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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了个头,泠然自然知道该怎么接,遂紧绷着小脸,大声严肃地答道:“回王爷,奴婢认为该下拔舌地狱。”
“拔舌?”楚玉点点头道,“听起来不错,却不知刑房有没有这个刑罚,若是没有,就算丫头你创的。”
沈烛一听,吓的魂不附体,哪里还有功夫说三道四,急忙磕头大声求饶。
泠然得了楚玉的暗示,立马凭栏向下高声问道:“王爷问,刑房里头可有拔舌之刑?”
她这么高声一问,底下立刻有家丁答道:“奴才马上去请刑房的管事。”,见头上的人默许,便匆匆跑了去。
沈烛听说真要请动刑房,吓得哭了起来,越哭越凶,伏在地上也不敢抬头。
吴伟低声道:“哎呀,这么漂亮的姑娘,快叫泠然你吓坏了,不如饶了她罢”
泠然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卫生眼,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怎么能不好好吓一吓她们呢
“相府刑房的管事可是从北镇抚司退役的,折磨人的手段不敢说天下第一,也是屈指可数的,丫头你没当真罢?”吴伟到底心软,不住唠叨。
楚玉横了他一眼,“再啰嗦,送你进去。”
吴伟顿时住了嘴,那双桃花眼瞪得老大,像漫画里受惊的生物。
不一会儿,刑房的管事请到,泠然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管事垂首道:“刑房对女子的处罚有幽闭(类似男子的宫刑)、骑木驴、刑舂(就是割掉鼻子耳朵什么的之后再做舂米等苦役)、拶刑(就死夹手指,电影里常见的那种)、杖刑、灌毒。”
泠然不料相府真有这么多变态残忍的刑罚,听得颤巍巍,小心肝一抖一抖的,硬起头皮问道:“不知有没有拔除长舌妇人的舌头之类的?”
那管事仔细琢磨了一番,不理在一旁哭得快晕过去的沈烛,道:“启禀王爷,这个倒也不难,属下想,只要用烧红的多头铁钩紧紧勾住犯妇的舌头,必要生生给她拔下来为止。”
好家伙不愧是个酷吏泠然吓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都咬到了。
楚玉从眼角窥到泠然的脸色,暗暗好笑,这小妮子挑起这么大的动静,自己倒先怕了,心里一乐,“唔”了一声,转头问道:“是不是让他们速速制作出这种刑具来,观赏一番效果如果?”
沈烛抬起头来看了楚玉一眼,然后两眼往上一翻,居然就倒在了地上,看来是吓晕了。
徐善全也是花容失色,战栗着道:“求……求襄王爷,从轻……从轻发落。”
楚玉却道:“拔舌也好,两府中长舌妇人太多,拔了一个,以后看谁还敢胡言乱语。”
吴伟恐怕楚玉说着就当真,虽然他也看出王爷可能是有心逗这个丫头,不过要是泠然不反对,这事就变成真的了,那该多煞风景于是从背后捅了泠然一把。
泠然本也就是吓吓她们,哪里敢真的做出那么歹毒的事情,赶忙借着吴伟这一捅,轻轻“哎哟”了一声,道:“看来小仙不同意啦,她都吓晕过去了,这个……这个撬开嘴巴也麻烦得很,不如先算了。”
楚玉看了看泠然,脸色一正,道:“方才她说的那一番话,本王也饶不得,既然你也求情,杖刑罢了。”
底下的刑房管事应了一声“是”,道:“不知王爷要杖她多少下?”
楚玉斜着泠然默然不语。
泠然本欲就此作罢,只要能吓着她们,叫这些狗仗人势的以后不敢欺负自己也就罢了,见楚玉看着自己,明显是征询自己的意见,心里大感踌躇。
看那楚玉正经的样子,若是自己说不必处罚,显然是丢了王爷大人的面子,王爷大人别的都好,就是自负得要紧,这种丢他面子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若是处罚的重了,自己不也成了狗仗人势的歹毒之人么?想起当日若不是红绡,自己早已经被她们害了性命,泠然心里一发狠,弱弱地举起两个手指头
那管事问道:“不知是二百还是二十?”
据说这个杖刑很厉害,本是皇帝专门用来殴打大臣的,真打假打里头名目很多,好像明朝历史上被打死的大臣还不少,二百杖肯定是要出人命了看看沈烛那柔弱的身子,二十杖或许也要了她半条命了,毕竟曾一起生活了两三个月,同时天涯沦落人啊
泠然心里一软,道:“就……就两杖吧小惩大诫。王爷可以么?”
一零九择偶标准
楚玉一愕,两杖?恐怕从发明杖刑以来未曾有过不少字看着泠然忸怩的模样,正想答应,突然又想起“玩腻了”三字,沉声道:“天下没有那么轻的杖刑,既然你不欲重罚,就杖二十下吧。”
转过头来,盯着徐善全冷“哼”一声,森然道:“徐姨娘,今日本王且不与你计较,今后若是再敢惹本王府的人,休怪我无情,我若是让父相少个把无关紧要的小妾,想必他眼皮也不会抬一下。”
徐善全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声称“是,是,是”,连忙带着众丫鬟离去。
泠然听得心花怒放,四肢百骸犹如都灌了仙蜜一般,别提多舒畅了,这个仇报得爽那,想必这三人以后再也不敢欺负自己了。看着她们提着伶仃的小脚急急离去,泠然心里又是一阵舒爽。
这顿饭也已吃得尽兴。从那次固安公主到王府中来找自己的麻烦,到今日自己找相府姨娘的麻烦,楚玉的护犊情绪让泠然十分感激,跟随在他身边,望着他倜傥无伦的模样,不禁感叹自己跟对了好领导。
金风送爽,天气宜人。
相府里一场闹泠然固然是威风八面,声名远播,可是负面影响也接踵而至。几日下来,她紧随在楚玉身边却完全没觉察到任何风吹草动。
泠然白天跟随楚玉上朝,就待在朝房里画漫画,练字,看看折子。待他下朝就瞧着他会见官员,或者练练武,晚间甚至听过他弹琴。三天来清衡子夜夜造访,三人经常两坐一卧秉烛而谈(卧的那位是领导),终于把《射雕》给讲完了。
这几天她与楚玉相处得如鱼得水,他再没提过什么让她别扭的话,举止也很正常,泠然的心也渐渐放下了,小日子过得无比逍遥。
总算等到了石府请客的正日子,为了不给王府丢人,早上她比往常起了个一大早,跑到艳艳房里,梳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簪上了楚玉送的一枝九龙白玉簪,刻意换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揽镜自照,真还有那么点“佳人”的味道,不禁有些喜孜孜地。
果然,楚玉看见她的时候,眸中似星光璀璨,神色比平常更加柔和。
泠然边给他梳头,边痴痴地想:王爷呀你想赞美我就说嘛为啥要不好意思?
女人都是喜欢别人赞美肯定的,泠然也不例外,见楚玉一直在镜中瞅着自己,却不说话,她头也梳完了,给他系帽子的时候,实在憋不下去,顾忌着门边的秦子陵和苏小序,便偷偷附耳过去问道:“王爷……嗯……那个……奴婢今天这么打扮……怎么样?”
“不错。”楚玉站了起来,却把目光也调开了。
这叫什么答案泠然握拳,最近眉毛也长出那么点了,不需要再画,看看镜中的自己,真的是越看越美,哪里是不错而已,没眼光
楚玉喉头动了动,道:“别照了,打扮得这么好看想去赴宴?”
终于说好看了吧泠然暗暗欣喜,不过自己那点小心思一眼被他瞧破也真没意思,道:“奴婢是怕出去丢王爷的脸。”
“本王说过要去么?”
换作以前,泠然一定会接腔,问相爷不是叫王爷去么?不过这几日老被楚玉戏弄,她已略略了解他的脾性,于是笑嘻嘻地道:“王爷要是不去,奴婢就去换了。”
楚玉一把将她拉回身边,道:“少麻烦。”
泠然乖乖退回来。
楚玉道:“你好像好几天没出任何问题了,今天这么想去石府,别是有什么鬼点子。”
“没有没有。”泠然连连摇手,乌黑的眼睛无辜地眨啊眨,“哪能呢人家两位石将军都那么凶,奴婢哪敢给王爷惹事!只是书上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奴婢终日就在王府和宫里的朝房呆着,哪也没去过,这才想去长长见识啊”
“是么?”楚玉望着她,心头一动,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做。
一般猎物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最容易落网,这个道理很小的时候他随父出去围猎的时候就懂得,所以么……
坐在王爷又暖又舒适的车子里摇到了宫门,泠然一改常态,半点困意也没有,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丝毫不觉路途单调。
“你讲的那个故事里,郭靖和杨康你更喜欢哪一个?”楚玉靠在小几旁单手支在额上,作冥想状,好似不经意地问。
泠然老实答道:“都不喜欢。”
“哦?”
“那郭靖,我一看就来气,笨就不说了,为了误会黄老邪杀他师父,就把蓉儿给抛弃了,不论蓉儿怎么哄他也不理;可是后来弄清楚了真相,知道是欧阳锋的时候,有一次不是以为蓉儿被他害得陷死流沙了么?”
楚玉点点头,见她激动得开始微微生气,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唇角一弯,心想:真是个容易激动的丫头不过好真性情……
泠然不觉他的目光,继续道:“知道蓉儿和师父们都被欧阳锋害死,他还为了一个什么狗屁约定救了欧阳锋,蓉儿和侠义之间,他选的是侠义这种人,枉费聪明绝顶的蓉儿对她一厢痴情啦总之我不喜欢。”
“那么杨康呢?”
“这人荣华富贵之心太重,连杀欧阳克都不单纯粹是为了救穆念慈,还有谋算白驼山绝世武学的成分在内,虽然临死的时候悔悟,可也太晚啦我要是穆念慈也不会爱上他。”
楚玉微微一笑,道:“泠儿眼光很独到,那么你喜欢哪一种的呢?”
到底喜欢哪一类型其实泠然也没有想过,被他一问,怔了一怔,不觉王爷对自己的称呼忽然之间变得亲切很多,想来想去,只有道:“喜爱这个东西,怕是没有什么标准不少字非要说的话……比方说……不能长太丑”
嗯楚玉想,本王岂止是不丑
“不能依靠女人吃软饭。”
这就不用说了,大明朝有王爷靠王妃吃饭的问题么?
泠然想了半天,最后道:“要有共同语言。”
“共同语言?”楚玉为这个新名词震撼,不用解释倒也听得懂,心想我与她日日相对却觉有说不完的话,看不完的景,那就是共同语言罢?
如此说来,这丫头喜欢的类型,还非自己莫属
“王爷,奴婢给你讲个笑话。”泠然忽然想起一个笑话来,嘀嘀咕咕开始说了起来。
车队前有开道,后有护卫,坐在车辕上的秦子陵和苏小序又听见里头传出了笑声。
苏小序压低声音道:“子陵,你发现没有?自从来了张姑娘,咱们王爷全变了。”
秦子陵点头:“当然发现了,是好事儿啊从前王爷整日绷着脸,怪吓人的,如今他即使不笑,也是和颜悦色多啦”
“嗯嗯,我昨日上错了茶王爷也没说半个字……”苏小序偷偷笑着。
“希望张姑娘就一直跟王爷,我们也好过日子啊。”秦子陵望着黑乎乎的天边,用做梦一般的声音呢喃。
车厢里又传来泠然咯咯的笑声,两太监相视而笑。
在朝房里等着楚玉下朝,泠然也不画画了,自从发现楚玉更喜欢听她说,她在等待的时间大部分就是练字。
前世打字的时候把简体字打成繁体字容易,认也都认得,可是要都学会写可就要花一番功夫了。泠然很认真地伏在案上描着,秦子陵和苏小序看她不想聊天,就自个儿到外头去找别的大臣带进来的奴才们耍嘴皮子去了。
门上忽然有人轻轻敲了几下。
泠然头也不抬就道:“门开着,进来便是。”
门外人小心地走了进来,到案前递上一张帖子,道:“姑娘好,这是我家大学士命小的进上给姑娘的。”
泠然放下笔来,奇怪地盯着来人。
见不过一个打扮普通的小厮,便问:“我不认得什么大学士啊,小哥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那小厮打着千儿道:“哪能呢,我家万相公是正统十三年的进士,现任谨身殿大学士,是内阁三阁臣之一。近年来多蒙首辅与襄王爷的关照,又知姑娘是王爷跟前重要的人,故此命小人送些土仪与姑娘,希望姑娘以后多多关照。”
泠然猛然想起历史上一个人来,便接过帖子打开一开,落款果然是万安拜上。这种善钻营的小人果然到哪都混得开啊,历史上这人本是一个擅长结交阉党,为了讨明宪宗的欢心,常进献*药,自认是万贵妃侄子的一个无耻之徒,人称“纸糊阁老”“洗鸟相公”。不过此人唯求自身荣华富贵,也没做什么恶事。想不到历史改变了,他没地方巴结万贵妃,倒来巴结自己……真是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
总不会给自己送*药不少字泠然盯着小厮双手举上来的木匣子,疑心重重地问道:“那是什么?”
小厮笑着道:“小的不知,不过相公也曾送相爷一样的礼物,相爷十分欢喜,可见对姑娘的重视了。”
谢谢小蜜来催更,不过我直接无视了,哈哈哈
一一零献药
泠然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匣子里垫着明黄布,中间一只暗蓝色的玻璃瓶子,左右都铺满了红色的小珠子,上面放着一张便签,拿起来一看。
上面用极小的字写着:瓶内为旱苗喜雨露,用法:XXXXXXXXXXXX,功用:XXXXXXXXXXXX。红丸为飞燕喜春散,用法与功用也只能打XXXXXXXXX,果然是不折不扣的*药,功能写得十分之彪悍。
泠然联想到楚留香收了这些药说不定还要用在红绡公子身上,气得差点将盒子都砸了过去,好歹顾念着那个万安终究是个内阁成员之一,大学士,才硬生生地忍下了,冷笑道:“有本事,将这东西亲自送给王爷去,送给我做什么?我一个小小丫鬟,却受不起大学士的礼”
那小厮见她脸色不善,忙要告辞,就听见门外有人连声道:“参见相爷……”竟像是楚留香过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那小厮点个头往外退去,泠然急乱间,顺手将木匣塞到桌子底下,刚离开大案,就见楚相已阴沉着脸负手站在门前。
泠然这一惊非同小可,瞧他身边也没出现楚玉,不知道怎么回事,赶忙先迎到门前拜倒。
楚留香大踏步跨进了门槛,右手往外轻轻一挥,外头的随从全都退远了一些。
瞧这阵仗竟是冲着自己来的
泠然心念电转,思忖着是不是前几日楚玉处罚徐善全她们,今日他来给小妾报仇了,或者是不是红绡公子那日为了救自己急忙出相府被他知道了,心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楚相进房半晌没有说话。
气氛很是沉闷,泠然低头跪着,只看见他黑色绣蟠龙的厚底靴缓慢地在地毯上移动,走到左边,停一停,又踱到右边。
“知道本相来这里是为什么吗?”。楚留香开口,语音沉沉十分威严。
泠然心别别直跳,努力压抑着紧张情绪,小心回答道:“奴婢愚鲁,还请相爷明示。”
楚留香在她面前不远处站定,道:“抬起头来,看着本相。”
泠然控制着节奏,万分紧张地缓缓抬起头来对着他。
楚留香居高临下地斜视着她,显得他的眼袋十分严重,整张脸白惨惨的有些吓人,目中射出的复杂光芒令泠然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意。
“玉儿对你很不一般,想必你心中也清楚得很,才敢羞辱徐善全等人吧”楚相的话音不徐不疾。
果然是为了这事啊泠然听见如此,反倒松了口气,心想要不了一会楚玉肯定就下朝了,平日他们父子都是同时回来的,今天楚相大概是故意让人拖住他儿子,特别来教训教训我这个丫头,相信在朝房中,还不至于大动干戈地拿自己儿子身边的丫头开刀……
她那里还没想清楚,楚留香已经接着道:“本相相信玉儿的魅力,就算当初送你的人有什么图谋,你掂量清楚了也不会笨到为人家效死卖力若你对玉儿死心塌地,便也罢了,若是敢起半分异心,本相绝不饶你性命到时候就是玉儿也保不得你,你可明白?”
本相本相死变态明朝没有宰相好不好?人家尊称他,他还就当了真了死老家伙还魅力魅力,明朝哪里有这个说法,明显是21世纪的词语。泠然在心里痛骂了他一顿,才一脸扭曲地道:“谢丞相教诲,能得在王爷身边服侍,是奴婢天大的福气,哪里还会起什么异心奴婢……什么也不懂,但是懂得感恩图报,王爷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楚留香自然把她的样子当做是紧张,点点头,到案后坐下,腿一伸,却踢到了万安献上来的木匣,当下低低说了一句:“这人精……”脸色总算有些舒展开来,瞧他慢慢浮上来的旖旎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神往的乐事来……
泠然战战兢兢地跪着,好容易才听到楚留香说了一句:“起来吧,把本相的话好好记在心里。”
泠然连忙称是,站起身来,却发现他以一种疑惑或者说是研究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好像欲言又止,回头一看,竟是楚玉旋风一般进来了。
她大大松了口气,忙退到角落。
“父相来此是?”楚玉径自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泠然伶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