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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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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宗恪没有说话,甚至是连一句警告都没有,就将那几个小乞丐拎起来,又丢出去。

落在小姑娘身上的拳头忽然没了,小姑娘诧异地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高大的人立在自己对面,那些欺负她的人已经被打趴下了!

这个人简直像个侠客!

方宗恪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小姑娘一骨碌爬起来,追上了方宗恪。

“谢谢你救了我!我……我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把这个给你!”小姑娘举着手里早就压坏了的肉包子,皮陷不分,甚至沾着一点泥土。

“你拼命护着它,又为何给我?”方宗恪隔着黑色的幔纱望着她,或者说望着她脸上的胎记。

“因为你救了我!如果你不救我,我的包子会被抢走的!我说不定还会被打死!我爹教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没别的,只有这个包子了!哦……对了,我的名字叫小豆芽,别看我现在穷,可是我以后会成为大富人的!到时候一定会报答你的!”

方宗恪看了她许久,才说:“不需要。”

他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小豆芽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又追了上去,嘴里喊着:“我知道我的包子不好,可是它是我所有的家当了!”

方宗恪立在一个糖果摊位前,他摸出全身上下仅有的几个铜板,买了一包红豆糖。

“拿去吃吧。”他将红豆糖递给小豆芽,“将来会成为大富人的小豆芽。”

“红豆糖!”小豆芽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

她将包着红豆糖的油纸拆开,望着里面一颗颗红彤彤的红豆糖,她想吃,又舍不得……

她以前看过别的小孩子吃这种糖,那么红,一定可甜可好吃了,可是她没钱,没尝过是什么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一颗放在嘴里,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惊喜!真的好好吃!

“别再跟着我了,早点变成大富人再报答我。”方宗恪穿过人群,朝着仪水林而去。

今天押送卫王的车队就会经过仪水林。仪水林是最适合营救的地方。

方宗恪十分清楚卫王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他也清楚苏坎利用这次营救的机会想要除掉他。

那又怎么样呢?

什么是非对错,什么天下天下苍生与善恶,他根本不在意。

他并不是什么善人。

卫王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曾立誓永世效忠。

更何况,他是她的父亲。

他不仅对卫王立过誓,更对楚月兮有过承诺。

他心里甚至有一点放松的情绪,如果今日真的在解救卫王的时候死去,不是他自尽,又救了卫王,倒是不负他对她的两个承诺。如此想着,方宗恪轻轻笑了。

他笑的时候扯动脸上的皮肉,被炭火烧毁的皮肉,瞧着就是触目惊心的疼痛。

可是,他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了。

卫王的属下早已埋伏在仪水林,他回望一眼,小邱并不在其中,他应该按照他说的话离开了。

押送卫王的车队经过,早已埋伏好的人在方宗恪的带领下杀出。

血战。

方宗恪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伤,他浑然顾不得身上一次又一次的伤,终于杀进层层守卫,逼近囚车。

以一敌十、敌百。

他终于砍断囚笼,将遍体鳞伤的楚行仄救了出来。

方宗恪带着楚行仄,又在几个死士的掩护下杀出重围。前方地面的藤蔓忽然动了,一条挖好的密道出现在视线里,方宗恪将楚行仄交给接应的人,转身迎敌。

他与剩下的十几个人并非且战且退,而是在将楚行仄送进密道之后更加诡异的一步步逼近。

直到到了某一处,冲天的铁网升起,将他们几个人和押送楚行仄的车马包住。

方宗恪和剩下的十几个人本来就是做了以死拖延的准备,经过他们的拖延,又有铁网掩护,这些人想要追上楚行仄恐怕要费一番心思。

若说起来,以长公主和陆无砚的警惕并不会这般轻易地让他们将人劫走,只是如今长公主被宫中和宿国的事情绊住,陆无砚又整日照顾方瑾枝,都无暇顾及。

押送楚行仄的士兵十分清楚若是不把楚行仄追回来,他们都是大罪!如今之计,只有尽快绞杀卫王的这些死士,再突破铁网,追击。

卫王留下的这些死士中就属方宗恪最为勇猛,大辽士兵不由先围杀方宗恪。

纵使方宗恪武力超群,也抵不过千百人。

在落日西沉的那一刻,方宗恪单膝跪下,穿过他心肺的长枪抵在地面上,支撑着他没有倒下。

“宗恪,父王的属下背叛了他,投奔了长公主……他们都说父王要输了……如果父王输了,我们是不是也会跟着死?”

“宗恪,你是不是也会背叛父王……”

楚月兮的眼泪,让他心疼,他坚定地说:“无论卫王是潜逃的要犯还是阶下囚,又或者流民草莽,我方宗恪永远也不会叛主!”

楚月兮笑了,“骗人,你知道永远是多久吗?你们男人的承诺总是不可信的……”

“月兮,我会用我的一生告诉你什么是永远。”

……

方宗恪用最后的力气抬头,望了一眼西沉的落日。

“月兮,我做到了……”他垂下头,嘴角是解脱的笑。

余生不负,至死方休。

第131章 皎皎

方宗恪从八岁的时候就会跟着他的父亲去卫王府送货; 若是别的货物还好说,只是送首饰玉石类的东西时,卫王府的女眷们总会挑选很久; 时常耗掉一整个下午。

方宗恪闲着无聊,就会被府里的老嬷嬷领去偏屋里吃果子; 或是领去院子里玩。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规规矩矩地等着父亲,次数多了,难免难熬。

他年纪又小,又是常来,瞧着又规矩; 府里也不拘着他,让他径自在前院的花园里玩。

方宗恪本来在花园里捉蛐蛐,一不留神,走得偏了些,不知怎么的就闯进了一个略荒芜的小院子。

卫王府铺金镶玉; 处处奢华,可是这个院子却分外破败。隐约可见曾经的豪华,而如今只剩满庭杂草。

方宗恪忽听得一声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什么小动物。他循声找过去; 在几棵高大的柳树后发现了一个狗洞。

声音是从狗洞里传出来的。

莫不是这里有凶狗?

方宗恪年纪尚小,不由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

看见一方小小的白色锦帕从狗洞里落下来,方宗恪愣了一下,难不成凶狗拖了人进去?

离开和上前这两个选择在方宗恪心中挣扎; 直到一只小小的脚从狗洞里露出来。

见此,方宗恪不再犹豫地冲上去,却在冲到狗洞前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呆呆看着那只小小的脚落在地上,而后是另外一只小脚,紧接着是身子。那是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姑娘,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裙,沾了许多泥土。

楚月兮转过身来,看见方宗恪,吃了一惊,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她戴着白色的面纱,那面纱从右侧的头上垂下来,包着她整个右脸,又绕到左边,系在左边的后衣襟上。

只露着左边小半个脸。

也许正是因为只露了个小半个左脸,才将她本来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大。而此时,她望着方宗恪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惊惧。

“我……”方宗恪也愣住了,望着面前的小姑娘发怔。

楚月兮怀里抱着的小兔子动了动,又发出几声哀鸣,她垂眸望着它,眼睛里的惊惧逐渐被心疼代替。

方宗恪这才发现她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兔子的身上沾满了血迹,害怕得发抖。

那只兔子猛地挣扎起来,从楚月兮的怀里跳下去。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跑远。

楚月兮着急地追上去,踩得青石板路一阵好听的脆响。

方宗恪目送她跑远,才想起来她身上的衣服是在守孝。方宗恪弯着腰瞅了一眼那个狗洞,他略一想就想明白了,根本没什么凶狗,那个小姑娘是追着那个受伤的小兔子追到狗洞里去的。

时辰不早了,他不能在这里耽搁了,他刚想走,目光扫到地上的一方锦帕。

方宗恪不由又望了一眼楚月兮离开的方向。

他把那个锦帕捡起来,纯白的帕子,一点花纹都没有,和它的主人一样干干净净的。

半个月后,方宗恪又一次跟着父亲来王府送货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他总是想起楚月兮惊慌的眼睛,和她怀里的小兔子似的。

他又见到了她。

她跪在杂草丛里,肆意生长的杂草几乎将她的身影隐藏。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楚月兮回过头来。

她还是用那样惊惧的目光望着他,只是这一次她的眼里有盈盈的泪。

“我、我不是有意吓你的……那个……你上次的帕子掉了……”方宗恪急忙从袖子里将帕子掏出来,递给她。

楚月兮别开眼,也没有接。

方宗恪讪讪地收回手。他的目光越过楚月兮,落在她身前的土丘上。方宗恪不由怔住了。

那是一个小小的坟头,可是不是给人的。再看楚月兮的手,她一双小小的手脏兮兮的,满是泥土,甚至划破了,有点惨。

方宗恪立刻想到了那只兔子。

“它……死了?”方宗恪试探着问。

他刚问出口,楚月兮又落下泪来,她立刻低着头,用胳膊去擦眼泪。

“你别难过了,给你这个……”方宗恪又一次将手里的帕子递给她。

楚月兮犹豫了一会儿,才怯生生地拿回自己的帕子。

方宗恪松了口气。

“刚刚徐侧妃身边的嬷嬷给了我些果子,我尝了别的都一般,就这红豆糖不错,比外头卖的好吃。这还有两颗呢,呐,给你!”

方宗恪剥开油纸,将红豆糖递给楚月兮。

楚月兮望着他的掌心愣了很久。

“拿着呀!”方宗恪拉过她的手,将红豆糖放在她手里。

方宗恪这才想起来她的双手全是泥土……

“月兮!月兮……”

听见奶娘的喊声,偷偷跑出来的楚月兮一惊,慌慌忙忙站起来,跑开了。

“月兮,原来她叫月兮……”方宗恪喃喃自语。

那两颗红豆糖落在地上,沾了泥。望着这两颗红豆糖,方宗恪挠了挠头,念叨了一句:“可惜了……”

后来的几次,方宗恪要么没有机会偷偷溜进这个院子,要么好不容易偷偷跑过来又没见到楚月兮。

有点失落。

方宗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忘不了她的眼睛,大大的,看人的时候总是有点害怕。

可是又干干净净的。

两次见她,她都弄了一身的泥土,可是方宗恪还是觉得她是那般干干净净的一个小姑娘,就是总孤零零的,而且是个小哑巴,怪可怜的。

等到方宗恪第三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四五个月以后了,那一天是府里卫王妃的生辰宴,府里来了不少贵客。

方宗恪跟着他父亲去了李侧妃那里交她选的一批首饰。他父亲叮嘱他今天日子特殊,不许乱跑。可是他还是去找她了。

人还没找到,他倒是遇到了一群皇城的跋扈小少爷们,甚至起了争执。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一下,还是对方跑得太快撞了方宗恪。

可谁叫方宗恪出身商户。

最后他被掌嘴,脸上火辣辣的,鼻子、嘴角都流了血,被打得晕头转向。而那群小少爷们哈哈大笑。

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就连打他的人都停了下来。

方宗恪疑惑地抬起头,看见楚月兮站在对面。

她还是穿了一身素服,只是料子比起之前好了许多,是名贵的涓流锦,又在裙角用银丝绣了一朵朵栀子,清风拂过的时候,好似带着栀子的清香。同样戴着面纱,只露着左边一小半漂亮的脸。

她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放在身前,静静望着方宗恪。

皎皎月兮。

方宗恪不想被她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慌忙低了头,又用袖子去擦脸上的血迹。慌乱间听见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小郡主怎么过来了……”

小郡主?

方宗恪诧异地抬头,楚月兮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站在楚月兮身后的奶娘朝方宗恪招了招手,方宗恪愣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奶娘带着方宗恪去洗了脸,又给他擦了药,柔声说:“这是我们小郡主给你的。”

方宗恪将盒子打开,里面装满了红豆糖。

可是他不想要红豆糖,他想看她一眼。他小心翼翼地对奶娘说:“我能亲自去给小郡主说一声谢谢吗?”

奶娘犹豫了一瞬,楚月兮性子很孤僻,难得她愿意帮这个小子。反正也没人会管这个院子,她就点了头。

楚月兮在花房里。

她跪坐在湿湿的泥地上,伸着小胳膊,去捡一朵掉落的月季。

从方宗恪的角度恰巧可以看见她捧起那朵月季时,眼中的心疼。

方宗恪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你居然是郡主,那个……刚刚的事情谢谢你!”

方宗恪以为她还是不会理他,却没有想到她静静看了他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方宗恪心里忽然染上了几许莫名其妙的欣喜!他挖空心思地找话题:“今天是你母亲的生辰宴,你怎么不去呢?”

“她不是我母亲。”楚月兮的声音很轻,如风似絮。

“你不是哑巴!”方宗恪震惊地看着她。

立在花房门口的奶娘也是一惊,楚月兮极少说话,若是王爷不在府里的时候,说不定十天半个月也吐不出来一个字。

楚月兮已经低下了头,拿起一个剪子将那朵凋零的月季修修剪剪,减去外层枯萎的花瓣。

方宗恪挠了挠头,又继续找话题:“那个……你今天的衣服比之前好看多了!”

楚月兮垂了一下眼睛,黯然一闪而过。

久到方宗恪以为她又不会搭理他的时候,她忽然说:“父王回来的时候,她们就会给我套上更好的衣服。”

楚月兮站起来,将修剪好的月季交给奶娘,走了出去。

方宗恪望着她离开,然后挠了挠头,他没听懂。

后来,他又借着跟父亲来王府送货的机会见了楚月兮几次,几乎来四五次能偷偷见到她一次。

她已经不会用那种疏离的目光看着他了,偶尔会留一些糕点,每一次都有一盒红豆糖。

这般过了四年,等到方宗恪十二岁的时候就不方便在王府里乱跑了。他想了法子,借用给小郡主送首饰的借口正大光明地去她的院子。当然,他既然是这般明目张胆的过来,是不能见楚月兮的,只能将东西交给奶娘。

偶尔,楚月兮会推开窗户,静静看着他。

他心里就满满都是欢喜。

时日久了,方宗恪从奶娘哪里打听了许多楚月兮的事情。慢慢知道她的母妃已经去世了,之前方宗恪刚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在给她的母亲守孝。

他还打听到楚月兮小的时候不是如今这样总不说话。她虽自小就性子过分文静,倒是没有如今这样孤僻。

直到她的父王和母妃当着她的面吵架,她的父王转身离开以后,她的母妃抱着她,哭到声嘶力竭,然后一把匕首寸寸刺入心窝。

下人们冲进来,看着五岁的她被溅了一身一脸的血。那些血已经凝了,贴在脸上特别难受。

方宗恪越发心疼她。

一边觉得她仿若天边的皎月高不可攀,一边又觉得她太可怜,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些痛楚。

后来的几年,楚月兮的奶娘开始帮着方宗恪偷偷溜进来。

没错,私会。

所幸楚月兮的院子向来很少会有人来。

很多时候,方宗恪只是安静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拾弄花草,看着她喂兔子,又或者听她弹琴。

方宗恪正值少年时,向来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可是每次守着楚月兮的时候,心里就会跟着静下来。哪怕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见了一面,也时常由始至终一句话也不说。

古怪,却又那么融洽。

方宗恪十四,楚月兮十三的那一年,有一次方宗恪望着漫天飘落的桃花瓣,忽然说:“月兮,你会跳舞吗?”

楚月兮原本坐在桃花下歪着头看一本书,闻言,她抬眸静静看了方宗恪一瞬。

方宗恪忽然后悔了,他怎么就胡乱说话呢。她是郡主怎么可能随便跳舞?

然而楚月兮点了点头。

抬腕低眉,舒云挥袖,青丝雪裙,披帛生风。

方宗恪不由站了起来,他听见自己的心一声赛过一声的跳动,逼迫他一步步靠近她……

一阵风吹过,忽然吹落了楚月兮脸上的面纱。

楚月兮惊呼一声,惊恐地望着方宗恪,她一双明艳的眸子里瞬间溢满了泪水。她转身跑开,落荒而逃。

仿若第一次相见。

方宗恪也愣住了。

他原以为楚月兮是因为性格本来就很孤僻的缘故,才因为害羞遮了脸,却没有想到她右边脸颊是手掌大的胎记。红色的胎记从她的右眼一直向下,占据了她整个右脸,甚至穿过下巴,消失在玉颈。

方宗恪马上反应过来,他追上去,门却被关上了。楚月兮的奶娘无奈地对他摇头。

自那以后,楚月兮就不肯再见他。

方宗恪日夜都会想起她的眼睛,她不爱说话,可是望着她的眼睛,他就是能知道她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那一日她用噙了泪的眼睛惊恐的望着他,只是那一眼,方宗恪就知道她所有的害怕、担心、卑微和在意。

是他不好,是他没有及时拉住她,让她跑开了。

方宗恪开始一次次求奶娘带话让他再见她一次。终于在第一场雪后,他再一次见到了她。

她穿着一身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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