奇景中夜游。

其实洞内白天也是漆黑,隆冬季节进来,反觉温暖,行走间时时听到流水潺潺,挂瀑声声,看到奇石映水,还倒映出紧紧牵着手的他们,泠然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今生本就是偷得,能与他有这样的奇缘,前世至少也修了八百年,临别之际,何必还要纠结相守的长与短呢?

前世泠然也爱看小说,那些一女配上N男的爽文也翻过几本,可是不知哪一天与母亲闲聊,她就曾说,优秀的男人是不可能与别人分享一个女人的。就算有那么强大YY的女人,诸如武则天之流,她们宠爱的男子也流于女性化,不是真男子。

这不是封建思想,她很赞同。她也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因为分别,就把楚玉的情意抛到脑后,爱情不是勉强,她对楚玉的思念同样骗不了人……罢罢罢,既不能两全,只能将一个深深埋在心底,今生且对另一个负责。

走了许久,他们在一处泉水潭边坐下来,泠然很自然地靠在红绡公子身上,静听着点点滴滴的水珠打在石头上。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默契地享受着最后几日的相守时光,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花香,所有的烦躁似乎悄悄离她而去,不觉就沉入了梦乡。

接下来是阳光明媚的两天,红绡公子再没有流露出哀愁。

他会带她徜徉于山色湖光之中,常常一瞧就瞧她一两个时辰,把泠然无聊得不是钓鱼就是掏药;她醒来的时候,会发现他正执着她的手,而他似乎精疲力尽,枕着头酣睡在她床沿;他的举止总归和往常有异,不过这一切,泠然都归咎于即将到来的离别。

最后一日的下午,阳光晴好,红绡公子便领着她坐到梅花林中,抚琴要她起舞。

泠然在进相府之前好歹也受过几个月的训练,现在又学了惊鸿照影之术,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随着琤瑽的琴声,她朝他盈盈一笑,广袖轻扬,长发飞旋,在万朵红梅之中舞动。

昔年梅妃曾作“惊鸿舞”,其飘扬灵动非群舞霓裳羽衣可以超越。

此时泠然的身姿落在红绡眼中,仿佛兮若轻云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美到极处,反令他心碎。

泠然舞到憨处,偷撇到他的目光紧随着她的身姿,似乎心醉神池,不免有些得意洋洋,心想师兄他丹青妙笔常描山水,说不定要给自己画一幅肖像留下呢。

然而红绡公子又没有像她想得那么做。

一曲既终,他反而怔怔叹了口气,道:“还是与你交代一下江湖上的门派和规矩吧。”

泠然还以为他会夸奖自己两句,谁知就这样没了下文,倒也不好意思讨赏,只想问他到底会不会去参加武林大会。

照她的性子就算寻到楚玉之后,也是要去武林大会上瞧瞧热闹的,如果红绡公子去了,这一别也不过是暂别。

然而话到嘴边,她又顾忌着楚玉下了战书,此时问他,倒显得有些可笑。

哪有一个姑娘想见到两个情敌打架的?

她只有换了一种方式,道:“师叔祖离开相思谷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怎样了呢,师兄不禀明师父出去找找么?”

红绡公子斜了她一眼,道:“难道你还想让我陪着你去找楚玉?”

这个指控有点严重,而且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她心底的意思,令她十分汗颜,赶紧否认。

他轻易就揭过了是否会出谷这个问题,将泠然领到日常读书的巨大藏书殿中。

红绡公子花了大半日时间,细细向她分析了江湖各大门派的禁忌,包括一些江湖名人,就像一个谆谆善诱的好师傅。

泠然含笑听着,间中会埋怨几句渡梦仙子,说她是个不称职的师父。

每当这时候,他总会对着她牵一牵嘴角,不反对也不附和。

这几日谷中晚餐特别丰盛,杭莫儿也识趣地从不在他们面前出现,眼看明日就要走,她虽然会挤出笑容逼着他多吃点,但自己也实在有些食难下咽。

饭后,梁妈妈奉命来请泠然到丹房拜见师父,并令红绡公子不要同去。

泠然做好了被师父训斥的准备,整理好仪容,推开丹房高大的木门走了进去。

想不到渡梦仙子一脸慈和,完美细嫩的面上完全看不出对她的不满来,只是交给她一个绣工精美的褡裢,道:“师父当初肯收你入门墙,是基于你与霖儿结成了夫妻,不算违背门规……如今你要走,为师本当像天枢祖师那样将你的武功废去逐出门墙……唉不过如今,也算了。”

泠然吓了一跳,随即发现师父用的是“本当”两字,肯定已经打消了那个念头,便笑嘻嘻地说:“多谢师父。”

“这褡裢里装的是过去两年霖儿每天从山里采的药,为师给你炼成了治疗各种常见疾病的药丸,还有些本门秘法所制的金创药,也许你会派上用场。”

泠然忙拜谢了师父,双手将褡裢接过来斜背在肩膀上。

这褡裢是用结实的白色帆布编制成的,上头均匀地绣着一行行的莲花,既美观,又可以随身装下许多东西,行走在外头,真的是不错。别看渡梦仙子平日好像对她不管不问,其实也挺关心她的,她探手进口袋里,发现里头用各种玻璃细管或者小瓷瓶装着各色药丸,外头还贴着药名和功用,知道渡梦仙子也花了不少心思,甚是感动,望着师父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

二更送到,尽量坚持,希望你们早点看到结局,最近我都纠结死了,问题我也不喜欢纠结。

二三三荆钗布裙行路难

渡梦仙子却似不自在,摆摆手道:“不用这样看着我,炼丹炉大得很,为师除了日常炼丹的时候顺手将霖儿配制好的药炼一炼,别的什么也没做。这褡裢是杭莫儿为你缝的,瓶子上的东西都是霖儿写的。”

泠然低下头,红绡公子的好就不用说了,此时她觉得杭莫儿也比自己好上千倍万倍,她甚至可以为情敌做事,看来离开相思谷是对的。

她一直认为被爱比爱人幸福,那么这里有个杭莫儿守着,确实应该把机会让给她,也许有那么一天,师兄敞开了心扉,他们会成为羡煞旁人的一对,而跟她在一起,她心底永远会想着楚玉,终究是不完美……

想明白了这一层,她谢了师父,告辞出来,径直去寻杭莫儿向她道谢。

两年来,她们虽然表面上称姐倒妹,但一来因为泠然对人有了戒心,二来因为杭莫儿对红绡公子的特殊感情,两人到底不能真正亲近,反而暗中在较着劲。

杭莫儿打开门,看到泠然,略显意外,还是挤出笑容来请她进内坐。

泠然在岐黄宫住了这么久,居然是第一次到她的房间串门,举目四顾,见她的房间远没有自己那间大,摆设也简单许多,尤其显眼的是窗下放着一台织布机,此时上面还绷着丝线,有半幅洁白的丝绢已经织就。

另外就是床头放着一大叠书,书上面还搁着一个绣花夹子,中间的小桌上点着灯,一摞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蝇头小楷。

一切都彰显出她的寂寞。

然而她的笑容到底是暖的,泠然不自觉地抚摸着褡裢上的绣花,道:“谢谢你。”

杭莫儿道:“打发时间的东西,还值得你郑重其事来谢么?”

她想倒茶,泠然阻止了,看见她桌子上搁的字,正想取起,杭莫儿却慌乱地上前把那一摞纸都抢到了手里,一古脑儿塞进了抽屉。

泠然猜想写的应该不过是一些泄露女儿家心事的诗呀词呀的,也就哂然一笑略过了,道:“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话要与姐姐说,相识一场,皆是缘分。我走后,姐姐定然能照顾好师兄的,这个……也不用我多费口舌,只望有一日,你们能在一起。”

杭莫儿眼睛一亮,显然对泠然离开之后的事态发展抱着很大的期望,她只是没有料到泠然会来跟她表明支持的态度,上前拥抱了她一下,道:“谢谢你,不论什么情况,我都会呆在霖哥哥的身边,如果……能像你说的那样,我自然要感谢神恩,就算不能,我也没什么好埋怨,只要能看着他,守着他就好”

泠然虽然有些不习惯她突如其来的亲昵,但心中委实被她的感情所触动,拍了拍她的背,默默离开。

转过几曲长廊,遥遥望见红绡公子站在高大的宫廊下等着她。

泠然疾步过去,发觉他面带疲惫之色,心中隐隐担忧,却不点破,强笑着上前挽起他的手道:“师兄,师父送我好东西呢。明日我要早行,今天就早些躺下休息罢。”

他没有反对,依言陪着她回房。

这两天,他沉默寡言得令她有些害怕,但是温和的态度却是没变。

一夜无眠,夜里谷中罕见地下了场雪,早上起来,一片琉璃世界。

泠然开始收拾东西,红绡公子在窗前站了半晌,忽道:“今日,师兄就不送你了,不过你大概不记得出山的道路,我会让人送你到山脚下。”

她的动作顿时滞了一滞。

凭着他一惯来对她的宠溺,她实在不敢想象离开相思谷的时候他竟会选择不送。日常使用的东西平日在她心里都没什么价值,但真要走了,这个与他一起住了两年的房间,柜子上一溜儿排开的十二天将面具,红绡帮她制作的干花,两人一起烧制的玻璃花瓶,还有她闹着要学吹埙,他帮他做的大小造型各异的埙……

一切都叫她留恋,但她却带不走那么多,想了想,只是把最喜欢的那个勾陈面具放进了行囊。

红绡公子明明看在眼里,却别开了头。

虽然泠然知道他是不想经历与她别离的场面,但瞧着他突然生分的态度,心里委实难受,匆匆“嗯”了一声,把打算在分别之时交代他的嘘寒问暖都咽回了肚子。

她几乎是赌着气前去辞别渡梦仙子,不料遭遇的又是闭门羹。

谷妈妈适时出现,告诉她师父到深山采药去了。

泠然知道渡梦仙子是故意避开,咬了咬唇,对谷妈妈说,请她转达对师父的辞别。此时她心中最牵挂的毕竟另有其人,于是便回房间取行李。

踏进房间,里头静悄悄的,已没了红绡公子的身影。

泠然心中存了个念想,慢腾腾换了一身粗布衣裳,一头青丝用一根荆钗别住,然后将打包收拾好的一只小布包袱和师父所赠的那个褡裢挂到身上,又到镜子前照了照。

这荆钗是他们在山里练功休息的时候,红绡公子削的。当时看他也就是漫不经心地削一段木头玩罢了,结果却雕出了一朵造型别致的云。泠然戴首饰素不讲究材质,见他刻工精细,便取来作日常别头发的钗子。

临别在即,看着发上的荆钗,她却觉得无比珍贵。

镜中的少女黛眉轻笼,唇若涂丹,对现在的形象,她无比满意,可是心里总像缺了一角,不能高兴。

泠然出来四处走了走,也到处不见红绡的身影。

平日他会随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现在找不到,就与三天前的晚上,他在石林中消失了一样令她难受。

可这明显是他有意为之,泠然甚至飞到岐黄宫高阔的屋顶上查看了一圈,任何地方也不像他的藏身之处,她只有放弃。

既然他不想面对,那就这样吧她默默对自己说。

不自觉地将肩上的包袱紧了一紧,泠然走出岐黄宫高阔的殿宇。

门前一溜儿站着梁妈妈谷妈妈等仆妇侍者,连赶来相送的杭莫儿都红了眼圈。

泠然心头无比失落,笑容也显得十分僵硬。

梁妈妈等人看在眼里,也不好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将两个小袋子交到她手上,道:“这里头是银子和干粮,少主说,襄王爷名满天下,出了山应该就很好找寻,所以没有给你准备太多的东西,奴婢陪着小姐上路吧。”

泠然本想推辞,不过念及到了山下总不能凭着武功去偷抢,只得又承了他一次情。

由梁妈妈带路,她们用了小半日的时间,就已顺利到达山脚。

一路上,泠然只要听到身后有风声,就以为是红绡公子追上来了,可她一次次回头,希望却无数次落空。

到最后连梁妈妈都看出她的不寻常,叹道:“少主对小姐的用心,其实也不用我们这些老奴多嘴了,您也是剔透玲珑的人儿,怎么就真舍得离了他……”

泠然无言以对,她怀里除了揣着那颗发热的果子,还揣着楚玉的告示,想起杭莫儿对红绡的深情,她心中虽是百般不舍,倒也不后悔,“梁妈妈该知道,杭姑娘比我更加适合师兄。”

“你们可是……拜了堂的……”

听到她的叹息,泠然心底抽痛,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发现如今处处烙印着与他的回忆,不由闭了闭眼睛,甩了甩头,努力把她认为不该再有的情绪抛到脑后。

梁妈妈本来只奉命将她送下山,却也因不舍,一送再送,一直送到房县北城门附近,这才挥泪作别。

泠然仰起头,她的模样较之前已经改变很大,即使与楚玉对面相逢,他也未必能认得出来,站在熙来攘往的城门口,她忽然有些茫然。

不知是因附近有贼匪作乱还是前几日他们在庐陵王城那里杀了锦衣卫千户,城门前增派了重兵在盘查进出的路人。

有不少百姓携家带口,甚至赶着牲畜往城里走,看起来像是外地迁移来的难民,但是有许多被拒绝在城门口,时不时起一阵口角。

不过古代的老百姓总是害怕官府的,大多数被拒的人口就滞留在城外,使得这里形成了畸形的繁华。

茶寮摊子到处都是,还有招揽送信生意的私人驿站,不过是站着几个人,竖一块牌子,旁边还有几匹马候着。

这是泠然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孤身一人面对着前路,除了别离的心酸之外,她还有些期待和兴奋。

站在城门口,她看见只有持着官府所发的牙牌和路引的人们才得以放行,便打消了进城的念头。

此去是要寻找楚玉,据前几日看到的皇榜,朝廷的大军应该是自北方来,就算到了,也应该是驻扎在荆、襄一带,距离房县还有不少的路程,早上她愤愤离开岐黄宫,根本就没吃下东西,大半天的赶到山脚肚子已经很饿,遂寻了一家远离城门口的牛肉面摊子,打算先打听一下情况再走。

为了下山,泠然请谷妈妈带着仆妇为她赶制了几套换洗衣裳,皆是荆钗布裙,寻常百姓家的衣着,穿起来应该不甚显眼。

可落在别人眼里,这女子即使荆钗布裙,却是月笼双眉,霞蒸两靥,轻盈绰约不为奇,妙在无心入画;袅娜端庄皆可咏,绝非有意成诗,实在不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

是以不管老女老幼,凡是看见的,就有偷偷拿眼睛觑她的,有失魂落魄的,更有赤luo裸死盯着她瞧的,不一而足。

二三四“伪太子”

泠然即使这方面迟钝些,到底也觉察出回头率高的事实,赶紧坐到牛肉面摊子靠土墙的旮旯角落,点了一碗面,待要向摊主打听消息,就有人“哐”地一声丢了个东西上来,坐到她的对面。

泠然抬眼一看,对面坐了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身材倒是练得猿臂蜂腰的,很是魁伟,可惜眉目之间带了几分刁钻顽劣之气,也就是一眼看上去就是坏人的那种长相,十分不讨喜,加上他用一种对她甚感兴趣的神色斜睨着她,顿时让她吞了个苍蝇般难受,若非不想生事,也许她当场就要发作。

再看这青年丢在桌上的东西,虽然裹着青布,但她一眼就能瞧出里头应该是兵器,不由冷笑一声,看他到底要怎地。

“小娘子孤身一人是要往哪里去?莫如跟了爷回去,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有你享不尽的荣华……”

泠然听了,还未发作,边上坐的几桌子人却哄堂大笑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这个摊子上坐的都是男人,不是膀大腰圆就是贼眉鼠眼,就算做了寻常百姓打扮,其实也可以看出身上的匪气来,尤其是坐在最外头那一桌回头紧盯着她瞧的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看上去面熟得紧。

心中回旋了一下,她才想起这汉子竟就是前几日一上马车就酣睡的那一个,不禁暗暗嘀咕:看来这房县附近潜伏了不少强盗啊!官府真是酒囊饭袋,近在咫尺,却浑然不觉!

大明朝的良家妇女见到这阵仗肯定是要吓跑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为了大事大概也不会做什么,如果没有武功的话,跑是上策。

不过泠然一直处于两大美男保护之下,从来没有独自面对过挑战,此时倒激起了骨子里的傲气,冷冷一笑,也不搭话,看他还会怎样。

“小娘子倒是特别!”那个肌肉练得像好莱坞硬汉的青年脸上堆满了笑容,双目几乎射出火来,伸手就想抓住她的柔荑。

泠然反应敏捷,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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