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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姬-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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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然望了眼楚玉。

他挑了挑洁白的眉毛,“放心吧,金丹派是真的。”

看他成竹在胸的模样,那道士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泠然也就放了心。

两人走了一圈,楚玉略略沉吟,便带她回房。

叶南乡和高南剑不一会也回转来,手上跟他们拿着一样的黄色小册子。四人坐下来一合计,粗略估计混元灵应宫里住着的大概有三四千人,其中有四分之一左右应该是真正的道士,而这些道士中的绝大部分也已受了极道组织的影响,也不知他们靠什么蛊惑众人。

泠然便开始翻看那小册子,发现其中宣扬一种新的普渡众生方式,说要为天下苍生去完成一些“大业”才可修成大功德“飞仙”等等。语句通畅,说的道理也挺难以辩驳,估计吸收了信徒之后,他们就用可以成仙这一点来yin*人们舍弃这一世的所有为极道献身。

她正在分析极道迷惑人的手法,叶南乡忽然一拍桌子惊叹道:“写得不错这一段话就极有道理”

泠然也不去看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掩卷沉思了片刻,综合后世一些邪教的做法,便也能想通其中的关窍,笑道:“叶南乡,瞧你这么容易受蛊惑,赶紧别看了。大凡要利用愚民百姓为他们效命的邪教,终归也会有些令人信服的教义和好处,否则怎么能令那么多人中了毒一般连命都不要?我们家乡有个义和团,还说喝了什么符水就能刀枪不入,结果打仗的时候人们就敢奋不顾身地往前冲,可那究竟是假的……”

楚玉本来就很欣赏她比较独到的政治见解,叶南乡却是第一次听到,盖上小册子道:“咦?我怎么觉得师姑说的话比书上的还要有理?”

泠然被他赞得只顾傻笑,高南剑却道:“什么师姑?亏你叫得出口”

一九四夜探白云观

楚玉诧异地扫了一眼高南剑,他忙低头不再说话。

泠然见他被震慑住,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恰巧此时外头响起了敲梆子的声音,叶南乡忙压低声音道:“楚师叔,用斋之时最容易看出此间到底有多少人,咱们赶紧去瞧瞧?”

道教是极重礼仪的,于是四人略略整理了衣冠,叶南乡和高南剑还寻出了包袱里头的钵盂来分给他们,出了小屋,各自托着钵盂循着人多的地方一路走到斋堂外排队。

领了饭菜,因着是不供神的一天,少了许多道手续,他们便进入斋堂吃饭,还有行堂在巡视着,随时给人添菜添饭,虽然吃的都是素食,待遇也算得上颇好了。

泠然本以为楚玉锦衣玉食惯了,这样的粗茶淡饭会吃不下去,谁知他竟然吃得津津有味。只是他们慢腾腾地吃了许久,却没有见到当日在孟家遇到的极道老祖以及他的弟子门人。

饭后回到房中,四人合计,若香客都离开之后,混元灵应宫中大概有五千余人,明显练过强身健体功夫的也在三千之上,当与他们在石府偷听到了二万余信徒进京数字上不符。

叶南乡问:“会不会是他们夸大其辞?”

“在不知道有人窃听的情况下,你跟我商讨会夸大其辞么?”楚玉道,“二万多人,混元灵应宫也容纳不下,必是借了附近的宫观或者佛寺暂住。”

泠然想他们借来参加法会的名义真是未尝不可,在心里夸石家的军师头脑好用,“我们也没看到极道老祖的手下,肯定他们也不住在这里。”

楚玉便吩咐叶南乡和高南剑夜里再探,待他们去后,他忽然冲着泠然一笑道:“来,教你个龟息大法。”

泠然听说要教她绝技,忙凑过去,却被他偷了一个香吻,气鼓鼓地正要逃开,他又当真念起了口诀。

原来不过是教她一个调整呼吸,使之变得很细微的法门。

泠然演练了几遍,正不知到底有何用处,楚玉道:“还记得白云观吗?极道老祖一干人形容古怪,排场不小,依我看不在京中,否则早就被朝廷的探子侦查到了。而白云观所在的位置离京城既近,又在山上,若是闭门谢客,藏身倒是最好的。”

泠然想起那一次是方毅和方颦兄妹在那里打醮,替兰泽太妃祈福,知道那道观也不是个寻常的所在,“白云观是不是京中达官显贵罩着的?一般人不敢在那撒野?”

楚玉点头道:“嗯近朱者赤,我家泠儿怎地越来越聪明了,一点就透”

他看似在夸赞她,其实倒是夸自己,泠然被他取笑,恼得扑上去要扯下他的胡子来,又被他抱了个满怀,笑道:“石家也是白云观的常客。”

泠然这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肯定极道老祖他们藏身在白云观。

闹了片刻,楚玉带着她悄悄出了混元灵应宫,掠过瓦棱交错的民房,飞越安定门城楼的时候,他“啪”地一声不知弹了什么出去,城头上好像有一杆旗帜应声而折,他却带着她掠出了好一段距离。

立刻有人高喊道:“有人偷袭快来人”

城上顿时火把通明,远远望去,人影绰绰。

泠然正不知他此举是什么意思,只听他轻轻道:“还不错,反应不是很慢”这才明白他原来是考校守城官兵的反应速度,真是哭笑不得。

白云观所在的小山在深夜里显得静谧安详,楚玉带着她一刻不停赶上去,她不由想:他可比千里马可耐用多了,至少马儿不会飞估计也没有什么马可以达到他这种速度。

两人到达道观的围墙之外,已听见里头隐隐传来丝竹调笑之声,互视一眼,证明楚玉猜对了。

白云观占地不小,观里头也栽种着许多高大的树木,正好掩饰身形,他们循着乐声找去,倒还省了不少功夫,不多时已经栖身在一株老槐树上,音乐就是从树前一所观堂内传出来的。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有两扇镂花窗户,可惜上头贴着棉纸,能听到男男女女的笑声,却看不到其中情况。

“坐稳了”楚玉交代一声,忽然纵身过去,像壁虎一般贴在那堵墙上,伸指慢慢将棉纸点开了一个孔眼,他便贴在眼上看。

他的壁虎游墙功泠然早就见识过,现在人已随他来到现场,却看不到里头情景,不免叫人着急。

可楚玉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带她过去的意思。泠然竖起耳朵细听,屋子里除了音乐声,又传出一些异乎寻常的响动,夹杂在年轻女子放浪的笑声中,吭哧吭哧的,她想了一会,才明白里头的人竟是在集体**,就算是一个人蹲在老槐树上,也羞红了脸。

过了好一阵,这事儿才罢休,丝竹之声也渐渐停歇,只听里头有人说了句:“下去”

前头门打开,一群女子嘻嘻哈哈地出来,打着灯彼此推搡着,一个个云鬓斜坠,衣裳单薄,看样子是些ji女,她们身后默默跟着的乐工就是当日跟随极道老祖出现在孟家的人那些打扮。

“没想到道士们出手还挺大方的……”有人娇声说。

“以后多接到这些生意就好了。”

“桃娘好没羞,适才就数你那姿势最为……哈哈哈……”

“最怎样啊?”

院子里闹腾了一阵,忽然听到惨叫声四起,跟在ji女身后的“乐工”们骤然出手,手上的乐器都变作了凶器,有人拿弦勒死ji女,有人举起琵琶之类的东西砸在ji女们的头上……不消片刻,那七八名ji女都没了一点声息。

“乐工”们好像干熟练了杀人的活计,灯火下一个个表情呆滞,很快手脚麻利地将尸体都扛在肩上背走了。

目睹惨案发生,泠然不禁额头冒出冷汗。

待“乐工”们离开之后,楚玉掠回槐树将她抱起来。

重进他的怀抱,泠然顿觉暖了不少,他示意她屏息,随即也不知怎么就又飞过去勾住了墙上砖石间的嵌缝,一腿横抬,让她稳稳当当坐在上头就可以贴到窗纸上。

泠然即使看了许多的小说电影电视,倒也没见过哪个男人带着一个完全没用的女人来敌人的老巢探听消息的,对他的异常疼爱心有所感,侧目冲他一笑,以口水润湿了指头,在棉纸上无声地沾出另外一个孔来。

一眼望去,屋子里头陈设简单,一排大炕和地上丢着许多蒲团,看来平常应是道士们参禅打坐的静室,此时杯盘狼藉,只剩下两个衣裳不整的老男人。

这两个老男人泠然都认得,一个是极道老祖,虽然已经不是除夕夜所见的打扮,但他脸上还是涂着金粉,面部僵硬,十分好认;另一个就是号称与石亨闹翻离开了忠国公府的神算仝寅。

仝寅斜靠在一堆锦绣之上向极道老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一口饮尽,他目中精光闪烁,完全不像一个瞎子,整个人看上去也年轻了许多,不过四十许人。想当日初见他时就觉得他一个瞎子行路稳健,精神矍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个假残废。

极道老祖饮了一口手上的酒,随即哐啷一声抛到地上。

仝寅斜眼看着他,道:“怎么?”

“听你一说,本尊才知道除夕夜撞上的天枢弟子定是襄王楚玉。”

“那又如何?”

极道老祖咬牙道:“他年纪轻轻,竟已练就了梦魅青冥身法,当年我曾听祖师说,只有天枢最高深的楼观正一内功修为到第八重以后,才能习得此身法,人之身姿步伐可媲美神仙……你也知道,岐黄宫最擅长的并不是武功,所以本尊没有与他动手。万一我们举事那一日,他出现护卫皇帝小儿,那该如何是好?”

仝寅微微狞笑,道:“我却听说岐黄宫先祖花落痕偷了天枢的楼观正一心法,武功应该不会输了去。天枢现在也不过是口口相传,难道你怕了?”

“本尊在岐黄宫时却未见过这心法,何况祖师终身只收一徒……”极道老祖虽没有正面回答仝寅的话,但对楚玉的畏惧之情溢于言表,看来他对复辟不是太热衷。

“忠国公已允诺事成之后就拜你为天师,并且可以发举国之兵替你拿下岐黄宫,一雪少年之耻”仝寅见他退缩,利诱之后,又微微眯起眼劝道:“不用担心,今次的事安排得十分周密,楚玉最近迷恋上一个妖女,与楚留香都不能一条心,不仅许久没有上朝,将手头的大事都丢还给小皇帝处置。大过年的,他必是沉醉在温柔乡里,南宫那一位是皇室正朔,我们当场斩杀了朱见济,一举将宪王推上皇位之后,楚家再起事就是谋逆大罪,到时候咱们也不会先对付楚家,时事所迫,他们必然是要俯首称臣的。”

见他们背后如此诋毁楚玉,泠然心里好不窝火,偷偷打量他一眼,忽然计上心来。

之后他们又议论了一番元宵那日到底如何部署,原来极道老祖还是最受重用的,那一日拟定由他带领众弟子混在京城百姓歌舞庆祝的队列中设法行刺成绶帝,而仝寅则准备同时带兵攻击德胜门,将从威远赶到的大军放进城来以便控制城防。

楚玉听清他们的部署之后,便带泠然悄悄离开白云观,打算回府与父亲商议。

一九五但愿深红永不消

楚玉一路上相当沉默,泠然认为也许他是因为听见仝寅背后的议论心头不爽,对那伙贼人更加恼火,“他们在元宵节晚上才准备出动,之前都会蛰伏着,是吗?”

“嗯。”楚玉听她话里好像有话,问,“你有何高见?”

泠然伏在他背上,在他耳边道:“高见倒是谈不上,只是曾听爸爸讲,我们家乡曾发生一起杀人案,许多年破不了,忽然来了灵感。”

楚玉:“哦”了一声,表示很感兴趣。

泠然道:“听说十几年前有一对父子,父亲是管理农用车子的,儿子是个警察,跟现在的捕快差不多。我们家乡端午节有个习俗,就是吃粽子、糯米饭,也就是那几天,不知是谁在他们家门口挂了一袋子粽子和糯米饭。他们家人便以为是亲戚或者朋友送来的,吃了之后,全家中毒死了,结果查了很久,就查不到是谁。”

楚玉牵唇微笑,似觉得她有些过于天真,却还是耐心解释道:“你要知道,那极道老祖很是精通医理,下毒只怕没什么用,我倒想直接带兵平了这几处地方……”

“那你们养了石家兄弟这么久,不就抓不到他们的小辫子了吗?”

“可以活捉几个人审讯,只要有了口供,拿下他们也不是大问题。”

泠然还是觉得不妥当,楚家在大明朝本来就是僭越、跋扈的代名词,敌人还未动作,他们就先派兵,只怕舆论都能淹死他们,便道:“要是你一动兵拿人,他们就跑了怎么办?还有,我看极道老祖极就很会逃跑,仝寅也不一定就能活捉,底下人若是不知道指挥者是石家呢?而且变乱没发生之前你们就派兵抓了这么多宗教人士,只怕天下官员百姓还以为是楚氏罗织罪名陷害人呢不妥不妥,必要让他们在文武百官面前露出真面目”

楚玉这才知道她果真想进去了,而且还挺替楚家着想的,回头亲了她一口,“不愧是楚家的媳妇儿,知道为夫家考虑了。”

泠然着急了,“你先听我把那个计策说完嘛”

楚玉慢下步子,免得她一直说话风灌入口中。

“我是想,元宵节嘛,至少要吃元宵是不是,你就命人整许多许多巴豆混在元宵馅子里,让京里一些大善人送到这些个道观去,我包管他们都吃。巴豆又不是毒药,肯定查不出毒来的,等到晚上他们要行动的时候,一个个肚子都疼得要死了,就算那极道老祖有什么止泻的药,这么多人,哪里分得过来?”泠然越说越兴奋,甚至在他背上挥起手来,“好吧,退一步讲,他就算能弄出那么多药,也需要时间吧?而且药吃下去发挥药效也要时间,嘿嘿……到时咱们城里的御林军抓起他们来就不费吹灰之力,你交给底下办也就是了。就是他们从外头急调进京的叛军,得你亲自去解决比较稳妥。”

楚玉听了她的歪主意,觉得倒也可行,如此更加万无一失,相信高南剑和叶南乡两人配合着底下的将领倒也能治得住极道老祖,便道:“好,你这条计策我就采纳了,等拿下石家,给你记个头功”

泠然那个兴奋啊,“哟呵”叫了一声,差点从他背上倒栽下去。

幸亏楚玉反应快,转身一把给捞住了,责怪地瞪了她一眼,道:“如此冒失,以后有了孩子可怎么办”

想着她的防胎药,泠然有些心虚,还好夜色朦胧,根本看不清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

两人回到王府时天色将明,泠然知道他马上就要走,提议道:“王爷,石家兄弟谋逆是想废掉当今皇上,我觉得你们不用将此事瞒着皇上,不妨让他也出一分力”

楚玉将她送到澹怀殿院门前,摸了摸她的秀发,道:“放心,我知晓你的意思,快些进去睡一觉。”

泠然惦起脚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飞跑入内。

楚玉站在当地,笑望着她的倩影消失在大殿内,这才前去寻父亲商议大事。

三天之后,各方面的调查已齐集在楚相案上,详细的计划也已经拟定。

父子二人从乾清宫出来,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相府中华灯初上,繁华处难掩空气的清冷,下得车来,楚留香不自觉地搓了搓手,回头道:“适才有些话不好说,你且随为父来。”

即将远行,念及在万象园中等候的伊人,楚玉归心似箭,有些神思不属,“计议已定,父相不需多虑。”

楚留香只好屏退众人,父子两人慢慢踱在距慎德堂不远的湖边,久久没有说话,丝丝落尽了叶子的垂柳随风轻轻摆动,袅娜中透出几分萧索颓然。

“这一次是天赐良机。”差不多走进湖心,楚相才起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开头。

楚玉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道:“天娇即将大婚,父相不顾念她么?”

“我并不想杀朱见济,即使废了他,封他个王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那也是上策。只有那些没有信心控制好臣民的人,才会非杀了幼帝不可”楚留香目望苍穹,露出几分狂妄之色。

楚玉知道父亲极其自负,尤其近年来,这种极端的情绪更甚,基本上达到了听不进任何话的地步,一时默然,不知该如何劝止他膨胀的欲望。

楚留香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儿子的面上,道:“若是你不再反对,襄助父相完成大业,将计就计,我们可以先集结大军,任由南宫复辟废掉朱见济,然后再杀了朱见深,这样谋逆的恶名倒也落不到我们父子头上,石亨石彪那对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替我们做了马前卒……待事一定,我便即刻让你和那丫头完婚,你就是要册封她为太子妃,也未尝不可”

凭着他对儿子的了解,自然是以为抛出的条件已经相当优厚,楚玉对谁做皇帝并没有太多的执着,看他对那丫头的着紧,必然是会答应的。

谁知楚玉淡淡一笑,狭长的星眸中却流露出一股他从未见过的东西,望进了他的眼中,道:“我与她的婚事,无须任何人答应,也不想掺杂任何条件,包括父相也请不要用这件事当做筹码来跟子墨做交易。”

楚留香被他的语气震得后退了一步,随即一种难以遏制的羞辱、恼怒之意慢慢爬上了心头,使得他某些犹豫和不成熟的念头迅速浮上了水面。

父子两相距不过两尺,中间却像隔了千山万水,谁也看不透对方的心。

远处的一角红楼之上,危立着一男一女,衣袂临风,飘飘欲仙。

夜幕悄悄降临,湖上两人的身影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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