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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秦烨是个正常男人,抱着心爱的女人,经常会有冲动,可是寄薇现在这样的状况,肯定是不能行房的,于是他只有劳动寄薇的手,或者冲个冷水澡。
杜妈妈看着这样的状况,心中着实担心,犹犹豫豫地跟寄薇说道:“姑娘,这头三个月可千万轻忽不得,四爷年轻气盛的,要是惊着了孩子,可不大好。我看,您还是和四爷分房睡吧?”
杜妈妈见寄薇半晌没说话,以为她还没想通,继续劝道:“姑娘,这从古到今,爷们都是不会体谅妇人的。他们可一向不懂得约束自己。四爷如今虽然看着节制,可难免有冲动的时候。姑娘可要多为自己着想。要不,还是挑个漂亮懂事的丫头开了脸,去服侍四爷吧?如今春桃那丫头入不了四爷的眼,那就换个更机灵点的。”
寄薇听了这话有点迟疑:“这……”
寄薇倒不是反对这主意,只是秦烨前阵子才说了气话,气她就想着做个贤妻,真要弄个通房给他,他大概是会生气的吧?
杜妈妈拉着寄薇的手,诚恳地劝道:“姑娘,这可不是使性子的时候。个把通房丫头,哪能和您肚子里的哥儿比呢?何况,太太如今也盯着咱们四房,如果四爷还歇在姑娘房里,太太大概也该说话了。再说了,那表姑娘也没走,还经常在咱们院子周围转悠,可不能让她们钻了空子啊!”
寄薇知道杜妈妈也是为她着想,毕竟她如今怀这孩子十分不容易,要是有个什么差错铁定能后悔死。于是,这天晚上秦烨回来的时候,寄薇就挑起话题,说道:“四爷,我想了想,这后面一个月,咱们还是分房睡吧?”
秦烨怔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房睡?”
寄薇也有点尴尬,从前和秦烨没有过肌肤之亲还好,如今有了他的孩子,还把他推到其他女人那里去,实在也有点说不出口。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怀孕的头三个月,四爷也该知道,这是特别重要的。从前怀蓓蓓的时候,咱们不也是分房睡的吗?”
秦烨不以为意道:“那时候怎么能和现在比?”
寄薇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时候怎么不能和现在比了?”
秦烨一时嘴快,倒真被寄薇问住了。那时候怎么就能忍受和寄薇分房睡呢?
那时候他们还是新婚夫妇,应该说更舍不得分开才是。不,不一样的,那时候他沉迷于建功立业,兴趣在练武上头,光是练武就能发泄很多的精力,因此并不怎么在意是否分房睡。现在不一样,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不想让寄薇逃避。
秦烨想通了这一点,轻轻握住寄薇的手,说道:“阿蕊,从前是我没发现你的好。现在,我每时每刻都想着你。”从前从没说过的甜言蜜语,竟然这么轻易就说出了口。秦烨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可一旦这话说出来了,他又觉得十分自然。
寄薇脸上微微一红,她没想到秦烨还会讲这样动人的情话。只是,他这话,到底是说给从前的寄薇呢,还是现在的寄薇?
寄薇在心里微微一叹,说道:“四爷,你有这份心意,我十分感动,只是,这伯府里到处都是眼睛,这要是让太太知道了,又该说我不懂事了。”
秦烨沉默了。他也知道,太太前些日子得知寄薇的喜讯的时候没有提起这茬,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她要是知道寄薇现在和他还没有分房睡,可能真会说些难听的话。太太在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上头,有些天然的固执,他不能不避讳着一些。毕竟那是太太,他的亲身母亲,如果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他也不能阻止。
秦烨同意了寄薇分房睡的提议,不过,他也没去花园里的书房睡,而是睡在了小书房里。每天晚上他帮寄薇捂热了被子,待她上床睡熟了,然后才爬起来,到小书房去睡。这样一来,就算太太问起,他也能理直气壮地说,他们确实是分房睡了。
寄薇没有跟秦烨说要帮他纳通房,秦烨现在明显是不乐意纳通房的,她也就没必要提这个来膈应他。她要做个贤妻,可不是嫌妻,上赶着讨人嫌,还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事情,她可不干。
杜妈妈对于这样的结果,当然求之不得。四爷对自家姑娘的这份爱重,可是很难见到的。等自家姑娘再生个儿子,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寄薇窝在落霞院里安心养着胎,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毕竟如今天寒地冻的,她又怀着孩子,出门不方便,于是连世子妃这样的好朋友那也极少走动了。
然而这天下午,秦烨去上朝还没回来,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疏月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额头上跌了个大包也顾不得,就急匆匆地来给寄薇禀报了:“四奶奶,不好了,官兵将咱们伯府包围起来了!”
寄薇正在缝衣服,手里的针一下子刺进了指头里。她连忙含掉指头上的血珠,有点不敢置信地问道:“官兵包围了我们伯府?这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说清楚。”
疏月喘了口气才接着说道:“四奶奶,我也是刚刚在外头听他们说的,有官兵将我们伯府围了起来,不让人出去,也不让人进来了。”
寄薇腾地站起来:“有这样的事?怎么会事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你有没有打听到那些官兵为什么把我们府里围起来?”
杜妈妈连忙上前安抚寄薇:“姑娘,你先别激动,你还怀着孩子呢!”
疏月这时候也有点惭愧地跪下来:“奶奶,暂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一时激动就跑回来了,倒忘了奶奶如今怀着孩子,受不得惊吓。请奶奶恕罪!”
寄薇摆摆手:“起来吧,这样的事情,还吓不倒我。老爷在府里吗?”
疏月摇头道:“老爷不在府里,我听人说今日早晨老爷出门去上朝了,后来就一直没有回来了。”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竟然要将伯府围起来?寄薇心中暗自惴惴,伯府应该不至于被抄家吧?哎,这段日子她太过安乐了,倒忘了这皇城也是个吃人的地方了。不过,她一介女流,说实话能做的事情也有限。倒是太太见多识广,可能会知道些什么,然后大家一起想想对策也好,起码不是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寄薇说道:“走,咱们留在这院子里也没用,不如去太太那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119围困
寄薇到了秋棠院,发现大爷和大奶奶已经在了,聂韵儿也在。太太坐在榻上,神色倒还算平静。聂韵儿站在塌旁,手里的帕子已经被她绞得如同麻花一般了。大爷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大奶奶手里竟然拿了个佛珠,竟是在默默地念着“阿弥陀佛”。
寄薇上前给太太行了礼,太太看了寄薇的肚子一眼,说道:“你也听到消息了?你身子不方便,没必要到处乱走。不过,既然来了,就先坐下吧!”
寄薇小心地坐下来,才轻声问道:“太太,这是怎么一回事?外头的官兵,是哪个衙门的?”
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金吾卫。”
寄薇从前对兵制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穿越之后因为承继了原主的记忆,倒也了解了一些。这个朝代戍卫京城的主要有两支军队,羽林卫和金吾卫。羽林卫负责整个皇城的守卫,是皇帝的亲兵,而金吾卫则是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全。
秦烨是羽林卫中郎将,而金吾卫和羽林卫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让金吾卫将伯府包围起来了呢?
寄薇疑惑道:“金吾卫?是哪位大人领队?”
大爷插话道:“右郎将肖林玉。”
寄薇对这位肖大人没有任何印象,只好继续问道:“这位大人就这样将我们伯府围起来,什么话也不说?”
大爷抛了个白眼给寄薇:“你个妇道人家,真是什么都不懂。这位肖大人自然是奉了皇命,才敢这样做。”
“奉了皇命?”寄薇蹙眉道:“奉了皇命来干什么?”
大爷撇撇嘴:“当然是围住我们伯府啦,还能干什么?”
寄薇还是不能理解:“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出了这样的事?”
太太叹了口气:“现在就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大刚才去问了,那个肖大人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任凭你怎么问,都是一言不发,只说是奉了皇命。老爷和老四如今都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要是能打听到原因就好了,起码也能做些应对。如今这肖大人守着门,硬是连府里采买的下人也不让进出了。”
寄薇听说连秦炜都问不到什么,也有些心惊。秦炜毕竟从前是当世子培养的,应该算是和京城里这些武将们混得比较熟的了,连他也束手无策,这实在是有点反常。
这时候秦煜和五奶奶黎氏也急匆匆地进来了。五奶奶黎氏一进门就嚷嚷道:“这姓肖的欺人太甚!”
太太挑眉:“怎么,老五媳妇你刚才去门口了?”
五奶奶这才给太太行了礼,说道:“是,媳妇刚才去了门口,想要丫头给我娘亲送个信,偏偏这姓肖的不识抬举,竟然说我贿赂他,真是岂有此理!”
太太听了直皱眉头:“你也太过张扬了,如今是什么状况?你要是在这当口跟那肖大人闹起来,就是藐视皇命,到时候肯定是咱们伯府吃亏。”
五奶奶有点不服气,但是太太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嘟着嘴不说话了。
太太却又说道:“咱们府里出了这样的状况,就算咱们不去报信,郡主娘娘应该会得到消息吧?”
五奶奶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最近我跟我娘亲闹了点别扭,好几天不走动了。”
屋子里众人都沉默了。虽然这肖大人并没有闯进伯府来做点什么,但这个架势,明显不寻常。他可能是在待命,至于待命之后到底会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皇帝亲自下达的命令,那肯定是很严重的。
郡主娘娘毕竟是皇亲国戚,和太后也说得上话,如果有她帮忙,可能事情会有转机。可偏偏郡主和五奶奶闹了别扭,那还有没有关注伯府,就不得而知了。
聂韵儿忽然低声地啜泣起来。她心里着实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离开这里呢?如今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得在这里担惊受怕。
太太不耐烦地瞪了聂韵儿一眼,冷冷道:“哭什么,要哭回自己屋哭去!”
聂韵儿没想到太太竟然会当着大伙的面凶她,一时间吓了一跳,眼泪都吓了回去了。
大奶奶也早就看这个聂韵儿不顺眼了,在她眼里,这姑娘也跟曹玉珂是一路货色,都是狐狸精。两个人经常凑在一起,大概就是在交流怎么勾引男人。想起大爷已经许多日子没歇在她那了,大奶奶更是恨得牙痒痒。她假意安慰道:“韵儿表妹年纪还小,又不是咱们家的人,怕受连累也是正常的,太太就别责怪她了。”
太太原本没想太多,只是嫌聂韵儿胆小,如今听邱氏这么一说,心里就觉得,这聂韵儿在这住了那么久,还只顾着自己,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于是更加没好气地挥手道:“走吧走吧,已经够烦的了,你别在这里添乱。”
聂韵儿看向秦煜,他正好也看了过来,这一瞬间她有点羞愤交加,捂着脸跑了出去。
聂韵儿一走,大伙儿又是面面相觑了。太太说道:“老四媳妇怀孕了,在这干坐着也没用,还是回去先歇着吧!有什么事,我会使人去叫你的。”
寄薇想了想,点点头,行礼之后告退了。
寄薇回到落霞院不一会,小厮冬生就来求见寄薇了。他手里拿着一只翅膀受伤的鸽子,匆匆行礼之后回禀道:“奶奶,今天我去书房打扫,一出门就看见这鸽子栽了下来,倒把我吓了一跳。这只鸽子我认得,是我们爷养着的信鸽。它大概是飞回来的时候被外头的守军看见了,射了一箭,幸好没射中,只翅膀受了点伤。这信鸽上头有个纸条,小的不敢擅自查看,如今四爷没回来,情况又危急,小的只有带来给奶奶,请奶奶定夺。”
寄薇有点惊奇,说道:“你把纸条拿来给我看看。”
冬生小心地解下来鸽子脚上绑着的纸条,递给了寄薇。
寄薇展开一看,愣了。因为这纸条上一个字也没写,只画着一幅简单的图。这图看不出是什么人画的,底下也没有签名。当然,递消息的人这样做很好理解,大概是怕被人识破的缘故。
寄薇问冬生:“这信鸽你知道是四爷和谁传递消息的吗?”
冬生摇头道:“奴才不知道,四爷从不告诉小的这些事情的。”
寄薇疑惑了,这图到底是谁传来的,又代表是什么意思呢?
120谋反
寄薇挥挥手让冬生下去,然后拿着那张图仔细地琢磨起来。可是,她将那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还是摸不着头脑。这纸条上的图实在是太简单了,就像小孩子的涂鸦,只不过是彩色的。这图上面画着一颗结了红色果实的树,然后有一只鸟似乎叼了一颗果实飞了起来,它的身后却追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箭,天上还有个红彤彤的太阳。
寄薇试着用古人的那套说文解字之类的方法来对这个图进行一下分析,可是,她虽然脑子里有原来寄薇的记忆,却完全不懂得应用。这下她可就犯难了。这信鸽在这样紧张的时刻来到伯府,说明应该上面携带的信息是很重要的,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寄薇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倒也不觉得看不懂很丢脸,干脆叫来杜妈妈还有淡云一起来看。杜妈妈看了一眼,说道:“咦,这树上结的是这么红的果实啊,我怎么觉得像是柿子呢?”
寄薇一看,果然也觉得像柿子树,她喃喃自语道:“柿子,柿子,是什么意思呢?”她忽然之间想到一个可能,指着天上那鸟说道:“你们觉得这鸟像不像燕子?”
淡云看了看,摇摇头说道:“这鸟太小了,看不出来。”
寄薇还是觉得自己猜对了方向,又看了看图上的太阳,说道:“你们看看,这鸟飞的方向,在图上看来,应该是南方吧?”
淡云仔细看了一下,肯定地说道:“对,这就是南方。”
寄薇有些犹疑不定:“这,这图不会说的是燕南王世子怎么了吧?”
淡云也似乎有点恍然大悟:“奶奶说得对,我看这图代表的就是燕南王世子被人射了一箭。”
杜妈妈有点疑惑:“燕南王世子被人害了?这跟我们伯府有什么关系呢?难道,皇上怀疑是我们伯府的人害死了燕南王世子,这才将我们伯府围了起来?”
“不对。”寄薇摇摇头:“如果燕南王世子遇刺,皇上就算怀疑是我们府里的人动手,也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叫金吾卫将我们伯府围起来,却不让人来搜。要知道,这时间越久,证据湮灭的越快。”
寄薇又仔细看了看图,指着那上头的箭说道:“你们看,一般的箭都是黑色的,可这支箭却是黄色的,肯定是有别的意思在里头。”
“黄色?”淡云心中一紧,和杜妈妈对看一眼,犹豫地说道:“明黄色可是上用的颜色,难道……”
寄薇也想到了这个可能,难道这图代表的是燕南王世子谋反,然后皇上在追杀他?这样一来,倒是说得通了。伯府跟燕南王世子一直有些牵扯,世子来京城一开始也是住在了伯府里,皇帝怀疑伯府参与了谋反,也不是没有可能。
寄薇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伯爷和秦烨今天都去上朝了,一直没回来,说不定也是被皇上扣下了。皇帝在追杀世子,抽不出空来理会伯府,干脆让人将伯府围了起来。这样一来,整个事情就能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里,寄薇心中一凛,站起来说道:“走,这个事情不简单,还是得和太太说一声才行。”这样大的事情,总得让太太有个准备。就算伯府真要是因为谋反被抄家,那也得趁现在还有回旋余地的时候,千方百计找条生路。
杜妈妈连忙上前扶着寄薇,和她一起往外走。淡云这时候手都已经有点发抖了,镇定了一下心神才跟着寄薇往外走。这谋反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寄薇到了太太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大奶奶服侍着太太正在吃饭。太太显然没什么心思吃东西,祝妈妈在旁边劝着,才又喝了几口人参乌骨鸡汤。见到寄薇,她眉头一皱,说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到处乱走吗?”
寄薇行了礼,说道:“如果不是要事,也不敢来打扰太太。太太请看一下这张纸条。”
太太让祝妈妈将纸条接了过来,看了看纸条上仿佛小孩子涂鸦似的画,很是疑惑:“这是什么?”
寄薇说道:“这是四爷养着的信鸽今天带回来的消息。我觉得很重要,就带来给太太瞧瞧。”
大奶奶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有些鄙夷地说道:“这画的是什么啊?真难看,不是谁跟四弟恶作剧吧?”
太太瞪了一眼大奶奶,示意她闭嘴,然后望着寄薇很慎重的问道:“你觉得,这图代表什么意思?”
寄薇一字一句地说道:“燕—南—王—世—子—谋—反!”
寄薇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众人都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太太的手也是一个颤抖,差点连手里的纸条都掉了。
太太毕竟还是经历过风雨的,她定了定神,将那张纸条极为慎重地在桌上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